声明:本文为虚构故事,图片仅用于叙事。旨在传递正能量,共建和谐社会。
新疆的冬夜,寒风像刀子般刮过戈壁,卢子恒蜷缩在土炕上,裹着破旧的棉被,耳边是妹妹们均匀的呼吸声。
十岁的他,脑海里却全是白天医院里的画面——父亲口吐白沫,身体抽搐,医生们忙碌的身影,还有那个没人看见的长裙纱巾女人。
那天,父亲在村里盖房工地突发癫痫,送往县医院后,抢救了整整三个小时,最终还是走了。
子恒站在医院走廊,透过玻璃窗,看见一个女人站在院子里,长裙拖地,纱巾遮住半张脸,动作怪异,像在低声呢喃什么。
子恒揉了揉眼睛,觉得奇怪,问旁边的护士:“那个女人是谁?”
护士却一脸茫然:“哪儿有人?”
子恒没再多问,父亲的死讯让他无暇顾及其他。
几天后的葬礼上,村里人挤在院子里,哭声和唢呐声混杂。
子恒低头站在母亲身旁,帮她擦泪,却突然感到一阵寒意。
他抬头,看见那个纱巾女人站在人群外,隔着嘈杂的人群,对他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嘴角扯得极不自然。
子恒心头一紧,拉住母亲的手:“妈,那边那个女人是谁?”
母亲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皱眉道:“哪儿有人?子恒,你别吓自己。”
子恒愣住了,女人明明就在那儿,裙摆随风晃动,纱巾下的眼神像针一样刺人。
他想再看清楚,却发现女人已经不见了,仿佛从未存在。
从那天起,子恒开始害怕独处,总觉得有人在暗处盯着他。
母亲安慰他,说是伤心过度产生的幻觉,可子恒知道,那女人不是幻觉。
三年后,母亲的身体每况愈下。
父亲去世后,她像是丢了魂,常常一个人坐在院子里,盯着远处的戈壁发呆。
村里的医生说她是思念过度,精神出了问题,开了些药,但没多大用。
子恒十三岁,已经学会了挑起家里的担子,妹妹们还小,他得帮母亲做饭、洗衣,还要上学。
那天放学,子恒背着破书包跑回家,推开门却愣住了。
母亲躺在炕上,脸色苍白,纱巾女人站在床边,低头看着母亲,泪水从纱巾下淌出,滴在土黄色的被子上。
子恒吓得腿软,喊道:“你是谁?干什么!”
女人没理他,只是缓缓抬起头,纱巾下的眼神悲伤而复杂。
“子恒……”母亲虚弱的声音响起,“别怕……去,端碗糖水来,妈渴了。”
子恒咬牙,跑去厨房,手抖着舀了碗糖水。
等他回到屋里,母亲的手已经垂下,气息全无,纱巾女人也不见踪影。
子恒跪在炕边,糖水洒了一地,哭得撕心裂肺。
他不明白,为什么每次亲人离世,那个女人都在场?
她到底是什么人?
母亲的葬礼简单而冷清,村里人议论纷纷,说卢家命不好,接连走了两个顶梁柱。
子恒攥紧拳头,暗自发誓,一定要查清那个女人的来历。
母亲走后,子恒和两个妹妹被叔叔收养。
叔叔家也不宽裕,子恒主动辍学,帮叔叔放羊、干农活,攒下的钱都给弟弟读书用。
他从不抱怨,只在夜深人静时,盯着戈壁尽头的星空,想起那个纱巾女人,胸口像压了块石头。
十六岁那年,子恒决定去乌鲁木齐闯荡。
他背着个破麻袋,坐了十几个小时的绿皮火车,到了城里才发现,生活比想象中更难。
他先在汽修厂当学徒,油污满身,每天累得倒头就睡;后来又去餐馆刷盘子,烫伤烧伤是家常便饭;再后来,他在建筑工地搬砖,风吹日晒,皮肤黑得像炭。
这几年,纱巾女人没再出现,子恒甚至开始怀疑,她是不是自己小时候的幻觉。
生活虽然苦,但他咬牙坚持,攒了点钱寄回村里,供妹妹们上学。
偶尔,他也会想起父母,想起那个诡异的微笑,但时间久了,那些记忆像被风吹散的沙,模糊不清。
2008年1月2日,乌鲁木齐的冬天冷得刺骨。
子恒在小姨的服装店当学徒,负责搬货、整理库存。
小姨人好,管吃管住,子恒干活卖力,渐渐有了点归属感。
那晚,店里提前打烊,同事们都回了家,子恒留在店里整理货架。
夜里十一点,他关了灯,准备睡在店里的折叠床上。
窗外雪花飘落,街灯昏黄。
子恒刚躺下,就听见玻璃门外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像有人在低吟。
他猛地坐起来,透过玻璃门,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纱巾女人!
她站在雪地里,长裙拖曳,纱巾遮面,身体缓缓晃动,像在跳一支诡异的舞。
子恒心跳加速,抓起旁边的木棍,冲出门外喊道:“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一直跟着我!”
女人停下动作,缓缓转头,纱巾下的眼神冰冷而悲哀。
子恒想上前,却突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胸口像被什么堵住,紧接着,他倒在雪地里,意识全无。
醒来时,他在医院,身上插着管子。
小姨坐在床边,红着眼说:“子恒,你吓死我了!那天商场突然着火,烧了三天三夜,你昏在门口,幸好消防员把你救出来了。”
子恒愣住:“着火?什么火?”
小姨叹气:“就是你晕倒那天,商场不知道怎么就烧起来了,火势太大,六十多个小时才扑灭。你是不是累坏了,怎么会突然癫痫发作?”
子恒脑子一片空白。
癫痫?
他从没得过这病,可父亲死前也是这样……
他问小姨:“那天晚上,你有没有看到一个女人?长裙,戴纱巾,在雪地里跳舞?”
小姨摇头:“哪儿有什么女人?子恒,你是不是做噩梦了?”
子恒没再说话,盯着医院白色的天花板,心底的恐惧像潮水般涌来。
纱巾女人又出现了,而他差点死在火里。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出院后,子恒没再回服装店。
他怕自己再发病,也怕那个女人再次出现。
他换了份工地的工作,白天搬砖,晚上躲在工棚里,尽量不去想那些怪事。
医生说他可能有癫痫的遗传风险,开了药,让他定期检查。
子恒苦笑,药他吃得起,检查却没时间也没钱。
时间一晃,到了2022年。
子恒三十多岁,攒了点钱,在乌鲁木齐郊区租了间小房子,还娶了个温柔的妻子,叫唐小南。
小南是本地人,性格温和,做得一手好抓饭,女儿出生后,家里多了笑声。
子恒第一次觉得,生活有了盼头。
小南知道子恒的过去,偶尔会问:“你小时候真见过那个纱巾女人?会不会是你太累了,记错了?”
子恒摇头:“我也不知道,但她每次出现,都会有人死。我怕……”
小南握住他的手:“别怕,有我在呢。咱们一家人,好好过日子,什么怪事都不会有。”
子恒点点头,强迫自己相信,一切都会好起来。
然而,命运从不轻易放过他。
2022年秋天,小南去做常规体检,回来时脸色不太对。
子恒问她怎么了,她只说没事。
可没过几天,医院的电话打来,子恒陪小南去复查,医生的话像晴天霹雳——晚期恶性肿瘤,扩散严重,活不过半年。
子恒呆坐在医院走廊,脑子里一片空白。
小南握着他的手,强笑着说:“没事的,子恒,咱还有女儿呢,你得坚强。”
接下来的几个月,子恒像丢了魂。
他白天上班,晚上陪小南做治疗,女儿交给小姨照顾。
化疗让小南瘦得只剩骨头,可她从不抱怨,还总安慰子恒:“别担心,我会好的。”
子恒心如刀绞。
他开始做噩梦,梦里纱巾女人站在小南的病床前,纱巾下的泪水滴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每次醒来,他都一身冷汗,害怕小南会像父母一样,突然离开。
2023年春节刚过,小南的病情急转直下。
她被送进重症监护室,靠机器维持生命。
子恒每天守在病房外,女儿趴在他怀里问:“妈妈什么时候能回家?”
子恒喉咙哽住,说不出话。
那天,小南突然清醒过来,气息微弱地对子恒说:“带囡囡出去等一会儿,我有话……单独跟你说。”
子恒不放心,但还是带着女儿去了走廊。
他心神不宁,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
护士来叫他时,他推开病房门,眼前的景象让他瞬间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