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名:
《纵身在淋漓悲欢》桑榆周聿辞
周聿辞是京圈出了名的太子爷,喝酒、赛车、打架,样样玩得风生水起。
直到和桑榆在一起,她一句不喜欢,他就把一切都戒了。
所有人都说他爱她爱得死去活来。
直到婚礼前夕的单身派对上,桑榆输了真心话大冒险。
“说一个你从未告诉过任何人的秘密!”朋友们起哄。
桑榆晃着酒杯,笑着扫了一眼懒散靠在沙发上的周聿辞,扯了扯唇:“这样的秘密,我有两个。”
第一个,周聿辞昨晚刚从他秘书的床上下来。
第二个,作为报复,她勾引了他最好的兄弟。
当然,这两句话她都没说出口。
但光是前奏,就足够让全场沸腾。
▼后续文:青丝悦读
突然,?d整个车厢猛地往左边甩去,她整个人都往前一扑。
黑暗中,军卡飞快朝路边的断崖冲去!
千钧一发之际,周聿辞用力拉住手刹!
距离断崖仅仅三米,车子终于停了下来。
王前进抓着方向盘,冷汗津津地喘着气。
差一点,他们都没命了……
转头看副驾驶上的周聿辞,他没有太多的惧色。
王前进不得不佩服他的胆量,果然是在特战营里待过的。
“刚刚过去的是什么?”周聿辞皱眉问。
王前进缓了一会儿:“……好像是只鹿,好险。”
周聿辞下意识往后车厢看了看,直觉告诉他桑榆在这儿,不过想起她此刻的状态,应该是不会有什么事。
他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我来开吧。”
后车厢里,桑榆坐好后理了理衣领,听见周聿辞的声音也安下了心。
真是惊险,她可不想他跟自己一样在这儿没了命……
经过半个多小时的艰难前行,车子停在两个牛毛帐篷面前。
下了车,周聿辞听见了羊的叫声,空气中也弥漫着羊膻气,一个牛毛帐篷里还亮着灯。
两人正要过去,一个四十来岁,身材高大的男人从帐篷里走了出来。
桑榆定睛一看,正是容中次仁。
他穿着藏族传统的勒规,酱红色的皮肤,国字脸,脸上的沟壑在微弱的灯光下透着股凶横的劲儿。
面对王前进和眼生的周聿辞的到来,容中次仁眼中的警惕一闪而过,摆出副友善和疑惑的表情:“王排长,这么晚了你怎么过来了?这位是……”
“这是我们新调来的付营长,我们过来是……”
王前进正斟酌着字句,身边的周聿辞突然开口:“同志,你普通话说很不错。”
容中次仁愣了一下后笑了笑:“和平解放的时候我还小,就被组织送去上学了,身边很多汉族人。”
趁着他们说话,桑榆进了没点灯的帐篷。
借着微弱的光,她看着里头放的都是些做酥油的桶和等待冷却的酥油。
再去另一个帐篷,一进去就看见容中次仁的妻子拉姆盘腿坐在羊毛毡和干草铺成的地铺上,正在缝破掉的衣服。
环顾四周,并没有什么不一样。
正当桑榆准备出去时,拉姆突然起身,掀开炉子上沸腾的药罐子。
她转眼看去,竟然看见药罐子里有朵硕大的灵芝。
桑榆神色一怔,她在医书看到过,那是白肉灵芝,是生长于西藏且极其珍贵的药材。
因为产量极其稀少,多以保护为主,规定私人不能随意采摘,容中次仁胆子居然这么大,敢违法。
忽然,容中次仁进来了,门口也传来汽车发动的声音。
桑榆心一咯噔,忙跑了出去,只看见军卡消失在黑夜中。
她打眼看去,瞳孔骤然紧缩。
昏暗的灯光中,墙上挂着一副副冰冷生锈的镣铐、骨刀、鞭子……
角落里摆放着三个掉漆的大木箱,木箱上摆着几根泛黄的人胫骨!
桑榆看着,背脊一阵发凉,仿佛这里不仅仅是一个地窖,而是个充满邪恶的地狱。
没等她反应,容中次仁突然打开其中一个木箱,从里面拿出两个做工精致却看起来有些年头的鼓。
鼓面上画着极具民族特色的图腾,只是纹理却不像羊皮那样粗糙。
猛然间,桑榆莫名感觉到从那鼓中散发出强烈的怨恨,耳边也好像有个女孩在痛苦嘶吼……
巨大的恐惧让她不由后退两步,再看容中次仁脸上阴毒的笑容,想起他祖上是农奴主的事,她脸色一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