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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环球网《河南一医生疏忽致男子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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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赵,你这咳得也太吓人了!"
工友老张拍着赵宇的后背,眉头拧成了疙瘩。
赵宇弓着腰,咳得满脸通红,手里的钢筋钳"咣当"掉在地上。
他摆摆手想说话,却咳出一口带着血丝的痰,在烈日下冒着热气。
"赶紧去医院!"工头黑着脸走过来,往他手里塞了张皱巴巴的请假条,"别把大伙儿都传染了。"
赵宇点点头,拖着发软的双腿往工地外走。
他想着看完医生还能赶回来加个班。
清晨五点,天还没亮透,赵宇就摸黑起了床。
他轻手轻脚地穿好衣服,生怕吵醒还在熟睡的妻子王丽华。
厨房的灯泡有些接触不良,忽明忽暗地照着赵宇粗糙的双手。
他往保温杯里灌满热水,又从蒸笼里抓了两个馒头塞进布兜。
“又这么早?”王丽华的声音从里屋传来,带着没睡醒的沙哑。
“嗯,今天工地要赶工。”赵宇压低声音回答,“你再睡会儿,六点半才上工呢。”
王丽华翻了个身,被子窸窸窣窣响了一阵。
“我给你煮碗面吧,光啃馒头哪行。”
赵宇连忙摆手:“别忙活了,我路上买点豆浆就行。”
王丽华已经趿拉着拖鞋走进厨房,煤气灶“啪”地一声窜出蓝色火苗。
赵宇看着妻子瘦削的背影,心里暖烘烘的。
工地上,太阳刚露头就热得人发昏。
赵宇和工友们扛着钢筋在脚手架间穿梭,安全帽下的头发早就被汗水浸透。
“老赵,歇会儿吧!”工友老张递过来半瓶矿泉水。
赵宇仰头灌了一大口,喉结上下滚动:“不行啊,这批料今天必须上完。”
水泥搅拌机的轰鸣声中,工头扯着嗓子喊:“抓紧时间!下午监理要来验收!”
赵宇抹了把脸上的灰,弯腰去搬另一捆钢筋。
他后腰上的膏药已经贴了三天,这会儿又开始隐隐作痛。
纺织厂的车间里,王丽华正盯着飞速转动的纺锤。
机器声吵得人脑仁疼,但她手上的动作一点没慢下来。
“丽华姐,你儿子又给你寄东西啦?”隔壁工位的小刘凑过来。
王丽华眼睛一亮:“上周寄了箱猕猴桃,非说是他们公司发的福利。”
她的手指在布料间翻飞,嘴角不自觉地翘起来。
虽然儿子在深圳一年回不来两次,但隔三差五就往家寄东西。
晚上七点多,赵宇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家。
王丽华正在阳台上晾衣服,见他进门赶紧去厨房热饭。
“今天怎么比昨天还晚?”
“西区那边要赶工期。”赵宇洗了把脸,胡子上的水珠滴滴答答往下掉。
王丽华端出炖好的排骨汤,汤面上飘着翠绿的葱花。
赵宇狼吞虎咽地扒着饭,突然被辣椒呛得直咳嗽。
“慢点吃,又没人跟你抢。”王丽华给他拍背,摸到他工作服后背都是湿的。
周末难得休息,老两口视频通话儿子。
手机屏幕里,儿子穿着笔挺的西装,背景是灯火通明的高楼大厦。
“爸,妈,等这个项目结束我就请假回来!”
王丽华一个劲儿点头:“好好,妈给你腌腊肠。”
赵宇凑到镜头前:“别总惦记家里,工作要紧。”
挂断电话,王丽华擦擦眼角:“孩子又瘦了。”
赵宇没说话,把手机相册里儿子的照片翻来覆去地看。
这天夜里,赵宇翻来覆去睡不着。
他轻手轻脚爬起来,摸黑从抽屉里找出膏药。
月光从窗帘缝漏进来,照在他贴满膏药的后背上。
王丽华迷迷糊糊地问:“又疼了?”
“没事,你快睡。”赵宇咬着牙把膏药按在腰椎上。
冰凉的膏药贴上皮肤的瞬间,他倒吸一口冷气。
王丽华叹了口气,伸手帮他按揉酸痛的肌肉。
赵宇的咳嗽越来越重,像是有把锯子在肺里来回拉扯。
“咳咳……没事,可能着凉了。”他摆摆手,却咳出一口带着血丝的痰。
王丽华一把抓住他发烫的手腕:“这还叫没事?额头都能煎鸡蛋了!”
工地上,工头皱着眉头赶人:“老赵你先去医院,别传染给大伙儿。”
医院走廊挤得像沙丁鱼罐头,消毒水混着汗臭味直冲脑门。
赵宇蜷缩在塑料椅上,手里攥着皱巴巴的挂号单。
“37号!赵宇!”护士的喊声刺破嘈杂。
诊室里,王医生正低头写病历,眼镜片上反射着电脑的蓝光。
“咳嗽几天了?有痰吗?”他头也不抬地问。
赵宇弓着背回答:“五六天了,痰里…咳咳…带血。”
听诊器刚贴上后背,王医生突然皱眉:“肺部有啰音,先拍个CT。”
CT室外,王丽华搓着丈夫冰凉的手指:“拍完咱就回家炖梨汤。”
赵宇勉强笑笑,却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整个人抖得像片落叶。
“赵宇?赵宇!”王丽华看着丈夫突然煞白的脸,声音都变了调。
护士推着轮椅冲过来:“家属让一让!病人需要立即住院!”
住院部三楼,心电监护仪发出规律的“滴滴”声。
王丽华用棉签沾水,轻轻擦拭丈夫干裂的嘴唇。
“医生说是…什么病?”赵宇虚弱地问。
“就是肺炎,挂几天水就好。”王丽华掖了掖被角,没敢说病历上“疑似肺纤维化”的红章。
护士站前,王医生边翻病历边接电话:“……我知道人手不够!但急诊那边……”
他烦躁地扯松领带,笔尖在处方单上戳出个洞。
“王医生,304床要换药。”护士递来输液单。
他扫了一眼,顺手从治疗车抓起药瓶。
没人注意到,那瓶头孢曲松的标签下,还藏着半截“青霉素”的字样。
药液顺着透明管子流进血管时,赵宇突然抓紧床单。
“丽华…我喘不上…”他脖子上的青筋根根暴起。
心电监护仪发出刺耳的警报,绿色波浪线变成疯狂的锯齿。
“医生!快来人啊!”王丽华的尖叫惊飞了窗外的麻雀。
抢救室的红灯亮得刺眼。
王丽华瘫坐在长椅上,手里还攥着赵宇掉落的纽扣。
“我们尽力了。”白大褂上沾着血迹的医生摘下口罩。
王丽华突然扑向治疗车:“刚才打的是什么药?明明早上还好好的!”
护士慌忙拦住她:“家属冷静点!这是正常并发症……”
太平间的铁门“咣当”一声关上。
王丽华盯着死亡证明上“急性呼吸衰竭”五个字,指甲掐进掌心。
“我要看用药记录。”她声音哑得像砂纸。
医务科主任推了推眼镜:“按规定,病历要封存……”
殡仪馆里,儿子捧着遗像哭到干呕。
王丽华机械地叠着纸钱,突然发现掌心有块淤青——是抢救时被治疗车撞的。
“妈,爸的工友来了。”儿子红着眼睛引进来几个黝黑汉子。
老张搓着安全帽:“嫂子…工头让我们送这个来。”
他掏出一沓皱巴巴的钞票,每张都沾着水泥灰。
夜深人静,王丽华翻出丈夫的老花镜。
就着台灯的光,她一笔一画抄写医疗纠纷投诉书。
“咚咚咚”,儿子敲门进来:“妈,我托同学找了个律师。”
年轻人递来的名片上,印着“医疗事故维权中心”的金色徽标。
医务科的走廊冷得像冰窖。
“监控坏了?这么巧?”王丽华盯着对方躲闪的眼睛。
主任把茶杯重重一放:“医院每天几百号病人,难免有意外!”
王丽华气得浑身发抖,正要反驳,手机突然"叮"地响了。
她颤抖着手点开短信,是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照片。
"这是..."王丽华瞳孔猛地收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