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为了表达我对于‘继母’的敬意，我特意准备了一份厚厚的大礼。
“爸，新婚快乐！这里面有37万，算是让她好好伺候您的营养费。”
此话一出，引得宴席上的亲朋好友窃窃私语。
父亲的脸更是黑了一个度，可‘继母’却笑着推辞：
“你这孩子，太见外了！”
听到这话，我赞叹继母的强大内心，可心里却更加看不上她的‘市侩’。
直到临走时，继母悄悄塞给我女儿一个小红包：“给宝贝买糖吃。”
在路上，女儿好奇地拆开红包，我凑近一看，瞬间愣住了......
01
我叫徐江，今年三十五岁，在市区开了一家小型建材公司。
虽然算不上大富大贵，但也能养家糊口。
妻子韩雪在医院做护士，我们有个五岁的女儿，唤作小雨。
这些年来，公司发展不错，我本打算今年扩大规模，争取再上一个台阶。
然而就在这个节骨眼上，父亲的一通电话打乱了我所有的计划。
“江啊，我想再婚了。”
电话那头，父亲的声音有些颤抖，却也带着掩饰不住的兴奋。
我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回应。
母亲去世已有三年，父亲一个人生活。
都说养儿防老，可我心里有愧，自婚后却也只是假期偶尔带着小雨回去看看。
如今他已六十五岁，退休在家，按理说找个伴是好事，可我却无法抑制心底泛起的那丝不快。
“对方是谁？”我问道，声音冷淡了几分。
“是梅子超市的老板，莫秀梅，比我小十岁，她丈夫去世多年了，带着一个儿子。”
父亲的声音忽然变得很年轻，像个谈恋爱的毛头小子。
莫秀梅，我脑海中立刻浮现出那个瘦瘦的中年女人。
她在我们小区开了家超市，生意不温不火，为人热情却又圆滑，给人一种精明过头的感觉。
可更重要的是，她有个二十多岁的儿子莫东，大学毕业后一直在国外深造，据说花费不菲。
“你俩认识多久了？”我追问道。
“半年多了。她人很好，常给我送些新鲜蔬果，慢慢就熟了。”父亲语气中透着幸福。
挂掉电话，我的心情如坠冰窟。
父亲一辈子勤勤恳恳，退休金不低，还有一笔积蓄和一套市中心的房子。
而那个莫秀梅，带着一个在国外留学的儿子，经济压力肯定不小。
这婚，怎么看都像是冲着钱来的。
在晚上，我把这事告诉了韩雪。
“或许人家是真心喜欢你父亲呢？”韩雪正在整理医院的值班表，头也不抬地说。
“你太天真了，一个五十五岁的女人，带着个儿子，嫁给我六十五岁的父亲，图什么？”
听到我的嘲讽，韩雪放下手中的工作，转过身来看着我：
“那你打算怎么办？阻止？”
“阻止不了，”我叹了口气，“他已经决定了，下个月就办婚礼。”
“既然阻止不了，那就支持吧。”韩雪拍拍我的肩膀，“毕竟是你父亲的幸福。”
我没再说话，心里却在盘算着如何应对这场突如其来的婚事。
02
父亲的婚礼定在了五月二十日，距今只有一个月的时间。
我利用这段时间，暗中调查了莫秀梅的情况。
通过邻居和一些熟人，我得知她确实家境一般，丈夫早年因病去世，留下一大笔医药费。
因此这些年，她独自一人把儿子拉扯大。
超市是她的主要经济来源，收入不高，却硬是供儿子出国留学，不知道是哪来的钱。
婚期临近，我开始为随礼的事发愁。
按照我们这边的习俗，儿子给父亲随礼，金额不能太小，否则会被人笑话。
但我也不想随太多，毕竟公司正在扩张，资金周转已经很紧张了。
“我准备随三十七万。”一天晚上，我对韩雪说。
听到这话，韩雪手中的碗“啪”地掉在了地上：
“你疯了？三十七万？那可是我们准备扩大公司的全部资金啊！你日子不过了是吗？”
“我知道，”我苦笑道，“但是这是我父亲的婚礼，如果我随得太少，会被人看不起的。更重要的是，我要让那个莫秀梅知道，我们徐家不缺钱，别想打我父亲的主意。”
“可是公司怎么办？”韩雪焦急地问。
“先紧着过吧，等过段时间我再想办法。”
我叹息道，心里却没底。
这笔钱拿出去，公司扩张计划肯定要搁置，甚至可能面临资金链断裂的危险。但
是为了父亲，为了我们徐家的脸面，我别无选择。
婚礼前一周，莫东从国外回来了。
他是个留着短发的年轻人，说话带着股傲气，明显对这桩婚事不太感冒。
我们在父亲家碰了面，相互介绍后便无话可说，空气中弥漫着尴尬的沉默。
“听说你要扩大公司规模？”
莫东突然问道，眼睛里闪烁着探究的光芒。
我心头一紧，不知他从何得知这消息：
“是有这个打算，不过暂时资金周转有些困难，可能要延后了。”
他点点头，没再追问，但那副了然于心的表情让我很不舒服，就好像他已经看穿了我的窘境。
婚礼前三天，我和韩雪带着小雨去了趟银行，将三十七万取了出来，装在一个精致的红包里。望着那鼓鼓的红包，韩雪的眼圈红了。
我知道她在心疼这笔钱，但她没说什么，只是默默握住了我的手。
03
婚礼那天，天气出奇地好，阳光明媚却不炎热。
我一大早就起床了，反复检查三十七万的现金和存单是否齐全。
韩雪站在一旁，欲言又止，盯了好一会才问道：
“你真的决定了？三十七万，几乎是我们所有的积蓄。”
“我决定了，”我头也不抬地说，“这不仅仅是随礼，这是态度。”
韩雪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我知道她在担心什么：
公司的扩张计划、小雨未来的教育金、我们刚刚首付的新房贷款......
这笔钱拿出去，几乎意味着我们要从零开始。
但我别无选择，这是我身为徐家独子的责任。
来到社区小礼堂时，场地已经布置好了。
简单而温馨，红色的气球和彩带点缀着白色的背景墙，几排桌椅整齐摆放，桌上铺着鲜红的桌布，中间放着鲜花和喜糖。
来的人不多，大多是双方的亲友和邻居，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低声交谈。
我的到来引起了一阵骚动。
毕竟作为新郎的儿子，我是这场婚礼的重要角色。
父亲快步迎了上来，穿着一套深蓝色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江，你来了！你看这布置还行吧？是秀梅一大早就来张罗的。”
他拍拍我的肩膀，兴奋地说，我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挺好的。”
父亲似乎没注意到我的敷衍，继续热情地带着我们四处介绍。
莫秀梅穿着一身淡红色的旗袍，看起来精神焕发，比平时在超市里见到的样子优雅了许多。
她看到我们，立即迎了上来。
“江来了，韩雪也来了，还有小雨！”
她笑盈盈地打完招呼后，还刻意弯下腰逗小雨，“小雨，认识婆婆吗？”
小雨怯生生地躲在韩雪身后，偷偷看了莫秀梅一眼，然后点点头。
莫秀梅笑得更开心了，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糖递给小雨：“给，婆婆的见面礼。”
小雨接过糖，怯怯地说了声“谢谢婆婆”，莫秀梅的脸上顿时洋溢出幸福的光芒。
这一幕让我心中的不适更加强烈。
她能给小雨什么？除了廉价的糖果和虚伪的关爱，她还能给我们家带来什么？
婚礼在十点整开始，主持人是父亲的一个老同事，说话幽默风趣，时不时引来宾客的笑声。
我坐在前排，表情严肃地看着这一切，心里盘算着等会儿该如何行动。
终于到了交换戒指的环节。父亲和莫秀梅站在一起，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主持人问道：“还有谁要上台祝福新人？”
我站了起来，慢慢走向台前。
全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我感受到了每一道视线的重量。
“作为新郎的儿子，我想说几句话。首先，祝福我父亲和莫阿姨新婚快乐。”
我接过话筒，环视全场。
父亲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莫秀梅也微笑着点点头。
“其次，作为儿子，我给父亲准备了一份新婚贺礼。”
我从西装内袋拿出那个鼓鼓的红包，递给了主持人：
“三十七万，希望能表达我作为儿子的一片心意。”
现场瞬间安静下来，随后爆发出一阵惊讶的议论声。有人倒吸冷气，有人低声赞叹。
我看到莫秀梅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而后到场的莫东则皱起了眉头。
父亲显得有些尴尬，但还是上前接过红包，感激地拍了拍我的肩膀。
“谢谢，小江，但这太多了...”他低声说。
我笑了笑，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这时，莫秀梅也走上前来，想要说些什么，但我已经抢先一步又开口了：
“各位，各位，”我刻意提高声音，让所有人都能听清，“我还有句话没说完。这三十七万，可不只是贺礼，也是营养费！”
我故意做出醉酒的样子，大笑起来：
“希望莫阿姨能好好照顾我父亲的饮食起居。毕竟，他年纪大了，需要特别照顾呢！”
场面一时凝固，空气仿佛凝结成冰。
父亲的脸色由红转白，莫秀梅则低着头，手指紧紧绞在一起。
莫东站了起来，眼睛里射出愤怒的光芒，似乎要冲上来，但被一位中年男子拉住了。
“老公，你喝多了。”韩雪急忙上前，从我手中夺过话筒，对着人群歉意地笑笑：
“他今天太激动了，大家别见怪。”
她拉着我下了台，在我耳边低声训斥：
“你疯了吗？当众这样羞辱你父亲和莫阿姨！”
我甩开她的手，整理了一下刚弄皱西服，冷冷地说：
“我只是说了实话。她不就是冲着钱来的吗？现在钱给够了，希望她能履行承诺，好好照顾我父亲。”
韩雪摇摇头，眼中满是失望：“我不认识你了，徐江。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刻薄了？”
我没有回答，只是走到一旁，倒了杯酒一饮而尽。
其实，我知道自己的行为过激，但我不后悔。
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莫秀梅嫁给我父亲是冲着钱来的。而我，徐江，虽然给了三十七万的巨额随礼。
但不是因为尊重这场婚姻，而是为了维护我徐家的颜面。
婚礼继续进行，但气氛已经变得微妙起来。
宾客们小声议论着，时不时向我和父亲投来复杂的目光。
莫秀梅很快恢复了平静，继续与宾客周旋，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仿佛刚才的一幕从未发生过。
04
婚礼结束后，众人移步到隔壁的小餐厅吃喜宴。
我一家坐在角落里，少有人来搭话。
莫东全程黑着脸，一杯接一杯地喝酒，显然对我的行为极为不满。
父亲来到我身边，欲言又止，最终只是叹了口气，拍了拍我的肩膀就走开了。
那一刻，我忽然感到一丝愧疚，但很快又被心中的怀疑所淹没。
喜宴散场后，我们准备离开。小雨闹着要去厕所，韩雪领着她去了。
我站在礼堂门口，看着渐渐散去的宾客，心情复杂。
远处，父亲和莫秀梅正在送别客人，两人相视而笑，那份亲密让我心里莫名刺痛。
婚礼上我的表现称得上恶劣，我知道。但那又如何？我只是说出了所有人心知肚明的事实。
一个五十五岁的女人，带着一个正在国外留学的儿子，嫁给一个退休的六十五岁老人.
不是为了钱是为了什么？爱情？我在心里冷笑。
这世上哪有那么多纯粹的爱情，不掺杂利益的婚姻。
“徐江，能谈谈吗？”一个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
莫东不知何时站在了我身后，声音低沉。
我转过身，看到他眼中的怒火已经被一种奇怪的平静所取代：“有什么好谈的？”
“你认为我母亲嫁给你父亲是为了钱？”他直截了当地问。
“不然呢？我父亲虽然人不错，但终究是六十五岁的老人了。你母亲比他小十年，图什么？”
面对我的阴阳怪气，莫东深吸一口气：
“你了解我母亲吗？了解我们家的情况吗？就这样污蔑她？”
“我知道的够多了，”我不屑地说，“你在国外留学，花费不菲，你母亲开个小超市，收入有限，你说她图什么？”
莫东突然笑了，那笑容中带着一种让我不舒服的怜悯：
“徐江，你真是井底之蛙。我母亲嫁给你父亲，绝不是为了钱。至于我留学的费用，我是全额奖学金，一分钱都不用她出。”
我愣住了，这个信息在我的调查中并未获知，但我很快又强硬起来：
“即便如此，她嫁给我父亲总有所图吧？”
“你会知道的，”莫东意味深长地说，“很快你就会知道真相，到时候希望你能有勇气面对自己的愚蠢。”
说完，他转身离去，留下我一人站在原地，心中的怀疑不减反增。
奖学金？或许是真的，但这并不能解释一切。
不远处，我看到父亲抓住莫秀梅的手，在她耳边说着什么，两人像是年轻的爱侣一般甜蜜。我移开视线，心中五味杂陈。
或许父亲真的找到了晚年的幸福，但这种幸福建立在怎样的基础上，我不敢确定。
小雨和韩雪从厕所回来，我们准备离开礼堂。
韩雪一路上都没有看我一眼，显然还在为我刚才的行为生气。
小雨却像往常一样活泼，蹦蹦跳跳地走在前面，对刚才发生的一切浑然不觉。
“等等，小江。”父亲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我转过身，看到他快步走来，脸上带着复杂的表情。
“爸，还有事？”我问道，声音有些生硬。
父亲张了张嘴，似乎有很多话要说，但最终只是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
“没什么，路上小心。”
就在这时，莫秀梅也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个红色的纸袋：
“小江，你们要走了吗？等一下。”她微笑着说。
我皱起眉头，不知她又有什么把戏。
莫秀梅从纸袋里拿出几盒精致的点心：“这是我亲手做的，带回去尝尝。”
我刚想拒绝，韩雪已经上前接过：“谢谢莫阿姨，太客气了。”
“可以叫我妈了，”莫秀梅笑道，然后弯下腰，对着小雨说：
“小雨，这是婆婆给你的红包，拿着。”
说着，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红包，塞到小雨手里。
红包不大，但看起来分量不轻。
小雨开心地接过红包：“谢谢婆婆！”
我本想阻止，说些什么，但碍于父亲在场和韩雪责备的眼神，只得作罢。
莫秀梅又和韩雪寒暄了几句，便和父亲一起回到宾客中去了。
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我心中的疑虑更甚。
这些殷勤，这些示好，到底是真心还是做戏？
红包里又会是什么？一千?两千?甚至更多？用这点小恩小惠就想收买我们吗？
“老公，你又在想什么？事已经成了，就好好过吧！”韩雪的声音将我拉回现实。
“没什么，”我摇摇头，“我们回家吧。”
走出礼堂，初夏的风带来一丝凉意。
我望向远处的天空，几片乌云正在聚集，似乎预示着一场暴风雨的来临。
虽不知道这场婚姻会给父亲带来怎样的结局，但我知道，作为儿子有责任保护他。
05
坐上车，韩雪依然沉默不语，显然还在为我婚礼上的行为生气。
小雨却在后座摆弄着那个红包，好奇地问：“爸爸，我可以打开看看吗？”
“回家再看。”我冷淡地说，心想这红包里能有多少钱，无非是做做样子罢了。
也罢，回家看看也好，至少让我看清楚莫秀梅的手笔到底有多大。
然而，命运就像一个爱捉弄人的魔术，总在你最意想不到的时刻，掀开那张遮掩真相的幕布。
车子行驶在回家的路上，小雨等不及了，悄悄拆开了红包。
“爸爸，这是什么？”
小雨的声音充满好奇，她举起一本深蓝色的折子和一张叠得整整齐齐的纸条。
韩雪接过折子，随手翻开，突然倒吸一口冷气：“江，你看这个！”
于是，我皱着眉接过，可只看了一眼便如雷击顶，浑身发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