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头蹲在田埂上，盯着天阴下来的方向直皱眉。刚立夏没两天，日头还没站稳脚跟，云片子就乌泱泱压过来了。
村东头的广播响起来：“注意了！5月7日到8日有场狠雨，暴雨中心还会‘拐弯’！
”老一辈人常说“立夏雨水贵如油”，可今年这雨水，带着股子凶劲儿。副热带高压没往年霸道，冷空气却像个任性的孩子，偏要往南挤。
两股气在天上撞了个正着，暴雨就跟脱缰的野马，说变方向就变方向。
5月7日那天，四川、重庆、贵州这些地方先遭了殃。豆大的雨点砸下来，田里的油菜秆子直打颤，眼看着就要倒在泥里。重庆东南部的老张守着晒场，望着堆成小山的油菜直叹气：“再不下手，全得喂了水！
”，暴雨中心第二天突然“拐弯”，朝着华南奔去了。广东北部、广西中部的农户刚松了口气，又赶紧往田里跑——排水沟还没疏通呢！
福建西部的山坳里，阿婆盯着墙上的老黄历直念叨：“四月初九雨涟涟，山路最怕水冲田。”这“拐弯”的暴雨，让好多人摸不着头脑：往年暴雨都是顺着走，今年咋这么“任性”？
气象上的说法咱农民不太懂，但看得见的是，田里的水涨得比往年快多了。湖南南部去年遭过涝，村口的老槐树还留着被水冲过的印子，今年大家心里都悬着。“立夏雨绵绵，油菜见水霉”，这话一点不假。
没抢收的油菜在雨里泡上两天，籽儿就发黑，磨出来的油都带着股霉味。玉米苗正等着追肥呢，可暴雨一冲，刚撒的化肥全跟着水跑了。田里的泥糊住了锄头，农户们站在田边直跺脚：“这老天爷，咋就不给个准信儿？
”村支书带着人挨家挨户叮嘱：“今晚别睡太沉，听见雨声大了就往高处跑！”排水沟里的石头得赶紧搬开，坡地上的土坎得加固，这些细活儿容不得半点马虎。
我个人觉得，这几年的天气越来越让人摸不透，提前准备总比事后后悔强。就像隔壁村的老吴，去年没修水渠，结果田里的水排不出去，稻子烂了一大片。
现在大家都学精了，手机里存着好几个气象APP，每天睁眼先看云图。可就算这样，面对突然“拐弯”的暴雨，还是得手脚麻利点——抢收要快，排水要勤。
“天气不等人，农事抢时分”，老祖宗的话到啥时候都管用。只是看着阴沉沉的天，心里总犯嘀咕：今年的雨水，是不是真比往年多了？
入汛的势头这么猛，后面的日子，还得多长几个心眼才行。
这场立夏的暴雨，就像一场考试，考的是咱农民跟老天爷打交道的本事。
不管暴雨怎么“拐弯”，咱把准备做在前头，总能少受点损失。你说，今年这天气，是不是给咱们提了个醒？往后的农事儿，更得盯着天、算着日子干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