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你算什么婆婆!不过是仗着生了儿子就作威作福!"李雨晴捂着通红的脸颊,眼中噙满愤怒的泪水。
"我不需要你这种不懂科学的老顽固照顾我和孩子!"
张秀兰气得浑身发抖,又一巴掌甩了过去:"你这个没教养的东西,竟敢这样跟我说话!"
"啪"的一声脆响,儿媳的脸上顿时多了一道红印。
就在这时,张明推门而入,看到这一幕,他脸色骤变:"妈!你在干什么?"
那一刻,张秀兰不知道这两巴掌会彻底改变一家人的命运。
01
张秀兰今年六十二岁,在农村算是德高望重的老人。
村里人都知道张秀兰的厉害,谁见了都要礼让三分。
"张大姐又去儿子家了?那个城里媳妇肯定又要受罪咯!"村里人背地里这样议论。
张秀兰不以为然,反而觉得这是种褒奖。
"我不管教,谁管教?现在这些年轻人,尤其是城里来的,规矩都哪去了!"张秀兰常常对着邻居王大姐抱怨道。
张明是张秀兰独子,从小就被她管得服服帖帖,读完高中就去城里打工了。
张秀兰对儿子要求极严,一点错都不行,但在村里人面前又把他夸得天花乱坠。
"我家明子孝顺着呢,城里买了房子,第一个月工资就给我买了冰箱!"张秀兰骄傲地向邻居炫耀。
其实,张明买房的钱一大半都是张秀兰东拼西凑来的。
在她看来,这都是应该的——儿子就该听母亲的话,媳妇就该伺候婆婆。
世界本该如此运转,任何不遵从这个规则的人,在张秀兰眼里都是异类。
李雨晴是张明在城里找的媳妇,大学毕业,在医院做护士。
张秀兰第一次见李雨晴时,心里就有些不痛快。
"这姑娘长得是标致,就是架子太大了。看那穿着打扮,像是能洗衣做饭的吗?"张秀兰对儿子嘀咕道。
张明笑着打圆场:"妈,现在年轻人都这样,雨晴人很好的。"
"哼,我一眼就能看透人。这种城里姑娘,肯定不会尊重婆婆!"张秀兰不屑地说。
果然,婚后李雨晴和张秀兰的关系并不融洽。
张秀兰动不动就去儿子家"检查",看看媳妇有没有把家务做好。
"这厨房怎么油腻腻的?"
"衣服洗成这样,是给人穿的吗?"
"我儿子这么辛苦赚钱,你就这样糟蹋?"
李雨晴起初还忍让,但次数多了,也开始反驳:"妈,我们家的事,我们自己会处理。"
这在张秀兰眼里,简直是大逆不道。
"你看看,这就是你找的好媳妇!跟我这个当婆婆的顶嘴!"张秀兰逢人就这样抱怨。
02
李雨晴怀孕后,张秀兰的控制欲更强了。
"你怀孕了,那些医院的工作不能做了,太累!辞职在家吧!"张秀兰命令道。
李雨晴坚决反对:"妈,我是护士,我知道孕期该注意什么,工作不会影响的。"
"你知道什么!我生了儿子,带大了儿子,你跟我比经验?"张秀兰提高了声调。
张明左右为难,只能劝妻子:"雨晴,我妈也是为你好..."
李雨晴无奈地看了丈夫一眼,心里明白,这个家里,婆婆的话就是圣旨。
"妈,我会注意的,但工作我不能辞。"李雨晴委婉但坚定地说。
张秀兰见强硬不行,便改变策略,开始在儿子面前说媳妇的坏话。
"儿子啊,你媳妇这么拼命工作,不就是不想在家相夫教子吗?将来孩子生下来,还不知道便宜谁照顾呢!"
张明不敢反驳母亲,只能心里为难。
张秀兰看着儿子纠结的样子,心里暗爽:这小贱人,跟我斗,嫩了点!
李雨晴生产的消息传来,张秀兰立刻收拾行李,赶往城里。
"我孙子出生了,我必须去看着!"张秀兰风风火火地对邻居宣布。
"秀兰啊,现在年轻人喜欢自己带孩子,你可别太强势。"李大妈好心提醒。
"哼,什么自己带孩子?坐月子这么重要的事,她一个初生牛犊懂什么?必须我去!"张秀兰不容置疑地说。
一路上,张秀兰盘算着如何好好"教育"这个不听话的儿媳妇。
"等她坐月子,有的是机会治她!"张秀兰得意地想。
一到医院,张秀兰就气势汹汹地冲进产房:"我孙子呢?快让我抱抱!"
李雨晴刚经历完分娩,脸色苍白,勉强笑了笑:"妈,您来了。"
"当然要来!这么大的事,怎么能不来?"张秀兰大声说,丝毫不顾病房里应该保持安静。
护士皱眉看了张秀兰一眼,但碍于她是病人家属,没说什么。
张秀兰抱起小孙子,满脸笑容:"哎呀,真像我们张家人!"
李雨晴和张明交换了一个无奈的眼神。
两天后,李雨晴出院回家,张秀兰已经在家里大展拳脚了。
她把李雨晴准备的婴儿用品全部收起来,换上自己带来的老物件。
"这些新玩意儿都不实用!我带儿子时用的东西才靠谱!"张秀兰强硬地说。
03
接下来的日子,张秀兰开始全面"接管"李雨晴的月子。
首先,她坚持按照老一辈的方式:产妇不能洗澡、不能吹风、不能喝凉水,房间要密不透风。
"妈,现在提倡科学坐月子,过度保暖反而对身体不好。"李雨晴尝试解释。
"科学?什么科学?我坐月子时连水都不敢多喝,现在不是好好的?"张秀兰不屑一顾。
李雨晴的母亲想来帮忙,却被张秀兰挡在门外。
"月子是在婆家坐的,娘家人来干什么?添乱吗?"张秀兰毫不客气地说。
李雨晴心里委屈,但看到丈夫为难的样子,只能忍气吞声。
张秀兰每天逼李雨晴喝各种偏方汤药,说是"下奶"、"去湿气"、"补气血"。
那些黑乎乎、苦涩难咽的汤药,让李雨晴痛苦不已。
"妈,我已经有奶水了,不需要这些偏方了。"李雨晴委婉地推拒。
"你懂什么!这是祖传的,多喝对身体好!"张秀兰不容反驳。
每次李雨晴不肯喝,张秀兰就会对儿子告状:"你看你媳妇,不听我的,将来肯定落下病!"
张明只能劝妻子:"雨晴,将就点吧,我妈也是为你好。"
李雨晴看着丈夫软弱的样子,心里的失望一天天加深。
冲突爆发在李雨晴坐月子的第十天。
那天晚上,小宝突然哭闹不止,摸着小脑门烫得吓人。
"宝宝发烧了!我们得送医院!"李雨晴顾不上月子里不能动,立刻要起身。
张秀兰拦住她:"大惊小怪什么!小孩子发烧很正常!我有偏方,一会儿就好!"
李雨晴作为护士,知道婴儿高烧的危险性:"妈!这不是小事!新生儿发烧可能是感染,必须去医院!"
"你这是怀疑我的经验?我带大的儿子,什么没见过?"张秀兰不满地说。
张秀兰从包里拿出一些红色的药粉,准备给孩子服用。
李雨晴见状,一把夺过药粉:"这是什么东西?不能乱给孩子吃!"
"你什么意思?怀疑我害我孙子?"张秀兰气得脸色铁青。
"我是医护人员,我比您更清楚婴儿不能随便用药!"李雨晴态度坚决。
张秀兰被媳妇的硬气惹怒了:"你这是仗着有点知识,看不起我这个农村老太太?"
"妈,我从没这个意思。"李雨晴抱起孩子,"我必须带孩子去医院,这是生命安全问题!"
张秀兰拦在门口:"不行!这么晚了,外面风大,孩子会受凉的!"
"妈!请让开!"李雨晴急得眼泪都出来了,"孩子高烧不退会有生命危险!"
"胡说八道!小孩子发烧降降温就好了,去什么医院!花那冤枉钱!"
04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时,张明回来了。
"怎么了这是?"张明看到妻子抱着孩子,满脸焦急。
"明子,你媳妇不听我的,非要带孩子半夜去医院!"张秀兰抢先告状。
"宝宝发高烧了!你摸摸看!"李雨晴把孩子递给丈夫。
张明摸了摸孩子的额头,确实烫得吓人:"妈,孩子是挺热的。"
"小孩子体温本来就比大人高,急什么!"张秀兰不肯让步。
"不行,我是孩子母亲,我有权决定孩子的健康问题!"李雨晴声音提高了,"张明,你开车,我们现在就去医院!"
张秀兰听到儿媳这么强硬的语气,顿时怒火中烧:"你什么语气?你敢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
李雨晴不再理会婆婆,径直往外走。
张秀兰一把拉住她:"站住!我没同意,你不能带走孩子!"
李雨晴终于忍无可忍:"妈!您太过分了!我不需要您这种不懂科学的婆婆伺候月子,您回去吧!"
这句话彻底点燃了张秀兰的怒火。
她抬手就是一记耳光,重重地扇在李雨晴脸上:"你这个没教养的东西,竟敢这样跟我说话!"
李雨晴捂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婆婆。
张秀兰还不解气,又是一巴掌:"我把儿子交给你,你就是这样对我的?"
"妈!"张明终于反应过来,挡在妻子前面,"你怎么能打人?"
"她不尊重我!她赶我走!"张秀兰气急败坏地喊道。
"不管什么原因,你都不能动手!"张明第一次这样对母亲说话。
张秀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你向着外人,不向着自己亲妈?"
"妈,这不是向着谁的问题!孩子发烧是大事,我们必须去医院!"
"好!好的很!你们一家人好得很!"张秀兰气得浑身发抖,"不用你们赶,我自己走!"
带着满腔怒火,张秀兰摔门而去。
回到村里后,张秀兰四处向村民诉苦。
"我费心费力去给她伺候月子,她不但不感谢,还让我滚出去!"张秀兰添油加醋地说,声音提高了八度。
她拍着大腿,眼圈泛红,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我天天早起晚睡,连口热饭都顾不上吃,就为了照顾她和孩子啊!"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不知好歹!"王大姐一边剥着花生,一边附和道。
"最让我心寒的是我儿子,居然向着媳妇,不向着亲妈!"张秀兰的声音哽咽了。
她掏出手帕擦拭眼角并不存在的泪水,"我拉扯他这么大,吃了多少苦头啊!"
"秀兰啊,别生气,气坏了身子不值当。"李大妈拍着她的肩膀安慰她。
"你也消消气,年轻人不懂事,等他们想通了就好了。"
张秀兰的眼神却变得坚硬如铁,"我告诉你们,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他们!除非他们登门道歉!"她咬牙切齿地说。
"必须是他们主动来认错,我绝不会低头的!"她攥紧的拳头表明了她的决心。
村里人都知道张秀兰的脾气,这话八成是真的。
她年轻时就以倔强著称,当年为了一块菜地和邻居对簿公堂,打官司打了三年都不肯退让。
老支书曾经摇头叹息:"秀兰这个人,宁愿站着死,也不肯跪着生啊。"
在村口的老槐树下,张秀兰几乎每天都要讲一遍自己的"悲惨遭遇"。
她的故事版本不断丰富,媳妇的恶毒和儿子的绝情在她的叙述中变得越来越夸张。
渐渐地,有些村民开始有意无意地避开她,不愿听她絮叨同样的抱怨。
日子一天天过去,张秀兰等啊等,却没等到儿子儿媳登门道歉。
只有每月按时打来的生活费和逢年过节的礼物,却再没有温情的交流。
那些装着山珍海味的快递盒子堆在屋角,她心不甘情不愿地收下,却从不回一个电话表示感谢。
"这算什么?以为钱能解决一切吗?"她对前来送快递的小伙子发牢骚。
张秀兰心里既怨恨又委屈,嘴上骂着儿子不孝,心里却越来越空虚寂寞。
每到夜深人静时,她躺在空荡荡的大床上,天花板上的裂缝仿佛在嘲笑她的固执。
有时候,她会暗自流泪,想起儿子小时候依偎在她怀里的温暖。
可天亮后,她又会给自己披上刚强的外衣,绝不示弱。
村里人都在背后议论:"秀兰这是作的!儿子儿媳妇这么久不来看她,肯定是她太过分了!"
"听说她在城里时,动不动就指责人家媳妇带孩子不当,连人家怎么切菜都要管!"
"城里人哪受得了这个?现在年轻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哪像我们那会儿?"
这些闲言碎语像风一样传到张秀兰耳中,她咬紧牙关,表面上装作毫不在乎。
"他们懂什么?做婆婆的难道不该管教儿媳吗?"她强词夺理地反驳。
心里却像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咸,五味俱全。
隔壁李大妈的女儿带着孙子回来时,张秀兰远远看到那个粉雕玉琢的小男孩,不由自主地放慢脚步。
孩子奶声奶气地叫着"奶奶",李大妈乐得合不拢嘴,忙着从口袋里掏出糖果塞给孙子。
张秀兰站在原地,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喉咙发紧,心里泛起一阵酸楚。
她想起自己那个只在照片上见过几次的孙子,不知道现在会说多少话,会跑多快了。
每次看到村里其他老人带着孙子孙女,她都要故意走开,不愿面对那份羡慕和酸楚。
她绕道而行,生怕别人看出她眼中的渴望和孤独。
回到家,她关上门,靠在墙上,一股委屈涌上心头。
手颤抖着拿出手机,翻开儿子微信头像,打了一行字又删掉,反复几次,最终还是放下了手机。
"他们不先低头,我绝不会认输,"张秀兰对着空荡荡的房子自言自语,"我等着他们来求我原谅!"
05
时间一晃,五年过去了。
这五年里,张秀兰过着表面强硬、内心孤寂的生活。
她嘴上从不承认自己想念儿子和孙子,实际上却日日牵肠挂肚。
"我养了他这么大,就换来这种对待?"张秀兰经常自言自语。
村里人对她的态度也渐渐变了,有些人开始同情她,有些人则暗自嘲笑她的固执己见。
"听说张明家又添了个女孩,长得可标致了!"王大姐某天来串门,故意这样对张秀兰说。
张秀兰闻言,气得脸色铁青:"什么?又生了?还瞒着我?"
"是啊,都快两岁了。你不知道啊?"王大姐假装惊讶。
"我怎么会知道?他们把我当外人!"张秀兰强装镇定,心里却如刀绞般难受。
晚上,独自一人的张秀兰从柜子底层翻出一件小毛衣,是当年给孙子准备的,却始终没机会送出去。
抚摸着柔软的毛线,张秀兰眼眶湿润了:"孙子都五岁了吧?这衣服肯定小了..."
第二天,村里办喜事,张秀兰看到许多老人抱着孙子孙女,欢声笑语。
"秀兰,你那儿媳妇可真狠心,连孩子都不让你看一眼!"王大姐又来火上浇油。
"哼,是我不想看!有什么了不起的!"张秀兰嘴硬道。
谁知吴医生插嘴说:"听说张明在城里买了新房子,日子过得挺好的。"
这话彻底刺痛了张秀兰的神经。
那天晚上,她做了个梦,梦见小孙子牵着从未见过的小孙女,对着一个陌生老太太喊:"奶奶!"
张秀兰从梦中惊醒,浑身冷汗。
"不行!那是我的孙子孙女!凭什么要便宜别人?"她下定决心要去城里看看。
第二天一早,张秀兰就开始置办东西,给孙子孙女买了玩具,给儿子儿媳买了补品。
"听说你要去城里?"王大姐看到她收拾东西,好奇地问。
"是啊,去看看我儿子!"张秀兰挺起胸膛,"不管怎么样,打断骨头连着筋,我儿子怎么可能不管我这个亲妈?"
"那你媳妇那关怎么过?"
"哼,我才不怕她!这次我可不是去给她伺候月子的,是去看我孙子孙女的!她敢拦我,看我不撕了她!"张秀兰嘴上狠狠地说。
临出门前,她特意在镜子前打扮了一番,不是为了讨好儿媳,而是要"让他们看看,我这个当婆婆的有多精神"!
坐上去城里的长途汽车,张秀兰的心情既紧张又期待。
"张秀兰,争口气!别认怂!"她在心里给自己打气。
快到城里时,她又开始琢磨见面该说什么。
"儿子肯定会认错的,毕竟我是他亲妈!"张秀兰自信满满地想着。
她甚至已经想好怎么"大人不记小人过"地原谅儿子儿媳了。
06
到了城里,张秀兰按照记忆中的地址找到了儿子家所在的小区。
"果然是有钱人住的地方!"她不禁感叹,心里有些自豪——这可是自己儿子买的房子!
找到单元楼,她深吸一口气,搭电梯上了楼。
站在熟悉的门牌号前,她的手有些发抖。
"张秀兰,你怕什么?这是你儿子家!"她又给自己鼓劲。
终于,她鼓起勇气,按响了门铃。
张秀兰屏住呼吸,整理了一下衣服,准备好迎接儿子或儿媳惊讶的表情。
"叮咚"的门铃声响过,门缓缓打开。
张秀兰原本挺直的背脊绷得更紧了,脸上强行挤出的笑容在看清开门的人后瞬间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