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我叫李玉华,今年已经七十有八。

人们都说我是个固执的老太婆,为了一个可能早已不在人世的丈夫,我跋山涉水,甚至不惜偷渡出境。

当我站在那位威严的将军面前,颤抖着说出我丈夫的名字时,我永远忘不了他那瞬间凝固的表情。

那一刻,我好像看到了二十五年前那个熟悉的身影。

但是命运给我们准备的,却是一个我怎么也想不到的答案。



01

那是1953年的春天,战争的阴云刚刚散去,我和丈夫陈建国在鸭绿江边的小村子里过着平静的生活。

建国是个知识分子,会说一口流利的朝鲜语,因为他爷爷是朝鲜人,从小教他说朝鲜话。

我们刚结婚两年,我已经怀孕三个月了,肚子里的孩子让我们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

那天早晨,建国像往常一样出门去村里的小学教书。

他穿着那件我给他做的蓝布衬衫,背着用了多年的旧书包,在门口回头对我笑了笑:"玉华,今天别忘了去看大夫,顺便带点萝卜回来,我晚上想吃萝卜汤。"

我点点头,站在门口目送他远去的背影。

谁能想到,那个背影竟成了我记忆中最后的定格。

那天下午,村里来了几个陌生人,穿着制服,神情严肃。

他们直奔村长家,不一会儿,村长就带着他们来到了我家门口。

我刚从集市回来,手里还提着建国爱吃的萝卜。

"玉华啊,这几位同志要找建国有点事。"村长的语气不太自然。

为首的那个人面无表情地问:"陈建国是你丈夫?"

"是啊,他去学校教书了,应该快回来了。"我心里突然涌起一股不安。

"他涉嫌与敌特分子有联系,需要协助调查。"那人冷冷地说。

我惊呆了:"不可能!建国是教书先生,他连只蚂蚁都不会伤害!"

不管我怎么解释,那几个人执意要等建国回来。

黄昏时分,当建国出现在村口时,那几个人立刻上前将他团团围住。

"陈建国,跟我们走一趟。"

建国一脸茫然:"出什么事了?"

"有人举报你利用朝鲜语言优势为敌特传递情报,需要你配合调查。"

"这是误会!"建国急忙解释,"我只是在学校教书,从来没有...."

不等他说完,那几个人就强行将他带走了。

临走前,建国回头看我,眼中满是不解和担忧:"玉华,别怕,我很快就回来,照顾好自己和孩子!"

这是他留给我的最后一句话。

接下来的日子,我像疯了一样四处打听建国的消息。

县城、市里,甚至到了省城,可所有部门都说没有陈建国这个人的记录。

有人私下告诉我,建国可能被错认为朝鲜间谍,送去了特殊的地方审查。

那时正值敏感时期,谁也不敢多说什么。

我只能日复一日地等,一边抚摸着日渐隆起的肚子,一边祈祷建国平安归来。

五个月后,我的儿子出生了,我给他取名陈盼,盼望着他爸爸能早日回家。

可是,再度春去秋来,建国的音信全无。

村里人都劝我再找个伴儿,但我怎么可能放弃建国?



每当看到儿子那张与建国一模一样的小脸,我就更加坚定要等他回来。

建国留下的唯一遗物是一块特殊的怀表,那是他爷爷传给他的。

表盘上刻着一些朝鲜文字,还有一个奇怪的标记,像是某种军队的徽章。

建国曾说,这是他们家族的宝贝,要世代相传。

岁月如流水,眨眼间二十多年过去了。

盼儿已经长大成人,成了一名军医,正在边境地区的部队医院工作。

我的头发已经花白,面容也爬满了皱纹,但我始终没有放弃寻找建国。

村里人都说我是个傻女人,白白浪费了大好青春。

就连儿子盼儿有时也会劝我:"妈,爸爸可能已经不在了,您该为自己想想了。"

我总是摇头:"不,他还活着,我能感觉到。"

02

1978年春天,一个转机出现了。

一位从边境退役回来的老兵来村里探亲,听说了我的事情后,悄悄对我说:"大嫂,我在边境服役时,听说过有些被错抓的知识分子,后来被送到了国外。

有些去了北边,有些可能去了东边。"

"真的吗?"我心里一震,"你知道具体是哪里吗?"

老兵摇摇头:"这些都是机密,我也是偶然听长官提过一嘴。

不过,如果您丈夫真是因为朝鲜语的事被带走的,说不定是被送到相关的地方去了。"

这个消息给了我一线希望。

我立刻写信给盼儿,把这事告诉了他。

不久,盼儿回信说,他所在的部队医院正好要派人去边境地区参加医疗交流,他可以帮我打听消息。

三个月后,盼儿回来看我,脸色凝重:"妈,我打听到一些事。

据说当年确实有一批被误认为有问题的人被送去了特殊地方。

有传言说,部分人被送去了北方的某个训练基地,后来有些人可能去了其他国家。"

"其他国家?"我紧张地问,"是朝鲜吗?"

盼儿摇摇头:"不太清楚,但听说有些人是去了中国的某些地方。

那时两国关系紧密,有些特殊人才会被互相借调使用。"

我的手紧紧握住怀表:"那我要去中国找他。"

"妈!"盼儿大吃一惊,"那怎么可能!现在出国哪有那么容易,何况您连语言都不通,怎么找?"

"我必须去,"我固执地说,"我已经等了二十五年,再不找,可能就真的没机会了。"

盼儿看我态度坚决,最终叹了口气:"那您先别急,我再打听打听有没有正规途径可以去。"



又过了半年,盼儿告诉我,他利用军医身份申请到了一个去中国边境进行医疗交流的机会,可以带一名家属同行,为期一个月。

"妈,这是唯一的机会了。

但我要提醒您,这次出去主要是工作,找人的事只能偷偷进行,而且时间有限,您不要抱太大希望。"

我激动得一晚没睡。

第二天一早,我就收拾好了简单的行李,其中最重要的就是那块怀表。

我把村里的房子托付给邻居照看,便跟着盼儿踏上了寻夫之路。

中国的边境城市比我想象的繁华许多。

人来人往,车水马龙,街上的招牌我一个字也看不懂,耳边的语言也听不明白。

要不是有盼儿在身边,我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盼儿被安排在当地医院进行交流工作,每天很忙。

我则在招待所附近闲逛,试图找到任何可能的线索。

但语言不通成了最大的障碍,我手里拿着建国的照片,试图向路人打听,却总是碰壁。

一周过去了,毫无进展。

我开始着急,每天晚上都睡不好,老做噩梦。

一天,我在招待所附近的公园里坐着发呆,一位老妇人在我旁边坐下,用蹩脚的朝鲜语对我说:"你不是本地人吧?"

我一听她会说朝鲜语,激动地点点头:"我是来找人的,找我丈夫。"

老妇人名叫林大妈,是当地的朝鲜族居民,年轻时在朝鲜生活过几年,所以会说一些朝鲜语。

她听了我的故事后,非常同情:"你丈夫如果真在中国,想找到他可不容易。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可能已经在别的地方安家了。"

"不,他不会的。"我坚定地说,"他答应过要回来的。"

林大妈见我如此执着,叹了口气:"那我帮你问问吧。

我有个儿子在地方政府工作,也许能打听到一些消息。"

林大妈成了我在异国他乡的第一个朋友。

她每天都来看我,带我熟悉周围的环境,教我一些简单的中文。

我把建国的照片和情况告诉了她,包括那块特殊的怀表。

03

三天后,林大妈带来了一个消息:"我儿子打听到,二十多年前确实有一批从北边来的'特殊人员'被安置在这一带。

有些后来被送去了内地,有些则留在了军区工作,因为他们有语言优势。"

"军区?"我紧张地问,"在哪里?"

"就在城外二十公里的地方。

不过那是军事重地,普通人进不去。"

林大妈说,"而且,即使你丈夫真在那里,这么多年过去,他可能已经…"

"已经什么?"

"已经有了新的生活。"

林大妈小心翼翼地说,"或者,也可能已经不在人世了。"

我摇摇头:"不,我相信他还活着,而且在等我。"

在林大妈的帮助下,我打听到一个重要情报:城外的军区最近要举行一次军事演习,会有一位重要的将军前来视察。

这位将军据说就是二十多年前负责接收"特殊人员"的主要负责人之一。

"如果有人知道当年那批人的去向,那一定是他。"林大妈说。

我决定去军区碰碰运气。

盼儿得知后极力反对:"妈,那是军事重地,擅自接近可能会有麻烦的!"

"我只是想问问那位将军,不会闯进去的。"我安慰道。

盼儿拗不过我,只好答应陪我一起去,但要我保证不做冒险的事。

演习那天,我和盼儿早早地来到了军区大门外。

远远地,我们看到军区里车辆来来往往,人员进进出出,一片忙碌景象。

中午时分,一辆军车缓缓驶出大门。

林大妈之前告诉我,那位将军会在演习结束后离开。

我紧张地盯着每一辆车,希望能看到将军的样子。

一辆黑色轿车驶过时,车窗摇下,露出一张严肃的中年人脸庞。

那一刻,不知为何,我的心猛地一跳。

虽然只是一瞥,但那人的侧脸隐约有些熟悉的轮廓。

"是他!"我脱口而出。

"谁?"盼儿困惑地问。

还没等我回答,军车队已经远去。

我拉着盼儿就要追,却被警卫拦住了。

"干什么的?不准靠近!"警卫厉声喝道。

盼儿连忙解释我们只是路过,这才被放行。

回到招待所,我心神不宁,总觉得那位将军的侧脸有种说不出的熟悉感。

"妈,您别胡思乱想了。"盼儿劝我,"您看了一眼就认定是爸爸,这不太可能。

那位将军年纪看起来也不对啊。"

也许盼儿是对的,但我的直觉告诉我,我必须再见那位将军一次。

我暗下决心,无论如何也要想办法接近那位将军,哪怕只是问一问二十多年前那批"特殊人员"的去向。

接下来的几天,我每天都去军区大门外徘徊,希望能再次看到那位将军。

盼儿因为工作忙,不能每天陪我,只能叮嘱我不要做危险的事。

第四天下午,我正在军区大门对面的小摊上喝水,突然看到一辆军车驶出。

我赶紧放下水杯,跑到路边,想看清车上的人。

就在这时,一个骑自行车的年轻人从旁边冲过来,不小心撞到了我。

我一个踉跄,摔倒在地,手中紧握的怀表滚落到马路中央。

"对不起,大妈!"年轻人急忙停下车,想扶我起来。

我顾不上疼痛,慌忙爬起来去捡怀表。

就在这时,那辆军车正好驶过,眼看怀表就要被碾压。

"不!"我大喊一声,不顾一切地冲向马路中央。

军车队紧急刹车,警卫们从车上跳下来,将我团团围住。

"干什么的!想找死吗?"一个警卫厉声喝道。

我颤抖着捡起怀表,紧紧攥在手里:"对不起,这是我丈夫的遗物,我不能失去它。"

04

警卫们正要将我带走,突然,那辆黑色轿车的车窗摇下,露出那位将军的脸。

他面色严肃,目光却落在了我手中的怀表上。

"那块怀表,"他突然开口,声音低沉而有力,"你从哪里得到的?"

我抬头看他,心跳加速:"这是我丈夫的,陈建国,一名教师,二十五年前被带走了,至今音信全无。"

将军听到"陈建国"三个字,脸色骤变,被雷击中一般。

"你说什么?!"将军声音颤抖,不敢置信地盯着我,"你丈夫叫什么名字?"

"陈建国,是鸭绿江边小学的教师,"我重复道,感到莫名其妙,"您认识他吗?"

将军深吸一口气,努力稳定情绪,对身边的警卫低声说了几句。然后对我说:"把她带到招待所,我要单独谈谈。"

警卫将我带到了军区附近的一个招待所。

等了约莫一个小时,将军才到来。

他穿着笔挺的军装,带着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

在灯光下,我再次打量他的面容。

他五十多岁的样子,眉宇间有些沧桑,目光锐利而复杂。



"你叫什么名字?"将军开门见山地问。

"李玉华。"我回答,心跳如鼓。

"你丈夫,陈建国,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1953年春天,他是个教师,会说朝鲜语,被错认为间谍带走了。"我小心翼翼地观察他的反应。

将军的手指轻轻敲击桌面:"你为什么认为他在中国?"

"有人告诉我,当年有一批被误抓的人被送到了这边。

我只是想知道,他是否还活着,在哪里。"

将军沉默了一会儿,目光落在我手中的怀表上:"那块怀表,能给我看看吗?"

我犹豫了一下,然后将怀表递给他。

这是建国留下的唯一遗物,我从来不离身。

将军接过怀表,仔细端详着表盘上的文字和标记。

他的手指轻轻抚过那个奇怪的徽章,眼中闪过一丝我读不懂的情绪。

"这块表,确实很特别。"将军最后说,将怀表还给我,"我会帮你查查当年那批人的去向。

你留下联系方式,有消息我会通知你。"

我激动地握住他的手:"谢谢您,将军同志!请问您贵姓?"

将军微微一怔,轻轻抽回手:"姓李。李剑。"

李剑,这个名字在我脑海中回荡。

不知为何,我总觉得这个名字有些熟悉,又好像很陌生。

临走时,将军留下一个电话号码,让我有事可以联系他的秘书。

我捏着那张纸条,心中五味杂陈。

我似乎离真相更近了一步,却又感到更加迷惑。

回到住处,我把这件事告诉了盼儿。

盼儿听完,脸色凝重:"妈,这太蹊跷了。

一个大将军为什么会对你的事这么感兴趣?

是不是有什么隐情?"

"我也不清楚,"我摇摇头,"但我觉得,他似乎知道些什么。"

盼儿皱眉思索:"那块怀表,爸爸以前有没有提过它的来历?"

我回忆道:"建国说那是他爷爷留下的,是家族的宝贝。

表盘上的标记,好像是某种军队的徽章。"

"军队徽章?"盼儿若有所思,"也许这就是线索。

我去查查这个标记代表什么。"

05

两天后,盼儿带着一脸震惊回来:"妈,我查到了那个标记的来历。

那不是普通的军队徽章,而是曾经的一支特殊部队的标志,二战时期的日占区域就有这支部队的踪影。"

"这和你爸爸有什么关系?"

盼儿摇摇头:"不清楚,但这可能解释了为什么那位将军对怀表这么感兴趣。"

正当我们议论纷纷时,招待所的服务员敲门说有人找我。

我开门一看,是一位穿便装的年轻军官。



"李玉华同志?李将军请您明天上午九点去这个地址。"他递给我一张纸条。

我和盼儿对视一眼,心中既期待又忐忑。

第二天一早,我和盼儿按照纸条上的地址来到了一处僻静的宾馆。

这是一栋独立的小楼,周围有警卫把守,但都穿着便装,看起来像是普通保安。

我们被带到二楼的一间会客室。

李将军已经在那里等候,他穿着便装,看起来少了几分威严,多了些平易近人。

"请坐。"李将军示意我们坐下,然后对盼儿说,"这位是?"

"我儿子,陈盼。"我介绍道。

李将军的目光在盼儿脸上停留了几秒,然后他轻轻点头:"你很像你父亲。"

这句话让我和盼儿都愣住了。

"将军认识我爸爸?"盼儿急切地问。

"是的,我不仅认识陈建国..."

他说出的下一句话如同炸弹落地,震得我猛然起身,踉跄后退:"您...您说什么?"

盼儿也猛地站起身,不可思议地看着将军:"这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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