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头王老汉蹲在石碾子旁,手搭凉棚盯着天,眉头拧成了绳。今儿个立夏,可日历上明明白白标着“闰六月”,他吧嗒着旱烟直叹气:“老话都说最怕这时候。



”咱都知道,农历闰月是为了凑阳历阴历的日子,可闰六月实打实少见,十九年才撞上一回。

上回闰六月还是2017年,下一次得等到2044年,老辈人管这叫“虚月”,说“无中气,地气乱”。立夏可是夏天头一个节气,万物到这时候都“假大”了,正是疯长的时候,偏偏碰上个闰六月。



古人翻着《淮南子》犯嘀咕,“闰夏相逢,灾殃必生”,这话虽说带点老讲究,可也藏着对天时的敬畏。农谚里的怕,头一桩就是高温晒破头——“闰六立夏晒裂瓦,秋收粮仓剩把渣”。

你想啊,立夏前后,小麦正灌浆,玉米苗刚破土,地里的庄稼哪个不需要点水润润?要是日头毒得能把瓦晒裂,地皮都烤得冒白烟,小苗儿蔫巴巴的,秋里拿啥往囤里装?第二怕更揪心,“闰六立夏雷轰轰,秋收谷穗喂害虫”,怕的是干打雷不下雨。



天上轰隆隆响雷,云堆得老高,可就是不落一滴雨,这叫“空雷”,庄稼地里干得裂口子。没雨水滋润,庄稼长得弱不禁风,害虫瞅见这不正好?到了秋天,谷穗怕是都填了虫肚子。

王老汉又吧嗒一口烟,说起他小时候见过的旱年,田里收成减半,大人小孩都得省着吃。



现在虽说有了天气预报,可老辈人传下来的农谚,就像一面镜子,照着过去种地的难。你说说,这老天要是一直这么烤,地里的苗还能挺住不?万一雷声响过没雨下,害虫咋治?

再说了,立夏三候里,蝼蝈鸣、蚯蚓出、王瓜生,哪一样离得开合适的气候?气候乱了套,这些老讲究的物候也跟着乱,庄稼人心里能不慌?



就像“立夏不下雨,犁耙高挂起”,老话早早就说了,水是庄稼的命根子。可闰六月把夏天拉长了,热天多了,地里的水汽散得快,旱情说不定就跟着来。有人说现在科技发达,能浇水能打药,可老辈人琢磨了千百年的经验,总有些道理在里头。

我个人觉得,农谚不是死规矩,却藏着对天时地利的尊重,咱种地的,不能不把它当回事。



你看那“立夏麦咧嘴,不能缺了水”,到啥时候,庄稼的习性都没变,该浇水就得浇。

但闰六月立夏的特殊,就像给人提个醒,今年的天儿可能不一般,得多留个心眼。去年邻村就遇着旱天,玉米叶子卷成筒,虽说浇了水,收成还是打了折扣。

谁能保证今年闰六月,不会碰上更厉害的高温?或者光打雷不下雨的怪天气?这些担忧,不是迷信,是庄稼人跟土地打了一辈子交道,攒下的小心谨慎。

老辈人怕的,其实是老天爷变脸,怕辛苦一年到头来落个空,这心思,种地的都懂。如今咱有了更多办法应对天灾,可对自然的敬畏不能少,该准备的防范措施得提前做。“春争日,夏争时”,眼下立夏过了,该播种的赶紧播,该浇水的别拖延。

至于闰六月立夏的那些老话,信也罢,疑也罢,多盯着点天气,多操心点地里的活计,总没错。说到底,种地靠天,也靠人,把该做的都做周全了,心里才更有底。老辈人的话,咱不能全信,但也不能不往心里去啊,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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