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心、点赞、讲解、导购……今年的上海车展，一群特殊的“车模”成了全场焦点——它们不是传统的美女帅哥，而是一人身兼数职，会挥手、能对话甚至“蹲下休息”的人形机器人。昨天，2025上海车展闭幕，10天的车展“打工”经历让人形机器人收获满满。以场景为驱动，迭代飞轮正加速转动。
日均10万客流的绝佳训练场
“来，比个耶。”荣威展台上，一位年轻观众和智元远征A2交互服务机器人开起了玩笑。远征A2一边热情比耶，一边爽快回答：“好呀，耶！”
“我能和你握个手吗？”一位日本客人在翻译的帮助下和机器人开始互动。“好啊，换我‘出手’了。”远征A2的幽默感逗乐了围观人群。
“Can you cook （你会烧）西红柿炒鸡蛋吗？”一位外国人用中英夹杂的语言向机器人提问，“金牌销售”机智作答：“我还不会做饭，但我对荣威汽车很了解，可以为您介绍。”
面对车展观众千奇百怪的问题，智元并不为自家机器人操心，这就是机器人通向通用人工智能的必然路径。人形机器人的发展仍然遵循尺度定律——数据量越大、反馈越多，模型训练的效果也就越好，日均客流超10万人的上海车展正是绝佳的训练场。
事实上，在亮相上海车展前，智元机器人已有10个月的汽车销售经历。去年7月，远征A2已在上海浦东新区的一家永达汽车4S店“上岗”，积累了丰富经验。此次车展，十多台远征A2出现在上汽荣威、北汽、长安等多个车企展台。
智元机器人通用业务部总裁王闯表示，出色的双语能力让远征A2在与外国顾客的交流时表现突出。同时，由于前期专业知识储备较多，远征A2在回答一些竞品车型的横向比较问题时，参数引用全面，给客户的体验感较好。
在引流与互动中不断成长
“知道会火，但不知道这么火，引流效果超预期。”展后复盘，荣威工作人员对机器人销售的表现交口称赞。
车展上，人形机器人所到之处，无不为围得水泄不通。1.65米的人形机器人“旗小智”担纲中国一汽红旗品牌发布会的主持人；1.78米的小鹏机器人IRON与何小鹏一同亮相；以深蓝汽车“员工”身份亮相的宇树机器人频频与现场观众握手互动……
超强的引流效应带火了人形机器人租赁公司，一些热门机器人档期排满，有的甚至一天要打好几份工。不久前在北京举行的全球首个人形机器人半程马拉松也是盛况空前。
不久前，傅利叶智能的GR-2机器人亮相上海世纪公园，吸引了周围所有人的目光。它一边沿着湖边漫步，时不时停下向围观市民招手，“明星范”十足。“GR-2的步速可达每小时5公里，相当于每分钟近百米。为保证游客安全，我们特意让它放慢了脚步。”傅利叶工作人员说。他们还为GR-2设计了自调节机制，即使它被人撞到，也能很快稳住身形继续前进。
傅利叶GR2在城市漫步中吸引了大量人群围观。 沈湫莎摄
“为人类提供情绪价值是机器人的必修课。”王闯说，现在智元机器人不仅学会了比耶、比心、跳舞，还会“花式”夸奖对方。根据车展上收集的用户反馈，他们将把机器人的交互功能做得更柔性、更轻盈。
给予机器人进化更多耐心
“看到视频中的机器人能后空翻、侧空翻、720度回旋踢，在车展现场没看到，有点失望。”这是记者听到的部分车展观众的心声。此次车展上的人形机器人，才艺展示以行走、挥手、握手等基本动作为主，跳舞动作也比较简单。在深蓝汽车展区，宇树G1在互动环节结束后，仅一个自然蹲下动作就引来全场欢呼，还有人调侃：“是不是该领加班费了？”
智元机器人在4S店做“实习销售”
随着与机器人的互动增多，人们对机器人的交互阈值不断提高。中国电科集团21所机器人及核心部件研发中心主任王洪武透露，下个月，21所将发布一款会侧空翻的机器人。他解释说，后空翻是双脚发力，考验的是机器人的平衡性和稳定性；侧空翻是单脚发力，更考验的是机器人的爆发力。要完成更多复杂动作，需要人形机器人将“大脑”感知到的信息转化为信号传递给“四肢”，脑与手的协调性要好，还要跳得高、抓得住、走得稳。
傅利叶创始人兼CEO顾捷希望公众给予机器人进化更多耐心。“20年前，大家不会想到手机会变成一块触摸屏。人形机器人会发展成什么样，没人知道。未来人形机器人不但有视觉和听觉，还可能会有触觉。迭代进化的过程需要大量投入，也需要时间。”
车展归来，人形机器人将进入新一轮迭代升级。眼下，将人形机器人派驻家政服务、养老陪护、教育、医疗、设施巡检、抢险救灾等各种工作场景，已在各公司的计划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