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二十万够换辆宝马X3了,
您就当为了孙子做最后一件事吧!”
儿媳边说边在手机上划看着汽车图片,
准备用我嫁给有家暴史的刘老板换来的彩礼买新车。
我站起身准备离开,
发现所有出口都被他们堵住了。
一个月后,
我化着精致妆容迈入我的婚礼现场。
儿子张大嘴看着我腕上的翡翠手镯,
那价值足够买十辆他梦寐以求的宝马。
01
“妈,
刘叔愿意出二十万彩礼娶你!”
我正蹲在地上,
搓厨房地板上的油渍。
儿子张伟这句话让我手里的抹布“啪”地掉进了水桶,
肥皂水溅了一裙子。
我抬头看向张伟和儿媳王丽。
王丽今天难得周末不出门,
平时她恨不得一整天都在外面逛街k歌。
现在他俩四只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
闪着莫名的光。
那种眼神我见过,
每次他们想从我这儿要钱的时候就是这副表情。
心里“咯噔”一下,
隐约有种不祥的预感。
我慢慢从地上爬起来,
腰疼得像是被针扎,
每动一下都撕心裂肺的。
“哪个刘叔?”
我慢慢直起酸痛的腰,
小心翼翼地扶着墙站起来。
腰椎间盘突出这毛病是三年前带孙子小宝落下的。
那时候小宝才六个月,
晚上隔两小时就要醒一次,
儿媳妇嫌烦,
一气之下回了娘家。
最后只能我一个老太太天天抱着。
半夜小宝哭了,
我冲奶粉时腰一扭,
就再也直不起来了。
后来去医院拍片才知道,
腰椎间盘早就突出得厉害,
神经都压迫了。
我记得当时医生问我:“大妈,
您是干什么工作的?怎么腰伤得这么厉害?”
我只是笑笑,
没回答。
我能说什么呢?
说我退休后全职带孙子?
说儿媳妇嫌烦,
把所有家务都推给我?
医生肯定会说我太傻。
可作为妈妈,
为儿子分担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
更何况我没地方去,
他们勉强给我腾了间小屋住,
我总得做点什么回报吧。
“就是菜市场卖冷冻海鲜那个老刘啊。”
王丽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指不耐烦地敲着桌面,
丝毫不理会指甲油已经蹭到了我刚擦完的桌子上。
“人家可大方了,
说只要妈你点头,
彩礼明天就能到账,
后天就去领证。”
话说到这儿,
我才明白他们打的什么主意。
给我找个老伴?不,
确切地说,
是要卖了我。
我忽然想起菜市场卖白菜的李大妈上个月和我说过的话:“淑芬啊,
你听说了吗?那个卖海鲜的老刘又在找老伴了。
他前两任老婆都是被打跑的,
第二任李阿姨现在还拄着拐杖呢,
听说腰都让他打折了……”
当时我还叹了口气,
心想有钱也不能和这种人过日子。
没想到兜兜转转,
这魔爪竟然伸到了我头上,
还是我亲生儿子牵的线。
02
刹那间,
我感到一阵恶寒,
像是被人从头顶浇了盆冰水。
“不行,
我不嫁。”
这话一出口,
王丽的脸立刻垮了下来。
“妈!”
张伟“砰”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吓得我一哆嗦。
“您知道现在彩礼多难要吗?二十万啊!刘叔这条件您还挑?”
我望着儿子扭曲的脸,
一时间百感交集。
现在的他动不动就冲我发火,
仿佛我欠了他什么。
记忆中那个软糯可爱的小男孩,
会在我熬夜加班回来时乖乖地给我捶背,
会在我生病发烧时吓得直哭的小男孩,
到哪去了?
我忽然想起他六岁那年发高烧,
我一个人半夜背着他跑了三公里去医院。
路上他搂着我的脖子,
滚烫的小脸贴在我颈窝,
轻声说:“妈妈,
我长大了一定给你买大房子,
让你不用这么辛苦……”
想起这些,
我心头又酸又涩,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
我那个懂事的儿子变成了眼前这个唯利是图的陌生人。
“伟伟,
妈其实……”
我攥着围裙角,
想告诉他们,
我和瑞丰集团董事长周志远已经交往两年了。
周志远比我小两岁,
是个体面人,
对我也好。
我们是在老年大学认识的,
他学书法,
我学剪纸,
一来二去就熟了。
但我一直没敢告诉儿子,
一是怕他们嫌我老了还不安分,
二是……
我要帮着带孙子,
根本没时间谈恋爱,
不公开比较省事,
最主要我想着我和周志远的身份悬殊,
有些犹豫要不要嫁给他。
我心里明白,
一个工厂退休工人和一个集团董事长之间的差距有多大。
我怕自己高攀不上,
也怕到了他们圈子里被人瞧不起。
可周志远对我特别尊重,
从不拿我的出身说事,
反而常说我比那些富太太们有真性情,
跟我在一起他感到轻松自在。
“别废话了!”
王丽尖声打断我的话,
“这钱刚好够我们换辆宝马X3。
您看小宝都上幼儿园了,
我们那辆破现代多丢人啊!每次送孩子,
人家家长都开奔驰宝马,
就我们……唉,
您就当为了孙子呗!”
我扶着橱柜才没跌到。
原来在他们眼里,
我这个人,
这条命,
不过就值一辆宝马X3。
我嫁不嫁人,
过不过得好,
他们根本不在乎,
只在乎那二十万彩礼能给他们添什么阔绰玩意儿。
我想起了一个月前小宝生病,
我半夜抱着他去医院挂急诊。
孩子烧到39度多,
我心急如焚,
打了十几个电话,
张伟和王丽就是不接,
关机了。
后来才知道,
他们在酒吧嗨到凌晨三点。
那天,
是我一个老太婆颤巍巍地抱着将近四十斤的孙子坐出租车,
在医院输液室守了一整夜。
第二天他们来接我们的时候,
王丽还抱怨说:“妈,
这是感冒而已,
用得着大半夜的去医院吗?又不是什么大病。”
这些日子的辛酸委屈,
像是压在心头的一块大石,
每次想起来都喘不过气。
“那个人会打老婆的……”
我声音发抖。
“切,
都六十五了还能打多疼啊?”
王丽翻着白眼,
手指不停地在手机上划拉着,
估计是在看宝马的颜色,
“忍几年等他死了,
房子存款不都是您的?到时候您一样回来住。
这不是两全其美吗?”
我怔住了,
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这是在让我去赌命!
就像是买彩票,
赌那个有家暴史的老头先死,
而我能撑得过那段暴力的日子。
这个认知让我打了个寒颤。
在那个老头的拳头下,
我的命比赌注还不如。
我看向儿子,
他正低头刷手机,
看都不看我一眼,
仿佛我们讨论的只是菜市场今天白菜多少钱一斤。
这一刻,
我忽然听见心里有什么东西“咔嚓”一声断了。
03
自从丈夫意外去世后,
三十多年来,
我一直以为自己活着就是为了儿子。
供他上学,
给他做后盾,
帮他带孩子。
可到头来,
在他眼里,
我不过是一件可以随意买卖的物品,
一个能用来换宝马的筹码。
那一瞬间,
一种前所未有的冷静占据了我的心。
“我收拾东西,
今晚就走。”
我听见自己说。
“走?”
张伟终于抬起头,
眼神里带着嘲讽,
“你身上有一分钱吗?你能去哪儿?”
他冷笑一声,
“要么嫁人,
要么滚出去睡桥洞。
自己选吧。”
他的话像是一记耳光,
打在我脸上。
是啊,
我能去哪儿?
这些年来,
为了给他们省钱,
我连件像样的衣服都没买过。
我那点退休金,
刚发下来就交给了儿子,
连我自己都不清楚存折上到底还有多少钱。
这间房子是他们的婚房,
我没有任何产权,
真的走了,
连住的地方都没有。
我没吭声,
转身就往我那间储物间改的卧室走去。
这三年来,
我就住在这个只有六平米的小屋里,
床都放不下,
只能睡个行军床。
冬天冷得要命,
夏天又闷得慌,
连个窗户都没有。
可我从来没抱怨过,
因为我想着能帮儿子带带孙子,
减轻点他们的负担。
每天晚上,
我躺在那张硬邦邦的行军床上,
听着墙那头他们的电视声、笑声,
有时甚至是争吵声,
就像住在两个世界。
多少次,
我在夜深人静时悄悄抹眼泪,
不是为自己的处境,
而是为儿子的绝情。
他小时候多懂事啊,
知道妈妈辛苦,
从不乱花钱,
还总惦记着给我买东西。
是什么时候变了?是上了大学遇见王丽之后吗?
我开始收拾我那些寥寥可数的衣物。
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
几件洗得发白的衬衫,
两条起了球的裤子,
还有我唯一的一条连衣裙——那是周志远去年送我的生日礼物。
“妈!您别给脸不要脸!”
王丽堵在门口,
新做的眉毛高高挑起,
尖声叫道。
儿子也跟过来,
挡在我身前,
堵死了我出门的路。
他个子比我高了一个头,
当年我怀他时差点难产,
为了让他能平安出生,
我在产房里疼了整整三十六个小时。
那时候他爸不放心,
硬是在产房外面站了一整天,
直到听见儿子的第一声啼哭才松了一口气。
人真是奇怪,
那么多年前的事我记得一清二楚,
可张伟似乎已经完全忘记了我为他付出的一切。
无路可退,
我突然捂住胸口倒了下去,
呼吸变得急促而困难——这是三年前带孙子熬夜落下的心脏病。
熬了太多个通宵,
心脏开始不堪重负。
张伟蹲下来探我鼻息时,
我闻到他手上还带着刚吃过的小龙虾外卖的味道。
原来他们今天点了外卖,
难怪厨房里多出那么多油渍,
还是我在清理他们制造的垃圾。
“要……药……”
我气若游丝地说,
手指向床头柜上的药瓶。
“装什么装!”
王丽踹了一脚门框,
“上次体检医生不是说没什么大事吗?吃点药就好了,
用得着这么夸张吗?”
她还真敢说。
上次体检,
医生明明说我心脏功能严重衰退,
需要定期复查,
还要吃降压药和强心药。
我当时不想让儿子担心,
只说了个大概,
没想到这反倒成了她说我装病的借口。
我透过睫毛缝隙,
看见儿子掏出我手机想给医院打电话时,
屏幕上突然跳出来“周志远来电”几个大字。
04
他盯着那个名字看了三秒钟,
突然暴怒地把手机砸向墙角。
“老不死的外面有人了!”
他咆哮着抓起客厅茶几上那个鱼缸——那是他爸爸,
我亡夫最爱的物件。
他生前最爱养鱼,
死后我就留着这个鱼缸,
里面养着三条锦鲤,
每天喂食时我都想起他爸常说的话:“淑芬,
咱们虽然穷,
但也得有点精神生活。”
那个鱼缸是我这些年来最后的慰藉,
每次看着那几条鱼在水中悠闲地游动,
我就觉得他爸还在我身边。
玻璃碎裂的声音像刀子扎进我心里。
那些鱼在地板上扑腾挣扎的样子,
多像此刻的我。
“快扔出去!臭死了!”
王丽捏着鼻子躲开飞溅的水花。
他们像扔垃圾袋一样把我拖到楼道时,
我眼角有温热的液体滑落。
这是一个母亲心死的证明。
我终于看清了,
在这个家里,
我不是长辈,
不是母亲,
甚至不是一个人——我只是一个可以随意处置的物品。
我不知道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躺了多久,
腰痛得像是被人用锤子敲过,
湿漉漉的衣服粘在身上,
连呼吸都是痛的。
电梯“叮”的一声响起,
我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
躺在地上时,
我脑海里闪过很多画面。
……
这一生,
我好像从来没为自己活过,
总是为别人。
为父母尽孝,
为丈夫相夫,
为儿子教子,
到头来,
换来的却是如此下场。
“天呐!张姐!”
是六楼的陈护士长,
她上夜班回来,
一眼就看到了躺在走廊上的我。
她立刻跪下来摸我的脉搏,
“您儿子呢?怎么回事啊这是?”
我摇摇头,
眼泪把大理石地砖洇湿了一小片。
她赶紧从包里拿出速效救心丸喂我服下,
然后扶我靠在墙边坐好。
“他们……要卖我……”
我断断续续地说出刘老头的事。
“那个打死过人的老畜生?”
陈护士长倒吸一口冷气,
眼睛瞪得滚圆,
“去年他第二任老婆的伤残鉴定还是我经手的!七级伤残啊,
腰椎骨折,
差点就瘫痪了!”
听到这话,
我心里反而平静了下来。
不是我小题大做,
而是那个人确实危险。
我这辈子没做过什么大错事,
也没害过谁,
凭什么要我去陪一个有暴力倾向的陌生男人过日子?
就因为我是母亲,
就该无条件牺牲自己?
她扶我坐起来的时候,
我注意到对门的猫眼有反光——整层楼的邻居应该都在暗中观看这场人间惨剧。
05
我的脸火辣辣的,
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
一直以来,
我都是个要面子的人。
在单位里,
同事们都夸我性格好,
做事认真;在小区里,
大家都说我善良热心,
经常帮忙照看别人家的孩子。
现在,
这么难堪的一幕被邻居们看到,
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可转念一想,
又有什么关系呢?
丢人的又不是我,
而是那对不孝的儿女。
我慢慢掏出自己的手帕擦了擦脸上的泪水。
不知道为什么,
我突然想起了周志远上个月说的话:“淑芬,
我们年纪都这么大了,
别再浪费时间了。
你搬来和我一起住吧。”
当时我拒绝了,
因为我放不下小宝。
小家伙刚上幼儿园,
适应得不太好,
我怕我一走他会更不适应。
可现在看来,
我的存在对这个家来说,
不过是个随时用来变现的物件罢了。
“你现在能来接我吗?”
我从陈护士长手中借过手机,
给周志远发了条短信。
发完后,
我突然发现自己的手不再发抖了,
心里某个地方也不再疼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从未有过的平静,
甚至还带着一丝冷意。
人到了绝境,
反而能看得更透彻。
那些年为了儿子忍气吞声,
委曲求全的日子,
现在想起来真是不值得。
我们这代人,
把孩子看得太重,
恨不得掏心掏肺给他们,
却忘了保留自己的尊严和底线。
“陈妹子,
麻烦您帮我拍个视频好吗?就从现在这个角度。”
当镜头对准我狼狈的样子时,
我故意提高声音:“请大家作证,
我儿子张伟为了二十万彩礼,
要把亲妈卖给有家暴史的男人。
今天我说不愿意,
就被他们扔出家门……”
我不想再做那个默默忍受的老好人了。
邻居们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一个接一个。
刚搬来的年轻夫妇递给我一杯热水,
老张头默默塞给我一个红包,
李大妈拿来一件厚外套给我披上。
人群中有人低声说:“还有天理吗这是!”
看着邻居们的善意,
我既感动又惭愧。
感动于他们的帮助,
惭愧于自己养出了这样的儿子。
我从小就教育张伟要尊老爱幼,
要懂得感恩,
可到头来,
最不懂感恩的却是他。
手机还在录像,
我就这样坐在楼道里,
把这三年来我是怎么起早贪黑照顾孙子,
怎么把每月的退休金全部交给儿子,
甚至怎么在生病时都无人照料的事,
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说到动情处,
我哽咽了。
想起儿子小时候,
我含辛茹苦把他养大,
他曾经那么天真可爱,
会在我生日时折一束纸花送给我,
会用零花钱给我买一块心爱的肥皂……
那个懂事的孩子,
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绝情的成年人?
说完的时候,
我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
但心里却出奇地踏实。
周志远很快就到了,
他二话不说就把我扶起来,
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对待一件易碎的珍宝。
“我带你去医院。”
他的声音沉稳有力。
看着他焦急的样子,
我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这么多年来,
除了当年的丈夫,
还没有人这样真心实意地关心过我。
周志远虽然家境优渥,
但为人低调谦和,
从来不摆架子。
平日里他会把车停在老远的地方,
穿着普通,
就为了不让我觉得有距离感。
我靠在他肩上,
闻到他身上那股淡淡的木质香水味,
突然就笑了:“不用了,
我们回家吧。”
是的,
家。
我终于可以这么说了。
这一刻,
我忽然想明白了:家不是只有亲情才能构成的,
家是有爱的地方。
血缘关系并不能保证亲情,
只有互相尊重,
互相关爱才是家的根本。
一个月后,
我穿着量身定制的青花旗袍站在帝豪酒店的化妆间里,
周志远正小心翼翼地帮我调整脖子上那串珍珠项链的位置。
06
这一个月来,
我彻底变了一个人。
不仅仅是外表,
更是内心。
从前的我总是佝偻着背,
眼神闪躲,
说话都不敢大声,
生怕惹人嫌弃。
如今,
我学着抬头挺胸,
正视别人的目光,
发表自己的看法。
这些改变,
都源于周志远的鼓励和支持。
“都安排好了。”
他镜片后的眼睛闪着锐利的光,
浓密的白眉毛下是一双依然清亮的眼睛,
“李董和王总都很震惊,
说没想到自己手下有这种畜生。”
原来,
张伟所在的公司正是周志远商业帝国的子公司之一,
李董是他的直属上司。
这个消息让我有些惊讶,
但也在情理之中。
商场就是这样,
盘根错节,
很难真正划清界限。
刚知道这个消息时,
我有些担心周志远会不会因为我的关系为难张伟。
但他只是淡淡地说:“公司是靠能力吃饭的地方,
不是靠关系。
他做得好自然无人干预,
做不好,
就算是我的亲儿子也没用。
不过,
既然他这样对待自己的母亲,
品德有问题,
公司自有评判标准。”
听他这么说,
我心里松了一口气,
也更加感激他的公正。
他尊重我,
也尊重规则,
这正是我欣赏他的地方。
我望着镜子里焕然一新的自己:周志远请来的造型师用一套高级化妆品遮住了我眼下的青黑,
抚平了常年操劳留下的皱纹。
我的头发也剪短了,
染成了栗色,
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年轻了十岁不止。
原来离开那个吸血的儿子,
我还能这么光彩照人。
这一个月来,
我在周志远家住得很安心。
他的别墅宽敞明亮,
有专门的阿姨打扫做饭,
我终于不用每天弯腰洗衣做饭了。
开始我还有些不习惯,
总想帮忙做点什么,
被周志远好言相劝:“淑芬,
你已经忙了一辈子了,
该歇歇了。”
慢慢地,
我才学会了享受生活,
学会了照顾自己。
每天早上,
我和周志远一起去公园晨练;白天,
我去老年大学继续学习剪纸;晚上,
我们一起看看电视,
聊聊天,
日子过得充实而惬意。
最重要的是,
他尊重我的想法,
从不强迫我做任何事情。
我们决定结婚,
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选择。
“妈!”
张伟闯进化妆间时满脸堆笑,
一边还谄媚地看向周志远,
“周叔叔好!恭喜恭喜啊!”
他假惺惺的样子让我心里直冒火。
一个月前把我扔出家门,
现在又笑脸相迎,
真是典型的两面人。
从他的表情里,
我读出了贪婪和虚伪。
他不是来祝福我的,
是来看有什么能从周志远这里捞到的。
他脸上的笑容在看见我腕上的翡翠镯子时僵住了——那是周志远母亲传下来的宝贝,
据说价值不菲。
我故意扬了扬手腕,
让那翠绿的光泽在他眼前晃了晃。
看到他眼中的震惊和贪婪,
我心里既难过又解气。
难过的是,
即使到了这一步,
他眼里看到的仍然只是钱;解气的是,
这一次,
他永远也得不到他想要的了。
王丽的眼睛则死死地黏在我梳妆台上的爱马仕包上,
那是周志远前两天送我的。
她搓着手,
一脸讨好:“周董真大方哈……那个,
妈,
小宝一直说想奶奶,
天天闹着要来找您呢……”
提起小宝,
我心里一软。
那孩子其实挺可爱的,
只是被他爸妈惯坏了。
这段时间我虽然生他父母的气,
但也常惦记他。
不过,
我很清楚,
王丽是在拿小宝当幌子,
目的还是想从我这儿捞点好处。
从前的我肯定会心软,
会不由自主地掏腰包给他们钱,
但现在不会了。
我明白,
一味地妥协和退让只会助长他们的贪婪和无礼。
我对着镜子不慌不忙地涂着口红,
从镜子里冷冷地看着他们贪婪的嘴脸:“最后一排,
专门给你们留了位置。”
听到这话,
他们的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在中国的传统观念里,
婚宴座位安排是有讲究的,
越亲近的人越坐前面。
把亲生儿子安排在最后一排,
无疑是当众宣告我和他们的关系已经变淡。
他们一愣,
显然没想到会被安排在这么后面,
但又不敢多说什么,
只能悻悻地退了出去。
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
我心里百感交集。
说不难过是假的,
毕竟那是我一手带大的儿子。
可人总要学会保护自己,
对那些伤害过你的人保持距离,
这是我这一个月来学到的最重要的一课。
婚礼现场布置得典雅而不失气派,
来宾大多是周志远的商业伙伴和老朋友。
当我挽着周志远的手走进婚礼现场时,
许多人向我投来赞许的目光。
我知道,
在他们眼里,
我这个工厂退休工人和周志远这样的成功人士结合,
多少有些不匹配。
但此刻,
我挺直腰板,
自信地向大家微笑,
因为我知道自己的价值不是由出身决定的。
一开始一切都很顺利,
直到婚礼进行到一半,
大屏幕突然切换画面,
开始播放一段视频。
下一刻,
所有人都站了起来,
无比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