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名:
《他以十年换余生》霍文洲鹿青禾
“妈,我同意你之前的要求,出国陪你生活。”
霍文洲握着手机站在空荡的房里,终于说出这句话。
电话里,霍母语气欣慰:“你想通了就好,你现在也长大了,总跟鹿青禾住在一起也不像话,你等妈妈忙完手头的事,一个月之后,亲自来接你。”
挂了电话,霍文洲坐在沙发上,缓缓闭上眼,任由黑暗淹没自己。
鹿青禾,一个月后,我就会彻底离开你的生活了,你应该很开心吧?
寂静的黑暗中,回忆却蜂拥而至。
他的母亲和鹿青禾的父亲是二婚,鹿青禾大他五岁,两人是名义上的姐弟。
十年前,鹿父因为公司负债不堪压力跳海自杀,他母亲留下了所有积蓄,在一个雨夜走的无声无息。
那一年,鹿青禾18岁,他13岁。
鹿青禾是个很温柔的人,她没有责怪霍母一走了之,更没有放弃霍文洲,一直尽职尽责的扮演着姐姐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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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华语里,有宝玉的意思。”
霍文洲解释后,看向他。
“我叫霍文洲,您好,尹先生。”
霍文洲坐在飞机最后一排靠着过道的位置,然而正巧的是,尹怀瑾就坐在她的邻座。
两人点头问好后,尹怀瑾主动帮她把旅行包放到了行李架上。
“谢谢。”霍文洲对他道谢。
尹怀瑾笑了起来:“别客气。”
离近细看,尹怀瑾的五官深邃而斯文,给人一种疏离感,然而他的笑容却很有感染力,即使客套地回应也显得十分真诚。
霍文洲斜前方坐的是艾玛,她正回过头,挤眉弄眼地朝她比了个大拇指。
霍文洲尴尬地笑了笑,一晃神,视线落在了尹怀瑾无名指戒指上。
“闵小姐是出差?”尹怀瑾问。
“对,你怎么知道?”
“如果是旅行的话,大概会穿戴得得更日常一些,”他笑笑,“就像那位艾玛小姐。”
霍文洲回了一句“原来如此”,他无名指上的戒指,让她没了搭话的欲望。将飞机上提供的毯子裹紧了身体,抱着胳膊闭上了眼睛。
霍文洲睡得并不沉,迷迷糊糊感觉到有人在自己身边走来走去,接着便听到了一声急促地叫声,声音旋即被压了下去。
她的脑子还是迷糊一片,却在闻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后立即清醒了过来。
霍文洲回头看,好几个空乘聚集在后方的厕所,她们的声音很低,所有人都神色凝重。
她站了起来,朝卫生间望去,尹怀瑾见状想要阻止,可她已经看到了那里面的场景。
那位在登机口与地勤争论的记者亚伦的尸体坐在马桶上,胸口有枪伤,腹部被划开,血流了一地。
“先回自己的位置吧,”尹怀瑾微不可查地挡在霍文洲身前,注意到了尸体上的伤口,“凶手就在飞机上,携带着枪和刀具,隐瞒这事可能对所有人都有危险,现在先通知一下机长。”
他沉稳的语气让空乘们和霍文洲都不禁冷静了些。
其中一个空乘关好了卫生间的门快步离开,不一会机长便神色凝重地走了过来,身后还跟来了两个穿着西装革履的男人,那两人面容肃穆,体格健壮。
每架航班都会配备飞行安全员,他们与普通乘客坐在一起,出事时会挺身而出保护他人安全,看来这两人就是安全员了。
机长看向尹怀瑾:“你是第一个发现尸体的?”
尹怀瑾点点头,两个人交谈了几句,接着机长沉默了,脸上写满了纠结:“就剩下三个小时,先安全降落再找出凶手也不迟。”
最后所有人都若无其事地归于原位,只留下一个安全员堵在卫生间门口,他身高一米九,身材健硕,能从各方面阻止乘客进入卫生间。
飞机归于平静,虽然卫生间的门关上了,但是血腥味还是似有若无地飘了出来,附近不知情的人或许没意识到,霍文洲却觉得那气味熏得她想吐。
“闻闻这个吧,应该会好受些。”身边的尹怀瑾递来一个香盒,霍文洲形容不出它的味道,但确实闻了之后舒服不少。
她和纪薰约好在奶茶店碰面,却没想到在那里见到了许久未见的人。
“张婉秋……”是霍文洲先开的口。
张婉秋旁边还跟着她的朋友,她愣了一瞬,眼神逐渐趋于平静。
“是你。”
让霍文洲更没想到的是,张婉秋和朋友示意让她们先走,自己则是坐到了她的对面。
天台那一跃在整座城市都传得沸沸扬扬,张婉秋有些别扭地问了句:“你身体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