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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文章是重新微校园
南锣鼓巷的灯笼像一串串熟透的柿子,沉甸甸地坠在夜色里。
你站在糖画摊前,指尖轻轻点着玻璃柜,让老师傅照着手机里那只垂耳兔的照片画。
琥珀色的糖浆在石板上流淌,渐渐凝固成一只憨态可掬的兔子,
你接过来时,糖稀的光映在你脸上,睫毛投下的阴影微微颤动,像是蝴蝶停在花瓣上。
“别动。”你忽然踮脚,伸手从我头发上摘下一片彩纸屑——大概是刚才挤过人群时沾上的。
你的指尖凉凉的,碰到我耳廓时,我下意识缩了缩脖子,你却笑了:“躲什么?又不是第一次。”
确实不是第一次。去年元宵,你也是这样,在熙攘的人潮里突然伸手,替我拂去肩上落下的雪。
那时候我们刚在一起,你的手指碰到我衣领时,
我连呼吸都放轻了,生怕惊扰了这一刻。而现在,
你的动作熟稔得像是在整理自己的围巾,可我还是会心跳加快。
糖与疤
糖画的甜腻在舌尖化开时,你忽然捏了捏我的虎口,指尖轻轻摩挲那块淡褐色的疤。
“还疼吗?”你问。
我摇头。这块疤是三年前留下的,那天你重感冒,我熬枇杷膏时不小心烫伤了手。你裹着毯子坐在厨房门口,
鼻尖通红,眼睛湿漉漉地看着我,像只被雨淋湿的猫。后来你病好了,
却总喜欢在冬天握着我的手,拇指轻轻蹭过那块疤,仿佛这样就能把当初的疼都揉散。
“你那时候笨手笨脚的,”你咬了一口糖兔子,含混地说,“枇杷膏熬得那么苦,还非逼我喝。”
我笑:“可你还是喝完了。”
你撇撇嘴,把剩下的糖塞进我嘴里,甜得发腻。可我知道,
你其实记得比我还清楚——那罐枇杷膏的玻璃瓶,
至今还放在你书架的角落里,
瓶身上贴着一张便签,是你后来补写的:“难喝,但有用。”
旧物与时间
猜灯谜的棚子前,你踮脚去够最高处的那张纸条,大衣下摆扫过我的膝盖。
你解谜时总爱皱眉,舌尖轻轻抵着上颚,像在默念什么咒语。
“双木非林……”你喃喃自语,忽然眼睛一亮,“是‘相思’!”
你转身把答案塞进我口袋,手指碰到我掌心时,
我摸到了你腕上那条褪色的红绳。那是你本命年时我编的,原本鲜艳的朱红,如今已泛白,
可你一直没摘。有次我问你为什么不换新的,你低头调整表带,轻声说:“习惯了,戴着它,总觉得你在。”
你的手表——那块永远停在11:23的老怀表——此刻在灯笼的光下泛着温润的铜色。
表盘上的时间是我们初遇的时刻,去年七夕,我偷偷找匠人修好了它的机械芯,
可你还是固执地不让它走针。你说,有些瞬间,本来就不该被时间带走。
天灯与掌纹
河畔放天灯的人很多,我们蹲在石阶上写愿望时,你坚持要用我送你的那支钢笔。墨迹在宣纸上晕开,像一滴泪。
“愿我如星君如月。”你写得很认真,可写到后半句时,
突然画了个歪歪扭扭的月亮脸。我笑你幼稚,你却抓起我的手,按在未干的字迹上。
“这样才算数。”你说。
我们的掌纹和墨迹重叠在一起,被天灯的热气托向夜空。
火光映在你脸上时,我看见你眼角有细碎的光在闪,不知是灯笼的倒影,还是别的什么。
归途与晨光
回程时,你拉着我拐进便利店,买了两杯关东煮。你咬了一口萝卜,突然笑起来:“像不像你养死的那盆多肉?”
我瞪你,你却把热汤递过来,说:“喝点,暖暖胃。”
你的围巾上沾了蓝桉树的气息,混着夜风的凉,让我想起去年深秋,我们在这条路上捡落叶,
你非要挑最完整的那片,说要夹进书里。后来我在你常翻的那本《诗经》中,发现每一页都夹着干枯的叶子,书页边缘还写满了批注——有些是我的字迹,有些是你的。
晨光爬上窗棂时,我听见你在厨房煮汤圆。昨夜别在你衣襟上的玉兰花,此刻浮在清水碗里,
而我的羊毛袜口袋里,不知何时被你塞进了两片蓝桉叶。
你哼着歌,在雾气朦胧的玻璃窗上画爱心,我站在门口看着,突然明白——
所谓“永远”,大概就是这些琐碎的、温暖的、被你细心收藏的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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