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我站在别墅门前，攥紧了手中的水果篮，耳边回响着邻居们的闲言碎语：
"你妈啊，傍上个大款，住进别墅区了......"
等门开了后，母亲站在门口，妆容精致，却掩不住脸上尴尬："晨雨，你怎么来了？"
饶是十三年没见过的母亲，我也做不出半点温情假象，冷笑道：
"妈，你就这么喜欢抢别人的男人吗？听说我前男友最近......"
"肖晨雨......"一个低沉的男声从屋内传来，"好久不见。"
我抬头，看见眼前这个所谓的“继父”瞬间如遭雷击，愣在原地：“你....怎么会是你！”
01
那年，肖晨雨十岁，父亲的葬礼简陋而冷清，只有几个邻居出于同情前来送行。
父亲的黑白照片被歪歪斜斜地挂着，黑色的布条早已被雨水浸透。
母亲肖梅的手紧紧攥着她的，那双曾经温暖的手，如今冰凉僵硬，微微发抖。
"爸爸去哪里了？"她仰着小脸问，雨水混着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去了很远的地方。"母亲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破碎而空洞。
"会回来吗？"肖晨雨固执地追问。
没有回答，只有肖梅更加用力的手指。那是肖晨雨第一次真正感受到死亡的重量，冰冷而永恒。
父亲姓孟，母亲姓肖。在父亲生前，晨雨一直随父姓，叫孟晨雨。
但父亲去世前的最后时刻，他似乎是感应到了什么般，紧握妻子的手，虚弱地说：
"梅子，以后你和晨雨相依为命了。让她随你姓吧，这样你们更像一家人。"
葬礼结束的那天晚上，奶奶面色阴沉地站在客厅中央，冷冷地看着蜷缩在一角的母女俩。
"现在人都埋了，你们也该走了。"奶奶的声音像刀子一样锋利。
"妈，您这是什么意思？"肖梅惊慌地问，怀里还抱着哭累了睡着的肖晨雨。
"什么意思？"奶奶冷笑一声，"我儿子死了，你们娘俩和我已经没有任何关系。这房子是我家的，你一个外姓人凭什么住下去？"
"可是晨雨是您的亲孙女啊！"肖梅声音颤抖。
"她现在姓肖，不姓孟，已经不是我孙女了。"
为了彰显自己的“大方”，奶奶转身从柜子里取出一个小布包扔在桌上：
"这是最后的一点钱，拿了赶紧走，别在这里碍眼。"
第二天清晨，肖梅拖着一个破旧的行李箱，牵着半睡半醒的肖晨雨，去了外婆家。
外婆是个性格坚韧的老太太，甚至把唯一的卧室让给了她们，自己则睡在客厅的小榻上。
为了维持生计，肖梅在一家小服装厂找了份工作，每天早出晚归。
"我这把年纪了，还得照顾你们。"外婆常常这样说，声音里既有埋怨也有疼惜。
在学校，晨雨的处境并不好。家境的落差让她从小"公主"变成了同学们嘲笑的对象。
她的衣服虽然干净，却总是旧旧的，有些还是表姐剩下的。
"肖晨雨，你看看你那鞋子，都开胶了还穿！"班上的刘军指着她的鞋子大笑。
"我听说她爸死了，她们家现在可穷了。"有女生小声议论，"住在她外婆家的小破房子里。"
这些话语如同尖刀，刺痛着晨雨幼小的心灵，学习成绩一落千丈。
"肖晨雨，这次数学又不及格。"数学老师皱着眉头，"让你妈妈过来一趟。"
"我妈妈要上班..."
"那就你奶奶外婆也行，总之必须有大人来一趟。"
父亲去世一年多后，生活的重担几乎压垮了肖梅。厂里工资低，工时长，她的手上全是针扎的伤痕。一个冬日，她在工厂突然晕倒，被送进了医院。
"严重的营养不良，过度劳累。"医生摇着头说，"至少需要休息两周。"
但生活不允许她有休息的奢侈。没有了收入，连外婆家简单的生活都难以维持。
可在这段最艰难的日子里，外婆像老鹰一样挡在我们面前。
"你好好养病，晨雨有我照顾，这么些年我一个人拉扯你长大，还怕照顾不了小丫头？"
外婆是个传统的老人，虽然家教严格，但对孙女的疼爱是实打实的。
她会在晨雨放学后准备热腾腾的饭菜，逼着她完成作业，不允许她因为家境问题而自暴自弃。
"人穷志不能穷，"外婆常说，"你妈小时候比你还苦，不还考上了高中？"
春天来临时，肖梅的生活出现了微弱的转机。厂里来了新的管理人员，工资提高了，工作环境也改善了不少。
也不知是什么原因，她竟然被升为了小组长，收入比从前多了一倍。
肖晨雨惊讶地发现，母亲开始悄悄地改变自己。
她用第一个月的奖金给自己买了一件米色的连衣裙，甚至去理发店烫了头发。
母亲眼里重新有了光彩，脸上的笑容也更多了。
可这一切的好气象，在一天放学后被打破，肖晨雨听见王阿姨和李阿姨在巷口说话。
"肖梅这是攀上高枝了吧？"王阿姨的声音里带着嘲讽。
"听说是厂里的什么领导看上她了，"李阿姨压低声音，"估计是想借机逃离这穷日子呢。"
"可怜那孩子，这是要被抛弃了啊。"
肖晨雨站在巷口，感到一阵眩晕，那些话语像毒蛇一样缠绕着她的心脏。
02
那天晚上，肖梅坐在她面前，表情既紧张又坚定。餐桌上摆着难得的丰盛晚餐。
"晨雨，妈妈要告诉你一件事情。"肖梅的手指不安地绞在一起。
"什么事？"肖晨雨的声音冷冰冰的。
"我……我准备再婚了，要去南方生活。"
肖晨雨的心突然沉了下去："那我呢？"
"你先和外婆住，等那边安顿好了，妈妈就接你过去。"
"不要！"肖晨雨尖叫起来，"我不要你走！不要你抛弃我！"
"晨雨，妈妈永远不会抛弃你！"肖梅急切地说，"你听妈妈解释——"
"不用解释了，我都听到了。王阿姨说得对，你是攀上高枝了，准备抛弃我去享福了！"
"不是这样的！你听到了什么？那些都是误会。他是个好人，他会对我们好的。"
"骗子！你就是要抛弃我！"
肖梅的脸色苍白："晨雨，妈妈从来没有想过抛弃你。我答应你，每年都会回来，好吗？"
肖晨雨不相信这个承诺，直接将自己反锁在屋里，外婆在屋外也是忍不住叹息。
离别的那天，母亲在门口哭得像个孩子。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提着行李站在一旁，神情复杂。
外婆劝了很久，肖晨雨始终没有出门相送。
于是，肖梅把一个信封塞进了门缝："晨雨，这是妈妈的电话号码和地址，随时可以联系我。还有一些钱，外婆会帮你保管，有任何需要就告诉外婆。妈妈爱你，永远爱你。"
门外的脚步声渐渐远去，肖梅的啜泣声也随之淡去。
肖晨雨拿起那个信封，里面有一叠钞票，一张写着联系方式的纸条，还有张全家福照片。
那是父亲还在世时拍的，三个人站在公园的樱花树下，笑得那么灿烂。
肖晨雨把照片撕成了碎片，然后又后悔莫及地试图拼起来，但已经太迟了。
外婆从厨房走出来，叹了口气，轻轻抱住了外孙女："走吧，回屋里去。外面冷。"
第一年，母亲的电话每周都会准时打来。"晨雨，妈妈很想你，南方的天气很热，但生活还不错。刘叔叔找到了一份不错的工作，我们租了一间小公寓，虽然不大，但很整洁。"
"嗯。"肖晨雨的回答总是简短而冷漠。
"妈妈下个月就回来看你，好吗？"
"随便。"肖晨雨的语气里满是不屑，但挂电话后，她会偷偷在日历上标记下母亲说的日期。
可下个月变成了下一季，又变成了年底。每次都有新的理由：工作太忙，老板不放假，路途太远，机票太贵……第二年，电话变成了每月一次。第三年，每季度一次。
渐渐地，肖晨雨习惯了失望，也习惯了在学校听到其他孩子议论的声音。
"听说她妈妈跟有钱人跑了，再也不要她了。"
"可不是嘛，我妈说那男的特别有钱，据说在南方买了大房子。"
"她妈真狠心，为了钱连亲生女儿都不要了。"
为了证明自己不需要母亲，肖晨雨把全部精力投入到学习中，挤进名列前茅。
但每次拿到奖状，第一个想法却是：如果能让妈妈看到就好了。然后她会立刻否定这个想法：不，她才不在乎呢。
外婆是她唯一的依靠，但老人从不多谈妈妈的事情。
有一次，肖晨雨忍不住问外婆："妈妈为什么要抛弃我们？"
外婆轻叹一声："肖晨雨，每个人都有选择更好生活的权利。"
"可是她答应过要回来看我的。"
外婆默默地注视着她，眼神复杂："也许，她有她的难处吧。"
这个回答模棱两可，却也成了肖晨雨心中的定论：母亲选择了更好的生活，选择了抛弃自己。
外婆去世后，肖晨雨彻底一个人了，母亲了也断了联系。
她搬进了学校宿舍，假期就住在空荡荡的老房子里。
那里有父亲模糊的照片，有外婆的针线，有童年的回忆，却没有母亲的痕迹。
03
大学时代的肖晨雨像一朵内敛的花，不参加联谊，不谈恋爱，把时间都花在学习和兼职上。
直到大二那年，她在图书馆认识了李明。
一个阴雨连绵的下午，他们共撑一把伞，在雨中并肩而行。
李明不是那种英俊潇洒的男生，但他很体贴，会记得她所有的小怪癖。
"我爸妈都是农民，我是村里第一个考上大学的。"李明对她说，眼里带着自豪和无奈。
"我爸去世了，我妈……"肖晨雨顿了顿，"我跟我外婆一起长大。"
他们开始约会，一起在图书馆学习，一起规划着毕业后的未来。
"等我们工作了，存够钱，就结婚吧。"李明握着她的手，认真地说。
肖晨雨第一次感到，原来自己也可以拥有幸福。
然而，这种幸福维持了不到两年。大四的毕业季，李明突然变了。
他开始穿着名牌，戴着昂贵的手表，频繁出入高档餐厅和酒吧。
"你哪来这么多钱？"肖晨雨问。
"朋友借的，毕业季嘛，大家都想放松一下。"但他眼神闪烁，显然有所隐瞒。
然后是一次次的爽约，一次次敷衍的解释，直到那个雨天，李明约她在咖啡厅见面。
"我们分手吧。"他开门见山地说。
肖晨雨的手中的咖啡杯一颤："为什么？"
"我们不合适。"李明避开她的眼睛，"说实话，肖晨雨，我想要的生活，你给不了我。"
"是因为钱吗？"肖晨雨直视着他，"你最近的花销，不像是我们这种学生能负担的。"
李明冷笑一声："每个人都想过更好的生活，不是吗？有些机会，一辈子可能就一次。"
"什么机会？"
李明犹豫了一下，然后从钱包里掏出一张照片："看看吧，我的未来。"
照片上是一位光鲜亮丽的中年女性，搂着李明的肩膀，两人站在豪华别墅前，笑得灿烂。
女人看起来四十出头，保养得很好，浓妆艳抹，穿着名贵的衣服和首饰。
"这是……"肖晨雨心里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我的贵人。"她看中了我，说要给我一个灿烂的未来。这样的好事，你觉得我会拒绝吗？"
肖晨雨盯着照片中的女人，总觉得有几分眼熟，但一时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她叫什么名字？"肖晨雨问，声音干涩。
"肖梅。"李明漫不经心地说，"和你姓一样，巧不巧？"
肖梅。这两个字像一道闪电劈中了肖晨雨的心脏。
十三年未见的人，不是在南方打拼吗？怎么成了豪宅名车的富婆，还勾引了自己的男友？
"你……你再说一遍她的名字。"肖晨雨的声音在颤抖。
"肖梅啊，怎么了？"李明疑惑地看着她。
肖晨雨猛地站起来，咖啡杯翻倒在桌上："够了！你们真天造地设一对！望你别后悔！"
她冲出咖啡厅，冲进倾盆大雨中。十三年的等待，十三年的思念，原来都是一场笑话。
那天晚上，肖晨雨彻底删除了母亲所有的联系方式，决心从此断绝与她的一切联系。
毕业后，肖晨雨在省城找到了一份金融公司的工作。她很少回老家，那里有太多痛苦的回忆。直到那个夏天，一个意外的电话打破了这种平静，电话那头是一个陌生的男声：
"是肖晨雨吗？我是房东老王。你外婆生前租的那个房子，现在要拆了。你能回来一趟吗？"
周末，肖晨雨回到了老家。她直接去找了房东，签了一堆文件，拿到了一笔拆迁补偿款。
"丫头，房子里还有些东西，你看看有什么要带走的。下周就要拆了。"老王提醒道。
推开大门，记忆中的一切扑面而来，但还是咬着牙收拾好东西。
阁楼是最后要清理的地方。肖晨雨戴上口罩，小心翼翼地爬上去。
她本想快速处理完，却在角落里发现了一个不同寻常的箱子。
这个箱子看起来很新，更奇怪的是，箱子上还挂着一把锁。
肖晨雨犹豫了一下，拿起旁边的工具撬开了锁。
箱子里全是信封，整整齐齐地码放着，每个信封上都写着她的名字，落款是"妈妈"。
最上面的信封日期只有三个月前。
这么多年过去，母亲竟然一直在写信却从未寄出。
晨雨随手拿起几封，却没有拆开的欲望。
十三年来母亲连一次都没回来看她，这些信不过是自欺欺人的安慰罢了。
箱子底部，她发现了一张结婚照。照片中，母亲穿着简单的白色连衣裙，身旁是那个西装笔挺的男人。
两人站在政府部门门口，看起来很正式但并不奢华，照片背面写着一个地址和一句话：
"晨雨，如果有一天你愿意原谅妈妈，请来这个地址。无论何时，这里永远是你的家。"
"原谅？"晨雨冷笑一声。自己艰难长大，而母亲却在南方过着新生活，有什么资格谈原谅？
但那个地址引起了她的好奇。或许该去看看，让母亲知道没有她，自己也活得很好。
带着复杂的心情，晨雨买了张去南方的火车票。
04
南方的夏天比北方更加炽热潮湿。
肖晨雨下了火车，额头立刻冒出细密的汗珠。
她拿出照片背面的地址，输入导航，惊讶地发现这个地址竟然位于市中心一个高档住宅区。
出租车沿着宽阔的马路行驶，两旁是鳞次栉比的高楼和精致的商铺。
肖晨雨透过车窗看着这繁华的城市，心中的怨恨越发浓烈。
"到了，小姐。"司机停在一个有着大理石门柱的豪华小区前。
晨雨付了车费，站在小区门口，望着里面的欧式别墅和人工湖，冷笑一声：
"我说呢，怪不得这么多年都不愿意回来看我。住这种地方，哪还记得有我这个女儿？"
小区门口站着制服笔挺的保安，礼貌地询问她要拜访谁。
"肖梅。"晨雨说出母亲的名字，心跳加速。
"哦，是412号别墅吗？"保安翻看访客登记表。
晨雨点点头，虽然她并不确定。
等级过后，她穿过精心修剪的草坪和喷泉，来到一栋精致的别墅前。
这栋房子外观考究，花园里种满了昂贵的花卉，甚至还有一个小型喷泉。
肖晨雨深吸一口气，按响了门铃，等待的几秒钟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长。
终于，门开了，一个穿着考究家居服的中年女人出现在门口。
只见女人发型精致，手上戴着昂贵首饰，气质优雅从容却又分明是她记忆中母亲的模样。
"晨雨？"女人惊讶地说，似乎认出了她。
肖晨雨的心猛地一跳，但也是机械式的应了一句："妈。"
肖梅眼里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平静下来："是我，快进来吧。"
跟着母亲进入客厅后，肖晨雨眼神冰冷地打量着四周。
别墅内部装修豪华，水晶灯、真皮沙发、大理石地面，墙上挂着价值不菲的油画。
一时间，两人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尴尬的沉默笼罩着整个客厅。
肖梅搓着手，几次欲言又止，最后才递给她一杯水："你...你路上累了吧？喝点水。"
晨雨接过水杯，但没有喝，只是放在茶几上。又是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
"你终于来找我了？"肖梅试图打破僵局，声音中带着紧张，"这么多年...你...你过得还好吗？"
晨雨冷冷地看着她："托您的福，还活着。"
肖梅尴尬地笑了笑："你现在工作了吗？在哪个城市？"
"在省城，一家普通公司。"晨雨简短地回答，"不像某些人，生活这么奢侈。"
肖梅似乎没有注意到女儿话中的讽刺，或者故意忽略了："那...你外婆还好吗？身体怎么样了？"
这句话，彻底点燃了晨雨压抑多年的怒火。
"外婆？"她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个词，"外婆五年前就去世了！你连这都不知道？这十三年你到底在哪里？为什么连一次都不回来看我们？外婆生病的时候，我一个人照顾她！她临终前，眼睛一直望着门口，以为你会回来！但你在哪里？你在这豪宅里享福，连自己母亲的死讯都不知道！"
肖梅脸色霎时惨白，身体剧烈颤抖起来："我...我离开是有原因的，如果你能听我解释..."
"解释？"肖晨雨打断她，"十三年了，现在才想起来要解释？我不需要听你的任何狡辩。"
肖梅低下头，眼泪不断落下："对不起...我真的..."
突然，一声咳嗽从楼上传来，打断了她们的对话：“小梅，谁啊，怎么吵起来了”
肖梅身体一僵，紧张地望向楼上，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复杂起来。
只见她慌乱地擦去眼泪，有些不安地看了晨雨一眼：“没事，是晨雨来了”
"是李明？"晨雨听着二人的话，脑海闪过一丝可能，随后冷冷地问道。
她想起了那个曾经带着照片向她炫耀"攀上富婆"的前男友。
肖梅微微一怔，随即摇头："什么？这上面是你继父啊！"
可晨雨听不进去任何解释，眼中闪过一丝愤怒，"真的是你？你们背着我..."
争吵声中，楼上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一个男人的身影慢慢出现在楼梯上。
"晨雨啊，好久不见。"
当这人完全来到客厅灯光下时，晨雨瞪大了眼睛愣在原地，完全不知所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