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第五个了,金叔叔,您到底是嫌弃人家什么啊?”郑阿姨气冲冲地收拾着行李,眼角挂着委屈的泪水。
“我只是习惯自己一个人,不习惯家里有陌生人而已。”金德勋倚在门框上,避开对方的视线,声音低沉而倔强。
“那您儿子是白给钱找我来的吗?我看您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吧!”郑阿姨甩下这句话,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金德勋轻轻地关上门,窗外的阳光在他皱纹纵横的脸上投下斑驳的影子,他松了一口气,拿起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
01
金德勋站在窗前,望着楼下渐行渐远的郑阿姨,心中其实有些愧疚。
这已经是一个月内第五个被他以各种理由赶走的保姆了。
他转身环顾这个住了三十多年的老房子,客厅里的陈设简单而老旧,一张沙发,一台电视,几张已经泛黄的照片。
照片里的女人,是他五年前离世的妻子,曾经陪他走过大半辈子,虽然后来的生活更像是互不干扰的室友。
金德勋今年68岁,在一家国企做了一辈子的工程师,两年前退休。
他的儿子金宇硕是个有出息的,在一家IT公司当高管,工作忙得像陀螺一样转个不停。
老伴走后,金德勋的生活变得格外安静,也格外孤独。
儿子每周能回来看他一次就不错了,大部分时间,金德勋都是一个人。
起初他觉得这样挺好,自由自在,不用顾及别人的感受,想干啥就干啥。
但随着年龄的增长,生活的琐事变得繁重,有时候他甚至觉得自己一个人应付不来。
儿子金宇硕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总觉得父亲一个人生活不方便,非要给他请个保姆。
“爸,你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就让保姆阿姨照顾照顾你的饮食起居,我也能安心工作。”金宇硕在电话里说。
金德勋嘴上说着不用,心里却也知道儿子是为他好。
于是,第一个保姆李顺子进入了金德勋的生活。
李顺子是个五十出头的大妈,性格爽朗,做事麻利,一开始金德勋也挺满意。
可是不到一周,金德勋就开始对她挑三拣四,嫌她做饭咸了淡了,收拾屋子乱了动了他的东西。
李顺子被折腾得没了耐心,第六天就主动提出不干了。
第二个保姆朴阿姨,干了四天就被金德勋嫌弃“做饭没味道”,气呼呼地走人。
第三个崔婶子被老头嫌“说话太多”打扰他休息,第四天卷铺盖走人。
第四个宋大婶在金德勋面前放了一杯茶,被当着面说“手脚太慢”,当场摔了杯子离开。
如今,第五个郑阿姨也因为金德勋莫名其妙的刁难而离开了。
金德勋站在空荡荡的房子里,心里却有一丝释然——又可以自由行动了。
他看了看墙上的钟表,时间刚好,他拿起外套,仔细地锁好门,向楼下走去。
02
金宇硕接到郑阿姨的电话时,正在办公室处理一堆文件。
“什么?我爸又把你赶走了?”金宇硕额头上的青筋跳了跳,感到一阵头疼。
电话那头的郑阿姨委屈地说道:“金先生,我真的受不了了,您父亲太挑剔了,我刚进门放下包,他就开始挑我的毛病,说我声音太大,走路太重,影响他休息。”
金宇硕叹了口气,安慰道:“阿姨,实在对不起,我爸年纪大了,脾气确实不太好。”
“不是脾气不好的问题!”郑阿姨激动地说,“我干了这么多年保姆,什么脾气的老人没见过,可你爸爸这样的真是少见,我总觉得他是故意找茬,就是不想让人在他家呆着。”
金宇硕一愣,这个想法他倒是没考虑过。
挂断电话后,金宇硕陷入了沉思,这已经是一个月内第五个被父亲赶走的保姆了。
他打开电脑,翻看了一下保姆中介公司发来的资料,这五位阿姨的评价都很好,工作经验丰富,性格温和,之前服务的家庭几乎没有投诉。
唯独到了他父亲那里,一个个都待不过一周。
金宇硕开始怀疑是不是父亲真的有什么问题。
他想起母亲去世后,父亲变得更加沉默寡言,有时候甚至会对着空气自言自语。
难道是老年人心理问题?还是有别的什么隐情?
他决定周末亲自去父亲家看看情况。
周六一大早,金宇硕就驱车前往父亲的住所。
敲了好几下门,才听到里面传来拖沓的脚步声,金德勋开门时,一脸惊讶:“怎么是你?怎么这么早来了?”
金宇硕走进屋内,一眼就看到了满是灰尘的茶几,厨房里堆着没洗的碗筷,父亲的衬衫皱巴巴的,看起来好几天没换了。
“爸,你这样不行啊,”金宇硕心疼地说,“没有保姆,你自己根本照顾不好自己。”
金德勋不以为然地摆摆手:“我一个人挺好的,用不着那些啰里啰嗦的女人。”
“那您为什么赶走了五个保姆?”金宇硕直截了当地问,“她们到底哪里做得不好?”
金德勋愣了一下,然后撇开视线:“就是不习惯家里有陌生人转悠,影响我的生活。”
“可是老人家一个人生活很不方便,我工作那么忙,又不能经常来照顾您。”金宇硕语气中透着无奈。
金德勋坐在沙发上,倔强地说:“我这把年纪了,就想过点清静日子,别人照顾不了我的习惯。”
金宇硕看着父亲固执的样子,心中又气又无奈。
在父亲家呆了一整天,帮他收拾屋子,做了几顿饭,到晚上金宇硕不得不回家去。
临走前,他再次提出要给父亲请保姆,但被金德勋断然拒绝。
开车回家的路上,金宇硕的脑海中浮现出父亲孤独的背影,心中泛起一丝不安。
他越想越觉得父亲的行为不对劲,总觉得老人有什么事情在瞒着他。
回到家,金宇硕跟妻子李美善讨论了父亲的情况。
李美善听完后,若有所思地说:“会不会是你爸有什么不好的习惯,怕别人看到?比如有些老人偷偷喝酒赌博之类的......”
金宇硕摇摇头:“我爸一辈子规规矩矩,从来不碰那些东西。”
“那会不会......”李美善欲言又止,“会不会是对保姆动手动脚?”
这个想法就像一道闪电击中了金宇硕,他猛地抬起头:“不可能!我爸那么正直的人,怎么会......”
话说出口,他却又不那么确定了。
毕竟母亲去世后,父亲已经独居了五年,人到晚年,难免会有些变化。
这个可怕的念头一旦产生,就像一颗种子在金宇硕心中生根发芽,让他坐立不安。
03
周一回到公司,金宇硕还是放不下对父亲的担忧。
下午例会结束后,他叫住了自己的秘书朴敏智。
朴敏智是个28岁的年轻女性,在公司工作了三年,能力出众,办事利落,深得金宇硕的信任。
“敏智啊,有个私事想跟你商量一下。”金宇硕欲言又止,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金总,您说吧,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朴敏智礼貌地问道。
金宇硕犹豫了一下,还是把父亲一个月换了五个保姆的事情告诉了她。
“我总觉得我爸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但又问不出来,我很担心。”金宇硕叹了口气。
朴敏智思考了一会儿,问道:“您是担心您父亲对保姆有什么不恰当的行为吗?”
金宇硕尴尬地点点头:“虽然我不愿意这么想,但确实有这个可能。”
“那您有什么打算?”朴敏智问。
金宇硕苦笑道:“我也不知道,总不能装摄像头监视我爸吧,那也太过分了。”
朴敏智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说道:“如果您信任我的话,我倒是有个主意。”
金宇硕好奇地看着她:“什么主意?”
“我可以去您父亲家应聘保姆,”朴敏智说,“您父亲不认识我,我可以暗中观察他的行为,看看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他赶走前几位保姆。”
金宇硕震惊地看着朴敏智:“你...你愿意这么做?”
朴敏智微笑道:“我有个奶奶也是独居老人,我能理解您的担忧。再说了,就当是帮您一个忙吧。”
金宇硕犹豫了:“但这会不会太麻烦你了?毕竟你还有公司的工作...”
“现在项目刚好进入平稳期,我可以请两周假,当作休息。”朴敏智胸有成竹地说,“您放心,我会处理好的。”
金宇硕感激地看着她:“那就太谢谢你了,敏智,我会按照保姆的薪水额外支付给你的。”
朴敏智摆摆手:“不用了,金总,就当我是去度假了。不过我需要一些您父亲的基本情况,以及前几位保姆的联系方式,我想了解一下详细情况。”
金宇硕点点头,把父亲的地址和电话,以及保姆中介的联系方式给了朴敏智。
两人商量好了计划,朴敏智将以“张敏智”的身份去应聘金德勋家的保姆,而金宇硕则假装不知情。
金宇硕内心忐忑不安,一方面害怕朴敏智发现父亲真的有什么不良行为,一方面又希望能借此机会弄清楚父亲的秘密。
回到家,金宇硕左思右想,还是决定先给父亲打个电话,告诉他会再派一个保姆过去。
电话接通后,金德勋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宇硕啊,我真的不需要保姆,你别再操心了。”
“爸,我实在是担心您一个人生活不方便,这次我找了一个年轻一点的,性格很好,很有耐心,您就试试看吧。”金宇硕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自然。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金德勋终于勉强答应了:“那好吧,不过我可不保证能适应。”
挂断电话,金宇硕心里更加不安——父亲的语气不像是在撒谎,他似乎是真的不喜欢家里有人。
那么,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他如此抗拒保姆的存在呢?
04
接下来的几天,朴敏智做了充分的准备。
她联系了之前几位保姆,了解了金德勋的生活习惯和喜好。
李顺子告诉她:“老人家其实挺好相处的,就是太挑剔了,而且总是突然发脾气,莫名其妙地说我做的饭难吃,其实我做了几十年饭菜,从来没人说过不好吃。”
朴阿姨则说:“金老先生很奇怪,有时候会盯着窗外发呆,还自言自语,我觉得他可能有点老年痴呆。”
崔婶子的说法更让人不安:“他总是不让我收拾他的卧室,说那是他的私人空间,有一次我不小心进去了,他差点没把房子掀翻,吓死我了。”
宋大婶则干脆说:“我看那老头子就是有毛病,正常人谁会那样?一会儿说这不对,一会儿说那不行,感觉他就是故意找茬。”
听完这些反馈,朴敏智心中有了大概的判断:金德勋可能真的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才会如此防备保姆。
她特意修改了自己的简历,把学历和工作经历都降低了许多,只保留了会做家务、烧饭的基本技能,以免引起金德勋的怀疑。
周三上午,朴敏智拿着“张敏智”的假身份证和简历,按响了金德勋家的门铃。
开门的是一个身材瘦削的老人,头发花白,表情淡漠,眼神中带着警惕和不耐烦。
“您好,我是中介公司新介绍的保姆,我叫张敏智。”朴敏智微笑着自我介绍。
金德勋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眉头微微皱起:“你看起来很年轻,做过保姆吗?”
“做过的,我在老家照顾过几位老人,”朴敏智递上简历,“我做饭干净利落,会照顾老人起居,不会多话,不会打扰您休息。”
金德勋看了看简历,表情仍然冷淡:“我儿子没告诉你吗?我不怎么需要保姆,你来可能呆不长。”
朴敏智装作不知情的样子:“我会尽力做好我的工作,希望能让您满意。不过中介说了,如果您不满意,随时可以辞退我,不会有违约金。”
金德勋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侧身让她进了门:“那就试试吧,不过先说好,我的卧室你不要进去,我的东西不要乱动,其他的按照一般保姆的工作来做就好。”
朴敏智点点头:“明白了,金先生。”
进入屋内,朴敏智环顾四周,这是一个典型的老式公寓,装修陈旧但还算整洁。
客厅里摆放着一些老照片,多是金德勋年轻时和家人的合影。
“你先把屋子打扫一下吧,我出去一趟,中午回来吃饭。”金德勋说完,拿起外套就出门了,甚至没有告诉她厨房在哪里。
朴敏智看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心中的疑惑更深了——这个老人行为确实有些怪异。
她开始认真地打扫房子,一边观察着房间里的每一个细节。
客厅的柜子里整齐地摆放着一些药品,大多是常见的老年人保健品和降压药。
厨房里的冰箱几乎是空的,只有几个鸡蛋和一点蔬菜,看来老人平时饮食很简单。
走到卧室门口,朴敏智犹豫了一下,想起金德勋的警告,最终还是没有进去,只是从门缝里瞥了一眼——卧室看起来很普通,只是床头柜上似乎放着一个相框,里面的照片从门缝看不清楚。
打扫完毕,朴敏智去超市买了些菜,准备做午饭。
中午12点整,金德勋准时回来了,看到桌上摆好的三菜一汤,表情微微松动了一些。
“做得还不错,”他尝了一口,点点头,“不咸不淡,还可以。”
朴敏智微笑着说:“金先生喜欢就好,我看您冰箱里东西不多,下午可以去采购一些食材。”
金德勋看了她一眼:“不用买太多,我饭量小,够吃就行。”
吃完饭,金德勋回到自己的卧室休息,朴敏智则收拾好厨房,然后坐在客厅沙发上查看手机信息。
金宇硕发来短信询问情况,朴敏智简单回复道:“一切顺利,您父亲虽然话不多,但也没有什么异常行为,我继续观察。”
下午,金德勋一直没有出卧室,直到四点半才出来,看起来精神了不少。
“张小姐,”他突然开口,“我有个习惯,每周二、周五下午要出去散步,大概要四五个小时才回来,你不用等我吃晚饭。”
朴敏智点点头:“好的,金先生,那我给您准备些点心带着?”
金德勋摇摇头:“不用,我外面有朋友。”说完,他又出门了。
朴敏智坐在客厅,若有所思——这个老人的行为确实有些反常,但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发现什么不道德或违法的行为。
她给金宇硕发了短信,详细汇报了父亲的情况。
金宇硕回复道:“继续观察吧,看看我爸到底在搞什么鬼。”
晚上八点多,金德勋回来了,看起来心情不错,脸上甚至带着淡淡的笑意。
“吃过了吗?”他问朴敏智。
朴敏智点点头:“吃过了,也给您留了晚饭,需要热一下吗?”
“不用了,我吃过了。”金德勋说完,又回到了卧室。
朴敏智注意到,他今天晚上回来时,手里拿着一个纸袋,里面似乎装着什么东西,但他一直抱在怀里,没有给她看到。
第一天的“卧底”工作结束,朴敏智躺在客房的床上,回想今天的所见所闻,心中的谜团更多了——金德勋似乎真的有秘密,但这个秘密可能并不是她和金宇硕想象的那样。
05
转眼间,朴敏智在金德勋家当“保姆”已经三天了。
出乎她的意料,金德勋并没有找任何借口赶她走,反而逐渐适应了她的存在。
这三天里,朴敏智了解到了不少金德勋的生活习惯。
老人每天早上六点准时起床,自己煮一杯咖啡,然后在阳台上坐半个小时,看着太阳升起。
早餐很简单,通常是一碗粥和几片咸菜,有时候会吃个鸡蛋。
上午他会看看报纸或者电视,偶尔出门买点东西或者遛弯。
中午吃过饭后,一定会回卧室休息两个小时。
下午或者看书,或者听收音机里的老歌,有时还会给远方的老朋友打电话聊天。
晚上七点左右吃晚饭,然后看会电视,九点半准时上床睡觉。
这样的生活规律而平静,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之处。
唯一反常的是,每周二和周五下午,他都会准时出门,一去就是四五个小时,回来时总是神情愉悦。
更奇怪的是,有时候家里会突然出现一些不知从哪来的点心或水果,金德勋说是“朋友送的”,但朴敏智从未见过有朋友来访。
周五早上,朴敏智正在厨房准备早餐,突然听到卧室里传来金德勋的笑声。
她悄悄靠近卧室门口,听到老人在打电话:“对,今天下午老时间...别担心,家里的保姆没问题...这次的年轻,做事麻利,也不多嘴多舌...好好好,那就这样,下午见。”
挂断电话后,金德勋哼着小曲走出卧室,看到朴敏智站在厨房门口,微微一愣,但马上恢复了平静:“早餐好了吗?”
“马上就好,金先生。”朴敏智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转身回到厨房。
心里却在默默计算——今天是周五,难道金德勋下午又要出门?
早餐后,金德勋像往常一样看报纸,但朴敏智注意到他时不时地看表,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中午吃过饭,金德勋回卧室休息,朴敏智趁机给金宇硕发了短信:“你父亲今天下午又要出门,我打算跟踪他看看,你觉得如何?”
金宇硕很快回复:“好主意,但要小心,别被发现了。”
下午两点半,金德勋换了一身干净整洁的衣服出门了,还特意戴了一顶帽子,看起来精神焕发。
“张小姐,我出去了,晚上回来。”他对朴敏智说,语气比平时柔和了不少。
“好的,金先生,路上小心。”朴敏智微笑着回应。
金德勋出门后,朴敏智立即换了衣服,戴上墨镜和口罩,悄悄跟了出去。
她看到金德勋在路口等了一会儿,然后坐上了一辆公交车。
朴敏智赶紧跟上去,也上了同一辆车,坐在后排远远地观察他。
车行驶了大约四十分钟,金德勋在一个老旧的居民区下了车。
朴敏智小心翼翼地跟着,见金德勋走进了一栋老式公寓楼。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跟进去,但保持一定距离,以免被发现。
公寓楼没有电梯,金德勋吃力地爬上了三楼,在一扇普通的木门前停下,掏出钥匙开门进去了。
朴敏智藏在楼梯转角处,看着那扇门缓缓关上,心中充满了疑惑——金德勋为什么会有这栋公寓的钥匙?
里面住着谁?
她在楼下等了大约半小时,正犹豫是否要继续等下去,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是金宇硕打来的:“敏智,情况怎么样?我爸去哪了?”
“我跟着您父亲来到了城南的一个老居民区,他买了花和水果,然后进了一栋公寓楼,看起来他有那里的钥匙。”朴敏智压低声音说道。
“什么?”金宇硕惊讶地问,“他进了谁家?那是谁的住所?”
“我不确定,但他看起来很熟悉那里的环境。”朴敏智正说着,突然看到公寓楼的门打开了。
而走出来的两个人,顿时就令朴敏智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