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门奇局多以勾心斗角争名夺利著称于世,但是其中的石中挤油局可谓是与众不同,可以称得上是人人好上手的职场圣经,所谓的石中挤油局即是石头里都能出油来,意为去做超出别人预期的事情。

用在职场上,就是为上司着想,殚精竭虑,比上司自己还要周到,努力为上司解决问题。

石中挤油局不仅仅是在当代职场上百试百灵,就算在古代,也是逆天改命的上策。

01 谜案

陈景山就是一个典型的靠石中挤油局改变自己人生轨迹的例子。

陈景山是豫北常家庄的一个孤儿,自小吃百家饭长大,16岁时因为抱不平和富户常万汇家的假书生打了一架,假书生是陈景山给常万汇的大儿子常书礼起的外号。



那天陈景山觉得心腹有些冷痛,便想着到郎中那赊些中药,却不成想碰到了常书礼调戏新寡的小媳妇,陈景山顺手给了常书礼一个闷棍,可谁知道这一棍竟然打偏了,常书礼回头就与陈景山扭打在一起,本就因病没占到便宜的陈景山后又被常家管家带人暴揍一顿。

养好伤的陈景山气不过,偷偷在常家后院放了一把火,为了躲灾的陈景山只好跑到天津卫谋出路。

陈景山为人仗义机灵,来到天津卫后,顺利的当上了裕丰米铺的学徒。



可是这学徒还没做多久,陈景山就听买米的老主顾说米铺的胡老板要将米铺出兑,陈景山耳朵机灵,私下里格外留意管家涂六安和账房孙老西的对话,原来最近米铺的买卖不好做,不然也不会辞掉成手招进来陈景山这么个小学徒。

都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陈景山看着裕丰米铺的规模,怎么瞧也不像是要倒闭的样子。

可接下来的一段时间,米铺的买卖越发的不好,常是三五天都不开张,陈景山只好跟着孙老西日日在仓库里查看米有没有出现发霉的情况。

陈景山闲来无事和孙老西拉家常,孙老西告诉陈景山,不仅裕丰米铺如此,就连其他米铺都被那些新开的米铺打压得不像样子。

陈景山从孙老西的话茬里知道了原因,应该是近来又新开了多家米铺,为了招揽生意,他们开始打起了价格战,客人们便借此机会大量屯米,这样一来,像裕丰米铺这些老店就被晾在了一边。

陈景山问孙老西,为什么裕丰米铺不薄利多销?

孙老西笑陈景山目光不长远,那些新开的米铺齐刷刷的冒头,就证明是一个巨商在操控,听说那巨商就是鼎盛米铺的东家宋千林,他的目的就是耗垮天津卫的本地米铺后一家独大。

陈景山听着账房的话,暗中嘀咕这宋千林还真是家大业大,眼看着买卖赔本还乐在其中。

晚上睡不着觉的陈景山又算了一笔账,忽然他惊觉其中有门道,都说无商不奸,就算这宋千林是想扳倒同行,但他也断断不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若是他先用好米引人上钩,而后再用抛光陈米掺杂在新米之中,那这成本就会大大降低,并且客人大量屯米,就算在蒸煮时发现米不新鲜,也会先怀疑是自己存储不当才使得大米霉变。

一想到这,陈景山忽然生出了一个妙法,既不起正面冲突,又能拆穿这些米铺见不得人的勾当。

第二天一早,陈景山假借肚子不适要看郎中向孙老西请了半天假,而后他到新开的几家米铺门口闲逛,陈景山眼见着这些米铺前车马不断,便偷偷的从一个马车上的米袋子中偷了一把米,而后飞快的跑回裕丰米铺给孙老西看,孙老西一拈一嗅便说这是抛光的陈米。

还不等孙老西叫住陈景山,他早就跑到了菜市场。

不多时,陈景山抱着一只鸡又来到了米铺门口,他悄悄的用匕首划开了一个米袋子,只见白花花的米像水流般散落地上,而后陈景山将怀里的鸡抖落到马车的米袋子上,嘴上还不停的喊“你这爱吃新米的鸡,赶紧给我下来。”

经过陈景山这么一闹腾,米铺的老板和刚要结算的主顾都跑出来看热闹,陈景山还不停的找补说,自己的鸡一见到新米就会啄个不停,若是吃了多少米,自己一定会如数赔偿。

买米的客人一边应和着陈景山的话,一边犯了嘀咕,这爱吃新米的鸡怎么一粒米都不啄?

难道这米有问题?

陈景山来不及留下看热闹,他抱着鸡赶紧跑到了下一家新开的米铺处故技重施。

经过陈景山这么一闹腾,这些米铺的勾当昭然若揭,可陈景山的好戏还没唱完。



半夜,陈景山将孙老西写好的公报偷偷贴在了每一家新开的米铺门口,陈景山看着公报上的内容,自己都忍不住替宋千林捏了一把汗,原来公报上写着:“恶意竞价天良丧尽,以次充好天理不容,鼎盛米铺愿意十倍弥补顾客所有的损失。”

经此一招,鼎盛米铺的宋千林元气大伤,但却也没被伤到根本,不过在天津卫难以立足,只好将名下的米铺转手后去了南方。

而陈景山却一下子成为了裕丰米铺的红人,就连老板胡裕丰都主动将陈景山收做徒弟,甚至连胡裕丰的女儿胡彩萍都对陈景山另眼相待,得知陈景山有心腹冷痛的毛病,还总是给他煲一些药膳。

就在陈景山自鸣得意时,账房孙老西将他拉到一边提醒他说,宋千林吃了这么大的一个亏,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可陈景山毕竟年轻气盛,嘴上说就算宋千林想要报复,他也不怕。

孙老西看这孩子到底是年轻,又对着他挤了挤眼睛说,管家涂六安的儿子涂天启可是对胡彩萍有意思,现在他插了这么一杠子,只怕涂六安父子不会坐视不理。

陈景山不是自大之人,他不怕宋千林报复是因为他对面上的对手有防备,可是当孙老西说涂家父子时,陈景山倒觉得自己有点成了要被棒打的出头鸟。

就在这时管家涂六安将陈景山叫进屋来,嘴上还说着他一招石中挤油局真是妙,可是帮天津卫的米铺都渡过了难关,就冲他想胡老板之所想,急胡老板之所急,胡老板就算是奖赏给他什么都不为过。

若是没有孙老西的话在前,陈景山只当涂六安是在拉拢自己,可是眼下看来,这涂六安和一旁帮腔作势的涂天启倒更像是两只笑面虎。

但没过多久,陈景山就对这对父子有了改观。

令陈景山喜出望外的是,涂六安竟然给胡老板吹了耳边风,说他是难得的俊才,与胡家小姐简直是天作之合。

陈景山不知道涂六安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直到涂天启找到陈景山。

涂天启毫不避讳的说自己是倾慕胡家小姐,做梦都想和胡彩萍喜结连理,但是陈景山出现后,他才知道自己配不上胡家小姐,他是真心希望胡家小姐能有一个好的归宿。

陈景山有些感动于涂天启的话,但他还是找孙老西商量了一番,孙老西也被涂家父子的做法弄得有些晕头,他只好提醒陈景山看人要看长远。

民国五年秋天,陈景山和胡家小姐订了亲,定亲之后,胡裕丰开始逐步将米铺交给陈景山打理,而涂家父子更是一个心劲的帮助陈景山,这让陈景山意外中又多了些感激。

民国六年春,胡家将陈景山招做了上门女婿,可就在婚宴的前一天,假书生常书礼竟然找上了门,嘴上说着陈景山烧毁了他们家三间房,要拉他去见官。

大喜日子在即,胡裕丰不想节外生枝,只好赔了常家一大笔钱。

而后又不得不应常书礼的要求,让他做胡家的座上宾,并且还要新婚小两口对他拜上一拜算是赔礼道歉,陈景山本就憋了一肚子火,但碍于大婚在即不好发作,可是以陈景山嫉恶如仇的性子,他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于是在大婚前夜,他悄悄的摸进客房,给常书礼的茶杯里下了过量的泻肚药,希望他第二天婚宴上难以出席。

可让陈景山意想不到的是,常书礼竟然像个没事人似的出现在了现场,并且言语间不乏挑衅的意味,好在有涂天启和孙老西从中调解,才不至于让陈景山太过憋屈。

拜完天地的陈景山被来宾们起哄,都说他攀上了胡家的高枝,以后什么都不用愁了,借着此话就一个劲的灌陈景山的酒,胡裕丰得了贵婿也高兴,索性告诉陈景山敞开了喝。

可是让来宾大惊失色的是,没喝几杯酒的陈景山竟然“嗷”的喊了一声,而后就捂着自己的腹部,口中含混不清又吐着白沫,等众人刚反应过来,陈景山就已经开始抽搐,胡裕丰赶紧望向宾客席寻郎中,谁知道此时的郎中已经醉醺醺不省人事。

涂六安眼见着陈景山发病的模样,随后对胡裕丰说只怕是羊癫疯,得赶紧拿一根筷子咬在嘴里,以免伤到舌头。

孙老西一听涂六安的话,正准备拿筷子放到陈景山的嘴里,只见陈景山轰的一声倒在了地上,伸手去探,人已经没了呼吸,孙老西登时就慌了神坐在了地上。

常书礼看着乱糟糟的众人骂了声晦气,而后拉着胡裕丰的手,说都是自己财迷心窍,便没将陈景山的心痛旧疾说出来,这才酿成了今日的惨象。

众人都只当陈景山是旧疾发作,可胡家小姐一听到陈景山饮酒暴毙后,惊觉是有人要害陈景山,说什么都要让老父亲派人去请探长周明易,说来胡家小厮的腿脚也快,出门不远就迎来了刚忙完手里活,前来喝喜酒的周明易。

02 真相

周明易看见胡家的小厮,顺手递过了贺礼,可紧接着就看见涂六安跑出来,还不时的用袖子擦着眼角。

原来是胡裕丰害怕小厮说不明白话,便让老管家赶紧追出来。

涂六安见到周明易的第一句话就是:“周探长,可出了大事了,就等着您来做主呢。”

周明易一边听胡家发生的大事,一边三步并两步的跑进了门,果不其然,正如涂六安所说,新郎官直挺挺的躺在地上,一屋子来宾诚惶诚恐。

周明易初步瞧了瞧陈景山的尸体,但并没有多言语,还是胡彩萍央求周探长一定要抓到害陈景山的凶手,说着还刻意的看了常书礼一眼,常书礼本能的要反驳,但不知是害怕惹祸上身,还是其他原因,竟然将话咽了回去。

为了安抚女儿的情绪,就连胡裕丰也一口咬定是有人害了陈景山,可他不能像女儿一样随意猜测。

为了稳住局面,周明易只好先将在场人控制起来一一进行调查,因为受查人员众多,周明易便让涂六安给自己的徒弟储丰亭带话,从警署中抽调人手协查胡家的事情。

周明易从陈景山的尸体状况上判定,陈景山的死因一是旧疾导致,一是被人下毒所致,最方便在陈景山饮食里做手脚的,便是胡家的厨师,因为办喜宴,胡家还特地从仙味居请来了帮厨,这些人也是调查的重点。

就在周明易准备先行调查帮厨人员时,孙老西借口说自己要去茅房,便在周明易的陪同下走出了正厅。

孙老西叫了一声周探长,而后问他知不知道去年街巷尽知的“鸡侦探查陈米”的趣事?

周明易不仅知道这件事,并且对陈景山的智慧赞不绝口,他正想不明白孙老西为何要提起这件事,可孙老西一声咳嗽,便让周明易觉察,陈景山当年害得宋千林险些倾家荡产,难免他不报复。

“我听说仙味居的二厨孙大勺还是宋千林推荐过去的。”

孙老西说完这句话就往茅房走去,周明易瞬间提起了神,赶紧去厨房问讯。

可刚到厨房的周明易就被告知,孙大勺今天一整个上午,基本上都在茅房。

茅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周明易又急匆匆赶到茅房,只见孙老西吧嗒抽着烟袋,随后又往里面指了指。被周明易从茅房拎出来的孙大勺一听陈景山死了,一个愣神又忍不住钻进了茅房。

好在此时储丰亭带人及时赶到,并且主动承担起了调查孙大勺的差事。

调查结果却让周明易失望至极又喜出望外。

孙大勺交代,宋千林确实想要报复陈景山,并且安排自己在他的“孝子羹”里加些东西,并且承诺自己只要让陈景山吃了苦头,就会得到一大笔报酬。

储丰亭质问孙大勺什么是“孝子羹”,原来这是一个不成文的小风俗,就是上门女婿在拜堂后,要吃下丈人递过来的“孝子羹”,以表示自己甘愿入赘。

随后储丰亭又问孙大勺到底有没有在“孝子羹”中动手脚,孙大勺连忙摇头,但表情又有些不自然,在储丰亭的逼问下,孙大勺只好交代。

原来帮厨的人头一天就入住了胡家,但一到夜里合计宋千林嘱托的孙大勺怎么都睡不着觉。

他半夜起来去茅房,却撞见陈景山偷偷的摸进了常书礼的房间,白天常书礼大闹胡家他不是不知道,他心明镜似的,陈景山偷偷进去就是要报复常书礼,孙大勺多希望陈景山做些出格的事,这样自己就抓住了他的把柄,也好借此威胁,一面能从陈景山这里得些好处,一面又搪塞住了宋千林。

可谁知陈景山前脚出来,他后脚进去后,就被常书礼抓了个正着。

常书礼示意孙大勺将桌上茶壶里的茶都喝掉,不然就喊人说他偷东西,偷鸡不成蚀把米的孙大勺跑了一小天的茅房后,才知道那茶壶里是什么东西。

周明易听完储丰亭的转述后,他断定孙大勺所言非虚,看来害陈景山的另有其人,而这明明醒着,却故意让陈景山下药得逞的常书礼便成了重点怀疑对象。



还不等周明易和储丰亭找到常书礼调查,门口便来了一个人要寻常家少爷,那人自称是常家庄的刘管家。

常书礼听到门口的声音后,连忙跑出来搭话,嘴上还问刘管家是如何知道他在这的?

刘管家告诉常书礼,自己是到天津卫走亲戚,顺便给他捎来口信。原来常书礼的父亲常万汇病危,常家人便将常书礼来胡家要钱的事情告诉给了刘管家。

“你是怎么知道陈景山在胡家的?”

周明易一语道破关键,可还没等常书礼说话,那刘管家就说陈景山在天津卫的智举早就被买卖人传开了,谁能不知道他的所在?

周明易看着刘管家和常书礼一唱一和的样子,心中反倒是多了一丝疑惑。

周明易问常书礼是否知道陈景山给他下药的事情?

常书礼说自己此次前来只是为了索要赔偿,今天留下吃酒席也不过是想要给陈景山添些堵,正愁没有由头制造麻烦的常书礼竟然等到了陈景山半夜下药的事情,常书礼便想借孙大勺的嘴,指认陈景山半夜下药,在众宾面前让陈景山难堪,谁知道这一上午他都没寻到孙大勺。

要是知道陈景山今日犯病,自己说什么也不会讨这晦气。

犯病?

储丰亭抓到了关键字眼又问常书礼,常书礼搭了储丰亭一眼,根本就没打算回答他,反倒是刘管家信誓旦旦的说,陈景山是个孤儿,自小就有心腹冷痛的毛病。

经主理人这么一说,在场的人都认定陈景山是旧病复发,无形中都松了一口气。

可胡彩萍却说自己经常给陈景山煲药膳,他早就根治了这个毛病。

一说到这,储丰亭刚要问胡彩萍给陈景山煲了哪些药膳,可周明易却谨慎起来,他给储丰亭使了个眼色,而后储丰亭便告诉众人,陈景山死于旧疾复发。

一切尘埃落定,众人只想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可胡彩萍却觉得其中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胡彩萍私下里追问周明易,是不是自己给陈景山煲的药膳出现了问题,那些药膳方可都是从郎中处寻来的,周明易对于药理不精,便让储丰亭将药膳方都抄了下来,向郎中打听了一番,按照郎中的话,这些药膳方都是滋补的好方子,不可能和什么东西相克,导致陈景山中毒或发病。

案子进展到这,周明易和储丰亭的思路也断了,忽然孙老西慢悠悠的走到胡彩萍的身边,叫了她一声:“大小姐,人人都知道你对景山好,这好到一定程度,可是要惹人嫉妒的。”

说完这句话,孙老西就向胡老板请辞回老家颐养天年,胡裕丰眼下就想着怎么发送苦命的新姑爷合适,也就没说些挽留的话。

可涂六安却埋怨孙老西,东家正是用人的时候,他怎么能看东家的笑话要袖手而去呢?

孙老西打量了一眼涂六安和他的儿子涂天启,一言不发的走到了陈景山的尸体前,悄悄的在他耳边说了句:“你要是有灵,就别放过害你的人”,而后就攥着烟袋锅子出了胡家。

周明易和储丰亭已经定案,便只好安慰了胡老板几句后先行离开,周明易临走前看着神情恍惚的胡家小姐,还特地将她叫到无人处,安抚了几句。

可这件事对于胡家小姐的打击实在太大,天津卫的人都知道,胡家小姐因为不舍陈景山的缘故,竟然在他出殡那天发了失心疯,胡老板请了多少郎中都没能医好胡小姐的病,眼看着女儿大好年华即将葬送,胡老板不得不舍出家财再找上门女婿照顾自己唯一的女儿。

就在陈景山离世三个月后,涂天启主动向胡老板提亲,说自己愿意照顾胡彩萍的后半生,他甚至可以不要名分,只求胡老板允许自己陪伴胡彩萍。

涂家父子对胡家尽心尽力,胡裕丰是知道的,只不过令胡裕丰意想不到的是,涂天启竟然肯为自己疯疯癫癫的女儿做出这么大的牺牲,胡裕丰顾不得什么礼法世俗,当即决定三天后给涂天启和女儿办婚礼,并且他还承诺涂天启,以后胡家的家产都是他的。

为了不闹出什么闲言碎语,胡裕丰只请了一些亲近好友热闹热闹,而周明易也在其列。

礼成后,胡裕丰没敢留涂天启敬酒,而是让他去陪女儿,可就在一对新人回房间不久,众人却听到了胡彩萍撕心裂肺的尖叫声。

等众人赶到时,只见胡彩萍不停地拿东西砸向涂天启。涂六安一见儿子吃亏,赶紧护在儿子身前。

可胡彩萍却泪流不止,当着众人的面说:“涂天启亲口承认,就是他在景山的药膳里放了乌头。”

乌头?

这东西用好了补养身子,可是如果炖煮不当,就会产生乌头碱,长时间微量使用也会让人慢性中毒,尤其是大量饮酒,更会激发其毒性,而当日陈景山的表现,正是乌头碱中毒的症状。

涂六安回头冲胡彩萍大喊,说她一个疯子的话不可信,可周明易却是一阵大笑。

“谁说胡家小姐疯了?是你们希望她疯掉吧,这样你们父子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得到胡家的财产了。”

原来那日孙老西的话点醒了胡彩萍,也让周明易心有所思,于是两人暗中定下计策,以胡彩萍发疯为引子,看能否让涂家父子上钩,若是涂家父子没有什么动作,便说明陈景山确是死于旧疾,若涂家父子急不可耐,便说明他们和此事有关系。

果然,涂天启自降身价要娶胡彩萍,可礼成后两人刚回到屋内,胡彩萍就指着凳子喊景山,还看着涂天启说什么“景山要找你报仇”的话。

胡彩萍疯疯癫癫的样子让涂天启没有任何防备心,但这些装神弄鬼的话倒也真是唬住了他,只见涂天启跪在凳子前,一个劲的说自己鬼迷心窍贪图胡家的家产,这才会往陈景山的药膳里加了乌头。

这还不是全部真相。

当涂家父子眼看着陈景山越来越吃香,便想通过一些手段诋毁他,于是四处打听陈景山的来历,终于将陈景山和常家的旧怨挖了出来,涂天启本想用这件事做些文章,但此事本就是常书礼理亏,于是涂六安给儿子出了一个主意。

那就是让陈景山成为胡家的乘龙快婿,人只有在得意忘形的时候,才更容易放松警惕,涂天启不明白父亲的意思,一百个不情愿,他如何能舍得胡彩萍嫁做他人妻?

可涂六安却说,无论如何胡裕丰都不会将女儿嫁给自己的儿子,但若是胡彩萍成了没人要的寡妇,那自己的儿子便有机可乘,如此一来,还愁胡家的家产外落么?

于是父子二人一面撮合陈景山与胡彩萍的婚事,一面暗中在胡彩萍给陈景山煲的药膳中下药,如此一来,毫无防备的陈景山就着了涂家父子的计策。

为了掩人耳目,他们特意找来常书礼和刘管家,通过这二人的说辞,让众人更加相信陈景山就是旧疾复发而亡,殊不知这二人已是谋算深久,意欲害人性命。

陈景山的案子终于水落石出,而涂家父子也因为恶因得了恶果,至于常书礼,常言道自作孽不可活,他的报应只不过是来的晚一些罢了。

ad1 webp
ad2 webp
ad1 webp
ad2 web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