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我爱上了小说里的深情女二。
在系统的帮助下,攻略了她七年。
终于,她被我打动,同意与我订婚。
订婚宴上,卡车失控撞了进来。
紧急关头,女二一把推开我,选择救下她深爱的男主。
她脊背被划伤,鲜血淋漓,而她钟爱的男主毫发无损。
我倒在血泊中,终于明白她不爱我的事实。
这一次,我对系统说:
“结束攻略任务吧。”
“既然她想为了男主,落个家破人亡,一无所有的结局,那我就成全她。”
第一章
“宿主决定好了吗?一旦结束攻略,心动指数就会清零。”
电子合成音的系统竟带着些许遗憾的口吻。
毕竟是它在我为苏念安感到意难平时,带着我穿书,妄图改变她的结局。
“我已经尽力了……”
我惨笑一声,被钢筋贯穿的胸膛伤口还在隐隐作痛。
苏念安是这本书里的深情女二,从小自卑缺爱的她,把男主施舍的一点残爱当做续命金丹,最后为救男主死在二十五岁那年,父母也因为她欠下的千万巨债,被拉去做人体实验。
来到这个世界七年,我记录着苏念安生活的点点滴滴,记录着她如多变天气的心情。
所有人都知道我爱惨了她,甚至连胸口都纹上她的名字。
最初苏念安并不接受我,但我却尽心尽力。
她随口提过喜欢北海道的樱花,连夜订机票飞去给她摘第一枝;她胃疼时,我跑遍半个城市买她最爱的美龄粥;就连她随口说想要限量款包包,我命人排队整整三个月,也在她生日那天捧到她面前。
直到第七年,苏念安差点被醉汉凌辱,我为救她被连捅七刀,失血晕死。
醒来便看见苏念安跪在我的病床前,她掌心贴着我的抢救通知单,豆大的泪珠晕开诊断书上的黑字。
"他要是能活过来……"少女的哽咽混着心电图警报,"我立刻嫁给他。"
她柔媚的声音很轻,但在我脑中却像是个振聋发聩的洪钟。
我愣了很久,半晌才傻笑着缓过神来,握住她的手,看向她的眼神似是都带着甜腻的蜜糖。
“等我出院就娶你。”
出院后,我夜以继日的筹备订婚宴。
苏念安喜欢玫瑰,我便亲自到厄瓜多尔空运顶级玫瑰,九千九百九十九朵,每一朵都是我亲自挑选。
婚纱也是我从全球几百件顶级婚纱中挑选出来的。这件婚纱由法国著名设计师亲手设计,采用了最顶级的丝绸和蕾丝,光是裙摆长达八米。
每一样,我都尽力做到最好。
只为了苏念安能够开心。
然而,却还是搞砸了。
我本以为苏念安已经回心转意,认为她早已将顾沉抛之脑后。
直到卡车撞过来的那一刻,我的痴心妄想才终于破碎。
我找来一块纸皮箱,将这些年关于苏念安的点点滴滴全都装了进去,她的照片,那只还没送出去的钻戒,以及那段如梦如幻的回忆。
我本以为经历了那段生死考验,她会对我心悦一点。
但我还是低估了白月光的重量。
哪怕我陪伴她整整七年,付出全部,都无法媲美白月光在她心中的不可替代。
我忽然觉得胸腔里像冻着块化不开的冰,每呼吸一次都在割着心肺。
系统还是有些不甘。
“宿主,你确定真的要结束攻略吗?”
我点头。
“我还有多久能离开这里?”
“还有三天传送就会自动出现,这段时间,你可以做自己想做的,就当是给自己这七年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第二章
我将纸箱交给了苏念安的弟弟,苏星野。
这七年来对我还不错的人,也深得我的信赖。
“等我走了以后,你帮我把这个箱子随便找个地方埋了吧。”
“现在的我也没可想留恋的了。”
苏星野神情瞬间变得愤怒起来。
“沉舟,这件事是我姐做的不对,我这就替你教训她。”
说完便怒气冲冲的转身想找苏念安。
我拉住他:“没用了。”
这些年我对苏念安如何,苏星野都看在眼里,哪怕是天上的星星我也会给她摘下来。
所以苏星野才会如此愤愤不平。
但现在我释然了,也终于明白有些相遇本就是花期错落的遗憾,执着没有结局的结局,不过是徒增痛苦。
“你要去哪儿?”
苏念安带着刚包扎好的伤口,站在门外,声音如空谷般清冷。
我看着她有些恍然,忽然想起第一次见她,也是这番场景。
雨雾漫进拍卖厅时,她穿着墨色旗袍走进来。
碎钻簪子随着步伐轻颤,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
当她抬头,那双浸着寒潭的眼睛,唇角微抿的倔强,像极了被雨打落的白茉莉。
就这一眼,就让我想起博物馆里那可望不可即的古玉,也让我彻底沦陷在沼泽。
但那双眼眸里缠绵着的哀伤,却没有一刻是属于我。
“我哪都不去。”
“只是让星野帮我处理一些没用的东西罢了。”
苏念安并没有察觉到异样,看了我半晌之后,便转身离开。
她性格向来都这般清冷,我本以为她应该对所有人都不在乎。
却不知她的关心都留给了一人。
第三章
傍晚,别墅的大门被人打开。
我吃惊的看着顾沉慌不迭地的冲进来,他竟直接无视我的存在,径直跑向二楼苏念安的房间。
我无言,跟着他一起上楼。
可他刚敲门,里面就传来苏念安不耐烦的声音。
“滚,我不是说过不准上二楼吗?”
顾沉语气愈发焦急:“阿念,是我,我担心……”
话还没说完,门便立刻被打开了。
“你怎么来了?身体好些了吗?”
苏念安眉眼间那整日缱绻的哀在见到他后,竟突然舒展,化作春水般的柔媚。
我这才意识到原来刚才那话是说给我听的。
“我没事,反倒是你,你的伤口还疼吗?"顾沉心疼的掀开纱布。
苏念安拉过他的手,紧紧攥着:"已经结痂了。"
她转头看向门口,目光扫过我时毫无温度,想说什么,但还是转头继续看向顾沉,眼神又重新蓄满温柔。
"我要守着你换药吧。"顾沉攥紧她衣襟,满脸心疼。
她眼底的柔光,比订婚宴那天盯着手机的冷漠,判若两人。
“你先回去吧,我已经没事了。”
顾沉皱起眉头:“难道你就这么着急赶我走嘛?”
"不……我想永远和你待在一起。"苏念安再也抑制不住,竟当着我的面,双手紧紧缠着顾沉的腰,头贴在他的胸膛:"这次说什么也不会放开你了。"
这句本应是甜蜜的话语,此刻却像淬毒的利刃,扎进我早已千疮百孔的心。
在他们相拥的身影里,我终于明白,自己不过是她生命里多余的注脚。
第四章
这情景看得我只想作呕,转身离开。
我平静的坐在沙发上,
可指节却早已把沙发垫攥出深深的褶皱。
听着楼上不堪入耳的声音,我再也忍不住 滚烫的眼泪砸在膝盖上,喉咙就像塞着浸水的棉花,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哽咽。
不知过了多久,顾沉走了下来,他衬衫领口敞着,锁骨处三枚口红印像烧红的烟头。
"我已经哄安安睡下了,她最近总做噩梦,非得攥着我的手才能合眼。"
"我不在她身边,你记得可别像上次似的,把冰袋摔在她床头柜上吓着她。"
顾沉嘴角勾出锋利的弧度,眼神中带着挑衅。
“噢我忘了,安安好像很久没让你进过她的房间了。”
"劳烦顾先生费心。"我扯出笑容,"毕竟是我未婚妻,自然知道怎么照顾病人。"
"未婚夫?"顾沉冷笑一声,"你该不会真以为你自己真是吧,当年要不是我出国,你能在安安床头守到天亮?"
"她连喝牛奶都要我温到38度,连她的手都没碰过吧?你猜我们在上面这么久,都干了没什么?"
顾沉眼底的挑衅如洪水般快要溢出来,我不想在势头上输掉,于是强撑着回击。
“不管怎么样,我都是她的未婚夫,三天后,就是我们的婚礼,你到时可一定要参加。”
“你!”
顾沉气急败坏,但很快他又冷静下来,冷笑道:“我不与你逞口舌之利,不信就看看,三天后你们这婚能不能结成!”
说完,他便转身离开。
苏念安从旋转楼梯下来了,看向我的眼神有些斥责。
“又和他吵架了?”她扯了扯真丝睡袍领口,锁骨处的红痕在灯光下格外刺眼,“你老和阿沉吵架干嘛,我只不过是拿他当做弟弟。”
我的目光落在她颈侧的吻痕上,指甲掐进掌心:“那苏小姐对弟弟真好,连脖子都让弟弟随便亲?”
苏念安眉峰皱起,指尖迅速划过唇角,竟难得向我解释:“不过是喂药时蹭到的,你能不能别这么狭隘?
她走来,有些不耐烦的安慰我。
我实在无法相信。
穿书七年,我一直跟在她身边左右。
身边人几乎都以为我是趁顾沉出国,挖他墙角,对我厌恶至极。
可苏念安知道后,却连一句解释都没有。
直到我逼着她帮我澄清,她才不耐烦的安慰了我一句。
“你别多想。”
我不想再说,起身离开。
临近傍晚,苏念安才从后花园中将我找到。
“回去吧,佣人已经把晚饭做好了。你别多想,我和顾沉真的没有什么。”
我面露惨笑,七年来从不主动低头的苏念安,竟仅仅是因为害怕我猜忌她的白月光,而主动低头。
“你放心,我相信你和顾沉没有什么。”我低头擦掉眼泪,“下次见到顾沉,我会道歉的。”
第五章
午夜的月光透过纱帘洒进来,我对着梳妆镜轻抚胸口上的纱布,伤口处传来的刺痛感,像极了订婚宴上那辆失控卡车带来的恐惧。整整一天天过去,这么明显的伤痕,苏念安却从未多看一眼,仿佛笃定我不会出事。
那天混乱中,只有苏星野冲过来,颤抖着扶住我,将我送往医院。
苏星野红着眼眶,声音哽咽,你明明就已经拉住她,想要带她逃走,可她却把你朝着卡车的方向推出去,自己却转身去救顾沉”消毒水的气味混着西服上的铁锈味,我望着输液管发呆,耳边还回荡着苏念安颤抖的哭声:“阿沉抱紧我!”
记忆如锋利的刀片划开心脏——我被巨大的冲击力甩在地上,高定的西服被玻璃划得支离破碎。顾沉和苏念安紧紧相拥,好像他们才是一对共患难的夫妻,顾沉小心翼翼地替她拂去头发里的碎渣,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伤到哪里了?告诉我。”
顾沉指着不远处的我:“你未婚夫……”可她却连看都不看,依旧紧贴顾沉的胸膛,声音冷得像淬了冰:“他不会有事,你抱紧我就好。”
苏星野搀扶着我走出宴会厅时,我疼得眼泪止不住地流。
此刻抚过伤口,那种绝望与心寒再次袭来,我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
原来只有在生死关头,才能看清一个人究竟爱谁。我深吸一口气,打开抽屉,将订婚戒指轻轻放在桌上。
是时候离开了,离开这个满是伤痕的地方,时间会治愈一切,而苏念安,也会成为我人生中一段不愿再想起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