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深夜,林秀珍望着手中厚厚的信封,不敢相信丈夫陈明刚才塞给她整整2万元。
8年了,她从未见过丈夫一次拿出这么多钱。
明天她将踏上返乡之路,可这笔意外之财和丈夫闪烁其词的解释让她忐忑不安。
01
"这钱是怎么来的?"林秀珍站在客厅中央,手里紧攥着那个鼓鼓囊囊的牛皮信封,眼睛直视陈明。
陈明转过身子,背对着她,沉默片刻才开口:"这些年攒下来的。"
"我们夫妻同床共枕八年,你什么时候有过这么多钱?"林秀珍的声音提高了八度,把睡在隔壁的婆婆都惊醒了。
客厅的灯光昏黄,映照出陈明疲惫的脸庞。他每天骑着电动车出去打工,风吹日晒,回来时满身汗臭和尘土。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一下子拿出两万元?
婆婆披着外套走出来,看了看僵持的两人,叹了口气。"秀珍啊,钱就收着吧。明天一早的火车,赶紧休息。"
"妈,这钱我不能要。家里盖房子欠了一屁股债,我们每个月还掰着手指头过日子,哪来这么多钱?"林秀珍摇头,想把信封塞回陈明手里。
陈明躲开了,转身就往卧室走。"你拿着,到了朝鲜用得着。"
"你躲什么?"林秀珍追过去,声音带着哭腔。"这钱不干净是不是?你是不是在外面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婆婆突然拦在两人之间,把林秀珍拉到一边。"孩子,明儿个一早就走了,别吵了。"说着,她从怀里掏出一个扁平的纸盒。"这个你带着,到家再打开。"
林秀珍不解地接过纸盒,这一晚上,怎么所有人都神神秘秘的?
"婆婆,究竟怎么回事?"
婆婆只是摇摇头,拍了拍她的手。"时候到了,你自然会明白。"
凌晨四点,林秀珍背着简单的行李,站在院子里。陈明骑着电动车,要送她去车站。黑夜里,她看不清丈夫的表情,但能感觉到他的紧绷。
"到了朝鲜好好照顾身体,别太担心我们。"陈明的话听起来平淡,却隐藏着某种急切。
林秀珍坐上电动车后座,手里紧握着那个钱包和纸盒,心中的疑虑如同夜色一般浓重。
02
八年前,林秀珍第一次踏上中国的土地。十九岁的她,懵懵懂懂,被婚介所牵线,嫁给了从未谋面的陈明。
那时父亲患上肾病,卧床不起,家里揭不开锅。"嫁到中国去吧,那边生活条件好。"母亲抹着眼泪说,"妈不想看着你爸就这么走了。"
火车、大巴、轮渡,长途跋涉后,陈明在码头接她。他比照片上看上去老成,眼神躲闪,衣着朴素,与林秀珍想象中的"中国富人"相去甚远。
"你好。"这是陈明对她说的第一句话,声音沉闷,目光不敢直视她。
深圳郊区的小村庄,陈家住着一栋两层的砖房,看着比朝鲜家里好许多。可婚后,林秀珍才发现这房子还了一大半贷款,月供压得一家人喘不过气。
最初的日子尤为艰难。她不懂中文,只能比划着与婆婆交流。吃饭时,一桌子的辣椒和油腻让她胃部翻江倒海。每次洗澡,那从未见过的电热水器都让她惊慌失措。
可陈明对她很好,每晚下班回来,都会教她几句中文。他耐心地领着她去集市,指认各种蔬菜瓜果。偶尔,他会默默带回一些凉面调料,让她能吃上家乡的味道。
深夜里,林秀珍常常哭醒。她梦见家乡的泡菜香,梦见母亲的手艺,梦见父亲的病榻。陈明从不打扰她的思念,只是第二天早上,总会在桌上多放一杯热牛奶。
慢慢地,林秀珍学会了简单的中文交流。第一次自己去市场买菜回来,陈明罕见地笑了,那种欣慰让她也感到一丝成就。
三年后,她找到了一份在中餐厅做服务员的工作。每月工资不多,却给了她独立的尊严。客人的刁难,同事的排挤,她都默默承受。下班回家的路上,她常常仰望星空,寻找与家乡相同的那颗星星。
八年过去,林秀珍习惯了深圳的节奏,熟悉了左邻右舍,也学会了粤菜的烹饪。她有了自己的朋友圈,偶尔会和几个同样远嫁的朝鲜女孩聚会,分享生活的苦辣酸甜。
只是,思乡的情绪从未减退。每逢朝鲜的传统节日,她都会独自包一顿饺子,煮一碗冷面,然后一个人落泪。
这八年,陈明常常出差,有时一走就是两三周。他解释说是到广州帮人搬货赚钱,可每次回来都疲惫不堪,却从不抱怨。林秀珍也习惯了这种生活节奏,不再多问。
直到昨天,陈明突然宣布她可以回朝鲜探亲了,办好了所有手续。林秀珍欣喜若狂,却没想到临行前收到了那个装满现金的信封,和婆婆神秘的纸盒。
03
火车缓缓驶过辽阔的平原,窗外的景色从南方的繁华都市变成了北方的田野。林秀珍靠在车窗边,思绪万千。
手里的纸盒越来越沉重,仿佛有生命一般跳动。婆婆说让她回家再拆,可好奇心如蚂蚁般啃噬着她的理智。
终于,在列车穿越长白山脉时,林秀珍打开了纸盒。里面是一张照片和一封信。照片上,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年轻人站在医院门口,挺拔自信——赫然是年轻时的陈明。
林秀珍的手开始颤抖,急切地拆开信封。
"亲爱的秀珍: 当你读到这封信,应该已经在返乡途中了。有些话,我一直没有勇气当面告诉你。事实上,我不是普通工人,而是深圳中心医院的一名医生,专攻肾病研究..."
信的内容如同一记重锤,震得林秀珍头晕目眩。陈明是医生?那些所谓的"出差",其实是去医院上班?
回忆如潮水般涌来。那些年,陈明面对她的病痛总是异常冷静,准确判断病情并找来合适的药物;村里人有个头疼脑热,常常找他看病;他的手部皮肤总是干燥,像是经常消毒清洗...
一切迹象都摆在眼前,她却视而不见。
"为什么要骗我?"林秀珍喃喃自语,眼泪不自觉地滑下。医生在中国是体面的职业,有稳定的收入,为何要伪装成普通工人?
她继续阅读,信中陈明解释自己隐瞒身份是担心她会有压力,怕被当作不平等的关系。他还提到了岳父的病情和一些药物,字里行间透露出专业知识。
林秀珍翻来覆去读了几遍,越发困惑。如果陈明真是医生,那这些年家里为何还过得那么拮据?为何住在偏远的郊区小村?为何连基本的家电都要分期付款?
"到站还有一小时。"列车员的提醒打断了她的思绪。
林秀珍擦干眼泪,收好信件。她决定先不急着下结论,等回到家中见到父母再说。
手机响起短信铃声,是母亲发来的:"女儿,到站给我打电话,爸爸在医院等你。"
医院?林秀珍心一紧。父亲的病情又恶化了吗?
她看了看手中的两万元,突然有了一个可怕的猜想:这钱是陈明给父亲治病用的?那么,八年前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