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1982年冬天,父亲突然要我放弃高考去当兵,为此不惜在全家人面前下跪。

我怀着满腔怨恨穿上军装,直到三个月后收到母亲的一封信,

才知道父亲隐藏了20年秘密……



“张伟!武装部的征兵通知下来了,你到底去不去?”

1982年11月的一个傍晚,父亲张国强的声音打破了饭桌上的沉默。我低头扒饭,装作没听见。

自打上个月父亲提出让我当兵,我们父子俩就没说过一句正经话。

“我问你话呢!”父亲“啪”地把筷子拍在桌上,声音里带着火气。

我抬起头,看着这个我打小就不亲近的男人。

他45岁,铁路工人,常年风吹日晒让他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老很多。黝黑的脸上布满皱纹,说话时眼睛从不直视我,总是看向别处。

“爸,我都说了多少次了,我要考大学!”我终于忍不住顶撞,“现在离高考就剩半年多了,您让我去当兵,这不是毁我前程吗?”

“考大学?考大学有啥用?”父亲冷笑一声,“咱们铁路工人家的孩子,读那么多书干啥?当兵才是正道,转业回来就是铁饭碗!”

“都什么年代了,您还这种老思想!”我气得直接站起来,“我们班主任说了,知识改变命运!我就要考大学,要当大学生!”

“你给我坐下!”父亲一拍桌子,碗碟跟着跳了一下。

母亲李素芳赶紧过来劝:“都是为你好,别跟你爸顶嘴……”她手里还拿着针线活,边说边叹气。

我知道再说下去也没用,干脆甩筷子走人。身后传来父亲的咆哮:“你个不孝子!我养你这么大……”



其实我早该习惯了。

从小到大,父亲就是这样一个人——严厉、固执、不苟言笑。别人家的父亲会带孩子玩,会夸奖孩子,可我的父亲呢?他从来不跟我多说一句话,更别提表扬了。

记得小时候,我考了全班第一,兴冲冲地拿成绩单给他看。他瞥了一眼,只说了句:“别骄傲,继续努力。”然后就低头抽烟去了。

我踢球摔破了腿,他不但不安慰,反而骂我:“就知道瞎跑,活该!”从那以后,他再也不让我踢球了。

这样的父亲,我怎么可能亲近得起来?

但让我没想到的是,父亲为了逼我当兵,接下来的手段越来越极端。

先是找到学校。

“张校长,我是张伟他爸。”11月底的一天放学,我刚走出校门,就看到父亲正跟校长说话,“征兵工作马上就要开始了,我想让张伟去当兵,您看能不能帮个忙?”

“老张啊,这不合适吧?”校长为难地说,“张伟成绩不错,有希望考上大学的。”

“考大学有啥用?咱们铁路工人一个月才50块钱,我供不起他上大学!”父亲说着,递给校长一盒大前门,“校长,帮帮忙,就当我求您了。”

我气得冲上去:“爸!您这是干什么?”

父亲看都不看我一眼,继续跟校长说:“武装部那边我都说好了,就等学校这边同意。”

最后在我的强烈抗议下,校长没有答应父亲的要求。但父亲并没有放弃。



接着,他又找到了我常去复习的县图书馆。

“张伟!回家!”12月初的一个下午,我正在图书馆自习室埋头做题,父亲突然闯进来,二话不说就收走我的书本。

“爸,您干什么?”我压低声音,周围都是复习的同学。

“回家就知道了!”父亲不由分说,拽着我就往外走。

图书馆管理员认识我们父子,劝道:“老张,孩子学习呢,有啥事回家说。”

“学什么学!征兵体检马上就要开始了!”父亲嗓门很大,引得整个自习室的人都看过来。

我羞愧难当,只能跟着他回家。

到家后,我发现所有的复习资料都被他锁进了柜子。

“爸,您这是要逼死我吗?”我急得快哭了。

“逼死你?我这是救你!”父亲抽着烟,“你要是不去当兵,以后就只能像我一样,在铁路上干一辈子苦力!”

那一晚,我第一次和父亲大吵了一架。我骂他独断专行,不懂尊重;他骂我不知好歹,目光短浅。母亲在一旁抹眼泪,劝也劝不住。

我以为事情到此为止了,谁知道真正的“大招”还在后面。

12月中旬的一个周末,家里来了很多亲戚——姑姑、舅舅、表哥表姐,还有几个我叫不上名字的远房亲戚。

我心里纳闷,又不是过年过节,怎么突然来这么多人?

饭桌上,父亲清了清嗓子:“今天把大家叫来,是有件事要商量。”

我心里咯噔一下,隐约猜到了什么。

“征兵工作已经开始了,我想让张伟去当兵,可这孩子死活不同意。”父亲说着,看了我一眼,“大家帮我劝劝他。”

姑姑第一个开口:“张伟啊,当兵多好啊!我家大强当兵回来,现在在县政府上班,一个月80块钱呢!”

舅舅也说:“是啊,部队能锻炼人,出来就是铁饭碗。你爸也是为你好。”

其他亲戚七嘴八舌地劝,我一个字也听不进去。

“够了!”我站起来,“这是我的人生,我自己做主!我就要考大学,谁也别想改变我的决定!”

就在这时,让所有人都震惊的一幕发生了——

“扑通!”

父亲突然从椅子上滑下来,双膝跪在地上。



整个屋子瞬间安静了。

“张伟,爸求你了……”父亲的声音有些颤抖,“就听爸一次,去当兵吧……”

我愣住了。这个一向强硬的男人,这个从来不低头的铁路工人,竟然跪在我面前。更让我吃惊的是,他眼角竟然有泪光闪烁。

“老张,你这是干什么!”姑姑第一个反应过来,赶紧去扶他。

其他亲戚也纷纷劝:“快起来,有话好好说!”

可父亲就是不起来,他看着我,眼神里有一种我从未见过的东西——那是恳求,是无奈,还有一丝我说不清的悲伤。

“张伟,你就答应你爸吧!”母亲哭着说,“他都这样了……”

看着跪在地上的父亲,我突然觉得心里堵得慌。这个男人,虽然冷漠,虽然固执,但他毕竟是我父亲啊。

“我……我答应。”我听见自己说。

父亲这才在众人的搀扶下站起来,他没有看我,只是抹了抹眼角,坐回椅子上继续抽烟。

就这样,1983年1月,经过体检、政审等一系列程序后,我穿上了军装,被分配到了江苏某部。

临走那天,父亲没有送我,只是站在家门口,默默地抽着烟。

新兵连的生活比我想象的还要艰苦。每天5点起床,跑步、训练、站岗,晚上9点才能休息。我的手上磨出了水泡,脚上起了血泡,心里的怨恨却越来越深。

“都是那个老顽固害的!”我一边擦药一边咒骂,“要不是他,我现在应该在准备高考……”

其他新兵都很积极,只有我消极怠工。班长找我谈话:“张伟,你这样下去不行啊,要端正态度。”

“我本来就不想来。”我冷冷地说。

“不管想不想来,既然来了就要好好干。”班长语重心长,“部队能锻炼人,对你以后有好处。”

我不置可否。在我看来,这三年就是在浪费青春。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直到入伍三个月后的一天。

那天是1983年4月15日,我永远记得这个日子。

“张伟,你的信!”通讯员递给我一个牛皮纸信封,上面是母亲熟悉的字迹。

我打开信封,一张泛黄的黑白照片滑落在桌上。那是个年轻的军人,英姿飒爽,胸前还别着军功章。我仔细一看——这不是父亲吗?

我展开信纸,母亲娟秀的字迹映入眼帘。看到开头的那句话,我心里一紧。再往下看,我突然浑身发冷,信纸在我颤抖的手中沙沙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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