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薪两万不够多？"陈墨放下咖啡杯，冷眼看着眼前这位精致的女人匆匆离场。
这已是第六次相亲失败，他早已习惯女人听到"月薪两万"时眼中闪过的失望。
一周后，星创科技人力资源总监面试现场，当孙雅楠推开会议室大门，她的脸色瞬间苍白："陈...陈先生？"
坐在主考官位置的，正是被她匆匆拒绝的"穷程序员"...
01
秋雨绵绵的下午，陈墨坐在高档咖啡厅靠窗的位置，手指不耐烦地敲击着实木桌面，眼睛时不时瞟向玻璃门，等待着今天的相亲对象出现。
窗外的雨线把城市勾勒得模糊不清，像是一幅被水浸湿的水彩画，陈墨看着窗外的景象，心中升起一种莫名的烦躁。
"这已经是第六次相亲了，希望这次能有点不一样。"他心里默默想着，不知道今天会遇到什么样的人，又会以什么样的理由结束这场注定失败的见面。
母亲的电话又一次在耳边响起，陈墨犹豫了一下，还是按下了接听键，耳边立刻传来了母亲熟悉的唠叨声。
"墨儿，今天别再搞砸了，你已经三十三岁了，同龄人的孩子都会跑了，你连个女朋友都没有，妈真的很着急啊！"母亲的声音中充满了焦虑和不满。
"妈，我知道，我会认真对待的，您别担心。"陈墨无奈地回答，语气中带着一丝疲惫。
"你上次说人家姑娘太物质，前天说那个太虚伪，你到底要找个什么样的啊？你这样挑挑拣拣，到最后只能打光棍了！"母亲不依不饶地继续说道。
"妈，人家刚到，我先挂了。"陈墨撒了个谎，匆忙挂断电话，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作为一家知名互联网公司的技术总监，陈墨的工作能力无可挑剔，年薪百万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但在感情方面却屡战屡败，这让他的母亲愁白了头发。
咖啡厅里的爵士乐轻柔地流淌着，陈墨看了看手表，已经过了约定时间十分钟，心里默默给今天的相亲对象减了分。
就在他准备再等十分钟就离开时，咖啡厅的门被推开，一个身穿米色风衣的女子缓缓走了进来，她先是环顾四周，随后目光锁定在了陈墨身上。
那是一张精致的脸，眉眼间透着干练和知性，浓密的长发微微卷曲，披散在肩上，随着走动轻轻晃动，整个人散发着优雅而成熟的气质。
"你好，请问是陈墨吗？"女子走到陈墨面前，微微一笑，声音柔和而有礼貌，但眼中却闪过一丝审视的目光。
"是的，请坐。"陈墨站起身，礼貌地示意对方入座，心中已经给出了初步的评价——外表条件不错，气质也可以，就是眼神中的评估意味太过明显。
孙雅楠落座后，优雅地脱下风衣，露出里面简约大方的米白色连衣裙，裙摆刚好到膝盖上方，展现出修长的双腿，整个人散发着干练而知性的气质。
"久等了，路上有点堵，我差点以为会迟到，实在抱歉。"孙雅楠一边整理着自己微湿的头发，一边歉意地说道，同时不经意间打量着陈墨的着装和气质。
"没关系，我也是刚到不久。"陈墨微笑着回应，心里却在暗暗打量着眼前这位相亲对象，她身上有一种职场女性特有的精干与自信，这让陈墨想起了公司里那些能力出众的女性同事。
孙雅楠，二十九岁，某中型企业人力资源部副经理，身高一六五，面容姣好，着装得体，一看就是那种很有职场能力的女性，陈墨在心里默默总结着从介绍人那里得知的信息。
"你喝什么？我点一下。"陈墨拿起菜单，礼貌地问道，眼睛却不经意间瞥到孙雅楠手腕上的名表和耳垂上的钻石耳钉，看来是个物质条件不错的女孩。
"一杯热拿铁就好，谢谢。"孙雅楠轻声回答，从手包里拿出一面小镜子，快速地检查了一下自己的妆容。
陈墨点完单后，两人开始了最初的寒暄，气氛还算融洽，但陈墨能感觉到孙雅楠眼中的那种试探和评估，这让他有些不舒服。
"听说你在一家科技公司工作？具体是做什么的呢？"孙雅楠啜了一口刚送来的咖啡，轻声问道，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
"嗯，我在一家互联网公司上班，负责技术这一块的工作。"陈墨简单地回答，刻意没有透露自己的具体职位和公司名称。
"哦？具体是什么职位呢？现在互联网行业竞争很激烈呢。"孙雅楠显得有些好奇，眼中闪烁着探究的光芒，似乎想要了解更多关于陈墨的情况。
"就是普通的程序员吧，写写代码，做做开发，挺普通的工作。"陈墨轻描淡写地说，故意隐瞒了自己的实际职位，他想看看眼前这个女人是否真的如他猜测的那样看重物质条件。
孙雅楠点了点头，脸上的表情有些微妙的变化，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但她很快调整了过来，继续保持着微笑。
"程序员啊，那工作一定很辛苦吧？经常加班吗？"孙雅楠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同情，但更多的是一种居高临下的怜悯。
"是啊，经常加班，有时候一周工作六天，晚上通宵也是常事。"陈墨继续着自己的"表演"，看着孙雅楠眼中的光芒逐渐暗淡下来。
孙雅楠的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但还是保持着礼貌的微笑，随后将话题转向了彼此的兴趣爱好，陈墨注意到她的热情明显减退了不少。
"那么，收入方面呢？不好意思，这个问题可能有点直接，但是在相亲这个场合，我觉得还是坦诚一些比较好。"孙雅楠略显尴尬地解释道，眼中却闪烁着期待的光芒，似乎希望陈墨的回答能给她一个惊喜。
陈墨心里已经对这场相亲失去了兴趣，他见过太多次这样的情景了，总是在谈到收入的时候，对方的态度会发生微妙的变化，而他也早已习惯了这种套路。
"月薪两万左右吧，在这个城市算是中等水平了。"陈墨平静地回答，刻意将自己的收入说得很低，观察着孙雅楠的反应。
果然，孙雅楠的眼中闪过一丝明显的失望，嘴角的笑容也变得僵硬起来，她的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咖啡杯的边缘，显然对这个回答很不满意。
"两万啊，在这个城市生活压力很大呢，尤其是以后要考虑结婚买房养孩子，压力会更大。"孙雅楠试探性地说，语气中已经带了一些明显的保留和疏离。
陈墨内心冷笑，果然又是这样的反应，他开始猜测接下来孙雅楠会找什么借口结束这次相亲。
"是啊，所以我也没打算那么快结婚，得多攒几年钱才行，可能要等到三十五六岁吧。"他顺着对方的话往下说，看着对方的表情变得越来越僵硬。
孙雅楠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她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迅速拿起手机看了一眼，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表情。
"抱歉，公司有点急事，我可能需要提前离开了，真的很遗憾不能继续我们的交谈。"孙雅楠歉意地说，但眼神中的疏离和敷衍已经无法掩饰。
"没关系，工作要紧。"陈墨心知这只是一个借口，但他也乐得结束这场无聊的相亲，甚至在心里感谢孙雅楠给了他一个台阶下。
孙雅楠匆匆穿上风衣，收拾好自己的手包，站起来准备离开，临走前，她礼貌地说："认识你很高兴，改天有机会再聊。"
陈墨点了点头，脸上挂着客套的微笑，心里却知道这个"改天"永远不会到来，他们之间不会有任何后续了。
看着孙雅楠匆忙离去的背影，陈墨一个人坐在咖啡厅里，窗外的雨似乎下得更大了，行人匆匆而过，各自撑着伞，形色匆匆，就像他在这个城市的生活，忙碌而孤独。
服务员过来收走了孙雅楠喝剩的咖啡杯，陈墨看着那杯只喝了一半的拿铁，上面还留着一个淡淡的唇印，他突然感到一阵莫名的失落。
"先生，请问还需要点什么吗？"服务员礼貌地问道。
"结账吧。"陈墨回过神来，掏出钱包，心想这又是一次失败的相亲经历，回去又要被母亲念叨了。
走出咖啡厅时，雨已经停了，夕阳的余晖透过云层，把湿漉漉的街道染成了金色，陈墨深吸一口气，决定步行回家，让微凉的空气冷静一下自己复杂的心情。
02
第二天一早，陈墨刚到公司，就收到了好友，星创科技的马志远发来的消息，约他中午一起吃饭。
"有事找我帮忙？"陈墨笑着发了条信息过去，马志远一向是有事才会突然约饭的类型。
"被你看穿了，中午聊，提前谢谢老哥了！"马志远很快回复道，语气中带着明显的请托意味。
中午时分，陈墨来到约定的餐厅，马志远已经在包厢里等候多时了。
"老陈，最近怎么样？听说你妈妈又给你安排相亲了？"马志远一边给陈墨倒茶，一边笑着问道。
"别提了，昨天刚相了一个，又是看不上我月薪两万的主。"陈墨无奈地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苦笑。
"你还玩这套啊？什么时候是个头啊？你这样试探来试探去，最后不还是一个人。"马志远忍不住吐槽道，他对陈墨这种相亲方式早已见怪不怪。
"找个真心喜欢我，而不是喜欢我钱的人，有那么难吗？"陈墨反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
"行了行了，不说这个了，我今天找你是有正事。"马志远看出陈墨情绪不佳，赶紧转移了话题。
"什么事这么严肃？"陈墨挑了挑眉，看着马志远一脸正经的样子，心里有些好奇。
"是这样的，我们公司最近要招一个人力资源总监，你在互联网行业这么多年，对人才识别很有一套，能不能帮我们把把关？"马志远在电话那头诚恳地请求，眼中带着期待的光芒。
"人力资源总监？你们这是要扩张了啊？"陈墨问道，他知道星创科技最近几年发展迅速，业务不断扩张，所以对高层人才的需求也越来越大。
"没错，我们准备在明年上市，所以需要一支更加专业的团队，特别是人力资源这块，关系到整个公司的人才战略。"马志远点点头，语气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
"没问题，什么时候？"陈墨爽快地答应了下来，他和马志远是多年的好友，这点忙自然要帮。
"下周三吧，我让助理把简历发给你，你先看看，有合适的人选我们再约时间面试。"马志远说道，脸上露出了感激的笑容。
"行，发我邮箱就好。"陈墨点点头，拿起筷子开始享用刚上来的菜肴。
"对了，你来面试的事情先保密，我想让面试的人不要有太多心理准备，这样才能看出他们的真实水平。"马志远神秘地说道，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你这是要给应聘者来个突袭啊？"陈墨笑着调侃道，但也明白马志远的用意，于是点头答应了下来。
挂断电话后，陈墨回到了工作状态，作为技术总监，他每天要处理的事情太多了，加上公司最近正在开发一个重要项目，他几乎没有时间去想那些失败的相亲经历。
周末，陈墨收到了马志远助理发来的简历，其中一份引起了他的注意。
"孙雅楠，二十九岁，某中型企业人力资源部副经理..."陈墨看着熟悉的名字，不由得愣了一下，随后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丝玩味的笑意。
"真是巧合啊，看来她真的很想换工作。"陈墨想着，将孙雅楠的简历仔细阅读了一遍，不得不承认，从专业角度来看，她的履历确实很出色。
陈墨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将孙雅楠的简历放在了面试名单里，他决定公私分明，不让个人情感影响专业判断。
"希望她面试的表现和简历一样出色吧。"陈墨喃喃自语道，关闭了电脑，起身准备去健身房锻炼，缓解一周的工作压力。
另一边，孙雅楠在家中收到了星创科技的面试通知，兴奋得差点跳起来。
"终于等到这个机会了！"孙雅楠对着手机屏幕喜极而泣，这几个月来她投了无数份简历，就为了能找到一个更好的工作平台。
星创科技是一家新兴的科技公司，这几年发展迅猛，薪资待遇远超她现在的公司，而且人力资源总监这个职位正是她职业发展的理想方向。
孙雅楠打开电脑，开始认真研究星创科技的背景资料和企业文化，她知道这次机会难得，必须全力以赴。
"这次一定要成功，不能再留在恒达了。"孙雅楠暗下决心，想起公司最近的裁员传闻和越来越差的经营状况，她明白自己必须为未来做好准备。
面试前一天晚上，孙雅楠几乎彻夜未眠，她反复准备着可能被问到的问题，模拟着各种面试场景，甚至连穿什么衣服都仔细考虑了好几遍。
"明天一定要展现最好的自己。"孙雅楠对着镜子鼓励自己，眼中充满了坚定和期待。
03
面试当天，孙雅楠精心打扮了一番，选择了一套得体的职业装，提前半小时到达了星创科技的办公大楼。
星创科技的办公环境非常现代化，宽敞明亮的大堂，时尚前卫的设计，处处彰显着一家科技公司应有的活力和创新精神。
前台小姐热情地接待了她，并带她来到了一间会议室门口。
"孙小姐，面试官已经在里面等您了，祝您好运。"前台小姐微笑着说道。
孙雅楠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衣领和头发，轻轻推开了会议室的门。
当她看清楚坐在主位上的面试官时，瞬间愣住了，眼中满是难以置信的神色，她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
"陈...陈先生？"孙雅楠惊讶地喊出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