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18年了,范旭超一直靠着母亲陈丽英过日子,死活不愿意出去找工作。

这天陈丽英实在忍不下去了,给儿子下了最后通牒:“我辛辛苦苦活了大半辈子,就是为了让你这么一天天混吃等死吗?”

“所以,你就因为这个,想去找个别的男人把自己卖了?”

母子俩就这么僵着,气氛越来越紧张。

可谁也没想到,最后竟然是儿子选择了自杀来结束这一切。

等到陈丽英在出租屋里看到儿子的存款时,她才恍然大悟,自己错得有多离谱……



六十岁的陈丽英从睡梦中猛然醒来,窗外的天幕还泛着深邃的蓝,老式钟表静静地指向凌晨四点半。

这是她多年来养成的习惯,无需闹钟的提醒,身体便会在固定的时间自然苏醒。

她轻手轻脚地起床,生怕弄出一点声响,打扰到隔壁房间熟睡的儿子。

站在厨房门口,她望向窗外,小区里的海棠花正开得绚烂。

一阵无力感突然袭来,让她不禁叹了口气。

每年的这个时候,她都会不由自主地想起丈夫。

十八年前,正是在这样一个花开的季节,丈夫因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永远离开了她。

从那以后,她的世界仿佛天翻地覆。

陈丽英系上围裙,开始准备早餐。

今天她决定做儿子范旭超爱吃的小米粥和咸鸭蛋。

厨房里粥的清香渐渐弥漫开来,她看了看挂钟,已经八点半了,儿子应该还在梦乡中。

她熟练地将粥盛进保温盒,放在餐桌上,又看了看时间,决定再等一会儿。

儿子最近总是睡到中午才起床,她对此也束手无策。

“你起得这么早?”

陈丽英惊讶地问,只见范旭超穿着宽松的睡衣站在那里,头发凌乱,脸色苍白,眼下挂着明显的黑眼圈。

“嗯,睡不着。”

范旭超简短地回答,然后走向厨房给自己倒了杯水。

陈丽英盯着儿子消瘦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她多么希望儿子能像同龄人一样,精神饱满地去工作,而不是整天宅在家里,浑浑噩噩地度过每一天。

陈丽英温和地说:“吃早饭吧,趁热。今天做了你爱吃的小米粥。”

范旭超点点头,默默地坐下,舀了一勺粥放进嘴里,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陈丽英尝试着开口:“杨阿姨昨天打电话来。她说她侄女开了个手工皂店,正在招人,环境很安静,没几个人。你要不要去试试?”

范旭超的手微微一顿,然后继续吃粥:“不用了。”

陈丽英的语气中透露出焦虑:“为什么不试试呢?你不能一直这样下去啊。妈妈已经六十岁了,退休金就那么点,家里的积蓄也快用完了。”

范旭超放下碗筷,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我知道我不争气。但我真的做不到。你知道我一进人多的地方就会紧张得说不出话来,手脚发抖,呼吸困难。”

陈丽英坚持道:“可是你总得试试啊。这么多年了,你不能一直靠我养活你啊。”

范旭超的眼圈红了:“所以你是嫌我是负担了?你要是嫌弃我,我搬出去就是了!”

陈丽英一愣,随即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旭超。我只是担心你的将来。我总有一天会走的,到时候你怎么办?”

范旭超没有回答,起身回到自己的房间,重重地关上了门。

陈丽英坐在餐桌前,看着儿子没吃完的早餐,心中既心疼又无奈。

她起身收拾碗筷,突然感到一阵头晕目眩,不得不扶住桌子才能站稳。

这样的症状最近越来越频繁了,但她一直瞒着儿子,不想给他增添更多的负担。

午后陈丽英坐在小区的凉亭里,听着杨阿姨滔滔不绝地讲述着她的退休生活。

杨阿姨喝了一口茶,语重心长地说:“丽英啊,你这样下去不行啊。”旭超都这么大了,再不工作,这辈子就完了。你得为自己想想啊。”

陈丽英低着头,手指不停地摩挲着茶杯边缘:“我知道,可是他那个情况,你也知道的,从小就内向,现在更是怕见人。我有什么办法?”

杨阿姨叹了口气:“我不是这个意思。但你也不能一直这样纵容他啊。我听说现在有专门治疗这种社交恐惧症的心理医生,你带他去看看?”

陈丽英摇摇头:“带过,他不肯配合,去了两次就不去了。说那个医生不理解他,只想赚钱。”

杨阿姨坚持道:“那就换一个,总得试试啊。再说了,这种病也不是治不好的,关键是他自己得有改变的意愿。”

陈丽英叹了口气:“说是这么说,但他就是不肯面对。而且我最近身体也不太好,查出了高血压和冠心病,医药费一个月就得七八百。我那点退休金本来就不多,加上家里开销,真的是入不敷出。”

杨阿姨关切地问:“你病了怎么不早说?严重吗?”

陈丽英苦笑一下:“医生说得控制,不能太操心。可我怎么能不操心呢?”

杨阿姨思考片刻后说:“那你这样。你看,我侄女那店真的很安静,就她和一个帮工,都是女孩子。要不让旭超去试试?环境好,压力小,说不定能适应。”

陈丽英点点头:“我回去跟旭超说说。谢谢你,杨姐。”

回到家时,陈丽英发现客厅一片狼藉,地上散落着零食包装和饮料瓶,范旭超正懒洋洋地躺在沙发上玩手机。

陈丽英忍着怒气说:“旭超。杨阿姨的侄女店里确实很清静,只有两个人,你真的不想去试试吗?”

范旭超连头都没抬:“我不是说了吗?我不想出去工作,我受不了那种环境。”

陈丽英深吸一口气:“旭超,我知道你害怕,但你总得试试啊。妈妈已经六十岁了,身体也不好了,我不能总这样养着你啊。”

范旭超终于抬起头,眼中闪着愤怒的火花:“那你就别管我了。我自己能活。”

陈丽英的怒火终于爆发:“你能活?你靠什么活?你这么多年一分钱没挣过,整天就知道在家里吃我的用我的!”

范旭超猛地站起来,眼泪夺眶而出:“你就知道数落我!你根本不理解我的痛苦!”

正当陈丽英要反驳时,她突然感到一阵剧烈的胸痛,摇摇晃晃地向沙发走去。

“妈!”

范旭超尖叫一声,冲上前扶住母亲:“你怎么了?”

陈丽英摆摆手,艰难地从口袋里掏出药瓶,颤抖着取出一粒药含在舌下。

范旭超惊恐地看着药瓶上的标签:“你什么时候开始吃这种药的?为什么不告诉我?”

陈丽英虚弱地说:“没什么大不了的。高血压冠心病,老年人常见病。”

范旭超的脸色变了,她沉默片刻,突然说道:“妈,那个工作我去试试吧。”

陈丽英惊讶地看着儿子:“真的?”

范旭超点点头:“我会努力克服的。”

那一刻陈丽英的心中涌起一丝希望,也许儿子终于要迈出改变的一步了。

杨阿姨侄女韩雪的工作室,确实如她所说的那样清静。

店面不大,装修风格简约而清新,几排木质货架上摆放着各式各样、色彩斑斓的手工皂,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香气。

范旭超穿着简单的T恤和牛仔裤,低着头站在柜台后面,认真地整理着货架上的产品。



这已经是他来这里工作的第三天了。

前两天范旭超在店里的日子还算过得去,因为客人不多,他主要就负责整理货品和做些简单的包装。

可今天韩雪突然有事外出了,店里就只剩下他一个人看店。

“很简单的,有客人来了你就微笑着打个招呼,其他的不用管,你可以的,旭超。”

韩雪临走时鼓励他。

韩雪一走,范旭超心里就慌了神,他深呼吸了好几次,想让自己平静下来。

店里静悄悄的,只有她一个人,这本该让他觉得自在些,但一想到随时可能有陌生人走进来,他的手心就开始冒汗。

上午的时间过得特别慢,偶尔有几个客人进来,范旭超都是低着头,小声地说一句“欢迎光临”,然后就躲到柜台后面,心里默默祈祷着客人只是随便看看就走。

好在大多数客人也确实是这样,逛一圈就离开了。

可到了中午,一群年轻女孩叽叽喳喳地涌进店里,她们对着货架上的手工皂指指点点,有说有笑。

范旭超一看这阵势,顿时觉得一阵眩晕,心跳得像擂鼓,呼吸也变得困难起来。

一个女孩走到柜台前问道:“请问这款玫瑰精油皂怎么卖?”

范旭超的手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他想开口回答,但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女孩疑惑地看着他:“你好?能听到我说话吗?”

范旭超觉得窒息得厉害,眼前一片发黑,差点就晕倒了。

他慌慌张张地指了指产品上的价格标签,然后逃也似地躲进了店后的小休息室,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过神来,拿出手机想给韩雪发信息,却听到店里传来议论声:“那个店员怎么回事啊?看起来好奇怪。”

“是啊,问他话都不回答,就那样盯着人看,挺吓人的。”

“会不会有什么问题啊?”

“谁知道呢,反正我不想在这买了,走吧。”

范旭超听了这些话,心里像针扎一样疼。

他知道,自己又让别人失望了。

于是他匆匆收拾了自己的东西,逃也似的离开了小店,连韩雪都没来得及告知就回了家。

陈丽英正在厨房忙活着准备午饭,看到儿子这么早回来,惊讶地问:“旭超?今天怎么这么早?”

范旭超没回答,直接走进了自己的房间,关上了门。

陈丽英叹了口气,跟了过去,轻轻敲了敲门:“旭超,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门内传来范旭超闷闷的声音:“我不去了。我真的做不到。”

陈丽英推开门走进去,看到儿子坐在床边,脸色苍白,眼睛红红的,显然是哭过。

陈丽英坐到她身边,轻声问道:“怎么回事?”

范旭超哽咽着把店里发生的事告诉了母亲。

陈丽英听完,心疼地抱住了儿子:“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很难,但你至少尝试了,这已经是一大进步了。”

范旭超擦着眼泪:“可是我失败了。我就是个废物,永远不会好了。”

陈丽英严肃地说:“不许这么说自己。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关要过,这是你的难关,我们慢慢来。”

范旭超摇摇头:“你不明白那种感觉,就像要死了一样,我真的做不到。”

陈丽英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那我们再去看心理医生,好吗?听说现在有很多新的治疗方法。”

范旭超固执地说:“不去。那些医生根本不理解我,只会说些空话。”

陈丽英感到一阵无力。

儿子的态度太消极,似乎已经放弃了自己。

陈丽英终于忍不住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办?就这样一辈子靠着我养活你吗?”

范旭超瞪大了眼睛,脸色变得惨白:“你是嫌我拖累你了吗?”

陈丽英赶紧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知道你的打算。”

范旭超低下头,声音微弱:“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晚饭时母子俩都沉默不语。

陈丽英偷瞄儿子,发现他只是机械地吃着饭,眼神空洞,好像心思已经飘到了别处。

吃完饭范旭超又回到了房间,关上了门。

夜深了陈丽英躺在床上,想起了儿子小时候的样子。

她心里琢磨着,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儿子变得如此封闭和恐惧?

是丈夫去世后吗?

还是更早的时候?

这样的日子,还要持续多久?

陈丽英不敢往下想。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陈丽英的病情越来越严重了。

一天晚上,她突然感到一阵剧烈的胸痛,呼吸困难,把范旭超吓得够呛,连忙叫了救护车,把她送往医院。

医生说她的冠心病有恶化的趋势,需要更积极的治疗,费用自然也就跟着涨了。

范旭超坐在病床边,握着陈丽英的手说道:“妈,钱的事你别担心。我会想办法的。”

出院后范旭超的态度确实有了些变化。

他开始主动帮陈丽英分担家务,每天早上都会起来给母亲准备早餐,甚至主动提出要去附近的超市应聘收银员。

虽然最后因为紧张得说不出话而没能成功,但他的努力陈丽英都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一天下午,陈丽英接到了杨阿姨的电话。

杨阿姨关切地问道:“丽英,我听说你住院了,现在好点了吗?”

陈丽英回答道:“好多了,谢谢你,杨姐。”

杨阿姨顿了顿:“那就好。对了,我有个事想跟你商量。我有个老同学刚从北方调过来,是个退休教授,人挺好的,也是一个人生活。我想着,你们俩年龄差不多,要不要见见?”

陈丽英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杨阿姨的意思。

“杨姐,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现在这个样子,哪有心思考虑这些。”

杨阿姨的声音温和而坚定:“我知道你顾虑什么。但你也得为自己想想啊。你这样一个人照顾旭超,身体吃不消的。有个伴侣相互扶持,不是挺好吗?”

陈丽英沉默了。

她从没想过再婚的事情。

自从丈夫去世后,她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儿子身上,从没考虑过自己的生活。

但现在随着身体每况愈下,她确实开始担心未来的日子该怎么过。

陈丽英问道:“旭超呢?他会同意吗?”

杨阿姨叹了口气:“这是你的生活,丽英。旭超已经是成年人了,他应该理解并尊重你的选择。”

最后陈丽英同意了见面。

第二天她换上了很久没穿的浅蓝色连衣裙,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头发。

范旭超惊讶地问道:“妈,你今天打扮得这么漂亮,要去哪儿啊?”

陈丽英有些不自然地回答:“哦,和杨阿姨约好了去茶馆聊聊天。你午饭自己解决吧,冰箱里有包子,热一下就能吃。”

在茶馆里,杨阿姨介绍了黄教授给陈丽英认识。

黄教授是一位头发花白但精神矍铄的老人。



三人聊得十分投机,陈丽英惊讶地发现自己竟格外享受这次愉快的交谈。

当黄教授送她回家时,陈丽英热情地邀请他上楼喝杯茶。

然而开门的瞬间,她愣住了。

客厅一片混乱,范旭超穿着睡衣慵懒地躺在沙发上,看到母亲带着人回来,他惊讶地坐起身来。

“妈?”

范旭超的目光在陈丽英和黄教授之间游移,脸上写满了困惑与不满。

陈丽英尴尬地介绍道:“旭超,这是黄教授,妈妈的……朋友。”

范旭超勉强点了点头,随即迅速躲进了自己的房间。

晚上陈丽英轻轻敲响了范旭超的房门,却隐约听到儿子在打电话,语气异常激动:“我妈今天竟然带了个男人回来,这是搞什么?我爸才走了多久?她就急着再找个男人?真是恶心!”

陈丽英的手无力地垂下,她心里明白儿子可能会有抵触情绪,但没想到反应会如此强烈。

第二天陈丽英决定和儿子开诚布公地谈一谈。

晚饭时她放下筷子,直视儿子的眼睛:“旭超,我想和你聊聊。”

范旭超依旧低头吃饭,没有抬头:“什么事?”

陈丽英直截了当地说道:“我想再婚。”

范旭超的筷子“啪”的一声掉在桌上,她瞪大眼睛:“你说什么?”

陈丽英重复道,声音坚定而平静:“你听到了,我想再婚。”

范旭超的语气里充满了讽刺:“和那个老头?妈,你是认真的吗?”

陈丽英深吸一口气:“我六十岁,不是九十岁。我还有自己的生活,自己的需求。你爸已经走了十八年了,我为这个家付出了所有,难道我不能为自己考虑一下吗?”

范旭超的声音开始颤抖:“所以你是嫌弃我了?你就那么迫不及待地想摆脱我吗?”

陈丽英试图解释:“不是这样的,旭超。我只是想有个伴,有人陪我说说话。”

范旭超冷笑一声:“你的幸福?那我呢?我的幸福你考虑过吗?”

陈丽英无奈地说:“旭超,你已经四十岁了。你应该有自己的生活,而不是一直依赖我。这对你也不好。”

范旭超站了起来,眼泪夺眶而出:“你就是嫌我是负担,嫌我拖累你!好啊,我走就是了,不用你赶!”

“旭超!”

陈丽英也站了起来,但突然感到一阵剧烈的胸痛,脸色变得煞白。

她迅速拿出药片含在嘴里,虚弱地靠在椅子上。

看到母亲的样子,范旭超的怒火渐渐平息了一些。

她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转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晚些时候,范旭超敲开了陈丽英的房门:“妈,对不起,我不该那么说话。我想了想,如果这真的是你想要的生活,我……我会尊重的。”

陈丽英看着儿子的眼睛,知道她在努力接受这个事实:“谢谢你,旭超。但妈妈还有一件事要跟你说。”

范旭超问道:“什么?”

陈丽英的语气坚定而严肃:“无论我是否再婚,你都需要学会独立生活了。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找工作,如果一个月内你还是找不到工作,我就断绝对你的经济来源。”

范旭超的脸色变了:“你是认真的?”

陈丽英点点头:“我从来没有这么认真过。旭超,我这么做是为了你好。你不能一辈子依赖我,我不会永远在你身边的。”

范旭超站在那里,眼中满是震惊和不敢置信。

最终他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开了。

陈丽英坐在床上,心里明白自己的决定有多残忍,但她别无选择。

接下来的几天,母子俩的关系变得异常紧张。

范旭超几乎不跟陈丽英说话,整天躲在自己的房间里,只有吃饭时才会短暂地出现。

一周后的晚上,陈丽英敲了敲儿子的房门:“旭超,我要出去一趟,你晚饭自己解决吧。”

范旭超打开门,看着母亲精心打扮的样子,冷冷地说:“去见那个老头?”

陈丽英叹了口气:“他叫黄泽园,是个很有学问的人。如果你愿意,下次可以带你一起。”

范旭超撇了撇嘴:“不必了。你们玩得开心。”

晚上回来时,陈丽英惊讶地发现家里一片漆黑。

她打开灯,看到餐桌上放着一封信。

她拿起信,手微微颤抖:“妈妈,我已经搬出去了。我找了一个网友,他说可以暂时收留我,直到我找到工作为止。”

陈丽英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急忙拨打儿子的电话,但无人接听。

她给儿子发了几条短信,都显示已送达但未读。

第二天一早,陈丽英就联系了杨阿姨,问她是否知道范旭超的去向。

“我真的不知道,丽英,旭超从来不跟我说这些事。你要不要报警?”

陈丽英犹豫了:“他在信里说她是自愿离开的,而且承诺会定期联系我。我怕报警反而会让他更加疏远我。”

正当她们讨论时,陈丽英收到了一条短信:“妈,我很好,不用担心。”

虽然只有简短的一句话,但至少让陈丽英知道儿子平安无事。

她回复道:“好,注意安全,有什么需要随时联系我。”

接下来的日子,陈丽英每天都会收到儿子的简短信息。

虽然只是“我很好”或“一切正常”这样的话,但至少能让她稍微安心。

一周后陈丽英收到了一条不同寻常的信息:“妈,我找到工作了,是一家网店的客服,在家就能做。”

陈丽英既惊讶又欣喜,立即回复:“真的吗?太好了!工作顺利吗?”

范旭超回答道:“还行,就是打字回复客户问题,不用面对面交流,我能应付。”

陈丽英的心稍稍放下了一些。

看来儿子确实有所改变,这是个好的开始。

又过了半个月,范旭超突然提出要回家拿一些东西。

陈丽英欣然同意,期待着能见到儿子。

范旭超回来的那天,陈丽英特意做了儿子爱吃的菜。

当再次看到儿子站在门口时,她发现范旭超瘦了不少,脸色也不太好,显然是没有好好照顾自己。

“妈。”

范旭超轻声叫道,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

饭桌上母子俩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气氛有些尴尬。

陈丽英想问儿子这段时间的情况,但又怕触碰到敏感话题;范旭超则时不时地看看手表,似乎很着急。

范旭超放下筷子:“妈,我吃好了。我去房间拿点东西,一会儿就走。”

陈丽英有些失望:“这么急啊?不多住几天吗?”

范旭超摇摇头:“不了,我现在住的地方也挺好的,而且离公司近。”

陈丽英点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范旭超随即起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陈丽英则开始慢慢收拾起餐桌来。

突然她听到了一声闷响,似乎是有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

“旭超?你没事吧?”

陈丽英连忙喊道,但没有得到回应。

她放下手中的碗筷,快步走向儿子的房间。

推开门,只见范旭超正跪在地上,手忙脚乱地收拾着散落的物品。

看到母亲进来,她的脸色一变,迅速将东西塞进包里。

“没什么,就是包掉了,东西散了一地。”

范旭超解释道,声音微微有些发抖。

半小时后,范旭超拉着行李箱走出了房间。

陈丽英站在门口,递给她一个保温盒:“给你带了些菜,回去热一下就能吃。”

范旭超接过保温盒,迟疑了一下,然后轻声说道:“谢谢。妈……你要照顾好自己。”

说完他转身离开了,没有回头。

陈丽英站在窗前,望着儿子的背影渐渐消失在夜色中,心中五味杂陈。

这样的简短交流持续了一周,然后突然戛然而止。

陈丽英给儿子发了好几条信息,都没有收到回复。

她试着打电话,但总是无人接听。

恐惧开始在陈丽英心中蔓延。

她回想起儿子那天的紧张和消瘦……

终于在第三天的深夜,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打破了宁静。

一个陌生的男声传来:“请问是陈丽英女士吗?”

“是的,我是。”

陈丽英一下子清醒了,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这里是市中心医院急诊科,您的儿子范旭超被送到了我们医院,情况非常危急。请您尽快过来一趟。”

陈丽英只觉得天旋地转,她随便披了件外套,踩上鞋子就冲出了家门。

到达医院时,医生已经在等她了。

“陈女士,很抱歉,我们已经尽力了,但您儿子因为服用过量安眠药,送来时已经……”

医生的声音在陈丽英耳边变得越来越模糊。

她只觉得一阵眩晕,眼前一黑,便昏了过去。

陈丽英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杨阿姨坐在床边,看到她醒来,立即凑上前来:“丽英,你终于醒了,可把我吓坏了。”

陈丽英挣扎着想要起身:“旭超呢?我要见旭超!”

杨阿姨的眼眶红了,她轻轻按住陈丽英的肩膀:“丽英,你冷静一点。旭超她……已经走了。医生说她服用了大量安眠药,送到医院时已经太晚了。”

陈丽英尖叫道,泪水夺眶而出:“不,不可能!这不是真的,不可能是真的!”

杨阿姨紧紧抱住她,让她靠在自己肩上哭泣:“丽英,节哀吧。旭超已经离开了,你要坚强啊。”

陈丽英痛哭失声,她的儿子,她唯一的亲人,就这样永远离开了她。

而最后的日子,她们竟然是在争吵和隔阂中度过的。

这个事实让陈丽英痛不欲生。

她哭诉着:“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如果我不逼他,如果我不说那些话,他就不会……”

杨阿姨安慰道:“不是你的错,丽英,谁也没想到会这样。警方在她的出租屋里发现了一封遗书,也许你看了之后会好受一些。”

陈丽英擦干眼泪,颤抖着接过警方送来的信封。

里面是一张折叠的纸,上面是旭超熟悉的笔迹:“妈,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是你的负担,拖累了你的生活。现在,希望你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最后,请你去我租住的房间看一看,那里有些东西你需要知道。”

读完这封信,陈丽英的泪水再次涌出。



她坚持要去儿子的出租屋看看。

医生得知后坚决不同意,但杨阿姨见劝不住她,只好陪着她一起去。

出租屋里仍然留有警方勘查的痕迹,到处都是凌乱的脚印和指纹粉。

陈丽英走进旭超的房间,环顾四周。

房间比她想象中要整洁得多,书桌上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墙上贴着几张海报,床头柜上有几本书和一个相框。

相框里是一家三口的合影,那是旭超大学毕业时拍的。

杨阿姨指着床底下说道:“快看,这下面有什么?”

陈丽英弯腰看去,发现床底放着一个黑色的公文包。

她把包拉出来放在床上,小心翼翼地打开。

眼前的景象让她震惊不已。

包里整齐地摞着一摞银行存折和存款证明,还有几张银行卡。

她颤抖着手翻开第一本存折,上面的数字让她几乎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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