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春风轻柔地掠过山间那片绿油油的麦田,1989年的春天,仿佛带着别样的暖意,早早地就来到了这片土地。
我叫陈志明,是县城国营纺织厂里的一名机修工。
那年我刚好24岁。
村里像我这个年纪的小伙子,大多都已经成家立业,孩子都能满地跑了。
可我还是光棍一条,这可把我爹娘急得不行。
那天晚上,一家人围坐在饭桌前吃饭,娘一边剥着豆角,一边跟我念叨:“志明啊,隔壁赵婶给你介绍了个姑娘,说是邻村的,在镇上的供销社上班呢。听赵婶说,那姑娘长得清秀,还特别勤快。”
我放下手里的饭碗,心里有些犹豫,嘴里嘟囔着:“娘,我这不是忙嘛,厂里工作走不开。”
爹在一旁听了,猛地一拍桌子,声音提高了好几度:“少废话!你都这么大了,再不找对象,村里人得在背后戳咱脊梁骨了!这周末你必须去!”
在当时那个年代,父母的话那就是金科玉律,不敢不听。
再说了,我自己心里也清楚,自己年龄确实不小了。
就这样,在一个周六的下午,我骑着我那辆“永久”牌自行车,沿着那坑坑洼洼的土路,朝着十里外的沈家村驶去。
路上我心中十分忐忑。
说不紧张那是假的,这毕竟是我第一次相亲。
可心里又隐隐有些期待,听说那姑娘叫沈玉凤,是村里有名的美人。
我骑着车,正琢磨着一会儿见了面该说什么呢,刚好碰到了赵婶。
还不等我打招呼,赵婶就冲我喊道:“志明,就是前面那家青砖大瓦房,门口种着两棵柳树的。”
我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衣服,推着车子朝那家走去。
刚到门口,一个身材微胖的中年妇女就热情地迎了出来,满脸笑容地说:“是志明吧?快进来,快进来!”
不用说,这肯定就是沈玉凤的母亲了。
我有些拘谨地打了个招呼:“阿姨好。”
“别叫阿姨,叫高婶就行。来,进屋坐。玉凤,快出来,客人来了!”
不一会儿,从里屋走出一个穿着淡蓝色碎花布衣裙的姑娘,头发扎成马尾,低着头,脸上带着几分羞涩。
第一眼我就觉得这姑娘不错。
虽然不是电影里那种让人惊艳的美女,但清秀自然,就像邻家女孩一样亲切。
“你好,我叫沈玉凤。”
她小声地说道,声音细得像蚊子。
“我叫陈志明,在县城纺织厂上班。”
我也不自在地回应着。
沈玉凤的父亲是个瘦高个子,看起来很是精明。
他热情地招呼我坐下,倒了杯茶,就开始问起我的工作和家庭情况。
我一五一十地回答着,时不时偷偷瞄玉凤几眼,发现她也在偷偷看我,一对上眼,她就赶紧低下头去,这让我心里莫名地多了几分好感。
沈叔问道:“志明啊,听赵婶说你在纺织厂当机修工,是正式工吧?”
我赶紧答道:“是的,月收入四十多块,有全勤奖的。”
高婶笑呵呵地接话:“那不错,那不错!我们玉凤在供销社上班,也是正式工。两人都有工作,日子肯定好过。”
我注意到屋子里还有一个比我们年长几岁的姑娘,一直默默地在厨房忙碌,偶尔投来几眼好奇的目光。
我猜想那应该是玉凤的姐姐。
到了晚饭时间,高婶炒了好几个硬菜,还特意蒸了一条鱼。
席间大家有说有笑,气氛十分融洽。
我和玉凤虽然话不多,但彼此的眼神交流渐渐多了起来,我感觉她对我似乎也有几分好感。
吃完饭后,高婶突然提议:“志明啊,外面天都黑了,路又不好走,要不今晚就住在我们家吧,明天一早再回去。”
我一听,心里一愣,心想这会不会太唐突了?
但转念一想,在农村这种情况也很常见,便点了点头答应了。
高婶笑着说:“那就这么定了。不过我们家房间有限,你就和玉莹睡一间吧,她是玉凤的姐姐。”
这话一出口,我一下就呆住了。
和未来大姨子睡一屋?这合适吗?
我看了看那位一直不怎么说话的姐姐,只见她脸一红,低下头去整理碗筷。
我犹豫着说:“这……不太好吧?”
高婶大大咧咧地说:“有什么不好的,农村人不讲究这些。玉莹都二十八了,早就过了害羞的年纪。再说了,又不是同床共枕,屋里有两张床呢。”
我还想推辞,但碍于面子,再加上确实已经很晚了,骑车回去也不安全,只好硬着头皮答应了。
晚上我被安排在玉莹姐的房间里。
这是间朝南的屋子,放着两张单人床,中间隔着一个小柜子。
屋子收拾得很干净,墙上贴着几张电影明星的海报。
“你睡靠窗的那张床吧。”
玉莹姐轻声说道,这是她今天对我说的第一句话。
我不好意思地应道:“谢谢玉莹姐。”
收拾完毕后,玉凤送来了洗脸水和一条毛巾。
她脸红红地说:“志明哥,明天还想带你去村口的小溪看看,那里春天开满了野花,特别好看。”
我笑着回答:“好啊,我很期待。”
晚上十点不到,农村的夜晚就安静了下来。
我躺在床上,听着窗外的蛙鸣和虫叫,思绪万千。
今天的见面还算顺利,玉凤给我的印象也不错,如果发展下去,或许真能成就一段姻缘。
屋里点着一盏微弱的煤油灯,我能隐约看到对面床上的玉莹姐侧身躺着,背对着我。
她比玉凤长得要朴实些,不修边幅,但眉宇间透着一股倔强。
今天的饭桌上,我注意到她总是默默地为大家夹菜添饭,很少说话,一个典型的传统农村大姐形象。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我渐渐有了些困意,却又因为环境陌生而难以入睡。
朦胧中,我听到了悉悉索索的声音。
我微微睁开眼,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看到玉莹姐坐了起来。
她似乎以为我已经睡着,小心翼翼地从枕头下摸出一个用红布包裹的小包袱。
她的动作极其轻柔,生怕发出一点声响。
我假装熟睡,眯着眼睛看她慢慢解开布包。
那一刻我的心跳加速,不知道她要拿出什么东西。
是贵重物品?还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当布包完全打开时,我惊讶地看到里面的东西,但借着微弱的月光,我无法看清具体是什么。
只见玉莹姐的表情突然变得柔和,眼神中流露出一种我白天从未见过的温柔和向往。
她小心地捧着那个东西,轻轻抚摸,脸上浮现出一丝甜蜜的微笑。
我内心的好奇心越来越强,但又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继续装睡,观察着这一切。
约莫十几分钟后,玉莹姐似乎听到了什么声音,慌忙将东西重新包好,塞回枕头底下,然后躺下装作睡着的样子。
第二天清晨,鸡鸣声把我从睡梦中唤醒。
当我睁开眼睛时,发现玉莹姐已经不在屋里了。
我简单洗漱后走出房间,看到她正在院子里劈柴,动作麻利,看起来很是能干。
“早啊,志明。”
她看到我,点了点头,脸上恢复了昨天那种略显木讷的表情,仿佛昨晚那个对着神秘物品露出甜蜜微笑的人不是她。
“玉莹姐早。”
我回应道,心里仍然惦记着昨晚的事情。
早饭是玉莹姐一大早起来做的,玉米粥配咸菜,还有几个刚出锅的鸡蛋饼,朴素但香气四溢。
玉凤也起来了,穿着一件淡绿色的衣裳,看起来格外精神。
玉凤关切地问:“志明哥,昨晚睡得还好吗?”
“挺好的,就是不太习惯。”
我看了一眼玉莹姐,她正低头吃饭,看不清表情。
玉凤提议道:“待会儿我带你去村口转转吧,那里有条小溪,春天的时候特别漂亮。”
“好啊。”
我欣然应允,但心思却飘向了昨晚的谜团。
吃过早饭,玉凤果然带我去了村口的小溪。
溪水清澈见底,岸边开满了各色野花,确实是个美丽的地方。
我们坐在溪边的大石头上,聊起了各自的工作和生活。
我忍不住问道:“玉凤,你姐姐一直这么沉默寡言吗?”
玉凤叹了口气:“姐姐其实以前不是这样的。五年前她差点订婚,结果男方反悔了,自那以后她就变得很少说话,整天就知道干活。村里人都说她嫁不出去了,可我知道她心里还是有期盼的。”
我默默点头,想起昨晚玉莹姐看着那个神秘物品时的表情,心里有了些猜测。
中午回到沈家,我婉拒了高婶留我吃午饭的好意,准备骑车回家。
临走前,沈叔拉着我的手说:“志明啊,我看你人不错,踏实可靠。如果你对我们玉凤有意思,可以让你爹娘过来商量下聘礼的事。”
我笑着点头,余光却瞥见站在门边的玉莹姐,她的眼神复杂,欲言又止。
回家后,我跟父母简单说了相亲的情况。
“那姑娘不错,人长得清秀,在供销社上班,工作也稳定。”
娘高兴地拍着手:“那就好,那就好!下周我们就去提亲!”
但接下来的几天,我总是想起那天晚上看到的场景,以及玉莹姐那双藏着秘密的眼睛。
我决定再去一趟沈家,找机会揭开这个谜。
周末我带了些水果和点心,再次来到沈家。
这次来得突然,高婶有些意外,但还是热情地招待了我。
高婶告诉我:“玉凤去镇上了,要下午才回来。你先坐会儿,我去准备点吃的。”
趁着高婶去厨房,我借口去洗手间,悄悄走向玉莹姐的房间。
门虚掩着,我轻轻一推,看到玉莹姐背对着门坐在床边,似乎在看什么东西。
我不小心碰到了门框,发出了轻微的响声。
玉莹姐猛地回头,看到是我,慌忙将手中的东西藏到身后。
我赶紧道歉:“对不起,玉莹姐,我不是故意的。”
她脸色通红,手仍然背在身后:“你……你怎么来了?”
“我是来看玉凤的,但她去镇上了。”
说着,我走进房间,试探性地问道:“玉莹姐,那天晚上我看到你在看一个小布包里的东西,能告诉我那是什么吗?”
她的脸“唰”地一下涨得通红,眼神里掠过一丝慌乱,结结巴巴地说:“你……你没睡着啊?”
我如实回答:“嗯,我睡不着。我挺好奇的,能给我看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