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我听见钥匙转动的声音,知道是苏佩雯又来了。这把备用钥匙本来是林莉交给她的,没想到现在成了维系这个家的纽带。
我没有起身,依旧瘫在床上,手指间夹着的香烟已经积了长长一截烟灰。卧室里烟雾缭绕,窗帘紧闭,就像我封闭的内心。
自从老婆林莉车祸去世后,我已经两周没去上班了,家里乱得像被洗劫过一样。
"岑岩?"苏佩雯轻轻敲了敲门,声音温柔得像她每次来我家做客时和林莉的窃窃私语。
我没有回应,听着她的脚步声渐渐远去,然后是打扫的声音。这些本该是林莉做的事。
茶几上堆满的外卖盒被收拾干净,地板上的污渍被拖去。
苏佩雯总是这样,默默地来,默默地收拾,然后默默地离开。就像大学时她默默帮林莉完成小组作业一样。
我掐灭烟头,又点上一支。林莉生前最讨厌我在家里抽烟,尤其是卧室。现在谁还在乎呢?
大门开了又关,接着是小泽欢快的声音:"苏阿姨!今天老师表扬我了!"
我的心揪了一下,五岁的女儿已经习惯了没有妈妈的日子,却还不明白什么叫"永远离开"。
厨房传来锅铲碰撞的声音,接着是一阵熟悉的糖醋香味飘进来。我闭上眼睛,这味道太像林莉的手艺了。苏佩雯一定是特意学的。
胃里一阵绞痛,我才想起自己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
"岑岩,吃饭了。"苏佩雯这次直接推开了门,阳光从她身后照进来,刺得我眼睛发疼。
她站在逆光里,身形轮廓和林莉有几分相似,只是肩膀更单薄些。
"你们吃吧。"我的声音沙哑。
苏佩雯走近几步,我看到她眼睛红红的。"林莉不会希望看到你这样,"她声音微微发抖,"小泽需要你。"
我没有回答,只是深深吸了一口烟。
苏佩雯站了一会儿,轻轻带上门出去了。
我听着她在外面哄小泽吃饭的声音,突然想起林莉最后一次做糖醋排骨的情景。那天她穿着那件蓝色围裙,头发随意地扎着,转身对我笑着说:"尝尝味道怎么样..."
我掐灭烟,用手捂住眼睛。掌心传来湿热的感觉。
晚饭后,我听见苏佩雯在阳台上哭。小泽跑过去问她为什么哭,我鬼使神差地也跟了出去。
夜风吹起苏佩雯的头发,她蹲下抱住小泽的样子让我心头一颤。我递给她纸巾,她抬头看我时,眼睛和鼻子都红红的。
"不要难过了,吃饭吧。"我说,声音比想象中柔和。
餐桌上,那盘糖醋排骨格外显眼。我夹了一块给小泽,又夹了一块给苏佩雯,最后自己尝了一口。熟悉的味道瞬间击中了我,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来。
"爸爸为什么哭了?"小泽天真地问。
"爸爸...眼睛不舒服。"苏佩雯说着,突然走到我身边,轻轻抱住了我的头。
我的脸贴在她胸前,闻到她身上淡淡的茉莉花香,和林莉常用的香水不同。这让我更加悲伤,却又莫名感到一丝慰藉。
那一刻,我像个迷路的孩子终于找到了暂时的避风港。苏佩雯的身体微微颤抖,我才意识到自己的位置有多尴尬。
我们谁都没有动,直到小泽嚷嚷着要看电视。
那晚,苏佩雯破天荒地留下来过夜,因为小泽哭着不让她走。
我被迫睡在次卧,听着隔壁苏佩雯给小泽讲故事的声音,恍惚间以为是林莉回来了。
接下来的日子,苏佩雯来得更频繁了。她不仅照顾小泽,也照顾我。
我的衬衫不知何时被熨得平平整整,冰箱里总是有新鲜食材,甚至连我刮胡子用的剃须膏都被换成了新的。
"你不用这样,"有一天我对正在厨房忙碌的苏佩雯说,"我已经好多了,可以自己照顾小泽。"
苏佩雯手上的动作顿了顿,"我只是想帮忙。林莉是我最好的朋友..."
我们都沉默了。我知道她想说什么——照顾林莉的丈夫和孩子,是她纪念挚友的方式。
"苏佩雯,"我犹豫了一下,"你有没有想过...找个男朋友?"
她猛地抬头,锅铲停在半空。"什么?"
"你这么好的姑娘,不应该把时间浪费在我们父女身上。"我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像个关心妹妹的兄长。
苏佩雯的眼神突然变得锐利,"你觉得这是'浪费'?"
"我不是这个意思..."
"岑岩,"她放下锅铲,直视我的眼睛,"我做这些不是因为可怜你们,而是因为我在乎。"她顿了顿,"在乎小泽,也在乎你。"
空气突然变得凝重。我不知该如何回应这句话背后的含义,只能低头扒饭。
那天之后,苏佩雯有三天没来。家里又恢复了混乱,小泽也开始闹脾气。
第四天晚上,门铃响了。我开门看到苏佩雯站在门外,眼睛红肿,手里拎着一个蛋糕。
"小泽的生日,"她声音沙哑,"我答应过她要来。"
我这才想起今天是女儿的生日,羞愧得无地自容。
苏佩雯不仅记得,还特意买了蛋糕和礼物。那晚,看着小泽开心地吹灭蜡烛,我突然意识到这个家不能没有苏佩雯。
"留下来吧,"送小泽上床后,我对正在收拾餐具的苏佩雯说,"太晚了。"
她点点头,眼睛却不敢看我。
小泽这时又闹起来,非要苏佩雯陪她睡。无奈之下,我们三个人挤在了小泽的床上,孩子睡中间,我和苏佩雯各睡一边。
黑暗中,我能听到苏佩雯均匀的呼吸声。
小泽睡着后,苏佩雯轻轻翻了个身,面对着我。月光从窗帘缝隙洒进来,照在她脸上。我这才发现她一直睁着眼睛看着我。
"睡不着?"我低声问。
她摇摇头,突然伸手握住了我的手。她的掌心温暖而柔软,和林莉常年练琴留下的薄茧不同。
我没有抽回手,反而握紧了她的手指。
那一刻,所有的道德约束和罪恶感都被抛到脑后。
我凑过去吻了她,尝到她唇上淡淡的薄荷味。苏佩雯没有推开我,反而回应了这个我。
"我们..."分开后,她红着脸说,"这样对吗?"
我不知道答案。林莉才走了不到两个月,而我和她最好的闺蜜躺在床上接吻。这简直是对亡妻的背叛。
但身体的本能和对温暖的渴望压倒了一切理智。
"我不知道,"我诚实地说,"只知道我需要你。"
苏佩雯的眼睛在黑暗中闪闪发亮。她再次靠近我,这次是我主动加深了这个吻。
我的手不自觉地抚上她的腰,感受她身体的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