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爸爸,我脑袋疼...我好困...”儿子苍白的小脸上挂着泪痕,眼睛里满是惧怕。我紧紧握住他的手,努力压制心中翻腾的怒火。看着他头上厚厚的纱布,脸上青紫的伤痕,我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揪住。
“小北乖,爸爸在这里,不会让你有事的。”我哽咽着说,嗓子像是被砂纸磨过一样疼。
学校的走廊上,那个蛮横男人的话还在我耳边回响:“不就是孩子打闹吗?我赔点医药费就是了。不满意?随便告!我刘某人从不怕事!”
我看着儿子虚弱的样子,知道我必须做出人生中一个艰难的决定。颤抖的手指在手机通讯录上划过,最终停在了那个许久未联系的号码上....
01
“林总,这个客户预算有限,我们是否可以调整一下方案?”市场部的王经理看着我,等待我的回应。
我正在主持公司今年最重要的项目会议。这个项目如果成功,不仅能为公司带来上千万的利润,对我个人的年终奖和晋升也至关重要。十几双眼睛盯着我,等待我拿出解决方案,就在这时,放在桌角的手机震动起来。
我瞥了一眼,是儿子学校的号码。平时这个时间学校不会打电话来,除非有什么急事。
我心里一沉,但还是决定先把会议继续完。
“各位,先按现有方案评估一下可行性,我先接个电话。”我离开会议室,接通了电话。
“喂,是林小北爸爸吗?”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紧张的女声。
“是我,我是林俊。出什么事了吗?”我强压着内心涌起的不安。
“林先生,小北在学校出了点事,被同学撞到头了,现在情况不太好,麻烦您尽快赶到学校一趟!”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严重吗?需不需要送医院?”
“现在他在保健室休息,头上有伤口,流了些血。学校医生正在处理,但我们觉得您还是应该过来看看,可能需要去医院做进一步检查。”
“好的,我马上过来。”我挂断电话,脑子里嗡嗡作响。我快步走回会议室,简单交代了几句,抓起外套就往外走。
“林总,这个方案明天就要交给客户了...”王经理急切地说。
“对不起,我儿子在学校受伤了,我得立刻过去。方案的事,你们先讨论,有问题电话联系我。”我边走边回答,已经顾不上什么项目不项目了。
走出公司大楼,我一边打车一边开始回忆儿子最近的异常。小北是个内向的孩子,这学期开始,他变得更加沉默了。
早上总是磨磨蹭蹭不想去学校,晚上经常做噩梦,学习成绩也有所下滑。我询问过几次,他只是说“没什么”,我忙于工作,也就没再追问。车子在拥挤的车流中缓慢前行,我焦急地看着窗外,脑海中浮现出儿子小小的身影。
小北今年十岁,是个聪明可爱的孩子。自从三年前他妈妈离开我们父子俩后,我就一直是单亲爸爸,既当爹又当妈地把他拉扯大。
我的手机又响了,是学校的号码。
“林先生,小北的情况有点严重,我们已经叫了救护车送他去市中心医院了。他一直说头很疼,还吐了...”
我感觉一盆冰水从头顶浇下:“什么?!严重到这种程度?怎么回事?到底是谁撞的他?”
“这个...等您到了医院我们再详细说明。医护人员怀疑他可能有轻微脑震荡,需要做进一步检查。”
“好的,我马上改道去医院。”我挂了电话,立刻对司机说:“师傅,不去育才小学了,直接去市中心医院,越快越好!”
路上,我的心跳得厉害。脑震荡?那可不是小事。我早就应该多关注儿子,早点发现问题。如果他真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这个做父亲的何颜以对?
市中心医院就在前方,我掏出钱包,给了司机一张百元大钞:“不用找了。”然后冲进了急诊部。
急诊前台的护士告诉我,林小北已经被送去做CT检查了。我顺着指引找到了检查室外的等候区,看到了小北的班主任张老师。
“林先生,你来了。”张老师一脸忧虑,“小北现在在里面做检查,医生说需要半小时左右。”
“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会伤得这么重?”我握紧拳头,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
张老师叹了口气:“据目击的同学说,是他同桌刘磊推了他一把,小北摔倒时后脑勺撞在了桌角上。当时我正在办公室,听到教室里的尖叫声才赶过去的。”
“刘磊?为什么要推他?”我追问道。
“这个...孩子们的说法不一,有人说是因为小北不肯让刘磊抄作业,有人说是因为刘磊故意抢小北的文具。具体原因还得问小北自己。”
我点点头,心中的怒火渐渐升腾。儿子平时那么文静,怎么会惹上这种麻烦?就在这时,检查室的门开了,一个护士推着病床出来,躺在上面的正是我的儿子。我立刻冲了过去。
“小北!爸爸在这儿!”我握住他的小手,发现它冰凉得可怕。
林小北的头上缠着纱布,脸色苍白如纸,看到我时,眼睛里泛起了泪光:“爸...爸爸...”他微弱地叫了一声,声音里充满了委屈和恐惧。
一位穿白大褂的医生走过来,示意我到一旁说话:“林先生是吧?孩子的CT结果显示有轻微颅内出血,需要住院观察。虽然目前看来不需要手术干预,但脑震荡的情况比较明显,接下来24小时是关键期,需要密切监测。”
我的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医生,他...他会有后遗症吗?”
“目前还不好说,需要进一步观察。不过孩子年纪小,恢复能力强,只要及时处理,问题应该不大。”医生安慰道,“现在我们需要把他转到儿科病房,您去办理一下住院手续吧。”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我在医院各个部门之间奔波,办理住院手续,交押金,签各种知情同意书。等一切手续办妥,小北已经被安置在了儿科病房的病床上,头上的纱布更换成了干净的,手背上插着输液管。
他躺在那张对他来说显得过大的病床上,小小的身影显得那么脆弱。我坐在床边,轻轻抚摸着他的脸颊。
“爸,我脑袋疼...我好困...”儿子有气无力地说,眼睛里满是惧怕。
“小北乖,爸爸在这里,不会让你有事的。”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不想让他察觉我的担忧,“告诉爸爸,到底发生了什么?”
小北眨了眨眼睛,似乎在组织语言:“刘磊...他想抄我的数学作业,我不给他...他就骂我,说我小气。后来他抢我的作业本,我不让,他就...就推我...”
看着儿子说话时痛苦的表情,我的心像被刀割一样疼。这哪里是什么“孩子打闹”?分明是欺凌!
“不是第一次了,对不对?”我轻声问。
小北沉默了一会儿,微微点头:“他经常这样...还威胁我不许告诉老师和你...”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心中的怒火。现在不是发作的时候,孩子需要安抚和陪伴。
“小北,你先好好休息,爸爸去跟医生了解一下情况,很快就回来,好吗?”得到儿子微弱的点头后,我走出病房,拨通了学校校长的电话。
“李校长,我是林小北的父亲。我儿子现在躺在医院里,头部受伤,颅内出血,脑震荡。我需要一个解释,也需要知道学校准备怎么处理这件事。”我的声音冷静得可怕。
电话那头的李校长明显有些慌乱:“林先生,这个事情我们学校也很重视,已经联系了打人孩子的家长。这种情况确实很遗憾,但孩子之间难免有些磕磕碰碰...”
“磕磕碰碰?”我打断他,“我儿子现在躺在医院里,医生说有生命危险,您管这叫磕磕碰碰?”
“林先生您别着急,我们会处理好这个事情的。刘磊的父亲刘总已经在来学校的路上了,等他来了我们好好谈一下解决方案。”
我冷笑一声:“刘总?看来打人的孩子家长很有来头啊。行,我现在就回学校,我倒要看看,这个刘总准备怎么解决这个问题。”挂了电话,我简单交代了护士,让她照顾好小北,然后匆忙赶往学校。
02
在去学校的出租车上,我的脑海不断闪回儿子出生时的场景。
那是个雨夜,妻子提前两个月临产,我慌乱地把她送到医院。医生告诉我,可能是早产儿,情况不太乐观。我在产房外足足等了六个小时,最终听到了婴儿微弱的啼哭声。
护士抱出来的是个皮肤发紫的小婴儿,体重只有四斤多一点。医生说他出生时轻度缺氧,需要立即进保温箱治疗。那一刻,看着那个小得可怜的生命,我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了什么叫心疼。
接下来的三个月,我和妻子几乎住在了医院。每天看着保温箱里那个小生命,连接着各种管子,我就暗自发誓,一定要好好保护他,给他最好的生活。
小北慢慢长大,虽然身体没有其他孩子那么强壮,但他聪明、懂事,总是能用那双明亮的大眼睛观察世界,用他天真的话语逗得我们开怀大笑。
可惜好景不长,在小北七岁那年,我和妻子因为种种原因离婚了。我争取到了抚养权,但面对一个需要照顾的小男孩,我这个大男人确实手忙脚乱。
工作与照顾孩子之间的平衡很难找到。有多少次,我不得不把熟睡的小北从床上抱起来,送到24小时托管所,因为我有一个凌晨的会议;又有多少个周末,我带着笔记本电脑坐在游乐场的长椅上,一边远程处理工作邮件,一边注视着秋千上的小北。
小北从不抱怨,他很早就懂事了。有一次,他发烧到39度,但怕影响我第二天的重要演讲,一整夜都没吵醒我,直到早上我发现他满脸通红,才惊慌失措地把他送去医院。
这样的日子过了三年。小北渐渐长大,我的工作也逐渐步入正轨。我以为,最困难的日子已经过去了,父子俩的生活会越来越好。谁能想到,今天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出租车停在了学校门口。我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情绪,大步走进校园。
学校保安认出了我,主动指引我去校长室。一路上,我注意到许多老师和学生都用好奇的目光打量着我,显然事情已经在学校传开了。
校长室的门虚掩着,里面传出几个人说话的声音。我敲了敲门,推门而入。
校长室内,除了李校长,还有班主任张老师,以及一个西装革履、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看样子应该就是那个“刘总”了。
“林先生来了。”李校长站起来,做出一副热情的样子,“这位是刘磊的父亲,刘总。”
那个中年男人上下打量了我一眼,脸上带着明显的轻视:“林先生是吧?孩子没什么大碍吧?小孩子嘛,难免打打闹闹的,大人不要太较真。”
我强忍着怒火,尽量平静地说:“我儿子现在躺在医院里,颅内出血,脑震荡,医生说24小时内有生命危险。您觉得这是'打打闹闹'能解释的吗?”
刘总脸色微变,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副傲慢的表情:“这么严重?不会吧?我儿子说就是轻轻推了一下,你儿子自己没站稳摔倒的。不过既然受伤了,医药费我出就是了,多少钱,开个价吧。”
我感到一股热血直冲头顶:“刘先生,这不是钱的问题。我儿子说,你儿子长期欺负他,这次是因为抄作业的事起的冲突。我想知道,学校和你们家准备怎么处理这个事情?”
刘总冷笑一声:“什么长期欺负?孩子之间有矛盾很正常,你儿子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吧?再说了,他们才多大,懂什么叫欺凌?”
我握紧拳头,指关节发白:“刘先生,请你尊重事实。我儿子从不主动惹事,这点老师可以作证。”
张老师点点头:“小北确实是个很乖的孩子。”
刘总不屑地撇撇嘴:“那是你们不了解。我儿子说了,是你儿子先动手的,他只是反击而已。”
“我不相信。”我斩钉截铁地说,“有没有监控可以查一下?”
李校长咳嗽一声:“这个...那个区域的监控刚好坏了,没有录像。”我看了看他闪烁的眼神,心中一沉,明白了什么。
“好吧,那我直接说了,我要你儿子道歉,要学校给个说法,要适当的赔偿。这不仅仅是医药费的问题,还有我儿子受到的精神伤害。”我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刘总站起来,脸色阴沉:“林先生,话不能这么说。没有证据的事情,你可别乱冠罪名。我可以理解你作为父亲的心情,医药费我们家出没问题,但道歉?凭什么?再说了,孩子的事情哪有那么严重,至于什么精神伤害,更是无稽之谈!”
李校长在一旁打圆场:“两位家长都冷静一点。孩子的安全是最重要的,现在小北住院了,刘总也表示愿意承担医药费,这是个好的开始。至于责任认定,我们可以等小北康复后,让两个孩子当面解决,大人不要过多干预。”
我简直难以置信:“李校长,我儿子现在生命垂危,您却说等他康复后再说?这是什么逻辑?难道学校就不管了吗?”
李校长面露难色:“林先生,学校肯定是要管的,但是...”
没等他说完,刘总打断道:“林先生,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不就是撞了一下头吗?小孩子皮实着呢,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医药费我出就行了,你要是不依不饶的,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冷冷地问。
刘总整了整西装:“林先生,我刘某人在这个城市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认识的人多着呢。这事闹大了对谁都没好处,尤其是对你儿子。他还要在这个学校读书,与其闹得不愉快,不如私下解决。”
这赤裸裸的威胁让我怒火中烧:“刘先生,你这是在威胁我?”
刘总笑了笑:“我只是提醒你考虑后果。你是聪明人,应该知道怎么选择。”
我深吸一口气,看向李校长:“李校长,我想知道学校的态度。如果校方不能给我一个满意的交代,我只能采取其他手段了。”
李校长擦了擦额头的汗:“林先生,学校肯定会公平处理的。不过目前没有直接证据证明是刘磊主动推人的,我们也不能...不能...一口咬定是谁的错,您说是不是?”
我明白了,在这个有权有势的刘总面前,校方已经选择了站队。
刘总见状,更加得意:“林先生,不如这样吧,医药费我全包了,另外再给你两万块钱的精神损失费,这事就这么算了,怎么样?”
我看着他那副趾高气扬的样子,突然笑了:“刘先生,你觉得我儿子的安全和尊严,就值这么点钱?”
刘总脸色一沉:“那你想怎样?”
“我想要真相,想要公道。”我一字一顿地说。
刘总冷哼一声:“真相?公道?你是要去告我儿子?告学校?随便告!我刘某人从不怕事!我儿子放学后我就接他转学,你爱咋咋地!”
李校长一听这话,急忙上前劝阻:“刘总,您别生气,有话好好说。林先生也是心疼孩子,情绪激动...林先生,您也冷静点,孩子的事情好商量...”
我冷静地打断了他:“李校长,我今天来,是希望校方能秉公处理,给我儿子一个公道。但现在看来,我错了。既然如此,我会用自己的方式讨回公道。”说完,我转身离开了校长室,没有理会身后刘总的冷笑和李校长的呼唤。
回到医院,小北还在睡着。护士告诉我,他刚做完进一步检查,医生给他注射了镇静剂,让他好好休息。
我坐在病床边,看着儿子苍白的小脸和头上的绷带,心中五味杂陈。这么多年,我尽力给他最好的生活,希望他健康快乐地成长,可现在,我却无法保护他免受伤害。
小北的睫毛颤动了一下,慢慢睁开了眼睛:“爸...爸爸?”
“爸爸在这儿。”我握住他的小手,努力露出微笑,“感觉怎么样?头还疼吗?”
小北虚弱地点点头:“有点疼...但比刚才好多了。”他停顿了一下,犹豫地问道,“爸爸,你去学校了吗?”
我点点头:“去了。”
“刘磊他爸爸也在吗?”小北问,眼中透露出恐惧。
我疑惑地看着他:“在。你怎么知道?”
小北的眼圈红了:“刘磊总是说他爸爸很厉害,认识很多大人物,没人敢惹他...爸爸,对不起,我不该惹他的...”
这句话像一把尖刀刺进我的心脏。我的儿子,居然在为自己被欺负而道歉,因为他害怕那个恃强凌弱的家伙背后的权势!
“小北,听爸爸说。”我紧紧握住他的手,“你没有做错任何事。是刘磊不对,他不该欺负你,更不该伤害你,爸爸会处理好这一切,你只要安心养病就好。”
小北点点头,但眼中依然充满了忧虑:“爸爸,我...我不想再去那个班了...刘磊总是欺负我...”
“没事的,爸爸答应你,会解决这个问题。”我轻轻抚摸着他的头发,心里已经做了决定。
小北在药物的作用下又睡了过去。我坐在病床边,拿出手机,开始思考下一步该怎么办。
报警?但没有确凿证据,警方很可能不会受理,或者即使立案也很难有结果。
请律师?以我目前的经济状况,请不起什么大律师,而刘总那样的人物,肯定有关系很硬的法律团队。
媒体曝光?可我没有任何有影响力的媒体联系人,而且现在这类校园事件太多,未必会引起重视。
我的目光落在手机通讯录上,突然停在了一个名字上。我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按下了拨号键。
电话响了很久,我正准备挂断时,对方接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