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你要是再不管孩子,就别回来了!”小雅的声音在客厅里回荡。
李秀兰苍白着脸,颤抖的手指攥紧了麻将包。
“打麻将怎么了?我不用打工,不用做家务,难道连点自由都没有?”
门被重重关上,留下一室尴尬的沉默。
几天后,医院的白光刺痛了小雅的双眼。
监护仪上的线条平稳地波动,记录着婆婆微弱的生命迹象。
医生摇着头,说出了治疗费用的天文数字。
“患者即使醒来,也可能留下严重后遗症。”
小雅的心像坠入冰窟,看着丈夫疲惫的背影。
“拔管吧,”她的声音冷得可怕,“她活着也是个负担,反正她从没管过孩子,救回来也是浪费钱。”
张强猛地转身,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谁也没注意到,走廊尽头出现了一位西装革履的陌生男子……
01
在城市的边缘,有一座普通的小区,藏着无数平凡又复杂的家庭故事。
张家就住在这里,他们的生活本该平静祥和。
阳光透过窗帘,照在小宝稚嫩的脸上,他才三岁,正是需要家人陪伴的年纪。
小雅匆忙地收拾着客厅,眼角的疲惫无法掩饰。
“妈,您今天能不能帮我看一下小宝?我要去超市采购一些东西。”小雅轻声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恳求。
李秀兰正在穿外套,头也不抬地回答:“今天不行,我约了牌友。”
“可是您昨天也出去打牌了,前天也是。”小雅的声音里透着不满。
“打打麻将怎么了?我这把年纪,总得有点乐趣吧?”李秀兰说着,已经走到了玄关。
小雅深吸一口气,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妈,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只是希望您能多陪陪小宝,他很喜欢您。”
李秀兰停下脚步,脸上闪过一丝犹豫,但很快又恢复了坚定:“孩子有你照顾就够了。
你看我这年纪,带孩子多累啊,打麻将轻松,还能解解压。”
说完,她便拿起包离开了家门。
小雅站在原地,心中的失望和无奈如潮水般涌来。
她看了看熟睡中的小宝,又看了看厨房里堆积的家务,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张强回到家时,小雅正在厨房忙碌,脸上写满了疲惫。
“妈又出去打麻将了?”张强一边换鞋一边问道。
小雅点点头,没有说话,只是加快了切菜的速度。
“我跟她说过多少次了,让她帮忙照顾一下小宝。”张强叹了口气,“可她就是听不进去。”
“你说有什么用?”小雅终于开口,声音中带着压抑的怒火。
“她只会说我娇气,说我不该辞职在家带孩子,说现在的年轻人不懂得吃苦。”
张强走到小雅身边,轻轻揽住她的肩膀:“别生气了,我周末多陪你和小宝。”
“你的周末能解决什么问题?”小雅挣脱了张强的怀抱。
“小宝需要日常的照顾,我一个人真的很累。”
张强无言以对,只能默默地接过菜刀,开始帮忙准备晚餐。
两人之间的沉默比争吵更令人窒息。
李秀兰回来得很晚,家里已经安静下来。
她轻手轻脚地走进客厅,发现张强还坐在沙发上,面色凝重。
“妈,能谈谈吗?”张强的声音很低,似乎怕吵醒熟睡的小雅和小宝。
李秀兰坐下来,略显不耐烦:“有话快说,我累了。”
“妈,小雅真的很辛苦,您能不能少打点麻将,多帮忙照顾一下小宝?”
“你这是在埋怨我?”李秀兰的脸色立刻变了,“我把你拉扯大,现在就得听你媳妇的话?”
“不是埋怨,是希望您能理解小雅的难处。”张强试图解释。
“什么难处?”李秀兰冷笑一声,“我当年带你,什么苦没吃过?你媳妇现在的条件多好,还整天喊累。”
张强知道这个话题无法继续下去,只好换了个方向:“妈,您的身体不太好,医生说过要您注意休息。麻将室里烟雾大,对您的身体不好。”
“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李秀兰站起身,“不用你们操心。
“打麻将是我唯一的乐趣,这都要剥夺,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说完,她转身走向自己的房间,留下张强一个人在客厅发呆。
翌日清晨,小雅早早起床准备早餐。
李秀兰踱步进厨房,看到小雅正在煎鸡蛋。
“妈,要吃点什么?”小雅问道,语气平静。
随便,“李秀兰淡淡地回答,”一会儿我出门,中午不回来吃饭。
小雅的手顿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动作:“又去打麻将?”
“嗯,找到一个新的麻将馆,环境不错。”李秀兰边说边倒了杯水。
小雅深吸一口气,试图保持冷静:“妈,今天能不能留在家里?我有些家务需要处理,想请您帮忙看一下小宝。”
“你总是这样,”李秀兰放下水杯,“年轻人精力这么好,照顾个孩子有什么难的?”我们那个年代,孩子满地跑,家务活一大堆,也没见谁喊累。“
小雅咬住嘴唇,不想在清晨就爆发争吵。
02
张强这时走了进来,看了看两人的表情,就明白又有矛盾了。
“妈,今天能在家陪陪小宝吗?”张强试图缓和气氛。
“你们两个真是一唱一和,”李秀兰显得很不满,“我就出去打个麻将,怎么成了十恶不赦了?”
“没人说您十恶不赦,”小雅终于忍不住了,“我们只是希望您能分担一点家务,尤其是带孩子。”
“带孩子是你们年轻人的事,我已经尽到责任了。”李秀兰语气强硬。
“尽到责任?”小雅的声音提高了,“从小宝出生到现在,您几乎没有照顾过他!
“整天只知道打麻将,小宝都叫不出'奶奶'两个字!”
“你——”李秀兰气得脸色发白,“你这是在指责我不管孙子?”
“不是指责,是事实!”小雅放下铲子,眼中含着泪水,“我真的很累,妈。
“我需要您的帮助,哪怕只是偶尔帮忙看看小宝。”
李秀兰冷笑一声:”我看你就是太娇气了。
“打麻将怎么了?我不用打工,不用做家务,难道连点自由都没有?”
张强看情况不妙,急忙上前劝阻:“好了好了,有话好好说。”
“有什么好说的?”小雅已经忍无可忍,“她根本就不在乎这个家!”你要是再不管孩子,就别回来了!“
话一出口,小雅就后悔了,但已经收不回来。
李秀兰脸色惨白,手指微微发抖:“好,既然你这么说,我走就是了。”
说完,她转身回房间拿起包,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家门。
张强追出去想拦,但李秀兰已经大步离开。
他无奈地返回厨房,看到小雅坐在椅子上低声啜泣。
“你何必说那种话?“张强责备道,”她毕竟是我妈。”
“我知道错了,”小雅擦着眼泪,“但我真的很累,你不知道每天照顾小宝有多辛苦。”
张强叹了口气,坐到小雅身边:“我理解,但妈妈她年纪大了,性格也固执。我们得多包容她一些。”
“包容?”小雅抬起头,眼中满是不解,“那谁来包容我?谁来理解我的辛苦?”
两人陷入了沉默,只有小宝的哭声从卧室传来,打破了这份尴尬。
李秀兰气冲冲地走在街上,脸上带着被羞辱的愤怒。
“这个儿媳妇,真是不知好歹,”她小声嘀咕着,“我让她和强子住在我家,从不收他们房租,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李秀兰来到了常去的麻将馆,熟悉的环境让她心情稍微好了一些。
“李姐来啦?”老板娘热情地招呼她,“牌友们都到齐了,就等您呢。”
“来了来了,”李秀兰挤出一丝笑容,“今天手气一定要好啊。”
她坐下来,开始洗牌,试图把家里的不愉快抛在脑后。
几天过去了,李秀兰虽然每天都回家,但和小雅几乎不说话,家里的气氛十分压抑。
张强夹在中间,左右为难,工作也受到了影响。
这天,李秀兰又早早出门去了麻将馆。
她连续赢了好几把,心情大好,完全忘记了和儿媳的不愉快。
“李姐,今天手气真旺啊!”一位牌友笑着说。
“运气好而已,”李秀兰谦虚地回答,但眼中掩不住的喜悦,“再来一局!”
正当他们准备开始新一轮游戏时,李秀兰突然感到一阵剧烈的头痛。
“怎么了,李姐?”坐在对面的女人关切地问道。
“没事,可能是有点累了。”李秀兰勉强笑了笑,但头痛越来越剧烈。
她想站起来休息一下,却发现右半边身体失去了知觉。
“李姐?李姐!”同桌的人们看到她脸色苍白,表情痛苦,顿时慌了。
李秀兰想说话,却发现自己无法开口,眼前一黑,她的身体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快叫救护车!李姐昏倒了!”
混乱中,老板娘迅速拨打了急救电话,同时在李秀兰的包里翻找紧急联系人。
张强正在开会,突然接到一个陌生电话。
“喂,请问是张强吗?我是福寿麻将馆的,您母亲在这里突然晕倒了,已经送往市中心医院,请您立即过来!”
张强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手机差点从手中滑落。
他立刻中断会议,匆忙赶往医院,同时给小雅打电话。
“小雅,妈出事了,在市中心医院,我现在过去。”
小雅听到这个消息,惊得说不出话来。
她迅速收拾了小宝的东西,叫了一辆出租车赶往医院。
03
当张强抵达医院时,医生们正在抢救室紧张地忙碌着。
“医生,我母亲怎么样了?”张强焦急地问道。
一位中年医生摘下口罩,神色凝重:“病人疑似脑溢血,情况很危险,我们正在尽全力抢救。”
“脑溢血?”张强感到一阵眩晕,“她平时身体挺好的啊。”
“根据初步检查,患者的脑血管有老化现象,可能一直存在隐患,”医生解释道,“现在最重要的是稳定病情。”
小雅抱着小宝赶到时,张强正坐在走廊的椅子上,双手掩面。
“怎么样了?”小雅急切地问道。
张强摇摇头:“还在抢救,医生说情况很不乐观。”
小雅抱紧了小宝,心中涌起复杂的情绪。
几个小时后,医生走出抢救室,脸上带着疲惫。
“病人暂时脱离生命危险,但已经陷入深度昏迷,需要立即转入ICU继续治疗。”
张强和小雅跟随医生来到办公室,医生详细解释了李秀兰的病情。
“患者的脑溢血面积较大,已经对脑组织造成了不可逆的损伤。
“目前只能依靠生命支持系统维持基本生命体征。”
“她能醒过来吗?”张强颤抖着声音问道。
医生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说道:”坦白说,可能性很小。
“即使醒来,也可能留下严重的后遗症,如偏瘫、失语等。”
张强感到一阵晕眩,不得不扶住桌子才能站稳。
“治疗费用会很高,”医生继续说道,“而且可能需要长期护理。”
张强点点头:“无论多少钱,我们都会想办法。只要能救活我妈。”
小雅抱着熟睡的小宝,看着丈夫坚定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回家的路上,两人都沉默不语。
直到把小宝安顿好,小雅才开口:“我们家的积蓄不多,怎么支付这么高的医疗费?”
“我可以向公司申请借款,再找亲戚朋友借一些,”张强疲惫地说,“总会有办法的。”
“借来的钱迟早要还,”小雅轻声说,“医生说了,即使治好了,也会留下严重后遗症。”
张强猛地抬头:“你什么意思?”
小雅咬了咬嘴唇:“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在考虑实际问题。”
“什么实际问题?”张强的声音提高了。
小雅深吸一口气:“如果妈真的醒不过来,或者醒来后需要长期卧床护理,我们的生活会变成什么样?”
“这是我妈!”张强拍案而起,“你让我放弃她?”
“我没有这么说,”小雅的声音中带着疲惫,“但我们必须面对现实。
“小宝还小,我们的经济条件有限,如果倾家荡产去治疗,最后却没有效果,值得吗?”
“什么叫值不值得?”张强怒视着小雅,“这是人命关天的事!”
“我知道,”小雅低下头,“但医生都说了,希望渺茫。”
两人的争执持续到深夜,最终以张强摔门而去告终。
他独自一人回到医院,坐在ICU外的长椅上,看着玻璃窗内母亲苍白的面容,泪水不停地流下来。
第二天清晨,小雅带着小宝来到医院。
她看到张强还穿着昨天的衣服,眼睛红肿,显然一夜未眠。
“你回去休息一下吧,我来守着。”小雅轻声说道。
张强没有回答,只是摇摇头。
小雅叹了口气,抱着小宝坐在一旁。
医生过来查房,神色依然凝重。
“患者的生命体征暂时稳定,但脑部活动极其微弱,”他解释道,“我们会继续观察。”
离开ICU后,医生把张强叫到了办公室。
“张先生,我必须和您谈谈后续治疗方案,”医生说道,“您母亲的情况很严重,接下来的治疗费用会更高。”
医生拿出一份详细的治疗计划和费用清单。
张强看着那一长串数字,眼前一阵发黑。
即使他倾尽所有,也无法支付这么高的费用。
回到走廊,张强将情况告诉了小雅。
小雅沉默了一会儿,才低声说道:“我们可以卖房子。”
“那我们住哪里?”张强苦笑一声,“何况房子是我妈的名字,没有她的签字,我们无法出售。”
“那怎么办?”小雅抱紧了小宝,“我们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妈就这样……”
她没有说完,但张强明白她的意思。
压力和疲惫让小雅的情绪崩溃了。
她抱着小宝,泪流满面:“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强子。”
“每天都这样熬下去,我们的生活什么时候是个头?”
04
张强无言以对,只能默默地握住妻子的手。
小雅激动地甩开他的手:“你知道医疗费有多高吗?我们的积蓄撑不了一个月!借来的钱怎么还?小宝的未来怎么办?”
张强痛苦地闭上眼睛:“你想让我怎么做?她是我妈啊!”
“拔管吧,”小雅的话像一把刀刺进了张强的心,“她活着也是个负担,反正她从没管过孩子,救回来也是浪费钱。”
张强猛地站起来,难以置信地看着小雅:“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
“我只是说出了你不敢面对的现实,”小雅的眼中充满绝望,“我们没有能力负担这么高的医疗费,贷款会把我们压垮。”
“不管怎样,我不会放弃我妈,”张强的声音中带着决绝,“即使倾家荡产,我也要救她。”
“那好,”小雅站起身,抱紧了小宝,“你要是不同意,咱们就离婚,我一个人带孩子也比现在强。”
这句话像一道闪电,劈开了两人之间最后的温情。
张强怔住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就在这时,一个陌生的声音打断了他们的争执。
“请问,您是张强先生吗?”
两人转头,看到一位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站在走廊尽头。
“我是,您是?”张强疑惑地问道。
“我是李秀兰女士的律师,郑明,”男子自我介绍道,“我有一些重要文件需要交给您。”
律师?张强和小雅交换了一个疑惑的眼神。
他们从未听李秀兰提起过有律师。
郑律师从公文包中取出一个信封,交给了张强。
“这是李女士之前委托我保管的文件,她叮嘱我,如果她出了意外,就把这些交给您。”
张强接过信封,手微微发抖。
信封上写着“遗嘱”两个字,让他心里一沉。
“妈怎么会准备遗嘱?她才六十岁啊。”张强喃喃道。
郑律师叹了口气:“李女士很久前就来找过我,她说自己身体不好,想提前安排好一切。”
张强颤抖着打开信封,等夫妻二人看清纸上的文字后,小雅猛地站起来,冲向ICU的门口,“医生!求求您,千万别拔管!快把我妈救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