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老婆的竹马执行救援任务时出现重大过失,致使一名女大学生丧命。
为保护竹马,身为救援队队长的沈兰芜竟要我出面认下罪责 。
我无法接受,直接拒绝。
她顿时勃然大怒,冲我嘶吼:
「夏安就要升职了,难道你要毁了他的前程吗?」
「都多大的人了,还这么不讲理的使性子吗?」
说完,沈兰芜便用我的名义发布认罪微博。
当晚我便被愤怒的受害人家属报复,失去双腿 。
丈母娘赶来医院探望,求我原谅她,我只淡淡地说:
「沈家的恩情我已经还完,让她把离婚协议签了吧。」
1、
病房里,丈母娘看着我空荡荡地裤腿,眼底满是心疼和自责。
「小柯,兰芜她肯定也不想事情变成现在这样,她只是一时鬼迷心窍看不清自己的本心,你再给她一次机会好不好?」
这样的说辞,我已经听麻木了,每次沈兰芜做错事,沈母都会用各种各样的理由为她开脱,求我再给沈兰芜一次机会。
可这一次,我不会再心软了。
我态度坚定地将离婚协议书放到沈母手中:「我护她十年周全,她却害我失去双腿,从此以后,我只想过我自己的生活。」
沈母还想再说些什么,手机的提示音响了起来。
是救援队颁奖典礼的新闻推送。
视频里,夏安胸前挂着大红花,满面春风地从沈兰芜手中接过荣誉证书。
沈兰芜一脸欣慰地看着夏安,目光是我从不曾见过的温柔。
其他人则在一旁起哄:「夏安,你还等什么,抱一个呀!」
像是在征询沈兰芜的意见,夏安目光灼灼地望向她。
沈兰芜顿时红了脸,娇羞地点了点头。
夏安立刻将沈兰芜紧紧拥在怀里,笑得见牙不见眼。
我看着视频里甜蜜的两人,再也没有以往心碎的感觉。
沈兰芜为了她的初恋,不管不顾地压榨我所有的价值。
这次救援,我拼尽全力救下十人,最后关头,夏安却不听我的指挥,擅自行动,致使一名女大学生丧命。
可沈兰芜却将荣誉给了他,罪责给了我。
如今,我用血泪教训看透了她,为时不晚。
我只是失去了一个不爱我的人,而她失去的却是一个满心满眼都是她的人。
沈母见我盯着手机不说话,担忧地问:「小柯,你不要紧吧?」
我摇了摇头,用平静的语气说:「沈家的恩情,我已经还完,还请您尽快将离婚协议书交到她的手上,还我自由。」
沈母颤抖着手接过协议书,深深叹了口气:「是兰芜没有福气,当初我们不该让你们结婚的。」
「等你双腿恢复了,就离开吧。」
2、
出院后,我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重新打印离婚协议。
听沈母说,沈兰芜拿到离婚协议书后,看也没看一眼直接撕掉了。
所以这次我直接打印了十份,随她撕去。
可直到夜里十二点,沈兰芜都没有回家。
就在我放弃等待,推着轮椅准备回卧室时,沈兰芜带着夏安回来了。
沈兰芜很意外我居然在等她,但在看到我手中的离婚协议时,脸色顿时阴沉下来。
「你等我就是为了让我看这个?」
我点了点头,将协议递到她眼前,语气一如往常的平静:「签了吧,对你对我都好。」
「你做梦!就因为我把晋升名额给了夏安,你就要气成这样?为了芝麻大点的事至于吗!」
事到如今,沈兰芜还认为她对我做的一切都是不足轻重的小事。
我已经不想再和她争论这些了,结婚十年为了夏安我们吵了不下百回,每一次都以我的妥协结束。
可这一回,我的态度很坚决,我要离开她,过另一种人生。
我固执地维持递物的动作,大有种沈兰芜不接就不放下的势头。
僵持中,一直在一旁看戏的夏安突然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颤着声音说:「阿芜,都怪我,如果不因为我,陈哥就不会这么生气,你们也不会吵架了。」
沈兰芜最见不得夏安委屈落泪的样子,她立刻转身柔声哄道:「这怎么能怪你呢,是陈柯他无理取闹,你可别跟他一般见识。」
夏安泪眼蒙眬地看向沈兰芜又看看我:「那你们别吵了好吗,不然我会愧疚的。」
沈兰芜心不甘情不愿地应了声:「你啊,就是太善良了,才会被沈柯这种人摆布。」
明明是沈兰芜自己在被夏安摆布,这会儿她倒是替别人担心起来,真是滑稽。
夏安顿时转哭为笑,接下沈兰芜的话:「那我替你把离婚协议拿过来撕掉好不好?这样你们就不会再吵架了。」
说完,他径直朝我走来。
手掌相交的一刹,我从夏安的目光中看到了一丝狡黠。
下一秒,夏安拉住我的手狠狠朝自己的胸口一推。
倒地的瞬间,他的脑袋狠狠砸在茶几上。
这个人,为了陷害我也是蛮拼的。
3、
「夏安!」沈兰芜惊呼出声,慌忙扶起夏安躺到沙发上。
直到确认夏安并无大碍后,才愤愤起身来到我的面前,狠狠给了我一耳光。
若是放在以前,我一定会拼命向沈兰芜解释,这不过是夏安的自导自演。
可是这次,我选择成全他,配合他演这出戏。
「陈柯,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才满意?就算是条疯狗,也要看对人在下口吧!」
我摸了摸发麻的左脸,自嘲地笑起来。
每次骂我,沈兰芜都喜欢用「狗」这个字。
想必在她的心里,我就是沈家用婚姻捆住的一只狗,一条守卫她和夏安的一条狗。
饶是如此,沈兰芜心中的怒火仍没有消除,她用冷冰冰的眼神看着我,一字一句道:「向夏安道歉!」
夏安则在沈兰芜的身后冲我挑眉一笑,脸上写满了小人得志的样子。
既然要道歉,那方式得由我来选。
我拿起茶几上的花瓶,用力摔碎,随后用碎片对准手腕狠狠划了下去。
鲜血瞬间喷涌而出,我却像感受不到疼痛般,死死盯住夏安。
「这样的道歉,你满意吗?不满意,我还可以继续……」
「够了,陈柯!」沈兰芜一把夺走我手中的碎片,眼中隐隐含着担忧的神色。
「我是让你这样道歉吗!」
她的声音开始抖起来:「流了这么多血,必须得去医院了。」
夏安却在此时突兀尖叫:「血!我晕血啊!」说完,他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好拙劣的演技。
沈兰芜立刻放开我的手,给夏安叫了救护车。
明明急需救治的人是我,沈兰芜却果断放弃了我。
我的血就这样流了一地,不过好在我以前学过一些医学知识。
下手前,我刻意避开了大动脉,并不会有生命危险。
我淡定地翻出医疗箱,为自己做了简单的包扎后不慌不忙地打车去了医院。
吹着温暖的春风,我的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
还有五天,我的签证就办好了,那时我就可以离开寻找我的人生了。
4、
因为夏安请了病假,无人能顶替他的班,沈兰芜便自作主张让我来替。
看到我坐着轮椅出现在救援大队时,沈兰芜嗤笑一声:「还坐轮椅呢,怎么,这是你博取同情的新套路?」
我没有理会她,自顾自地奔向我的办公桌。
「你好好替夏安上班就当是你的道歉了。」沈兰芜伸出手揽住我的去路:「不过你这个样子也太有损咱们救援大队的脸面了,还是把轮椅车撤了比较好。」
我自然不可能答应她的要求。
女大学生家属伤我的事,除了上级领导,没有任何人知道。
况且,我并不想将自己的伤疤当众揭开。
沈兰芜却不依不饶,见我迟迟没有动作,干脆起身站到我面前,伸手拉拽我的胳膊。
「陈柯,你长本事了?我的话都敢不听了!」
以前我一直都将沈兰芜的话当作金科玉律,她说东我绝对不敢往西。
因为沈家父母与我有恩,我不能忘恩负义。
我用十年时间,无微不至地照顾沈兰芜的衣食起居,只要她想只要她要我都尽全力满足。
哪怕每次出任务,我都被她安排在最前线,当夏安的人都盾牌,我也无怨无悔。
可现在,一切都结束了,没有任何人能再命令我了。
我奋力挣扎着,沈兰芜便用更大的力气压制我。
拉扯中盖在腿上的毯子滑落,我的残肢就这样暴露了。
「啊!」沈兰芜惊叫出声:「这是什么丑东西!」
她连连后退,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
队里其他人听到动静纷纷出来查看情况,在看到我双腿时,纷纷发出恶心作呕的声音。
沈兰芜缓了半天,指了指我的腿:「所以你就是因为这个才闹离婚?」
我沉默不语。
沈兰芜笑着摇了摇头:「不就是没了腿嘛,又不是什么大事,至于闹这么久吗?」
确实,如果失去双腿的是夏安,她早就急得满世界求医了。
但是,失去双腿的是我,那便是没什么要紧的小事。
我捡起地上的毯子,掸去上面的灰,平平整整地盖回腿上。
语气没有任何被别人撞破自己残废的难过:「是啊,这样的小事,就不劳烦沈队操心了。烦请让一让,我要上班了。」
沈兰芜撇了撇嘴,没再说什么,只是不情不愿地回到了座位。
自始至终她都没有问过我,我的腿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关心的只有我不再顺应她的反常行为。
还好,我马上就可以离开了,这些以后都将与我无关了。
快下班时,如我所料,夏安的身影出现在了大队门口。
5、
夏安冲进我的办公室,一拳打在我的脸上。
「陈柯,你敢阴我!」
沈兰芜听到动静,赶忙冲进来将门反锁。
她一把拉开夏安,低声怒斥:「你傻不傻,这可是在办公室,有监控的!」
说完,她站上桌子拔掉监控的插头,随后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夏安愤怒地指着我,向沈兰芜哭诉:「他修复了那天救援的监控视频,还要交给领导,如果不是我拦截了信息,现在领导就得找过来了!」
「什么!」沈兰芜难以置信地看向我:「你是脑子进水了吗?我好不容易才将这件事瞒下来,你为了报复夏安居然这么不择手段?」
之前沈兰芜敢让我认下罪责,就是因为监控丢失。
我摊开双手装作无辜道:「监控是领导要的,我没有主动要给。」
沈兰芜哂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嫉妒,嫉妒自己处处不如夏安,才会想到这么损的招。」
我被沈兰芜的语气笑了,真正不如人的是他夏安才对。
「你就不好奇,我的腿是怎么没的吗?」
沈兰芜不耐烦地打断我:「不要岔开话题,你的腿有什么要紧的,不就是废了吗。」
我没有理会她继续说:「是女大学生的家属砍的。领导知道后想了解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所以才让我找人修复监控的。」
沈兰芜一愣,她从来没有想过原来那家人的报复心这么强。
夏安见沈兰芜出现动摇,赶忙来到她身边撒娇:「还是阿芜有远见,不然没有双腿的可就是我了。」
沈兰芜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又强硬起来:「事情已成定局,我们沈家又不是养不起一个废人。你快点把监控删了,跟领导认罪,让他们不要再查了!」
见我迟迟没有动作,夏安急了,赶忙装出一副崩溃发狂的样子。
抬手狂扇自己巴掌。
沈兰芜心疼坏了,生怕他再伤害自己,将他紧紧抱住。
「陈柯,你非要看他死在你面前才满意吗!你知不知道他有重度抑郁症,他不过就是想平平安安地待在队里,有什么错!」
夏安想要安稳自在地活,没人会阻拦。
可如果这份安宁是踩在别人的幸福上换来的,早晚有一天是要加倍奉还的。
6、
沈兰芜见我始终不肯交出监控,索性直接搜我的衣服口袋。
而一直「犯病」的夏安也加入进来。
一人固定住我的身体,一人负责翻找。
很快他们在我的裤子口袋找到了U盘。
夏安的眼睛顿时亮起来:「就是这个!」
沈兰芜松了口气,再次拿走我的手机,用我的口吻给领导发了条消息。
说明监控无法修复,且救援事故的所有责任都在我,不必再查了。
「陈柯,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如果你再敢做出任何可能伤害到夏安的事,我不介意让你再少一条胳膊。」
说完,沈兰芜将手机扔到我身上,拉着夏安头也不回地走了。
临走前,夏安回头对我一笑,眼里满是胜利者的得意。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我在心里叹了口气。
都说狡兔三窟,我怎么可能不备份监控视频呢,他们拿走的不过是我备份中的一个。
等我离开这里的那天,就是监控公布于众的时候。
三天后,我成功拿到了签证。
坐上飞机的那一刻,我的心情前所未有的轻松,原来自由是这种感觉。
晚上,沈兰芜下班回来,客厅一片漆黑,再没有一盏灯为她而亮。
她摸索着开了灯,家里却空荡荡的。
沈兰芜赶忙冲到卧室,里面所有和我有关的东西都不见了。
她不死心,将家里所有地方都找了个遍,可所有和我有关的东西都消失了。
沈兰芜气急败坏地拿出手机,疯狂给我打电话,却始终无人接听。
毕竟,手机卡已经被我扔进马桶冲走了,而手机也已经被我送给小区门口收破烂的了。
直到此刻,她才开始慌张起来。
回想我这几天种种反常的表现,沈兰芜越来越不安。
空荡的裤管,客厅的鲜血,以及无数张离婚协议。
这些画面不断出现在她的脑海。
沈兰芜心烦意乱,想开口骂人,却又发现无人可骂。
就在这时 ,手机铃声响起,沈兰芜立刻接起来:「陈柯,你跟我玩失踪游戏有意思吗,多大人了还玩这招,你……」
话还没说完,沈母的声音便打断了她:「阿芜,陈柯不要你了!」
7、
沈兰芜一愣,随即笑道:「妈,你觉得您说这话我会信吗?」
沈母语气里透露着深深的无奈:「阿芜,你还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小柯已经去德国了。」
挂断电话,沈母将我的航班信息和购票记录一并发给了沈兰芜。
沈兰芜盯着照片许久,嘴里念叨着:「不可能,这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有勇气离开我!他怎么舍得?」
沈兰芜不死心地又打电话给救援大队,才得知我在断腿那天就向队里领导提了离职申请。
她又举起手机想打给我的朋友询问我的去向,可翻开通讯录才发现我根本没有朋友。
结婚十年,我的世界只有她和救援队,哪里还有交朋友的时间。
沈兰芜终于意识到,只要我想离开,她是没有任何办法找到我的。
她六神无主地瘫倒在地板上,盯着空荡荡的客厅发呆。
第二天沈母找来时,沈兰芜还保持着昨晚的跪坐在地的姿势。
「你怎么还在这坐着?队里出大乱子了,还不快去处理。」
沈母拖拽着沈兰芜的胳膊想将她从地上拉起,可沈兰芜像个丢了灵魂的提线木偶,一动不动。
沈母无奈,从冰箱里拿出冷饮,一股脑全倒在沈兰芜身上。
沈兰芜惊叫起来,冲沈母叫道:「你干什么!」
「终于清醒了?」沈母着急地抓住沈兰芜的胳膊:「你让陈柯顶罪的事已经泄露了,还不快去处理!」
「什么!」沈兰芜慌忙起身,由于跪坐太久双腿发麻,刚起身便又跪到地上。
等到沈兰芜一路风风火火赶到救援大队时,迎接她的只有纪检组的人。
看着视频监控的画面,沈兰芜彻底呆住。
她颤抖着地摸了摸装在队服口袋里的u盘,心里已经明白了七八分——监控不止一份。
沈兰芜装作镇定地说:「这些只能说明是夏安让陈柯顶罪,与我有什么关系。」
「是吗?那你再来听听这个。」
工作人员关掉监控,点开了一份音频。
是三天前,她和夏安在我办公室发生争执的对话内容。
沈兰芜紧紧攥着手心,声音不自觉抖起来:「这是从哪来的?我不是已经……」
「你不是已经拔掉监控的插头了吗,怎么还会有音频流出呢?」工作人员轻笑一声,不急不忙地解释:「在你忙着让你的老公为夏安顶罪时,队里给每个办公室又增加了隐形监听设备,好巧不巧,你们就是第一个中招的。」
沈兰芜海想再争辩,工作人员抬手制止了。
「另外,夏安已经全部交代了,是你找人替他顶罪,致使陈柯被受害者家属误伤失去双腿。」
「恭喜你,你被开除了,另外我们会追究你的法律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