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地名人名虚构,请勿与现实关联
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创作

月光如水,城西小屋内,一道黑影悄无声息地钻入窗缝。

孙平生从睡梦中惊醒,只见床边站着一只褐色黄鼠狼,它直立起身,口吐人言:“孙公子救我性命,我来报恩。城东那座马家凶宅,十日后必拍卖,你一定要买下它。

”孙平生揉了揉眼眼睛:“为何?”

黄鼠狼转身,朝窗外看去:“买下它,能救许多人,也能救你自己。”



01

嘉靖三十二年,初春。

济南城西有一家小小的包子铺,门口挂着一块木牌,上书“孙记包子”四个大字。铺子不大,只有两张桌子,但胜在干净整洁,每天清晨,便飘出阵阵诱人的香气。

店主孙平生今年三十有二,为人敦厚,待人和善。

他与妻子林氏相依为命,两人早年丧失双亲,赖着祖传的包子手艺在济南城西这个偏僻角落立足。虽说生意平平,勉强糊口,但日子过得倒也安稳。

“平生,今日肉馅有些少了。”林氏站在案板前,有些担忧地说道。

孙平生放下手中的面团,走过去看了看:“得去买些猪肉回来。你且先蒸着前面和好的那些,我去集市转转。”

林氏点头:“去吧,别耽搁太久,等会儿街坊们该来买早点了。”

孙平生应了一声,抓起腰间的钱袋便出了门。春日的济南,街上已有了些许热闹。小贩的吆喝声此起彼伏,行人匆匆走过,偶有官员坐轿经过,引得路人纷纷避让。

孙平生走到肉铺前,正要买肉,忽听不远处有人高声叫卖:“卖野货啦!今日有稀罕物件,快来看啊!”

他不由得转头望去,只见一个身穿粗布衣的汉子,推着一辆小车,车上摆着几个笼子,笼中关着各种野味。

本不该多看的,可孙平生却莫名被吸引了过去。

“老板,买只野货回去补补?”那汉子见孙平生走近,立刻热情地招呼。

孙平生摇摇头:“不必了,我只是看看。”

“别光看不买啊,”那汉子笑道,“今日有稀罕物件。”说着掀开一块布,露出最下面一个小笼子,里面关着一只黄鼠狼。

那黄鼠狼浑身褐色,眼睛却似有灵性,紧紧盯着孙平生看。不知为何,孙平生与它四目相对时,心中一震,总觉得这黄鼠狼与寻常不同。那眼神中似有哀求,又似有期待。

“这黄鼠狼多少钱?”孙平生鬼使神差地问道。

“这可是上好的黄鼠狼,皮毛值钱,药用价值也高,五两银子。”那汉子狮子大开口。

孙平生摇头:“太贵了,我买不起。”

那汉子讪笑:“老板别急着走,四两如何?”

“一两。”孙平生给出自己的价码。

“一两?那还不够我捕它的成本!”汉子嗤笑,“三两,这是底价了。”

两人一番讨价还价,最后以两两银子成交。这对孙平生来说不是小数目,几乎是他半个月的收入。林氏得知必定会责怪他乱花钱,但不知为何,他就是不忍心看这黄鼠狼被宰杀。

将黄鼠狼装在一个小木笼里,孙平生提着它朝城东走去。他心里已有打算,要将这黄鼠狼放回山林。

“平生哥,买了什么宝贝啊?”路上遇到一个熟人,好奇地看着他手中的笼子。

孙平生笑了笑:“没什么,一点小玩意。”

“是活物吧?给我看看。”那人凑近一瞧,“哎呀,黄鼠狼!你买这个干嘛?”

“没什么,心血来潮。”孙平生含糊应对,加快了脚步。

济南城东有座不高的小山,山上树木繁茂,是野生动物的栖息地。孙平生来到山脚下,四下无人,便打开笼子。

“去吧,别再被人抓到了。”他轻声说道。

黄鼠狼小心翼翼地从笼子里钻出来,不急着逃走,而是在地上转了两圈,然后忽然直立起身,朝孙平生做了个揖的动作,这才转身窜入草丛,消失不见。



孙平生看得目瞪口呆,揉了揉眼睛,心想:难道是我看错了?黄鼠狼怎会行礼?

回家后,林氏果然责怪他乱花钱,孙平生没多解释,只说救了一条性命,心里痛快。林氏虽然埋怨,但也知道丈夫心善,也就不再多说什么。

“下次可别再这么乱花钱了,”林氏叹气道,“咱家的日子本就不富裕。”

孙平生点头应着,却在心里默默想着那只会行礼的黄鼠狼,不知为何,他总觉得会再见到它。

日子照旧,孙平生每天起早贪黑地做包子,生活虽然清贫,但也平和。他几乎已经忘了那只黄鼠狼的事。

02

三个月后的一个夏夜,天气闷热,孙平生和林氏早早歇下。半夜时分,孙平生被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惊醒,睁眼一看,险些叫出声来。

只见床边站着一只黄鼠狼,正是他当日所救的那只。更令人惊讶的是,那黄鼠狼竟然直立起身,做出一副人的模样。

“孙公子,别怕,是我来报恩。”黄鼠狼开口说话,声音细细的,却字字清晰。

孙平生一时不知是梦是醒,伸手掐了自己一下,痛感真实,这才确信不是在做梦。

“你...你会说话?”孙平生结结巴巴地问。

黄鼠狼点点头:“我族修行三百年,已得人形,只是白日不便显露。孙公子救我性命,我自当报恩。”

一旁的林氏也被惊醒,见此情景,吓得躲在丈夫身后,不敢出声。

“不必害怕,”黄鼠狼朝林氏点头致意,“我乃山中精怪,但并无害人之心。今日来是为报恩,告知孙公子一事。”

孙平生壮着胆子问:“什么事?”

“十日后,城东将有一座宅院拍卖,那是马家的凶宅。”黄鼠狼严肃地说,“孙公子务必买下那座宅院。”

“马家凶宅?”孙平生皱眉,“那不是传说闹鬼的地方吗?已空置多年,谁敢住啊。”

黄鼠狼点头:“正是此处。那宅院确有蹊跷,但非鬼怪作祟,而是人为。十日后官府将拍卖此宅,孙公子务必买下。”

林氏忍不住插嘴:“这...这不太好吧?我们哪有钱买宅子?”

孙平生也为难道:“我家贫困,哪有钱买宅院?”

“宅院凶名在外,无人敢买,价格必然低廉。”黄鼠狼说,“孙公子若买下此宅,不仅能改变自身命运,还能解救多人冤屈。”

孙平生来了兴趣:“此话怎讲?”

黄鼠狼转身,朝窗外看去,月光透过窗棂,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那马家凶宅,背后有段不为人知的往事。”

黄鼠狼的声音忽然变得低沉,“马家主人乃朝廷命官,三年前离奇死亡。世人只道他是畏罪自杀,可真相却非如此。我曾在那宅院周围徘徊多日,感到有怨气萦绕,似乎有人想说却说不出的秘密。孙公子若能买下此宅,或许能揭开这个谜团。此事关系重大,不仅能还马大人清白,更能除去一大祸害。我不便多言,只能说,那宅中藏有东西,能证明一切。”

孙平生听得心跳加速:“你说的是什么祸害?藏着什么东西?”

黄鼠狼摇头:“此事牵连甚广,我不敢明说。只是那东西若不被找到,恐有更多人遭殃。孙公子若不信,可细问城中老人,便知马大人生前为何许人也。”



林氏在一旁小声劝道:“相公,此事太过蹊跷,不如不管。”

黄鼠狼似乎理解他们的顾虑:“我知道这要求太过突然,也太过危险。但孙公子若能寻得真相,不仅能为死者平反,还会得到朝廷重赏。你们贫困的日子,也将就此改变。”

孙平生沉思不语。

黄鼠狼继续道:“若孙公子不愿,我也不强求。只是那冤魂多年不得超生,实在可怜。更重要的是,那祸害仍在作恶,不知还要害多少人。”说完,便要离去。

“等等,”孙平生叫住他,“我需要考虑一下。至少告诉我,那宅中到底藏了什么?”

黄鼠狼回头,眼中似有精光闪过:“证据。能让一个高官万劫不复的证据。”说完,一溜烟钻出窗外,消失在夜色中。

孙平生和林氏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惶恐和不安。

“相公,你该不会真想去买那凶宅吧?”林氏忧心忡忡地问。

孙平生叹气:“我也不知道。黄鼠狼既然能修成人形,想必不会害我。他说此事关系重大,或许真有什么隐情。”

林氏摇头:“可我们哪来的钱买宅子?况且,那宅子闹鬼的传言满城皆知,我们住进去岂不是自找麻烦?”

“我明天先去打听打听这马家的事,再做决定。”孙平生说。

第二天一早,孙平生便去了城中最老的茶馆。这里常有些闲来无事的老人,知道城中许多陈年往事。

“马大人?”一位白须老者摸着胡子回忆道,“那可是个好官啊!为官清廉,最见不得百姓受欺负。三年前突然传出他贪污受贿的消息,我们都不信。后来听说他畏罪自杀了,更是让人心寒。”

另一位老者接话:“是啊,马大人死后,他经手的水利工程就停了,害得下游三个县的百姓至今遭水患之苦。”

“那水利工程为何停了?”孙平生追问。

“听说是钱款不足,朝廷拨不出银子来。”老者叹息,“可马大人在世时,工程进展多顺利啊。他是怎么做到的,我们这些老百姓哪知道?”

孙平生又问:“那马家宅子为什么会成为凶宅?”

“这就说来话长了,”老者神秘地压低声音,“马大人死后不久,他的家人也接连离奇死亡,有人说是马大人变成厉鬼索命。自此以后,那宅子就无人敢住了。”

孙平生心中一动:“马大人是什么时候死的?”

“三年前的六月初六,”老者肯定地说,“我记得清楚,因为那天正好是端午节后一天。”

孙平生谢过老者,又去了几处地方打听。渐渐地,一个疑点重重的故事在他心中成形。

马大人清廉为官,突然被指贪污,随后自杀,家人也相继离奇死亡。而与此同时,一项关乎百姓福祉的水利工程也戛然而止。

这一切,似乎都与黄鼠狼所说的“祸害”有关。

03

回到家中,孙平生把打听到的情况告诉了林氏。

“相公,你是不是真打算买那凶宅?”林氏见丈夫神色凝重,忍不住问道。



孙平生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黄鼠狼说得那么郑重,我若不去,心里过意不去。而且,我打听到的情况确实蹊跷。马大人为官清廉,怎会突然贪污?他死后,家人也相继遇害,这背后必有隐情。”

林氏沉默片刻,说:“那黄鼠狼既然能修成人形,应该不会害我们。相公救它性命,它来报恩也是情理之中。若真如它所说,买下凶宅不仅能改变我们的命运,还能帮助冤魂平反,倒也是一桩善事。”

孙平生惊讶地看着妻子:“你是说,你同意我去买那凶宅?”

林氏点头:“我们夫妻本就贫困,也没什么可失去的。若能帮人解脱,何乐而不为?只是,咱们没有那么多银子啊。”

孙平生思索片刻:“我去问问王老伯和李叔,看能不能借些银子。再加上我们这些年的积蓄,或许能凑足。”

就这样,孙平生下定决心,要去参加十日后的拍卖。他开始四处借钱,虽然不少人觉得他疯了,但也有人被他的诚意打动,借了些银子给他。

十日转眼即过。

拍卖这天,孙平生一早就关了包子铺,换上一身干净衣裳,揣着银子前往城东衙门。林氏本想同去,但孙平生怕有危险,让她留在家中等消息。

到了衙门前,已有不少人围观,却没几个打算参与拍卖的。衙役敲响锣鼓,宣布拍卖开始。除了马家凶宅,还有几件罪犯的财产一同拍卖。

其他物品很快就有人出价成交,轮到马家凶宅时,场面一下子安静下来。

“这马家凶宅,地处城东,占地五亩,房屋十五间,花园水榭一应俱全。因欠官府税款,现由官府拍卖。起价五百两银子。”衙役高声喊道。

底下人群一阵骚动。若是普通宅院,这个价格简直是白送,但偏偏是那座闹鬼的凶宅,谁敢买?

“我出五十两。”孙平生鼓足勇气喊道。

众人闻言,都吃惊地望向他。一个卖包子的,居然敢买凶宅?

“何人出价?”衙役皱眉问道。

“在下孙平生,城西孙记包子铺的东家。”孙平生上前一步。

衙役点点头:“有人出价五十两,还有更高的吗?”

场面一片寂静,无人应答。

“五十两第一次...五十两第二次...五十两第三次,成交!”衙役一锤定音。

就这样,孙平生以五十两银子买下了价值十倍的宅院。交完银子,领到地契,衙役递给他一把大钥匙,还意味深长地说:“这位老板胆子不小,希望你好自为之。”

孙平生拿着钥匙和地契,心情复杂地走向城东。一路上,不少人指指点点,有人笑他愚蠢,有人佩服他勇气,更多的是为他担忧。

“孙老板,你这是何必呢?”一个熟人拦住他,“那宅子闹鬼,你进去还能活着出来吗?”

孙平生笑笑:“没事,我不信这些。”

“不信鬼神?”那人嗤笑,“那你可知道,买下那宅子的人,没一个有好下场的。上一个买主,三天后就疯了,说宅子里有厉鬼索命。”

孙平生心中一紧,但表面不动声色:“我自有打算。”说完,便继续前行。

马家凶宅位于城东一条僻静的小巷深处。高墙大院,朱漆大门,本应气派非凡,如今却破败不堪。墙上爬满了青藤,大门上的漆已经剥落大半,门环上挂着厚厚的蜘蛛网。



孙平生深吸一口气,用钥匙打开了大门。吱呀一声,尘封多年的大宅向他敞开了大门。

院内杂草丛生,落叶满地,一片荒凉景象。但仔细看去,建筑结构还算完好,只是多年无人打理,显得破败而已。

孙平生小心翼翼地踏入院内,心中说不出的滋味。这宅子比他想象的要大得多,光是前院就有数间房屋,更不用说后院和花园了。若在平时,他做梦都不敢想自己能住上这样的大宅。

然而此刻,他却无暇欣赏,只想尽快找到黄鼠狼所说的“证据”。可是,在这么大的宅子里,证据会藏在哪里?

孙平生决定从主屋开始搜寻。推开主屋大门,一股霉味扑面而来。屋内家具用品尚在,但都蒙上了厚厚的尘土,显然多年无人触碰。

他仔细搜寻着每一个角落,打开柜子抽屉,查看床底墙壁,却一无所获。整个下午,他几乎把主屋翻了个底朝天,仍没发现什么特别的东西。

天色已晚,孙平生不得不暂停搜索。他锁好大门,匆匆赶回城西的家中。

林氏见他平安归来,悬着的心才放下:“相公,怎么样?”

孙平生苦笑:“宅子是买下了,才花了五十两银子,可真便宜。但我找了一下午,没发现什么证据。”

林氏安慰道:“别急,宅子那么大,多找几天总能找到的。”

“我明天继续找。”孙平生点头,但心中却有些疑虑:黄鼠狼所说的证据,到底是什么?真的存在吗?

接下来几天,孙平生将包子铺交给林氏打理,自己则天天去马家宅院搜寻。他一寸一寸地检查每个房间,甚至把地砖都敲了敲,看有没有暗格。

他走遍了前院、正院、后院,搜索了每一间房屋,甚至连灶房、杂物间都不放过。可惜,一无所获。

五天过去,孙平生已经绝望。难道黄鼠狼真的骗了他?就在他准备放弃时,一个偶然的发现让他重燃希望。

那天,他在后院的一间杂物间里,发现墙角有一块石砖松动。他试着移开石砖,下面竟然有一个小洞,里面放着一把钥匙。

孙平生心中一喜,这钥匙必然开启着什么重要的东西。但问题是,它开什么门?他在宅院中找了一圈,没发现配套的锁。

正当他困惑之际,一个念头闪过:这宅子会不会有密室?

04

于是,他开始更加仔细地检查每个房间,敲打每一面墙壁,寻找可能的密门。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主屋的书房中,他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墙上的一幅山水画后面,墙壁的声音与其他地方不同。

小心翼翼地取下画,他看到墙上有一个小小的钥匙孔。用找到的钥匙一试,转动几下,墙壁竟然缓缓移开,露出一个秘密的夹层。

夹层很窄,只能容一个人进出。孙平生点亮油灯,钻了进去。里面是一条狭窄的走廊,通向地下。沿着台阶下去,他来到一个不大的密室。

密室中央摆着一张书桌,桌上放着一个上锁的木箱和一盏已经干涸的油灯。墙上挂着一幅人像,画的是一个面容刚毅的中年男子,想必就是马大人。

孙平生心跳加速,终于找到了!他用同一把钥匙试着打开木箱,果然成功了。

箱内是一叠文书和一本日记。他小心翼翼地翻开日记,借着油灯的微光,开始阅读。

日记的内容让他惊心动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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