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雨菲,这里有五千块,不多,是我这个做继父的一点心意。"婚礼上,周天磊将一张银行卡递给我。
"密码是你的生日。"他低声补充道,眼神躲闪。
我冷漠地接过卡片,随手塞进了嫁妆箱底。婆婆鄙夷的眼神刺得我脸颊发烫。
半年后,我抱着高烧的女儿站在ATM机前,颤抖地输入密码。当屏幕上的数字跳出来时,我的双腿几乎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
01
记忆中,我总觉得父母之间隔着一堵无形的墙。
父亲林世勋是个销售员,常年奔波在外,每次回家,都带着满身的疲惫。
母亲姚清兰是中学语文教师,在学校备受尊敬,但在家中,她对父亲总是冷淡而疏离。
"电费单放在桌上了,明天记得去交。"
"你能不能准时参加家长会?上次你迟到,让我很难堪。"
"雨菲的期中考试成绩下滑了,你也该关心一下。"
母亲的话语总是命令式的,父亲从不反驳,只是温和地点头应允,偶尔露出一丝无奈的微笑。
作为孩子,我不明白他们之间为何如此。
只记得每晚睡前,父亲会坐在我床边,给我讲述他在外面见过的奇闻趣事,那时的他眼中闪烁着光彩,是我最珍视的时光。
"雨菲,你长大想做什么?"一次,父亲柔声问我。
"我想和爸爸一样,到处去看看世界!"我兴奋地回答。
父亲笑着摸摸我的头:"我的小雨菲,爸爸只是个普通的销售员,看到的世界很有限。"
"在我眼里,爸爸去过的地方都是世界上最好的地方!"
我天真地以为这样的生活会一直持续下去,直到我八岁那年,噩耗突然降临。
父亲被诊断出胃癌晚期,病情发展迅速,很快就卧床不起。
我开始频繁往返于学校和医院之间,放学后直奔医院,给父亲削苹果,读书给他听,或者只是安静地陪在他身边。
奇怪的是,母亲似乎并不太关心父亲的病情。
她去医院的次数寥寥可数,每次也是匆匆来,匆匆走,总是以学校工作忙、批改作业多为由。
有一天放学后,我在校门口看到了让我困惑的一幕:母亲和一个陌生男子站在一棵大树下,有说有笑。
那男人高大魁梧,穿着工装,与父亲清瘦的身形形成鲜明对比。他们站得很近,说话时,男人的手还时不时轻触母亲的手臂。
我躲在墙角,不敢现身,直到他们分开。
这样的"偶遇"后来发生了多次,我渐渐认出那个男人是住在我们小区附近的装修工程师周天磊。
每次见到他,母亲脸上都会浮现我从未见过的明媚笑容。
父亲病重期间,我几乎每天都能看到周天磊和母亲在一起,或是在医院附近的咖啡馆,或是在放学路上。
有一次,我甚至看见他们在医院停车场相拥。
我气得浑身发抖,却不敢告诉奄奄一息的父亲。
父亲弥留之际,我放学后像往常一样直奔医院。
病房门半掩着,我听见里面传来父亲微弱的声音:"清兰,孩子就拜托你了……那个周天磊……要小心……"
"你别胡思乱想了,好好休息吧。"母亲的语气听起来有些不耐烦。
"查清楚……那笔钱……"父亲的声音越来越弱,几乎听不清了。
我不敢进去,躲在门外,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惧。
父亲似乎在暗示什么,但当时的我太小,无法理解其中含义。
医生宣布父亲去世后,我瘫坐在地上,任凭母亲如何拉扯都不肯离开。
回家路上,母亲一言不发,脸上既没有泪水,也没有悲伤的痕迹。
"妈妈,你为什么不难过?"我小声问道。
"人总是要死的,伤心也没用。"她冷淡地回答,"我们得向前看。"
丧事结束后,家里只剩下我和母亲两个人。
母亲从一个教师变成了忙碌的陀螺,除了教书,还接了几份家教工作。她的眼睛里不再有光彩,只剩下疲惫和忧虑。
我以为我们会相依为命,可事实并非如此。
父亲去世仅三个月后,周天磊开始频繁出入我们家。
起初,他以帮忙修理水管、电路为借口,后来索性明目张胆地留下吃饭,有时甚至过夜。
"雨菲,这是周叔叔,妈妈的好朋友。"母亲介绍道,"他会经常来帮我们的。"
我沉默不语,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厌恶。父亲的话和临终嘱托在我脑海中回响:要小心周天磊,查清那笔钱。
半年后的一天,母亲一脸郑重地对我说:"雨菲,妈妈想再组建一个家庭,你愿意吗?"
我不愿意,但有什么选择呢?只能木然地点点头。
那晚,我躲在被窝里哭到天明,心中对母亲的失望和对周天磊的恨意交织在一起。
婚礼很简单,只请了几个亲近的朋友。
母亲穿着素雅的米色连衣裙,看起来比平时年轻许多。周天磊对我很客气,送了一套精美的百科全书作为见面礼。
"雨菲,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有什么需要尽管跟我说。"他诚恳地说道。
我礼貌地道谢,却始终无法喊出那声"爸爸"。
在我心里,他是父亲的替代者,是家庭破坏者,甚至可能是父亲死亡的间接原因。
02
婚后,周天磊确实减轻了母亲的负担。
他工资不错,坚持让母亲放弃那些额外的家教工作。我们搬进了他的三居室公寓,比原来的小房子宽敞明亮。
他还给我报了钢琴班和英语班,说要培养我的特长。
但我依然无法接纳他。每次他试图关心我,我都会下意识地抗拒。看到他和母亲亲密的样子,我心里充满了莫名的愤怒和厌恶。
有时候,我会故意在饭桌上提起父亲,看着周天磊脸上闪过的尴尬和母亲警告的目光,心中升起一丝报复的快感。
母亲看出了我的排斥,常常私下劝我:"雨菲,周叔叔对我们很好,你应该感谢他才对。"
"我不需要他的好,我们自己也能过得很好!"我倔强地回答。
母亲轻叹一声:"妈妈不能永远只为你活着,我也需要自己的生活,你总有一天会明白的。"
我不明白,也不想明白。
我只知道,自从周天磊进入我们的生活,母亲的注意力就不再全部集中在我身上了。
我十六岁那年,灾难再次降临。母亲检查出晚期肺癌,医生说最多只有半年时间。
虽然心里怨恨母亲的选择,但我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
每天放学后,我就直奔医院,守在母亲身边。
周天磊也请了长假,日夜照顾母亲。
有一次,看着母亲因疼痛而扭曲的面容,我忍不住对周天磊发火:
"都怪你!如果不是你,她就会早点去医院检查,也不会拖到现在这样!你们在一起的这几年,她操心的事情太多,身体才会垮掉!"
周天磊厉声回击:"林雨菲!你够了没有?这种时候你不去照顾你妈妈,反而在这里无理取闹!我知道你恨我,但请你尊重事实!"
我第一次看到周天磊发这么大的火,吓得向后退了几步。但我很快又硬气起来:
"我恨你有错吗?你和我妈背着我爸鬼混,我爸病重时你们还厚颜无耻地在一起!我爸临终前告诉我要小心你,查清那笔钱的去向!肯定是你害死了我爸!"
"胡说八道!"周天磊气得脸色铁青,"你再这样无理取闹,就给我滚出去!别在这里影响你妈妈休养!"
"你敢赶我走?这是我妈妈!你算什么东西!"我冲上前想推他,却被他一把抓住手腕。
"够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这些年怎么看我的?我受够了!你已经十六岁了,不是小孩子了,该懂事了!"
我们的争吵惊动了病房里的母亲和医护人员。
母亲气得直咳嗽,护士匆忙跑进来劝阻。
"都给我出去!"护士严厉地说,"这里是医院,不是你们吵架的地方!"
我和周天磊被赶出病房,站在走廊两端,谁也不理谁。
争吵过后,周天磊对我的态度明显冷淡了许多。
他不再试图讨好我,也不再忍让我的无理取闹,只是冷冷地说:
"雨菲,你该懂事了。我不在乎你怎么看我,但为了你妈妈,你也该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绪。"
母亲的病情迅速恶化,很快就不能下床了。一天晚上,我守在病床前,母亲突然握住我的手,艰难地说:
"雨菲,妈妈可能没多少时间了……"
"妈妈,别这么说,你一定会好起来的!"我急忙打断她,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听我说完。"母亲虚弱地说,"我知道你一直怨恨周天磊,认为他是插足我和你爸之间的第三者。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你爸的感情,早在他生病前就已经出现问题了。"
我震惊地看着母亲,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和周天磊认识很早,但我们没有做对不起你爸的事。直到你爸去世后,我们才在一起的。"母亲痛苦地闭上眼睛,喘了口气,继续说道,"至于你爸临终前说的那笔钱,是他的合伙人挪用的公款。周天磊当时在那个合伙人的建筑公司工作,无意中发现了这个秘密,告诉了我。我们正准备告诉你爸,他就生病了。"
"那为什么爸爸要我小心周叔叔?"我困惑地问。
"你爸爸是想让我小心那个合伙人,不是周天磊。"母亲虚弱地笑了笑,"你听错了,或者是记忆混淆了。你当时才八岁,又很伤心,记错也很正常。"
我不知道该不该相信母亲的话。
一方面,母亲临终前应该不会撒谎;另一方面,我清楚地记得父亲说过"那个周天磊"。
母亲走的那天,她握着我和周天磊的手,艰难地说:
"雨菲,以后要听周叔叔的话……周天磊,雨菲就拜托你了……"
我泣不成声,只觉得自己被所有人抛弃。
医生宣布母亲去世后,我瘫坐在地上,任凭周天磊如何拉扯都不肯离开。直到医院保安过来,我才被强行带出病房。
回家路上,我一言不发。周天磊小心翼翼地说:"雨菲,我知道你现在很难过,但我们得坚强起来,这是你妈妈的心愿。"
"别假惺惺的了!"我冷冷地说,"你根本就不爱我妈妈,你只是想要一个免费保姆!"
周天磊的脸色变得惨白:"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是真心爱你母亲的!"
"如果你真的爱她,为什么不早点发现她生病?为什么让她拖到无法治愈?"我歇斯底里地质问。
"够了!"周天磊突然拍桌怒吼,"你以为只有你伤心吗?你以为只有你爱你妈妈吗?我对你忍让已经够多了!从今天起,你要么按我的规矩生活,要么就自己滚出去!"
我被他突如其来的爆发吓了一跳,但很快又恢复了倔强:"好,我会滚的,等我考上大学就立刻离开这个家!"
"随你的便!"周天磊冷笑一声,"但在这之前,你得给我好好学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段时间成绩一塌糊涂!你要是考不上大学,我看你拿什么资本离开!"
03
从那以后,我和周天磊的关系降到冰点。
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除了上学,几乎不与外界接触。
学习成绩一落千丈,老师多次找我谈话,我都置若罔闻。
有一天晚上,周天磊踹开了我的房门:
"林雨菲,你的期中考试成绩单我看了,全班倒数第三!你是故意的是吧?"
我没理他,继续盯着桌上的漫画书发呆。
"你以为这样就能气死我?告诉你,没门!"他一把抢过我的漫画书,撕得粉碎,"从今天起,你的零花钱取消,手机没收,电脑限时用!你要是再不好好学,我就把你送去寄宿学校!"
"你敢!"我猛地站起来,"我妈妈不会同意的!"
"你妈妈已经不在了!"周天磊冷酷地说,"现在这个家我说了算!你不是想离开吗?那就考上大学!否则,你这辈子都别想摆脱我!"
他的话像一盆冷水浇在我头上。
我突然意识到,他说得对,我唯一的出路就是好好学习,考上大学,离开这个令人窒息的家。
从那天起,我开始拼命学习,不是因为周天磊的逼迫,而是为了尽快逃离他的控制。
高考那年,我发挥失常,与重点大学失之交臂。
我决定复读,周天磊皱着眉头同意了。
"一年,我只给你一年时间。"他严厉地说,"如果还考不上,就去工作,自己养活自己。"
复读那年,我把所有精力都投入到学习中,早出晚归,几乎不在家吃饭。
周天磊每天检查我的作业和模拟考试成绩,稍有不满意就是一顿训斥。
我恨他,但也不得不承认,他的严厉确实督促我不断进步。
功夫不负有心人,第二年高考,我考上了北方一所重点大学。周天磊看着录取通知书,面无表情地说:"总算没给家里丢脸。"
"我准备一个人去报到。"我冷淡地说。
"随你的便。"他淡然回应,"大学四年的学费和生活费我会按时打到你卡上,你自己管理,但别指望我额外给你钱。"
"不需要,我可以自己打工。"我把卡推回去。
"林雨菲!"他提高了声音,"你以为我稀罕照顾你?要不是答应了你妈,我早就懒得管你了!拿着这张卡,别给我找麻烦!"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银行卡塞进背包,转身离开,连一句再见都没有说。
大学四年,我过得很充实。
白天上课,晚上在咖啡厅打工,周末做家教赚外快。虽然辛苦,但我享受这种独立自主的感觉。
我几乎没有与周天磊联系,只在每年春节时发一条简短的祝福短信。他偶尔会打电话来问候,我总是简短应付几句就匆匆挂断。
大学毕业后,我留在北方工作,彻底与南方的家乡切断了联系。我告诉自己,那不是我的家,周天磊也不是我的亲人,我们之间没有任何牵绊。
工作两年后,我认识了现在的丈夫徐嘉宇,一个温柔体贴的IT工程师。他了解我的家庭情况后,曾劝我与周天磊和解。
"不管怎么说,他养育了你这么多年,至少该通知他你要结婚了。"徐嘉宇说。
我摇摇头:"他只是履行对我母亲的承诺罢了,根本不是真心想要照顾我。你不知道他有多严厉,多冷酷!"
"你怎么知道不是真心的?"徐嘉宇反问,"也许你应该给他一个机会解释。"
我不想讨论这个话题,坚决表示不会邀请周天磊参加婚礼。徐嘉宇尊重我的决定,没有再提起这事。
婚礼前一个月,我收到了高中同学的消息,说偶然遇见了我继父,他看起来老了很多,得知我要结婚的消息后很激动,一再询问婚礼的日期和地点。
"他说很想参加你的婚礼,但又怕你不愿意见他。"同学说,"他看起来真的很关心你。"
我心中五味杂陈,最终决定给周天磊发了婚礼的邀请函,但没有主动联系他。
04
婚礼当天,我意外地看到周天磊出现在现场。
他比我记忆中苍老了许多,头发花白,脸上的皱纹也深了。他穿着一套明显不合身的西装,看起来十分局促。
"雨菲,恭喜你。"他走过来,生硬地说道,眼神闪烁着不自然的光芒。
"谢谢。"我勉强回应,不知道该说什么。
徐嘉宇的父母走过来,好奇地打量着周天磊:"这位是?"
"这是我继父,周天磊。"我不情愿地介绍道。
"哦?继父?"徐嘉宇的母亲惊讶地说,"嘉宇不是说你是单亲家庭吗?"
现场气氛一下子变得尴尬起来。我感到脸上火辣辣的,不知道如何回应。
"是的,雨菲的母亲过世多年了。"周天磊平静地回答,"我只是来见证她的幸福。"
"那您给雨菲准备了什么嫁妆?"徐嘉宇的母亲直接问道,眼中闪烁着评判的光芒。
周天磊明显愣了一下,随后苦笑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不多,五千块,算是我这个做继父的一点心意。密码是你生日。"
徐嘉宇的母亲轻哼一声,转身离开。我看到周天磊的脸色变得苍白,却不知道该如何化解这种尴尬。
我冷淡地接过银行卡,塞进嫁妆箱底。
没有多说一句话,甚至没有邀请他参加之后的宴席。
周天磊也没多做停留,婚礼仪式结束后就悄然离开了。
徐嘉宇对我的冷漠感到不解,但他没有当众质问我,只是在回家路上轻声说:"你可以对他友善一点的。"
"已经够友善了。"我固执地回答,"他这种人,我邀请他参加婚礼,已经是最大的让步。"
婚后的生活并不如我想象中那么美好。徐嘉宇的父母对我这个"没有嫁妆"的媳妇很不满意,常常在言语间流露出轻视。
徐嘉宇虽然爱我,但在父母面前往往显得软弱,不敢为我据理力争。生活上的矛盾日积月累,我和徐嘉宇之间的感情也出现了裂痕。
结婚半年后,我生下了女儿,取名林楚悦,以纪念我的母亲。
可惜楚悦的出生并没有改善我与公婆的关系,反而因为孩子的抚养问题产生了更多矛盾。
楚悦刚满月,就发高烧住进了医院。医生说是新生儿肺炎,需要立即治疗。一连串的检查和治疗费用让我们的积蓄迅速见底。
公婆不愿意出钱,认为是我照顾不周才导致孩子生病。
"要不要向你继父求助?"徐嘉宇小心翼翼地提议。
"不要!"我断然拒绝,"我们自己能解决。"
矛盾在那天晚上彻底爆发了。楚悦的病情加重,需要转院治疗,医院要求先交一笔押金。
徐嘉宇的父母拒绝借钱,甚至当众指责我"命硬,克夫克子"。
"早知道你这么没用,生个孩子也带病,当初就不该同意嘉宇娶你!"婆婆尖刻地说。
徐嘉宇不敢反驳父母,只是低着头沉默不语。看着他软弱的样子,我心如刀割,闷声抱起发烧的楚悦就往外走。
"你去哪?"徐嘉宇追上来问。
"我带楚悦去找能治好她的医院!"我冷冷地说,"不用你们操心,我自己的孩子我自己会想办法!"
"你疯了吗?你有钱吗?"徐嘉宇拦住我,"别任性了,先向我爸妈道个歉,他们会帮忙的。"
"道歉?"
我怒极反笑,"我做错什么了?就因为我没有嫁妆,就该受这种羞辱吗?"
"你这是什么态度?"婆婆走过来,指着我的鼻子训斥,"一点感恩之心都没有!嘉宇,你自己看着办吧,这种媳妇留不得!"
徐嘉宇被夹在中间,显得进退两难:"雨菲,你先冷静一下,楚悦的病要紧……"
"我很冷静。"我抱紧楚悦,"我现在就带她去医院,用我自己的方式解决问题。如果你选择站在你父母那边,我们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你!"徐嘉宇气得脸色铁青,"你以为你一个人能做什么?你有钱吗?你有关系吗?别犯傻了!"
"我自有办法。"我转身离开,心里却慌得要命。我确实没有足够的钱,但我不能在这种情况下低头。
05
走出小区,我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市中心医院。
到了急诊室,医生看了楚悦的情况,立即安排了床位,但需要先交五千元押金。
我翻遍钱包和背包,只找出不到两千元。
正在绝望之际,我突然想起了周天磊给我的那张银行卡。虽然只有五千块,但现在也是雪中送炭。
我匆匆走到医院附近的ATM机前,将那张许久未用的银行卡插入卡槽。
屏幕瞬间点亮,我以颤抖的手指输入我的生日密码——0825。
"正在处理中,请稍等..." 心脏剧烈跳动,我只祈求账户中有足够的资金支付女儿的手术费用。
突然间,显示在屏幕上的金额数字令我震惊得无法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