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每到结婚纪念日,宴时都会从外面带一个女人回家,美其名曰让我“调教”。

在我们的十周年纪念日晚宴上,他竟然带回了一个穿着兔女郎装束的KTV小姐。

那小姐与这场原本庄重的晚宴显得格格不入。

“她没有适合今晚宴会的礼服,”宴时用一种理所当然的语调说道,“所以,把你结婚时穿过的礼服借她吧,再加上我之前送给你的那套珠宝首饰。她年轻,许多事情还不太懂,清和,希望你能多指导她一下,特别是——嗯,尤其是某些夜晚的事。”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于我身上,仿佛在等待一场好戏上演。

我清晰坚定地宣告:“宴时,我们离婚吧。”

宴时先是愣住了片刻,随即爆发出一阵大笑,“苏清和,这句台词你不早就说烂了吗?”

“这样吧,你如果真的跟我离婚,我就直接打给你一个亿作为补偿如何?”

众人开始议论纷纷,言语之间无非都是些关于我是如何贪图虚荣。

然而,这一次,我是真的打算结束这一切。

1

全场的目光都聚集在我身上,连刚进来的KTV服务员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快点,下注吧!我打赌她一出门就会后悔。”

“我押不离一百万!”

“我也跟三十万!”

关于我是否离婚的赌局,已经是每年结婚纪念日的老话题了。

很多人因为输了钱而讨厌我,赢了钱也不见得对我有好感。

我微微笑着摇摇头,心里暗骂自己无能,居然到今天才决定离开宴时。

“我押离!”

人群里传出一个低沉的声音,周围的人都在劝他不要一时冲动。我朝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却没有看清是谁。

“宴时,我会把离婚协议寄到你公司,到时候记得签字。”

我已经说过无数次离婚的话,但这是第一次提起离婚协议的事。

宴时挺直了身体,手中的烟灰掉了一地。

我假装没有看到,蹲下身解开高跟鞋,把鞋放在那姑娘脚边。

她叫杨梅,才二十出头,长得非常漂亮。

“这双鞋可能有点磨脚,穿久一点就习惯了。”

“宴时提过的礼服和首饰,让张妈帮你准备好。”

“在这之前,宴时还带回过九个女孩子,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可以多向她们请教。她们住在三楼,你的房间就在三楼右转最后一个房间。”

十年婚姻,宴时带回来的女孩们已经足以开一个小聚会了。

高矮胖瘦,清纯、妖艳、冷艳、活泼,各种类型的都有。

外面传话说他要在家组建一个十三金钗。

但我却没那个运气成为其中之一。

我拍了拍鞋面上看不见的灰尘,光着脚往大门走去。

但还没迈出大门,就被身后一股大力拽了回去:

“苏清和,你要走就走得干干净净,你现在身上的东西哪一件不是我花钱买的?”

那一刻,我的双脚仿佛踩在冰块上,甚至连呼吸都开始颤抖。

“你想让我脱衣服?”

宴时挑眉,眼神飘忽地像是要将我看透。

“当年你家破产的时候,你妈妈不是把你推给了我吗?你怎么来的,现在就怎么走!”

“还是说你后悔了?也好,跪下来给她把鞋穿上,我就原谅你。”

宴时背后的人哄笑成一片。

当初我和宴时刚开始恋爱不久,我家就破产了,我爸成了植物人。

我妈为了得到宴家的帮助,给我和宴时下了药。之后更是想方设法把这个事情闹大,迫使宴家负责。

那一夜成了我所有屈辱的开始。

也彻底毁掉了我们少年时代的感情。

宴时无奈娶了我,在新婚之夜他就带了个女人来羞辱我。

当着我的面,做出种种过分的事情。就连安全套都是我撕开递过去的。

满屋子的卫生也是由我打扫干净的。

这样低声下气的日子,我过了十年。

现在,我真的受够了。

“我脱。”

不等大家反应过来,我已经解开了披肩的扣子。

现在是冬天,室内暖气充足。

但我站在门口,冷风不断地灌进裙子中,裸露在外的手臂和肩膀起了鸡皮疙瘩。

我伸手解开礼服背后的搭扣,纤薄的领口滑落下来。

大半个肩膀和锁骨露了出来。

“天啊!”

人群中有人捂住了眼睛不敢再看。

男人们却兴致勃勃地看着。

唯有宴时眼神幽暗如深潭,嘴唇紧闭,手指夹着香烟微颤,露出一丝异样。

礼服滑落到地上,我几乎是半裸站在众人面前。

宴时手里的烟烧到了指尖,随即扔掉,反手脱下西装披在我身上。

“苏清和,你是活腻了吧!”

“都给我闭上眼睛,今天的事如果传出去半个字,你们明天都别想看到太阳!”

“滚!”

宴时不常发火,特别是在这种场合。

在场的都是熟人,自然识趣地退场了。

之前宴时带回的九个女孩也陆续上了楼,只有杨梅还站在那里。

“宴时,你满意了吗?可以放我走了吗?”

我抬头倔强地看着他,即使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也没有让它落下。

我为宴时哭过太多次了,现在不想再为他哭了。

“苏清和,你少在我面前玩这些小把戏,看得我都恶心。”

宴时依然不信,警告我别给宴家丢脸。

我深吸一口气,再次开口:“宴时,这次我是真的想离婚了。”

宴时似乎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用力按住我的后脖颈,逼迫我弯腰。

“你敢离婚吗?你爸每天住院的钱你能付得起吗?你妈每天逛街购物的花销你负担得起吗?”

“苏清和,你妈第一个跪在我面前求我别跟你离婚!”

他对我和我妈的厌恶已经无以复加。

他恨我妈给他下药,也恨我没有作为。

“即使你妈不下药,我也会娶你,帮你。但偏偏你们用了我最鄙视的手段!”

“苏清和,是你亲手毁了我们之间的感情!”

这件事无论我说多少遍,宴时永远不会相信。

见我不说话,宴时皱眉更深。

他拎起我,把我按跪在小姑娘面前,逼着我给她穿鞋。

“把鞋给她穿上。这种事情你做了十年,应该很熟练了。”

这十年里,我不仅要照宴宴时,还得伺候那九个女孩。

做了太多让自己都无法容忍的事情。

但现在,我只想快点结束这一切。

于是我再一次顺从地给小姑娘穿好了鞋。

也许是我太听话,宴时觉得没了趣味。

他愤恨地拖着我进了房间,当着我的面脱掉了杨梅的衣服。

这种场面我见过多次,有时他还要求我亲自教那些女孩。

我还是像从前那样撕开避孕套递过去。

但这一次,宴时却推开我的手。

“这次不需要。”

我的手颤抖了一下,收了回来。

宴时继续他的动作,却罕见地抬起头看了我一眼。

我没看他,也懒得再看了。



2

宴时又发火了,把我锁在了卫生间里。

那一晚窗外的风雪特别猛烈,外面的声音也很大,我就那样坐在里面听了一整夜。

半梦半醒间,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把我惊醒了。

“苏小姐吗?您妈妈发生了车祸,正在医院抢救,请您赶紧到市人民医院来。”

我的心立刻紧张起来。

“宴时!”

我开始拼命地拍打门板,希望能打断外面的声音。

宴时披着浴袍打开了门,领口敞开着,上面全是吻痕,怀里的女人紧紧贴在他身上不愿离开。

“怎么了?”

“我妈出了车祸,你能送我去医院吗?”

我跪在地上求他,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生怕他会因为生气而不肯带我去。

“姐姐,你撒这种谎也不用打草稿啊?现在凌晨三点还在下大雪,正常人都待在家里,难道那辆车撞进你妈家里了吗?”

杨梅冷笑了一声,指着窗外漆黑一片和漫天的风雪。

宴时跟着笑了起来,眼皮都没抬,“苏清和,你连这种谎都会撒?”

“是嫌我们声音太大,吵到你了吧?”

宴时又一次把门锁上了。

我越喊叫,外面的声音越大。

最后我实在没办法了,拿起手边的凳子砸碎了窗户爬了出去。

锋利的玻璃碎片划破了我的腿,鲜血直流。

因为太晚又加上下雪,根本找不到车。

我只能像一个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一样在雪地里跑,一条条血迹在雪地上显得格外刺眼。

“嘀嘀”两声,一辆黑色卡宴停在了我身边。

“上车。”

车厢里昏暗拥挤,司机自始至终没有回头看我一眼。

我一直不停地道谢,他也没再多说一句话。

下车前,他才开口:

“苏清和,除了宴时,你还有别的选择。”

“如果你考虑清楚了,记得找我。”

递过来一张烫金名片,我接过来连连道谢。

但是此刻我满脑子都是妈妈,根本没仔细看就放进了口袋里。

我踉跄着闯进医院的急诊室,还没来得及询问,就看到护士推着一个盖着白布的人从手术室里出来。

“赵苏的家属还没到吗?”

“这人都没了,女儿还没有来,真是够呛。”

两个护士在一旁议论纷纷,几句话轻易撕裂了我的心。

我冲过去掀开了那块白布,往日精致的脸庞已经面目全非,身上和腿上都是大大小小的伤口。

关于宴时,这十年里我每一刻都在怨她。

我甚至曾恶毒地想过一家人一起死了算了,但现在她真的躺在我面前的时候,只有无尽的心痛。

由于家中早已无人,也不需要操办丧事。

我在爸爸病床前坐了一会儿,说了母亲的事,也聊了聊自己的事情。

断断续续地说到了天亮,离开前看着这些年一直毫无变化的父亲,带着哭腔说:

“爸,我累了。”

第二天一早,妈妈就被火化了。我把骨灰盒带回家,同时带回了一份离婚协议书。

一进门,就看到宴时正和那些女子坐在餐桌前谈笑风生。

“签了吧。”

我冷冷地把离婚协议扔在餐桌上。

“所以你就连夜逃出去,就是为了这份离婚协议?”

“苏清和,你真是反了天了!”

我抱着骨灰罐,低头说道:

“宴时,放过彼此吧。”

“我不再爱你了。”

从前我还会跟宴时争执,生气的时候也会动手。

我会指着他的鼻子责问他,曾经口口声声说爱我不过是个笑话。

大多数时候,我还存有一丝希望,希望能得到他的原谅,希望能够好好经营这段婚姻。

于是他说喜欢浪荡的,我就在床上讨好他;

喜欢纯洁的,我就穿上他最喜欢的衣服逗他开心。

可是后来一个接一个的女人住进来,我的心也渐渐变得麻木。

那些讨好他的方式成了我的耻辱,成了他嘲弄我的手段。

“姐姐,这掉出来的是什么……”

“梁从南?”

杨梅捡起我掉下的名片,念出了上面的名字。

原来是梁从南。

宴时从小到大的死对头,那个远在国外从未见过面的对手。

下一秒,脸色铁青的宴时给了我一巴掌。

“你说不爱我了,是因为你在外面有人!?”

“你知道梁从南是什么人吗!”

我的耳边一阵轰鸣,整个人站不稳,手里的骨灰罐也随之摔破。

望着漫天飞舞的粉尘,我站在那里失去了所有反应。

我下意识地跪在地上,试图把散落的骨灰重新收集起来。

无论我怎么努力,都无济于事。

杨梅更是拿着牛奶倒在了地上,其他几个人也跟着倒了起来。

粉末一下子变得黏糊成团。

“啊!”

那一刻神经崩溃,我疯了一样举起凳子向杨梅砸去。

宴时根本来不及阻止,杨梅已经捂着头倒在地上。

“宴时哥哥……”

“我好痛。”

有人叫来了救护车,宴时拉着我的手让我去医院等候。

“如果她出事,你也给我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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