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夜色渐浓,妍珠站在江西农村老家的院子里,望着天空中若隐若现的星星。

北方的星空和这里不一样,七年了,她仍会不由自主地想起朝鲜故乡的夜晚。

"明天就走了?"李明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打断了她的思绪。

妍珠轻轻点头:"嗯,七年了,终于可以回家看看爸妈了。"

李明递给她一个厚厚的信封:"带上这个。"

妍珠随手接过,意外地感受到了不同寻常的重量。她疑惑地打开信封,借着月光,一叠整齐的钞票映入眼帘。

她急忙数了数,震惊地抬起头:"这...这有十万块!"

"给你父母的。"李明语气平淡,好像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妍珠难以置信地看着丈夫。

七年来,这个沉默寡言的男人从未在她面前展示过如此财力。他们住在简陋的农村老屋,过着朴素的生活,李明常年在外打工,从未奢侈过一次。可现在,他却能轻易地拿出十万元!

"李明,这钱...是怎么来的?"她小心翼翼地问,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安。

李明转过身,背对着她:"这些年的积蓄。别问那么多,带上就是了。"

夜色掩盖了李明脸上的表情,妍珠看不清他的眼神,却隐约感到一丝异样。这个她朝夕相处却始终没能真正了解的丈夫,此刻更像个陌生人。

"我..."妍珠还想说什么,却被婆婆的呼唤打断。

"妍珠啊,进来收拾行李吧,明天一早就要出发了!"

妍珠捏着装满钱的信封,跟着婆婆走进屋内,心中却充满了困惑。

为什么李明突然给她这么多钱?这些年他一直对自己隐瞒了什么?明天回到朝鲜,等待她的会是怎样的家庭现状?

她不知道的是,这笔钱背后,隐藏着一个跨越七年的秘密,而这个秘密,即将随着她踏上回家的旅程而渐渐揭开...



01

雪花融化在妍珠冰凉的脸颊上,她呼出的白气在寒冷的空气中凝结。

在这个朝鲜与中国交界的小镇,二月的寒意依然刺骨。

二十岁的妍珠将毛线围巾拉高,盖住了半张脸,只露出一双黑亮的眼睛。

"妍珠啊,快进来吧,外面太冷了。"母亲站在门口,脸上的皱纹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更深。

妍珠最后看了一眼远处连绵的山脉,那是通往中国的方向。

明天,她将嫁给一个从未见过面的中国男人,一个叫李明的江西农民。

家里的暖炉烧得很旺,却驱不散妍珠心中的寒意。

父亲坐在角落的木椅上,咳嗽声断断续续。

"爸,您的药吃了吗?"妍珠问道,心中满是担忧。

父亲摆摆手:"吃了吃了,没事的。你明天就要出嫁了,要好好照顾自己啊。"

妍珠低下头,不想让父母看到自己眼中的泪水。

自从李明通过边境婚介所提出娶她的请求,家里人就一直在劝她接受。

"听说中国人生活条件好,你嫁过去就不用挨饿了。"母亲收拾着妍珠简陋的嫁妆,几件衣服和一个小布包,这就是全部。

"可是我连他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妍珠小声嘀咕。

"傻孩子,婚姻不就是这样吗?你奶奶当年嫁给你爷爷时,不也是大婚当天才第一次见面。"母亲语气中带着无奈与坚定,"再说了,中介阿姨说李明家条件不错,人也老实。"

夜深了,妍珠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

窗外,北风呼啸,仿佛在预示着未知生活的严酷。

她想起小时候和朋友们在河边玩耍的日子,想起村里的老奶奶教她绣花的温柔瞬间...这一切,明天之后可能就再也见不到了。

清晨,简单的告别仪式后,妍珠坐上了前往中国的车。

临别时,父亲塞给她一个小布包。

"这是我和你妈的照片,到了那边...想家的时候看看。"父亲声音哽咽。

婚礼非常简陋,在江西农村的一个小院子里举行。



李明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西装,看起来比照片上老成许多。

他高高瘦瘦的,眼神躲闪,似乎不敢直视妍珠。

婚礼上,妍珠听不懂人们在说什么,她只能僵硬地点头微笑。

当地的风俗习惯与朝鲜完全不同,红色的对联,噼里啪啦的鞭炮声,还有那些陌生的菜肴...一切都让她感到无所适从。

"你...好。"这是李明对她说的第一句话,笨拙而生硬。

妍珠勉强回应:"你...好。"她的中文仅限于婚介所教的几个简单词汇。

新房是李明家院子里的一间偏房,简陋但整洁。

当晚,李明在地上铺了一张草垫,自己躺在上面,示意妍珠睡在床上。

黑暗中,妍珠悄悄拿出父亲给的照片,借着月光,泪水无声地滑落。

她不知道未来会怎样,但此刻,家乡似乎已经是遥不可及的梦了。

02

"炒...菜..."妍珠指着锅里的白菜,艰难地说出这个词。

李明点点头,嘴角微微上扬:"对,炒菜。"

来到江西三个月了,妍珠每天都在努力学习中文。

最初的日子里,她几乎无法与任何人交流,只能通过手势表达自己的意思。

好在李明的母亲虽然态度冷淡,但会耐心教她做饭和家务。

"媳妇,你朝鲜话怎么说'吃饭'啊?"李父有时会好奇地问她。

"머거라."妍珠用母语回答,然后又用蹩脚的中文重复:"吃饭。"

李明的家在江西南部的一个小村庄,四周群山环绕,田地不多,村民大多靠种植水稻和蔬菜为生。

李家有一栋两层楼的砖房,在村里算是条件较好的。

每天清晨,妍珠都会早早起床,先给公婆准备早餐,然后跟着婆婆去地里干活。

农活对她来说并不陌生,但江西的气候湿热,让她常常汗流浃背,头晕目眩。

"慢点干,别累着。"李明有时会默默地接过她手中的农具,替她完成剩下的工作。

这样的小举动让妍珠心里暖暖的,尽管李明很少与她交谈,更不用说表达感情了。

村里的人对这个"外国媳妇"充满好奇,时常三五成群地来李家串门,打量妍珠。

"听说朝鲜人都吃不饱饭,是真的吗?" "你们那边有电视看吗?" "为什么要嫁那么远来中国啊?"

面对这些问题,妍珠只能尴尬地笑笑,因为她听不懂,或者不知如何回答。

晚上,当所有人都睡了,妍珠会偷偷拿出从家乡带来的小收音机,收听朝鲜的广播。

那熟悉的语言,即使只是天气预报或政治新闻,也让她感到一丝慰藉。

有一次,李明无意中撞见了这一幕,他没有说什么,只是第二天给她买了几节新电池。

随着时间推移,妍珠的中文有了明显进步。

她开始能与村里的妇女们简单交流,参与集体活动。

她发现江西人其实很热情,只是自己之前因为语言障碍感受不到。

"妍珠,今天教你做腊肉炒笋,这是我们这儿的招牌菜。"邻居王婶热情地邀请她去学做当地菜。

厨艺也是妍珠融入当地生活的桥梁。



她将朝鲜的辣白菜和江西的腌制工艺结合,创造出了独特的风味,赢得了婆婆的赞赏。

"这个味道不错,比我做的还香。"婆婆罕见地夸奖道。

然而,无论如何适应,妍珠心中始终有一道难以跨越的鸿沟。

她想念家人,想念故乡的味道,想念那些用母语交谈的日子。

每当看到村里的年轻人回家探亲,她就会情不自禁地想起自己的父母。

"爸爸的病好了吗?妈妈还在做那个手工活吗?弟弟上学了吗?"这些问题在她心中日积月累,却无处诉说。

边境管控严格,她既不能给家里打电话,也不能寄信。

这种与世隔绝的感觉,有时比异国他乡的文化冲击更让她痛苦。

"你...想家?"一天晚上,李明突然问道,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妍珠愣了一下,点点头,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李明沉默了很久,最后只说了一句:"会好的。"

就这样,日子一天天过去,春去秋来,转眼间,妍珠已经在江西生活了七年。

03

"妍珠,我听说现在政策放宽了,你可以回朝鲜探亲了。"一个平常的晚饭后,李明突然说道,打破了饭桌上的沉默。

妍珠手中的筷子掉在了桌子上,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真的吗?我可以回家看看爸妈?"

李明点点头:"我已经打听好了,你需要办些手续,大概一个月后就可以动身。"

妍珠激动得说不出话来,七年了,整整七年没有见到父母,没有踏上故土。她甚至不敢确定父亲的病情如何,母亲是否安好。

"谢谢你,谢谢..."妍珠语无伦次地说着,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

李明有些不自在地移开视线:"别哭了,吃饭吧。"

接下来的日子里,妍珠忙着准备回家的物品。



她想给父母带些礼物,却不知道该带什么。

"带些药品和保健品吧,听说朝鲜那边这些东西比较缺。"李明建议道,然后从柜子里拿出一个信封,递给妍珠。

"这是给你父母的礼物,拿着。"

妍珠打开信封,里面整整齐齐地码着一叠人民币,足足有十万元。她震惊地看着李明:"这...这太多了!"

"这些年你在家里付出很多,应该的。"李明避开她的目光,语气平淡,仿佛这只是一件小事。

妍珠突然意识到,她对丈夫的了解真的太少了,他们结婚七年,却从未真正敞开心扉交谈过。

李明是个木讷的人,很少表达自己的想法和情感,但这么多钱...一个普通农民怎么可能一下子拿出这么多钱?

"李明,你...你到底是做什么的?"妍珠犹豫地问道。

李明似乎早就预料到她会有这个疑问:"我就是个农民,这些钱是这些年攒下来的。你别多想,就当是给岳父岳母的一点心意。"

妍珠将信将疑,但也不好再追问。这些年来,李明确实很勤劳,常年在外打工,很少在家。也许他真的攒了不少钱?

出发前一天晚上,婆婆神神秘秘地把妍珠叫到自己房间。

屋里只点着一盏昏黄的台灯,老人家关上门,确认四下无人,然后弯腰从床底下的木箱子里摸索出一个厚实的牛皮纸信封。

信封看上去有些年头了,边角已经泛黄,但保存得很完好,显然是被精心收藏了很久。

"这个你带着,到家后再拆开看。"婆婆语气异常郑重,眼神中透着复杂的情绪。

"这是什么啊?"妍珠接过信封,感觉有些沉甸甸的,好奇地问道。

信封外面没有任何标记,但从手感判断,里面似乎有照片或其他硬物。

婆婆迟疑了一下,像是在斟酌用词,又像是在与自己的良心搏斗。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记住,一定要到家才能打开,不要在路上看。"

"是不是李明让您交给我的?"妍珠试探着问。

婆婆摇摇头:"这是我们一家人的心意。"她拍了拍妍珠的手,声音忽然变得柔和,"这些年,你在我们家吃了不少苦,做了不少贡献。"

"婆婆..."妍珠一时不知如何回应,只觉得鼻子一酸。

七年来,这是婆婆第一次如此直接地肯定她。

妍珠将信封小心翼翼地放进行李箱最底层,用衣物盖好,心中却充满了疑惑。

这一家人今天怎么都这么神神秘秘的?先是李明给了她一笔巨款,又叮嘱她一定要好好保存;现在婆婆又交给她这个神秘信封。

临行那天,整个村子的人都来送行,场面比妍珠想象的要热闹得多。

院子里挤满了乡亲们,有人带来了自家腌制的咸菜,有人提着新鲜的山货,还有人特意包了饺子,说是让妍珠在路上吃。

这些年来,妍珠已经完全融入了这个小村庄,成了村里人公认的好媳妇。

"妍珠啊,早点回来啊!" "帮我们向朝鲜的同胞们问好!" "别忘了带些朝鲜特产回来让我们尝尝!"

面对乡亲们的热情,妍珠感到一丝不舍。

尽管这里不是她的故乡,但七年的时光,已经让她在这片土地上扎下了根。

李明送她到县城的长途汽车站,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尴尬。

"...路上小心。"李明最后只说了这么一句。

妍珠点点头:"我会的。"

汽车启动的那一刻,妍珠透过窗户看到李明站在原地,目送她离开。

恍惚间,她觉得丈夫的眼中似乎有泪光闪烁,但也许只是自己的错觉。

04

火车缓缓驶出江西省境,窗外的风景从南方的青山绿水逐渐变为北方的平原。

妍珠靠在窗边,心情复杂。



离家七年,她已经从那个懵懂的二十岁女孩变成了一个成熟的女人。

列车上的乘客大多在打盹或玩手机,妍珠却辗转反侧,睡不着觉。

她从包里拿出婆婆给的信封,犹豫再三。

"到家再拆开",婆婆是这么说的。

但是...好奇心最终战胜了约定,妍珠小心翼翼地拆开信封。

里面是一封信和几张照片。

妍珠先看照片,照片上是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年轻男子站在医院门口,笑容灿烂自信 - 这分明就是李明,只是比她认识的那个木讷的农民年轻许多,也阳光开朗得多。

带着疑惑,妍珠开始读信:

"亲爱的妍珠: 当你读到这封信时,你应该已经在回家的路上了。有些事情,我一直没有勇气当面告诉你,但我想你有权利知道真相。 李明不是普通农民,他是一名医生,曾在平壤医科大学留学五年。七年前,他在朝鲜进行医疗志愿工作时遇见了你。你可能不记得了,当时你在为生病的父亲排队挂号,李明是值班医生。他第一眼就喜欢上了你,被你的善良打动。但因为国籍和身份的差距,他不敢表白。回国后,他放弃了城市医院的工作,执意要回到农村老家,通过婚介所的方式迎娶你。这七年来,他一直不敢告诉你真相,怕你知道后会觉得被欺骗。其实他一直在省城医院工作,每月回家只有短短几天,其余时间都在医院。你以为他是去外地打工,其实他是在救死扶伤。孩子,请原谅我们的隐瞒。“

妍珠的手微微发抖,泪水模糊了视线。

她无法相信,自己的丈夫竟然隐藏了这么大的秘密。

那个沉默寡言的农民,原来是个有学问的医生?

那个总是默默关心她的粗人,曾经是那个阳光自信的白衣天使?

回想这七年的点点滴滴,许多以前不解的细节突然有了解释。

李明虽然不善言辞,却总能在她生病时准确判断病情并找来合适的药。

村里人有个头疼脑热,常常来找李明看病。

那些她以为是从打工地带回来的精美礼物,原来是从市医院带回的...

"女士,您没事吧?"列车员关切地问道,递过来一张纸巾。



妍珠才意识到自己哭了出来:"没事,谢谢,我只是...有点想家。"

夜深了,列车继续北上。

妍珠望着窗外飞逝的黑暗,思绪万千。

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真相,不知道回到朝鲜后该如何向父母解释。

更不知道,这个秘密背后,是否还有其他她不知道的事情。

黎明时分,火车驶入边境城市。

妍珠收起所有思绪,郑重地将信封放回行李中。

无论真相如何,她都决定先回家看看,亲眼确认父亲的情况,再做决断。

列车缓缓停靠在站台,妍珠深吸一口气,拎起行李,走向出站口。

十年的异国生活,终于迎来了与故土重逢的一刻。

而她不知道的是,这次回乡之旅,将揭开比照片更令人震惊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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