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文类二等奖
苦难中的生命韧性——读《活着》读后感
郑冠华
翻开余华的《活着》,仿佛打开了一部中国近代史的微观画卷。这部小说以福贵跌宕起伏的一生为主线,用冷静克制的笔触描绘了一个普通人在历史洪流中的挣扎与坚韧。当我合上书本,那些鲜活的人物形象依然在脑海中挥之不去,让我不禁思考:究竟什么是真正的活着?
小说的叙事结构独具匠心。余华采用双层叙事的方式,让年老的福贵向一个采风青年讲述自己的人生故事。这种叙事方式既增加了故事的真实感,又创造了一种间离效果,让读者能够与主人公保持适度的情感距离。福贵平静地讲述着自己充满苦难的一生,这种平静与内容的残酷形成强烈反差,反而更能触动读者的心灵。
福贵这个人物形象的塑造令人难忘。从一个浪荡的地主少爷,到家破人亡的贫苦农民,再到孤苦伶仃的老人,福贵的一生经历了常人难以想象的苦难。但余华笔下的福贵不是传统意义上的悲剧英雄,他没有崇高的理想,也没有惊天动地的壮举,只是一个在命运面前不断低头又不断站起的普通人。这种平凡中的坚韧,恰恰是最打动人心的地方。
小说中的死亡主题贯穿始终。福贵先后失去了父亲、母亲、妻子家珍、女儿凤霞、儿子有庆、女婿二喜、外孙苦根,每一次死亡都像一记重锤敲击在读者心上。余华描写这些死亡场景时异常冷静,几乎不带任何感情色彩,但这种白描手法反而让悲剧效果更加震撼。特别是儿子有庆因献血过多而死的场景,那种突如其来的荒诞与残酷,让人久久不能释怀。
《活着》展现了中国农民特有的生存智慧。面对接踵而至的苦难,福贵和家珍没有过多的抱怨,而是选择默默承受。这种承受不是消极的认命,而是一种积极的生存策略。就像福贵说的:"活着就是为了活着本身,而不是为了活着之外的任何事物。"这句话道出了中国农民最朴素的生存哲学。
小说中的牛是一个重要的象征意象。在失去所有亲人后,福贵买了一头老牛作伴,并给它也取名"福贵"。这头牛既是他生活的寄托,也是他自身的写照。老牛默默耕耘的形象,恰如福贵在苦难中坚韧前行的生命状态。当两个"福贵"在田间劳作时,构成了一幅感人至深的画面。
余华的语言风格在这部小说中达到了返璞归真的境界。他摒弃了华丽的辞藻和复杂的修辞,用最朴实的语言讲述最沉重的故事。这种语言风格与小说主题高度契合,让读者能够直接触摸到生活的本真状态。特别是那些简洁有力的对话,往往寥寥数语就能展现人物的性格和命运。
《活着》不仅是个人的悲剧,更是时代的缩影。从解放战争、土地改革、大跃进到文化大革命,这些历史事件都以直接或间接的方式影响着福贵一家人的命运。余华没有正面描写这些宏大历史,而是通过一个小人物的遭遇来折射整个时代的动荡与变迁,这种处理方式使历史叙事更具人文温度。
小说对亲情关系的描写尤为动人。福贵与家珍相濡以沫的夫妻情,与凤霞、有庆的父女情、父子情,都写得真挚感人。特别是在极端困苦的环境中,这些亲情关系显得更加珍贵。当家珍拖着病体为福贵送饭,当凤霞为了让弟弟上学而主动放弃治疗,这些细节都闪耀着人性的光辉。
《活着》最震撼人心的地方在于它展现了生命的韧性。面对接二连三的打击,福贵没有崩溃,而是选择了继续活着。这种活着不是苟且偷生,而是一种对命运的抗争,对生命的尊重。正如余华所说:"人是为活着本身而活着的,而不是为了活着之外的任何事物而活着。"
这部小说引发了我对生命意义的深入思考。在物质丰富的今天,我们常常为各种欲望所困,为些许挫折所恼。而福贵的故事让我们看到,生命最本质的价值就在于生命本身。活着,感受阳光雨露,体验喜怒哀乐,这就是最大的意义。
《活着》的艺术成就不仅在于它讲述了一个好故事,更在于它触动了人类共同的情感体验。余华用冷静的笔调描绘炽热的生活,用简单的语言表达深刻的思想,这种艺术张力使小说具有持久的生命力。每次重读,都能获得新的感悟。
作为读者,我们跟随福贵走完他坎坷的一生,最终明白:活着本身就是一种胜利。在这个充满不确定性的世界里,能够保持生命的尊严和韧性,就是最大的勇气。这也许就是《活着》留给我们最宝贵的精神财富。
音视频类二等奖
《我与地坛》
刘志红
上饶市广丰区妇女联合会
维护妇女儿童合法权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