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1991年新疆石河子的深秋,寒意比往年来得更早,冷风如针般刺痛着人们的肌肤。
监狱的探监室里,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白宝山坐在那张有些破旧的木桌前,他的手微微颤抖着,眼睛盯着面前那封用作业本纸张写的信。
这信是女儿寄来的,那歪歪扭扭的字迹,就像一把把小刀,直直地刺进他的心窝。
“爸爸,同学说你是大坏蛋,他们把我的书包撕烂了,还拿饭菜砸我,都不和我玩,我好难过。爸爸,你什么时候能回来看我呀,我真的有点受不了了......”
白宝山逐字读着,信纸上还沾着星星点点的菜叶碎屑,他似乎能看到女儿在学校里遭受欺负时那无助的模样。
他的眼眶渐渐泛红,紧紧攥着信纸,手背上的青筋一条条暴了起来。
白宝山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不过是偷了3只鸽子,就被判处了4年刑罚。
可谁知道半年前在法庭上,那个曾经一起服刑的狱友,毫无征兆地站了出来。
狱友的脸上带着一种说不清的表情,大声说道:“他还偷过两件军大衣!”
就这么一句话,直接让白宝山的刑期猛增到了15年。
当时坐在旁听席上的妻子,听到这个判决,身体晃了晃,接着就承受不住打击,当场晕厥了过去。
白宝山看着晕倒的妻子,心中满是绝望,他的生活就像突然掉进了无尽的黑暗深渊。
在那零下30度的戈壁滩劳改场,狂风呼啸着,卷起地上的沙石。
恶劣的环境就像一头凶猛的野兽,试图将这些劳改犯吞噬。
但白宝山没有被打倒,反而在这艰难的日子里,生出了一套自己的生存办法。
他主动申请去牲畜棚劳作,那里虽然气味难闻,环境脏乱,但却给了他一些机会。
趁着四下无人的时候他从那些被勒索的牧民手里弄来了75发子弹,然后小心翼翼地把这些子弹埋进羊粪堆里,他想着说不定以后这些子弹能派上用场。
每到夜深人静,整个劳改场安静得只能听到风声,所有人都进入梦乡的时候,白宝山就会拿出他磨尖的钢钎。
借着微弱的月光,他对着墙壁反复戳刺,一边戳还一边在心里念叨着:“锻炼腕力,以后说不定能靠这个有用处。”
他的眼神坚定又带着一丝狠劲,仿佛在和这艰难的命运做着抗争。
有一次两个狱友平日里就看白宝山不顺眼,那天竟克扣了他的饭菜。
白宝山看着空空的餐盘,压抑在心底许久的怒火“噌”地一下就被点燃了。
这个平日里沉默寡言的男人,瞬间像变了个人似的。
他几步冲到修车的地方,操起那把修车用的铁锤,眼睛瞪得滚圆,朝着那两个狱友的头颅就疯狂砸去。
一下、两下……
没几下,那两颗脑袋就变得血肉模糊,稀烂得不成样子。
随后白宝山喘着粗气,看着地上的尸体,稍作镇定后他费力地把两具尸体拖进了废弃的窑洞。他从一旁找来柴油,毫不犹豫地浇在尸体上,然后“啪”地一声,点燃了打火机。
火焰瞬间升腾起来,照亮了窑洞,滚滚黑烟从窑洞里冒了出去。
等到法医匆匆赶到的时候,现场只剩下被烧焦的残骸,只能通过那几颗牙齿,艰难地去鉴定死者的身份。
白宝山却像个没事人一样,大摇大摆地走到狱警旁边,指着窑洞冒出的黑烟,脸上挂着一抹诡异又瘆人的微笑:“你们看,这就是惹我的下场。”
那笑容让人看了,心里直发毛。
更让人脊背发凉的是,在接下来的半年里,白宝山每天都主动去打扫焚尸现场。
他拿着石灰,仔仔细细地掩盖地上的血迹,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就好像他要把这段罪恶的过往彻底抹去一样。
也正因为证据缺失,他竟然逃脱了法律更进一步的制裁。
1993年春节联欢会上监狱里难得有了一丝热闹的氛围。
白宝山站在台上,穿着一身洗得有些发白的衣服。
他清了清嗓子,开始声情并茂地表演诗朗诵《感恩的心》。
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感染力,回荡在整个表演场地。
在场的管教干部们,听着他的朗诵,不少人都被感动得热泪盈眶。
可谁能想到,这个在台上表现得如此改过自新、心怀感恩的人,曾经是双手沾满鲜血的恶徒呢?
就在次年,因为他平日里的“良好”表现,获得了减刑。
1996年3月7日北京站的出口处,人多得就像密密麻麻的蚂蚁。
白宝山背着一个褪色的军用挎包,从火车上走了下来。
他的眼神里带着一丝期待,也有一些迷茫。
此时的他刚满38岁,在监狱的那些年,他就精心规划好了自己的“重生计划”。
他想着先找一份装卸工的工作,虽然累点但能维持生计,然后再努力争取儿女的抚养权,重新开启自己的生活,把过去那些灰暗的日子都抛在脑后。
然而现实却像一堵冰冷的高墙,狠狠地砸在了他的面前。
他满心期待地前往派出所办理户口,想着能有一个新的开始。
可当他把自己的情况告诉户籍民警时民警看着他的犯罪记录,摇了摇头,一脸公事公办地说:“你有犯罪记录,需要接受观察,现在不能给你办理户口。”
白宝山听到这话,心里一沉,他还想说些什么,可民警已经开始忙别的事情了,根本不给他机会。
白宝山没办法,为了能活下去,他在八角游乐园门口摆起了汽水摊。
他每天早早地起来,把汽水一箱一箱地搬到摊位上,满心期待着能挣点钱。
可仅仅到了第三天,中午的时候,太阳正毒,白宝山坐在摊位后面,想着今天的生意还不错。突然五个城管气势汹汹地走了过来,二话不说,伸手就把他的汽水摊连人带箱子全部掀翻了。汽水洒了一地,瓶子碎了不少。
白宝山一下子懵了,他站起身来,看着这些城管,大声问道:“你们凭啥掀我的摊?”
一个城管瞪了他一眼:“这里不能摆摊,你不知道啊!”
说完几个人就大摇大摆地走了,留下白宝山呆呆地站在那里,看着一地的狼藉,心中满是愤怒。
白宝山历经波折,终于找到了前妻任某的出租屋。
他站在门口,心里有些紧张,也有些激动。
他透过门缝往里看,看到女儿正坐在桌子前,啃着一个冷馒头。
看着女儿那瘦弱的模样,他满心的疼爱瞬间涌起。
可就在这时,前妻任某从里屋走了出来,一眼就看到了门口的白宝山。
她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尖叫着从旁边拿起一盆脏水,直接泼向白宝山,同时大声吼道:“滚!孩子没你这个爹!”
白宝山被泼了一身脏水,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可前妻已经“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当晚夜很深了,外面一片寂静,只有偶尔传来的几声狗叫声。
白宝山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心里一直念着女儿。
他想着女儿啃冷馒头的样子,心里一阵刺痛。
于是他决定偷偷给女儿送些吃的。
他拿着一些面包和牛奶,轻手轻脚地来到前妻的出租屋门口。
可刚走到门口,就听到屋里传来一声惨叫。
他的心猛地一紧,赶紧凑近门缝听。
原来是前妻的丈夫喝醉了酒,走路摇摇晃晃的,手里拿着皮带,正抽打着前妻。
前妻一边躲一边哭着求饶。
女儿见状,冲过去护住母亲,可那个男人根本不停手还骂道:“小杂种,跟你妈一样没出息!”白宝山听到这些话,心中的怒火“轰”地一下就燃烧到了极点,他感觉自己的身体都在颤抖。 他再也忍不住了,一脚踢开门。
月光照进屋里,他腰间别着的那根在新疆劳改时私藏的铁棍格外醒目。
凌晨两点,那个拿着皮带的男人正打得兴起,刚一转身白宝山手中的铁棍就重重地朝着他的后脑砸了下去。
男人哼都没哼一声,就倒在了地上。
白宝山看着昏迷的男人,喘着粗气,心中既有愤怒,又有一丝报复后的快感。
之后白宝山心中的恶念彻底被释放了出来。
他觉得这个世界对他太不公平,他要报复。
他设法从枪械室抢走了一支“五六式”半自动步枪,他拿着枪,看着昏迷的男人,低声说道:“要怪就怪你自己,怪这个世界对我太狠。”
在接下来的三个月里白宝山陷入了疯狂。
他心里想着那些曾经欺负过他和他家人的人,一个一个地展开了报复。
他先是找到了那五个掀翻他汽水摊的城管,在一个偏僻的小巷子里,他拿出枪,毫不犹豫地朝着他们开枪。
城管们还没反应过来,就倒在了血泊之中。
然后他又在女儿放学的小巷里,等着那些曾经欺负过女儿的十位同学。
当那些孩子出现的时候,他冲了出去,拿着棍棒对着他们一顿乱打。
孩子们吓得大哭大叫,可白宝山已经被仇恨蒙蔽了双眼,根本停不下来。
1997年春节前夕,白宝山的行为变得更加令人发指。
他带着情人谢某来到了河北徐水的军营。
军营的周围一片寂静,只有哨兵在来回巡逻。
谢某按照计划,打扮得花枝招展,朝着哨兵走去。
她脸上带着妩媚的笑容,和哨兵搭起话来,成功地引开了哨兵的注意力。
白宝山则趁机从背后悄悄地靠近,他手里拿着铁锤,眼神冰冷。
走到哨兵身后,他高高举起铁锤,狠狠地朝着哨兵的头部砸去。
哨兵哼都没哼一声,就倒在了地上。
白宝山和谢某迅速冲进军营,抢走了“八一式”自动步枪。
抢到枪后白宝山甚至对着地上哨兵的尸体,练习起了换弹夹,他的眼神中没有一丝恐惧,只有疯狂。
1997年8月14日乌鲁木齐边疆宾馆前台。
白宝山化名“王强”,他穿着一件普通的夹克衫,举着望远镜,冷静地观察着人群。
他的身形站得很稳,眼神中透着一股让人胆寒的锐利,就像一只潜伏着的猛兽,随时准备扑向猎物。
身旁的吴子明,这个和白宝山在新疆服刑时结识的亡命之徒,此刻正贪婪地舔着嘴唇。
他的眼睛盯着人群中一个穿着皮夹克的男人,压低声音对白宝山说:“大哥,看那个穿皮夹克的,手里拎的密码箱,里面的钱肯定过百万。”
吴子明的眼中闪烁着疯狂,好像箱子里的财富已经是他的了。
三天前他们从奎屯枪械库盗出了“五六式”冲锋枪,此刻枪膛里装满了达姆弹。
那枪散发着冰冷的金属气息,似乎在预示着即将到来的血腥。
8月19日上午10点,阳光有些刺眼。皮革商人艾尔肯开着车来到边疆宾馆,他刚打开车门,还没来得及下车。
白宝山眼神一凛,迅速举起枪,扣动扳机。
“砰”的一声,艾尔肯的太阳穴突然炸开血花,他的身体猛地一震就倒在了车里。
白宝山迅速移动枪口,对着艾尔肯的三名保镖射击。
子弹穿透了他们的防弹衣,强大的冲击力把他们打倒在地。
跳弹还击中了路边卖馕老汉的脖颈,老汉惨叫一声,捂住脖子倒在地上。
人群一下子炸开了锅,尖叫着四处逃散,恐惧像瘟疫一样蔓延开来。
白宝山神色淡定,仿佛周围的混乱与他无关。他踏着血泊,一步一步地走向艾尔肯的密码箱,每走一步,就在地上留下一个血脚印。
他走到那些挣扎的伤者面前,没有丝毫犹豫,抬手就是补枪,冷酷至极。
吴子明在一旁看着,刚想欢呼,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让他满头冒汗。
只见白宝山突然把枪口转向了他,眼神中透着一丝诡异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