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60岁的谭波,在一张冰冷的医院诊断书前,仿佛被命运宣判了“死刑”。
可他偏不信这个邪,毅然踏上了前往北大荒的旅程——只为寻回那段尘封已久的初恋。
当岁月斑驳的身影与记忆中的面容重叠,谭波在见到刘冰的那一刻,整个人愣在了原地。
“那些过往,就让它随风去吧。
我们都已不再年轻,各自安好,便是最好的结局。”
门,轻轻合上,也隔断了谭波心中最后一丝希望。
他蹲在紧闭的大门外,泪水无声地滑落,六十年的风霜,在这一刻化作了无尽的哀愁。
幸好,那位好心的出租车司机未曾离去,他轻轻扶起这位失意的老人,准备将他带回那间临时的避风港——来时的宾馆。
命运似乎总爱在最不经意的时刻,与人开起残酷的玩笑。
就在回程的路上,谭波突然感到呼吸变得急促......
谭波在凌晨一点的月光下,坐在床边,紧紧攥着那张早已泛黄、边角破旧的照片。
照片上年轻的刘冰扎着两条大辫子,穿着一身白色裙子,皮肤虽有些粗糙,却笑容满面。
一滴眼泪,悄然滴落在照片上,洇湿了刘冰的笑容。
40多年前的场景,像老旧电影般在谭波脑海中放映。
那时他正备战高考,却突然接到通知,要被派遣到北大荒开垦。
身为天津人的他,根本无法接受要去那么遥远又偏僻的地方,觉得这简直是自毁前程。
回到家,他将书包狠狠扔在地上,大声嚷着:“我就不去,去那儿不是把这辈子毁了吗?难道要在北大荒过一辈子?”
母亲赶忙关上门,捡起书包放在桌上,把他拉进房间,神色紧张地说:“可别乱说,周围都是邻居,被听到可不得了。”
谭波满脸不屑,“我就是不去,看谁能把我怎样。”
母亲无奈,伸手捂住他的嘴,哀求道:“我的小祖宗,算妈求你了,别再说了。能去北大荒是咱家的光荣,过几年就能回来,咱家房子又不会跑,咋回不来呢?”
在父母苦劝和政策压力下,谭波最终还是踏上了前往北大荒的路。
他原以为北大荒只是穷些,靠努力能致富。
可当双脚站在那片土地上,眼前的荒芜让他惊呆了。
第一天晚上,他就盘算着逃跑。
等其他人睡熟,他简单收拾两件衣服,顺着小路拼命往回跑。
那时他才20岁,想法单纯,哪知道靠两条腿根本走不出北大荒。
两个多小时后,他累得瘫倒在地,望着漫无边际的前方,满心绝望。
就在这时村长带着人赶来,把他抬了回去。
村长人好,没开批斗大会,而是私下劝他:“小伙子,我知道你不甘心,既来之则安之,好好表现,慢慢就适应了。
我们祖祖辈辈都在这儿,不也活下来了。”
谭波“呸”了一声,“你少跟我扯,那是你们命不好,生在这儿,我可是地道天津人,大好前途,却在这儿受罪。”
老村长也不恼,笑着说:“你命好,不也在这儿了?要不这样,你先住我家,给你单独腾个房间,这待遇可够高了。要是再跑,逮回来可就得关起来。”
谭波思索一番,觉得村长说得在理,寄人篱下,不得不低头。
此后他白天出去干活,晚上住在老村长家,每天累得沾床就睡。
一个月后的炎热天,谭波冲了澡,光着膀子躺在床上休息。
突然门被推开,进来一位年轻姑娘。
姑娘见屋里是个光着膀子的男人,立马尖叫着跑了出去。
谭波一头雾水,也懒得管,继续睡。
到了晚上,那姑娘拎着一瓶开水进来,有些羞涩地说:“你就是谭波哥吧,我叫刘冰,是村长的女儿。
今天白天真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住我们家,前些天我在亲戚家,今天才回来。”
谭波只是哼了一声,没多说话。
刘冰放下水瓶,又看了他几眼,才转身离开。
从那以后刘冰隔三岔五就给他送吃的,有饭菜,有水果。
日子一长,两人暗生情愫,私下成了情侣。
在北大荒谭波整日面对的都是大老爷们儿,孤单得很,突然有个心仪自己的姑娘,心里欢喜得很。
时间久了,他也不再拘束,时不时拉拉刘冰的小手,偶尔还亲亲她的脸蛋,刘冰那欲拒还迎的样子,让他愈发着迷。
就这样两年过去,他和刘冰的事村子里人尽皆知。
村长看两人分不开,干脆决定把女儿嫁给谭波。
谭波对刘冰感情深厚,自然乐意。
可就在两人准备结婚的前一周,谭波突然接到回城消息。
那天他正在干活,刘冰老远跑过来,把一张报纸递到他手上,兴奋地说:“谭波哥,你终于能回城了。”
谭波立马扔掉锄头,抓起报纸看起来,双手不自觉地颤抖。
他心里既高兴又矛盾,一边是即将结婚的刘冰,一边是梦寐以求的城市生活,他不知如何抉择。
接连几个晚上,他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眠。
结婚前两天,刘冰终于忍不住,半夜偷偷来到谭波房间。
她轻声说:“谭波哥,我看得出你想回城里,又舍不得我。”
谭波一把抱住她,“是啊,我想回城市,父母都在那儿,可我也舍不得你。”
刘冰从他怀里钻出来,神色坚定地说:“我想清楚了,你还是回城里吧,这机会难得,不回去,以后可能就回不去了。”
谭波紧紧盯着她,“我回去了,你咋办?政策只允许一个人回去。”
刘冰无奈地笑了笑,“没事,我会一直等你。你在那边安顿好,一定要回来接我。”
谭波拼命点头,“好,我答应你,安顿好就回来接你。
咱平时多写信,千万别断了联系。”话音刚落,刘冰缓缓解开衣服扣子……
第二天上午刘冰醒来时,谭波已踏上回城的车。
她一个人哭了很久,此后每天都在思念中度过。
谭波坐了几天几夜火车,终于回到朝思暮想的天津。
可站在天津街头,他却觉得自己格格不入,像个土包子。
父母早早在车站等着,母亲一把抱住他,泣不成声:“谭波,你可算回来了,这两年妈天天想你,晚上都睡不着。”
父亲在他肩膀上拍了拍,“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谭波也忍不住哭了,“妈,赶紧回家,我要换身衣服,洗个澡,好好睡一觉,这两年太累了。”看着瘦得皮包骨头的儿子,母亲心疼得像刀绞,急忙拉着他回家。
到家后,谭波洗了澡,吃了顿地道的天津饭,倒头就睡,连续睡了三天三夜才缓过劲儿。
随后谭波立马给刘冰写信,脑海里全是刘冰的影子。
第一封信寄出去后,他每天都盼着回信,无数次跑去邮局。
终于二十天后,他收到了刘冰的回信。
他一个人躲在房间,迫不及待地打开信封,上面写着:“谭波哥,我在家一切都好,每天都盼着你,等你安顿好回来接我。”
谭波忍不住哭了,原来这段时间刘冰也不好过,一直在等他,那种思念的滋味,他感同身受。
看完信,他立刻提笔回信:“老婆,在我心里,你就是我媳妇。我这边一切都好,就是工作还没落实,等办妥了,我一定亲自回去接你。”
短短半年他们靠书信维持感情,虽不能见面,却也能解相思之苦。
可没想到谭波寄出第18封信后,再也没收到刘冰的回信。
那段时间他像丢了魂一样,每天都去邮局问,甚至坐在胡同口等邮差。
母亲看不下去,劈头盖脸骂他:“你一个大男人,咋这么没出息,整天就想着北大荒那女人,早晚把自己荒废了。”
谭波无奈摇头,“你不懂,我在北大荒那两年,多亏了刘冰,不然得多孤单。
再说,我们私定终身了,在我心里,她就是我老婆,也是你儿媳妇,我当然盼着她早点过来。”母亲一巴掌拍在他肩膀上,“别胡说,我啥时候承认有个北大荒儿媳妇了?咱是地道天津人,找儿媳妇也得门当户对的本地人,你趁早死了这条心。”但谭波不甘心,依旧等着来信。
三个月过去,还是没刘冰的消息。
他忍无可忍,决定亲自去北大荒找她。
为此他和母亲在家大吵一架,母亲气得躺在地上又哭又闹:“你要是敢去北大荒,除非我死了,从我身上踏过去,否则休想。”
谭波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妈,我都说了,刘冰是我妻子,我去找自己老婆天经地义,你为啥阻拦我?”
母亲仍躺在地上,“娶错媳妇祸害三代,这道理你不懂?咱家虽说攀不上有钱人,可找个条件不错的天津姑娘,强强联合,日子才能好。
找个北大荒女人回来能干啥?除了围着锅台转,对你一点帮助都没有。”
谭波急得直锤自己脑袋,“我不要强强联合,我只喜欢刘冰,我们真心相爱,你别再拦我了。”谭波起身准备出门,母亲突然冲进厨房,拿起菜刀架在脖子上大喊:“我警告你,今天你要是出这个家门,明天就见不到我了,等着给我收尸吧。”谭波以为母亲是吓唬他,继续往门口走。
突然身后传来父亲的大叫,他回头一看,母亲脖子上鲜血直流。
他吓得赶紧冲过去,抢下菜刀,看到母亲脖子上的伤口,立马跪在地上,“妈,你为啥这么逼我?算我求你了,放过我吧。”
母亲苦笑着说:“一边是北大荒那女人,一边是我,你自己选。选错了,就别想再见到我这个妈。”
最后谭波只能留下,带母亲去卫生院包扎。
回北大荒找刘冰的事,就这么耽搁了,但他没死心,打算等母亲伤好后偷偷去。
可意外来得太突然。
一个月后父亲突然晕倒在家,母亲赶紧喊邻居把父亲送去医院。
谭波正在邮局,听到消息后匆忙赶到医院。
医生检查后说父亲得了中风,命是勉强保住了,但以后吃喝拉撒都得在床上。
母亲在父亲床边哭了一整天,眼睛肿得像核桃,“我这命咋这么苦,儿子非要娶个北大荒女人,丈夫又中风了,干脆我也死了算了,活着没啥意义。”看着母亲痛苦的样子,谭波只好暂时放弃找刘冰的念头。
10天后父亲出院回家,每天躺在床上。
父亲原是钢铁厂的正式职工,生病后没法上班,就让儿子去顶职。
在那个年代,顶职是很平常且难得的机会。
谭波一开始有些抵触,“钢铁厂我啥都不懂,具体干啥也不清楚,要不换别人去吧?”母亲气得在他脑门上敲了一下,“你个傻孩子,这机会多少人抢着要呢。
钢铁厂上班是辛苦,可那是铁饭碗,每月有工资拿。现在你爸倒下了,你不去上班,咱家以后喝西北风啊?”
谭波觉得母亲说得有理,父亲倒下了,自己得撑起这个家。
一周后他正式去钢铁厂报道。
好在父亲以前人缘好,在叔叔们的帮助下,他很快上手,成了一名正式职工。
儿子事业稳定了,母亲开始操心他的婚事,变着法给他介绍对象。
可不管介绍的姑娘多漂亮,谭波都拒绝,连面都不肯见。
母亲为此气得不行,“我和你爸就生了你一个儿子,你不结婚,咱家不就断子绝孙了?”谭波每次都只有一个理由,“我在北大荒时就和刘冰在一起了,她就是我老婆。
你不让我回去,也别指望我娶别的女人。”
母亲气急了就会扇他一巴掌,“我咋生了你这么个叛逆的儿子,是想气死我啊?”
本以为母亲会放弃,可谭波低估了母亲的执着。
一天晚上下班回家,他远远看到客厅里坐着个年轻姑娘,直觉告诉他这是相亲对象。
他正准备转身走,被母亲叫住了,“谭波,你回来了也不吭声,小丽在家等你好久了。”谭波只好硬着头皮走进家,发现相亲对象竟是钢铁厂厂长的女儿。
小丽长得标致,身材高挑,家庭条件也好。
母亲热情得不得了,一直给小丽端茶倒水,恨不得当场就把亲事定下来。
小丽对谭波印象也不错,可谭波却没感觉,甚至当着母亲的面拒绝了小丽,“我母亲可能没告诉你,我在北大荒时已经结婚了,现在和你在一起,那就是重婚罪。”
这话一出口,小丽转身就跑,母亲气得差点背过气去。
此后母亲又给他介绍过几个对象,谭波全都拒绝,渐渐地母亲也没了心思。
尤其是父亲去世后,母亲受了很大打击,整个人一下子老了许多,每天就呆呆地望着窗外。
父亲去世不到三年,母亲也离世了,家里只剩谭波一个人。
亲戚朋友都劝他再找个伴,哪怕是二婚,娶个回家,这样不孤单,以后也有个依靠。
可谭波根本没这心思。
35岁那年,谭波终于有机会回北大荒。
可回去后却发现,刘冰家早就搬走了,整个村子都没了。
他站在原地,哭了很久,用尽全身力气喊着刘冰的名字,却无人回应。
他满心悔恨,恨自己当初懦弱无能、无情无义。
要是时间能倒流,他不会选择回天津,而是和刘冰留在北大荒过日子。
可一切都晚了,错过了就是一辈子。
一转眼40年过去,谭波从20岁的小伙子变成了60岁的老人。
这几十年他没娶妻,也没谈过女朋友,一直一个人生活。
前两年他从钢铁厂退休,过上了单身老人的日子。
白天没事就出去遛弯,和老伙计下下棋,回家随便吃几口,面对的却总是四面墙,说不孤单那是假的。
夜深人静时他还是会想起40年前在北大荒的事,尤其是刘冰的身影在脑海中浮现时,心里就一阵难过。
上个月谭波突然腹痛难忍,本以为是吃坏了肚子,自己去药房买了药,却没效果。
实在没办法,在老邻居的帮助下去了医院。
医生安排了抽血和CT检查,等结果要两个小时,谭波就让老邻居先回去了。
他一个人坐在医院走廊的椅子上,听到医生喊他名字,便慢吞吞地拿着结果去诊室。
医生看完后,表情变得严肃起来,“老爷子,您今天是一个人来的吗?”
谭波抬头看着医生,“有啥问题就直说,我能承受。”
医生把检查单递到他面前,“根据检查结果,您的胰腺可能有问题,但还不能确定,需要进一步检查。”
谭波犹豫了一下,拿起检查报告站起来准备离开。
医生连忙追出去,“老爷子,您别激动,现在还没最终结果,就算有问题,咱们早发现早治疗,千万别逃避,还是让您子女过来吧。”
谭波对医生笑了笑,“我就一个人,这辈子没结婚,也没子女。”
医生叹了口气,还是劝说他,并开了住院单。
在医生建议下,谭波住进医院接受详细检查。
结果出来后,情况很不乐观,他患了晚期胰腺癌,剩下的时间最多两个月,甚至可能更短。
医生安排他接受化疗,等肿瘤变小后看有没有手术机会。
可谭波坚决拒绝了治疗方案,选择回家。
医护人员不理解他的做法,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既然时间不多了,就不想再折腾,想留点时间去找刘冰。
那天从医院回家,天下着小雨,他头发和衣服都被打湿了。
可他没洗澡,也没换衣服,直接走进房间,从被子下面小心翼翼地拿出那张照片。
看着照片中笑容满面的刘冰,他也不自觉地笑了,轻轻吻了一下照片,喃喃自语:“刘冰,你现在过得咋样?我要去找你。”
趁着身体还能动,谭波立马买了第二天去北大荒的车票。
他没带太多行李,只拎了几件衣服就出门了。
坐上高铁后他一直没睡,看着沿途的风景。
快到北大荒时,他的情绪越来越激动,感觉离刘冰又近了一步。
当年父母离世后,他回过一次北大荒,没找到刘冰的地址。
这次他只是抱着试试看的想法,下车后还是去了原来的地方。
可到了之后,眼前的一切都变了,和几十年前相比,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别说是找到刘冰的家,就连以前的乡镇都找不到了。
谭波心里特别痛苦、失落。
他不在乎这一路的奔波劳累,就想见到刘冰,要是见不到,死都不瞑目。
就这么回去,他实在不甘心。
于是他掏出手机,联系了多年未见的老朋友,希望他们能帮忙。
老朋友得知他生命所剩时间不多,都积极发动身边关系,帮他找刘冰的地址。
人多力量大,不出三天,就有老朋友把刘冰的地址发给了谭波。
他看着手机里的地址,浑身不自觉地颤抖,想去又害怕去。
就像当年离开北大荒时,想回天津又舍不得刘冰一样。
思来想去,谭波还是鼓起勇气,决定第二天上午就去刘冰家。
就算刘冰已经结婚生子,他也想见她最后一面,哪怕道个歉也好。
上午10点左右,车子停在了刘冰家门前。
刘冰还住在村子里和村里其他人家相比,她家房子不太好,矮矮的门头,大门敞开着。
谭波心里一阵发酸,觉得刘冰这些年肯定过得不容易。
他擦了擦手心的汗,慢慢朝大门走去,远远看到院子里有个扫地的女人。
虽然女人背对着他,但他一眼就认出那是刘冰。
此时谭波的心脏跳得厉害,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他努力平复情绪,整理了一下衣服,伸手敲了敲大门。
刘冰听到声音,放下扫帚,转身朝大门走来。
谭波发现刘冰眼神不太好,看人都眯着眼睛。
这么远的距离,刘冰居然没认出他。
等刘冰走到门口,谭波主动开口:“刘冰,你还认得我吗?”听到谭波的声音,刘冰明显颤抖了一下,差点摔倒,幸好被谭波扶了一把。
刘冰像触电一样,一把甩开谭波的手,声音颤抖又带着几分慌乱:“你是谁?我不认识,你赶紧走吧。”
说完就要将大门关上。
谭波眼疾手快,一把抵住门,急切地说道:“你就是刘冰,我绝对不会认错。
我是谭波啊,我回来了。
这么多年,你过得咋样?都是我对不起你,现在我是来向你认错的。”
刘冰沉默不语,可脸上的表情满是痛苦。
谭波仔细打量着刘冰,只见她头发早已花白,脸上布满了深深浅浅的皱纹。
曾经那个笑起来明媚动人的恋人,如今尽显老态,甚至比同龄人看上去还要沧桑许多。
这一幕如同一把锐利的刀,直直刺进谭波的心里,他疼得忍不住捂住胸口。
这时刘冰终于开了口,声音沙哑:“都过去几十年了,没必要再提。
你没对不起我,我过得挺好,以后咱们别再见面了。”
谭波再也控制不住,猛地抓住刘冰的手说道:“我知道你说的是气话。
当年我回天津后,每天都在想你。
后来不知为啥,一直收不到你的信,再加上我父母先后去世,一来二去,就耽搁了给你回信。”
刘冰苦笑一声,“这些都不重要了,以前的事我也记不清了。
现在我们都老了,各自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别再回忆过去了。”
说完刘冰用力挣脱谭波的手,再次把大门关上。
谭波一个人站在门外,60岁的老人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情感,蹲在门口放声大哭起来。
幸好出租车司机一直没走,见此情景,赶忙过来把谭波扶上了车,准备送他回之前住的宾馆。
车子刚行驶到半路,谭波突然呼吸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