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 声明:本虚拟文章仅为创作产物,不针对特定个人或团体。内容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美兰,这些钱你拿着,在路上要小心。”阿布都将厚厚一叠红色的钞票递到妻子手中,眼神中满是不舍。

金美兰握住丈夫粗糙的手,喉咙哽咽:“这么多年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母亲。”

阿布都轻轻擦去她眼角的泪水:“回去吧,告诉妈妈,我们过得很好,女儿也很想见她。”

火车鸣笛声响起,十年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01

2013年的春天,朝鲜咸镜北道清津市郊外的一个小村庄里,金美兰站在破旧的木屋前,望着远处连绵的山峦,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她今年26岁,在这个村子里已经算是“大龄未婚女性”了。村里的大多数女孩20岁左右就嫁人了,她因为要照顾生病的母亲,一直没有成家。

“美兰,进来吃饭吧。”母亲虚弱的声音从屋内传来。

金美兰转身走进屋内,看到母亲正坐在简陋的餐桌旁,桌上只有一碗稀粥和几片腌菜。

这样的伙事已经持续很长时间了,自从父亲在煤矿事故中去世后,家里的经济状况每况愈下。

“妈,您先吃,我不饿。”金美兰微笑着说,尽管她的肚子正在抗议。



母亲摇摇头:“别骗我了,我听得到你肚子在叫。来,我们一起吃。”

金美兰无奈地坐下,小口啜饮着稀粥。

她知道,母亲的病需要更好的治疗,而村里的诊所设备简陋,药品也短缺。

如果能去平壤的大医院,也许母亲的病情会好转,但那需要很多钱。

“美兰啊,”母亲突然开口,“朴婶子今天来看我,说有个事想跟你商量。”

“什么事?”金美兰抬起头,疑惑地问道。

“她说...有个中国的媒人来村里,正在为新疆的一些男人寻找妻子。条件很好,对方会支付一笔可观的彩礼,还保证生活无忧...”

金美兰放下碗,惊讶地看着母亲:“妈,您是说让我嫁到中国去?那么远的地方?”

母亲的眼中闪烁着泪光:“我知道这很难接受,但是美兰,你看看我们的处境。你父亲去世后,家里越来越困难。我的病也拖累了你,让你失去了很多机会。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的青春就这样耗在我身上。”

金美兰深思熟虑后,决定远嫁新疆,希望能改善母亲的生活条件。

媒人为她安排了与阿布都·买买提的婚事,阿布都是一个32岁的维吾尔族男子,在乌鲁木齐郊区有自己的果园。

离别的早晨,金美兰背着简单的行囊,在全村人的注视下登上了媒人安排的车。

车子渐渐远去,她透过后窗,看着越来越小的村庄和站在路口久久不肯离去的母亲,泪水终于夺眶而出。

经过三天两夜的漫长旅程,金美兰终于抵达了乌鲁木齐。

阿布都在站台迎接她,比照片上看起来更加高大和强壮,皮肤黝黑,眼睛炯炯有神。

他穿着一件深蓝色的传统维吾尔族长袍,显得庄重而有礼。

“欢迎来到新疆。”阿布都用蹩脚的朝鲜语说道,小心翼翼地接过她的行李。

就这样,金美兰的新生活开始了。

阿布都的家位于乌鲁木齐市郊的一个小村庄,四周是连绵的果园和农田。房子是典型的新疆民居,院子宽敞,屋内布置简单但整洁。

婚后的生活比金美兰预想的要好。阿布都是个勤劳、体贴的丈夫,每天天不亮就去果园劳作,直到太阳落山才回家。

他从不强迫金美兰做什么,总是耐心地教她当地的语言和习俗。

晚上,他们会坐在院子里,阿布都教金美兰说维吾尔语和汉语,金美兰则教阿布都朝鲜语。

语言障碍是金美兰面临的最大挑战。虽然她在努力学习维吾尔语和汉语,但进展缓慢。

在集市上购物时,她常常无法与商贩沟通,只能比划着表达意思。

这些经历让金美兰感到沮丧和无助。

有时候,她会一个人躲在屋子里默默流泪,思念远在朝鲜的母亲和家乡。

婚后第六个月,金美兰发现自己怀孕了。

这个消息让阿布都欣喜若狂,他立刻请来了村里最有经验的老婆婆给金美兰检查。

怀孕后,金美兰的思乡情绪更加强烈。她多么希望母亲能在身边,教她如何照顾婴儿,分享这人生中最重要的时刻。

但现实是,她只能通过书信与母亲联系,分享自己的喜悦和担忧。

02

2014年冬天,金美兰顺利生下了一个健康的女婴,取名阿依古丽·阿布都,小名“露珠”。在维吾尔语中,阿依古丽意为“月亮般的女孩”;而在朝鲜语中,“露珠”象征着纯洁和希望。

有了孩子后,生活变得更加忙碌。一天,阿布都下班回家,神情疲惫却掩不住兴奋:“美兰,我有个想法,不知道你觉得怎么样。”

“什么想法?”金美兰一边哄着女儿,一边问道。

“我想在县城开一家朝鲜餐厅。”阿布都认真地说,“我注意到这里没有正宗的朝鲜料理店,而你做的菜又这么好吃。我们可以尝试一下,如果生意好,就不用那么辛苦地照看果园了。”

经过几天的讨论和规划,金美兰同意了这个计划。

他们找到了县城集市附近的一个小店面,位置不错,租金也在能接受的范围内。

2015年春天,“美兰朝鲜料理”正式开业。

开业当天,阿布都邀请了所有亲友前来捧场,店里挤满了人。

金美兰精心准备了各种朝鲜传统美食:冷面、石锅拌饭、部队锅、泡菜煎饼等等。

这些菜肴融入了她的思乡之情和对新生活的期待,每一道都用心至极。

开业的喜悦过后,现实的挑战随之而来。第一个月,餐厅门可罗雀,很多时候一整天只有几桌客人。

金美兰和阿布都不得不面对惨淡的生意和堆积的账单。

金美兰开始尝试创新。她将朝鲜料理的烹饪技巧与新疆食材相结合,创造出一系列富有创意的菜肴:羊肉泡菜汤、新疆大盘鸡风味石锅拌饭、哈密瓜冷面等等。这些融合菜既保留了朝鲜料理的精髓,又迎合了当地人的口味。

功夫不负有心人,三个月后,餐厅的生意渐渐好转。

随着生意的好转,金美兰和阿布都的日子也渐渐好起来。

他们开始有了一些积蓄,不仅还清了开店借的钱,还每月能寄一些钱回朝鲜给金美兰的母亲。

“妈,我和阿布都在县城开了一家朝鲜餐厅,生意还不错。”金美兰在信中写道,“女儿已经会叫妈妈和爸爸了,特别聪明可爱。等攒够了钱,我一定回去看您。”

金美兰并不知道,这封信寄出后,她再也没收到母亲的回信。起初,她以为只是邮递延误,但几个月过去了,仍然杳无音讯。

金美兰开始担心母亲的健康状况,但由于边境管控和签证问题,她无法立即回国探望。

在某个午后整理阿布都的旧物时,金美兰意外发现了一些照片和文件。

照片上的阿布都穿着正式的西装,站在豪华的写字楼前,看起来像是一个成功的商人,而非现在的果农。金美兰感到疑惑不解。

当晚,她试探性地问起这件事。阿布都沉默片刻,然后坦白道:“其实,我以前不是果农。我在乌鲁木齐市中心有一家小公司,做国际贸易,生意还不错。四年前,公司因为一些原因倒闭了,我失去了几乎所有积蓄。我的父母早逝,给我留下了这片果园。失意之后,我决定回到家乡,重新开始。”



这个意外发现让金美兰对丈夫有了更深的了解。

她意识到,阿布都和她一样,都有自己的过去和秘密。或许,正是这些经历塑造了他宽容、耐心的性格。

随着女儿阿依古丽的成长,金美兰的生活重心也开始转变。

每天早上,她会用半小时教女儿朝鲜语,讲述朝鲜的童话故事和历史;晚上,阿布都则会教女儿维吾尔语和传统歌谣。

这个混血女孩从小就浸润在双重文化中,展现出非凡的语言天赋和对不同文化的好奇心。

“妈妈,外婆长什么样?她住在很远的地方吗?”三岁的阿依古丽某天突然问道。

这个问题像一把锋利的刀,刺痛了金美兰的心。

她意识到,自己已经很久没有收到母亲的消息,女儿甚至从未见过自己的外婆。

“外婆住在很远很远的地方,那里有美丽的山川和清澈的河流。”金美兰轻声回答,努力掩饰声音中的哽咽,“等你再大一点,妈妈带你去看看外婆。”

那晚,金美兰独自坐在窗前,望着远方的星空,思绪万千。她已经在新疆生活了四年,有了爱她的丈夫、可爱的女儿和逐渐兴旺的餐厅,生活可谓安定幸福。

但内心深处,那个未竟的心愿——与母亲重逢,始终萦绕在心头。

“在想什么呢?”阿布都轻声问道,从背后环抱住她。

“我在想我妈妈。”金美兰靠在丈夫结实的胸膛上,“已经四年了,我们只通过几封信,甚至都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阿布都沉默片刻,然后郑重地说:“美兰,我们的餐厅已经步入正轨,存款也有一些了。如果你想回朝鲜看望母亲,现在是个好时机。”

03

金美兰开始准备回国的事宜。她办理了护照和签证,准备了新疆特产作为礼物,还带上了阿依古丽的照片和视频,作为送给外婆最珍贵的礼物。

出发的前一晚,阿布都把金美兰叫到卧室,神秘地从枕头下拿出一个信封。

“这个给你。”他将信封递给金美兰。

金美兰打开信封,里面是一叠崭新的人民币,整整6888元。

“这么多钱!”金美兰惊讶地说,“这几乎是我们所有的积蓄了。”

“6888是个吉利数字,代表着圆满和好运。”阿布都微笑着解释,“你带着它,一路平安。这些钱够你来回的路费,还能给妈妈买些好东西,或者看病用。”

金美兰深深被丈夫的慷慨和体贴所感动。在异国他乡,能遇到这样一个理解和支持自己的丈夫,是她最大的幸运。

第二天清晨,金美兰怀着复杂的心情踏上了归途。

阿布都和阿依古丽送她到火车站,小女孩一直紧紧抓着妈妈的衣角,不肯放手。

“宝贝,妈妈很快就回来了。”金美兰蹲下身,亲吻女儿的额头,“等妈妈回来,给你带外婆的礼物,好吗?”

从新疆到朝鲜的旅程漫长而复杂。金美兰先坐火车到北京,再从北京飞往丹东,最后通过陆路口岸入境朝鲜。

整个行程耗时三天两夜,但对她来说,每一分钟都充满了期待和不安。

第三天下午,金美兰终于抵达了家乡的小村庄。

四年不见,这里似乎没有太大变化:熟悉的泥土小路、简朴的砖瓦房、路边的老槐树...一切都如记忆中一般。

当她走向自己曾经的家时,却发现那里已经变成了一片菜地。一位老人告诉她,母亲现在住在村子另一头的新房子里,就在小学旁边那排白色的楼房。

金美兰找到了老人所说的白色楼房,按响了门铃。门打开了,一个陌生的中年男子出现在门口。

“您好,请问金女士住在这里吗?我是她女儿美兰。”金美兰有些惊讶,但仍保持礼貌地问道。

男子的表情变得复杂:“你是金女士的女儿?从中国回来的?”

“是的,我想见我母亲。她在家吗?”金美兰的心开始不安地跳动。

男子犹豫了一下,转身对屋内喊道:“有人找您。”

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屋内走出来,是她的母亲。四年过去,母亲的头发已经全白了,脸上的皱纹也深了不少,但那双眼睛依然明亮,充满智慧和慈爱。

“美兰?真的是你吗?”母亲看到她,惊讶得说不出话来,眼泪瞬间涌出。



“妈!”金美兰扑上前去,紧紧抱住了母亲。四年的离别,此刻化作满腔的思念和泪水。

拥抱过后,母亲拉着金美兰的手,转向那个男子:“美兰,这是朴先生,我的......”

ad1 webp
ad2 webp
ad1 webp
ad2 web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