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程社工你快来看看吧！502那户飘出来的味道简直要人命了！"退休教师李大爷的求救电话，揭开了凤凰小区一桩骇人案件的序幕。
社工程峰在恶臭弥漫的502室，发现了两个幼女与高度腐烂的母亲尸体共处多日的恐怖场景。
随着调查深入，家暴父亲的阴影与孩子们手臂上的淤青，拼凑出一个更黑暗的家庭悲剧...
01
那是一个闷热得让人喘不过气的夏日午后，凤凰社区服务中心的社工程峰刚处理完一起邻里纠纷，额头上还挂着汗珠。桌上的电话突然响起，打断了他整理文件的动作。
"程社工，你快来看看吧！502那户飘出来的味道简直要人命了！"电话那头，住在401室的退休教师李大爷声音里满是焦虑，"这都第三天了，越来越重，我老伴被熏得头晕眼花。"
程峰皱了皱眉，在笔记本上记下"凤凰小区3单元502"。这个建于上世纪八十年代的老旧小区，居住环境本就堪忧，但能让讲究礼貌的李大爷如此失态，情况恐怕确实不一般。
"李老师，您先别急，我这就过去看看。"程峰挂断电话，拿起工作证和钥匙。刚走到门口，电话又响了。
"程社工，我是3单元301的小张。"这次是个年轻女性的声音，"502那家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我家孩子这两天一直说闻到怪味，今天早上都吐了..."
程峰心里一沉。短短十分钟内接到两通关于同一户的投诉，这绝非寻常。他加快脚步，骑上电动车直奔凤凰小区。
凤凰小区位于城郊结合部，斑驳的外墙和锈迹斑斑的防盗网无声诉说着它的年岁。程峰停好车，刚走进3单元楼道，一股难以形容的恶臭就扑面而来，像是腐烂的肉混合着排泄物的气味，却又夹杂着一丝诡异的饭香。
"程社工！你可算来了！"四楼的楼梯口，七十多岁的李大爷早已等在那里，手里攥着一条湿毛巾捂着口鼻，"你看看这味道，整栋楼都要被熏跑了！"
程峰强忍着反胃的感觉，跟着李大爷来到502室门前。越靠近门口，那股味道就越发浓烈，程峰不得不从包里拿出备用口罩戴上。
02
"这户住的是什么人？"程峰压低声音问道。
"一个年轻女人带着俩孩子。"李大爷凑近他耳边，"女的好像叫王丽，在附近服装厂上班。平时挺安静的，很少跟人打交道。我都有小半个月没见着她了。"
程峰的心猛地一紧。他抬手敲了敲门："您好，社区服务中心的，有人在家吗？"
没有回应。
程峰加重了敲门力度，金属防盗门发出沉闷的响声："社区检查！请开门！"
就在他准备放弃时，门锁"咔嗒"一声轻响，门缝里露出一张苍白的小脸，一个约莫六七岁的小女孩怯生生地望着他。女孩的眼睛大得出奇，却空洞得不像这个年纪的孩子该有的眼神。
"小朋友，你妈妈在家吗？"程峰蹲下身，尽量让声音显得温和。
女孩摇摇头，又点点头，最后只是沉默地盯着他。程峰注意到她的嘴唇干裂，头发油腻地贴在额头上，身上的粉色连衣裙已经脏得看不出原本的颜色。
"我叫程峰，是来帮忙的。"他指了指胸前的工作证，"能让我进去看看吗？"
女孩犹豫了很久，终于把门开大了一些。程峰这才看清屋内的景象，不到五十平的两居室堆满了杂物，客厅地板上散落着玩具和零食包装袋。最引人注目的是餐桌上一个插着电的电饭煲，正冒着热气，散发出米饭的香气，与空气中弥漫的腐臭形成诡异的对比。
除了开门的女孩，客厅角落里还蜷缩着一个更小的女孩，约莫四五岁的样子。她怀里抱着一个脏兮兮的布娃娃，警惕地望着程峰。
"我叫小雨，妹妹叫小云。"大一点的女孩突然开口，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妈妈在房间里睡觉。"
程峰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发现主卧的门紧闭着，而那股令人作呕的恶臭正是从那里散发出来的。一个可怕的猜想在他脑海中形成，让他的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
03
"小雨，妈妈...睡了多久了？"程峰尽量控制着声音的颤抖。
"很久很久。"小雨歪着头想了想，"妈妈说她很累，让我们不要吵她。"
程峰的心跳快得几乎要冲出胸膛。他深吸一口气，这个决定性的错误让他差点当场呕吐，然后走向那扇紧闭的卧室门。
"小雨，我...能看看妈妈吗？"
小女孩点点头，眼神依然空洞得可怕。
程峰颤抖着手推开门，眼前的景象让他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床上躺着一具高度腐烂的女尸，面部肿胀发黑，皮肤多处脱落，黄褐色的尸水浸透了床单和床垫。几只绿头苍蝇在尸体上方盘旋，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嗡嗡声。
程峰踉跄着退后几步，强压下胃里翻涌的酸水。从腐烂程度判断，死亡时间至少超过两周。他颤抖着关上门，转向两个小女孩，发现她们的表情依然平静得可怕。
"你们...这些天是怎么吃饭的？"程峰的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的。
"妈妈教过我怎么用电饭煲。"小雨平静地说，"冰箱里还有菜，我每天都会做一点。"
程峰这才注意到厨房里确实堆着一些蔬菜和鸡蛋，虽然大部分已经蔫了。他无法想象这两个幼小的孩子是如何在母亲的尸体旁生活了这么久，还能维持基本的生活秩序。
"妈妈说过，要照顾好妹妹。"小雨继续说道，语气平静得令人心碎，"等她休息好了就会起来。"
程峰的眼眶瞬间湿润了。他掏出手机，拨通了110，同时轻轻将两个孩子带到客厅远离卧室的位置。
"喂，110吗？这里是凤凰小区3单元502室，发现一具高度腐烂的尸体...对，请立即派警员和救护车过来...还有两个年幼的孩子需要救助..."
挂断电话后，程峰蹲下身，轻轻抱住两个小女孩。她们的身体僵硬而冰冷，没有任何回应。程峰注意到小雨的手臂上有几处淤青，而小云的脖子上有一道已经结痂的伤痕。
"很快会有人来帮你们。"程峰轻声说，尽管他知道这两个孩子可能根本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04
二十分钟后，刺耳的警笛声打破了小区的宁静。率先赶到的是辖区派出所的老刑警赵建国和他的搭档小林。即便是经验丰富的赵建国，在推开卧室门的瞬间也不禁变了脸色，年轻的小林更是直接冲出去呕吐。
"死亡时间至少两周以上。"赵建国检查后沉声说，"初步判断是机械性窒息，脖子上有勒痕，但具体要等法医鉴定。"
程峰将两个孩子的情况简单说明，赵建国的眉头越皱越紧。
"你是说，这两个孩子在尸体旁边生活了这么久？"他难以置信地看着安静坐在沙发上的姐妹俩，"她们看起来...太冷静了。"
"她们似乎不理解死亡的概念。"程峰低声解释，"一直认为母亲只是在睡觉。"
赵建国叹了口气，示意小林联系社会福利院。与此同时，他开始询问两个孩子一些基本信息，但收获甚微。
"你爸爸呢？"赵建国问小雨。
小女孩的眼神突然变得警觉起来："爸爸...出差了。"
这个回答明显是大人教过的，赵建国和程峰交换了一个眼神。就在这时，小云突然开口："爸爸打妈妈...妈妈哭了..."
小雨猛地捂住妹妹的嘴，眼睛里第一次流露出恐惧。
这个细节让程峰的心沉到了谷底。他几乎可以拼凑出这个家庭悲剧的轮廓，一个长期遭受家暴的母亲，一个施暴后逃逸的父亲，以及两个被遗弃在死亡现场的孩子。
社会福利院的工作人员很快赶到，准备将两个孩子暂时安置。然而当她们试图带走小雨和小云时，两个孩子突然爆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喊。
"不要！妈妈会找不到我们的！"小云死死抱住沙发扶手。
"妈妈说过不能跟陌生人走！"小雨像只发怒的小兽，抓伤了试图抱起她的社工的手臂。
最后还是赵建国想出了办法："你们妈妈托我们带你们去一个安全的地方，等她...病好了就去接你们。"
05
这个善意的谎言终于让两个孩子平静下来。小雨紧紧牵着妹妹的手，跟着社工走向停在楼下的白色面包车。临上车前，她回头看了一眼502室的窗户，眼神中那种超越年龄的冷静让程峰不寒而栗。
"我们会查清真相的。"赵建国拍了拍程峰的肩膀，"这家人有登记信息吗？"
程峰摇摇头："凤凰小区很多租户都没有正规手续。不过李大爷说女主人叫王丽，在服装厂上班，这应该是个突破口。"
赵建国点点头，开始安排现场勘查和走访工作。程峰站在楼下，看着502室那扇紧闭的窗户，脑海中挥之不去的是小雨那双空洞得可怕的眼睛。
他今天看到的一切，将会成为他社工生涯中最难以释怀的记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