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孩子是你爸的。"林雪的世界在那一刻凝固,父亲六十四岁,母亲离世才两年,而这位住家保姆竟怀上了林家的孩子?

两年前,赵春梅走进林家,勤恳地照料着沉浸在丧妻之痛中的林志远。

渐渐地,林志远脸上有了笑容,藤椅上的破口不再是他唯一的寄托。可这份平静被突如其来的怀孕彻底撕裂。

林涛怒吼着质疑,林雪暗中观察,而赵阿姨的眼泪和医院的证明让一切扑朔迷离...

01

林家住在上海闸北区一栋老式弄堂里,房子不大但收拾得干净利落。林志远在附近小学当了二十多年后勤主任,去年刚退休。



他妻子周慧芳在街道诊所当药剂师,做事认真,街坊邻居都爱找她帮忙。大儿子林涛在南京一家设计院画图纸,小女儿林雪在区里的证券公司上班,平时工作挺忙。

出事那天是个平常的星期三。周慧芳下班回来时脸色不太好,说头有点晕。

半夜两点多,林志远被"咚"的一声响惊醒。他起身查看,发现周慧芳倒在厕所门口,右边身子不能动,嘴角歪向一边,说话已经不清楚了。林志远赶紧打了急救电话,手抖得差点按错号码。

救护车来得不算慢,但医生说出血位置不好,量又大。凌晨三点十七分,心电监护仪上的波浪线变成了直线,发出持续的"滴"声。护士走过来关了机器,房间里突然安静得可怕。

葬礼那天,林志远的头发白了一大半。他站在灵堂里一动不动,别人跟他说话,他要过好几秒才反应过来。之后整整三个月,他每天就坐在周慧芳常坐的那把旧藤椅上发呆。藤椅扶手被磨得发亮,有个地方还破了皮,露出里面的竹条。

"爸,您吃点东西吧。"林雪把热好的粥端到父亲面前,这已经是今天第三次热了。

林志远摇摇头,手指无意识地摸着藤椅扶手上那个破口。那是周慧芳最喜欢坐的位置,她说夏天坐着凉快,冬天垫个棉垫就行。

林涛特意请了假从南京回来。他推开家门时,看见父亲蜷在藤椅里,面前的饭菜早就凉了。他蹲下身,握住父亲粗糙的手掌:"爸,我跟小雪商量过了,给您找个住家保姆吧。您一个人在家,我们实在放心不下。"

林志远慢慢抬起头,眼睛里布满血丝:"不用麻烦,我自己能行。"他的声音像是很久没说话了,带着沙沙的杂音。

02

第二天一早,兄妹俩就去了街道办。王主任正在整理材料,听他们说明来意后,推了推眼镜:"正好有个合适的,叫赵春梅,四十八岁。在张老师家照顾过瘫痪的老人,后来又在李科长家做了两年。"

见面的时间约在下午三点。赵春梅比约定时间早到了十分钟,站在居委会门口等着。她穿着一件褪色的蓝布上衣,黑裤子洗得发白,但干干净净。头发一丝不苟地挽在脑后,露出晒得微黑的脸庞。

"林同志好。"她说话带着明显的苏北腔调,手指不自觉地绞着衣角,"我在老家照顾过老人,会做饭,会按摩,也会量血压。"

赵春梅微微欠身,双手规矩地叠放在膝盖上:"林叔,您叫我小赵就好。"她的声音不大,但吐字清楚,"我做饭还算拿手,特别是红烧狮子头。王主任说您爱吃这个,我老家做法可能跟上海不太一样,不过可以试着做给您尝尝。"



林志远抬眼看了看她,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他的目光很快又落回到手中的茶杯上,好像对杯子里漂浮的茶叶更感兴趣。

林雪站在一旁,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这个可能要在家里长住的女人。她注意到赵春梅的指甲修剪得很整齐,指关节有些粗大,一看就是常年干活的手。蓝布上衣的袖口已经磨出了毛边,但洗得很干净,连领口的扣子都扣得一丝不苟。

"赵阿姨以前在别人家做的时候,主要负责哪些事情?"林雪问道。

"主要是照顾老人起居,"赵春梅回答得很实在,"早上帮着洗漱,做三餐饭,打扫卫生。天气好的时候陪着散步,不舒服的时候帮着按摩。"她顿了顿,又补充道,"要是林叔想看报纸,我识字,可以念给他听。"

林雪在心里记下这些细节。这个赵阿姨说话实在,不夸大其词,看着是个踏实人。她转头看了看父亲,发现他虽然还是不说话,但至少没有表现出明显的抵触情绪。

03

赵阿姨住进来后,林家确实变样了。发霉的床单换成了晒得蓬松的新被褥,厨房的油垢被擦得锃亮。她甚至记得林志远喝茶要放三颗枸杞,天阴时他膝盖疼得厉害。有次林雪下班早,看见赵阿姨蹲在院子里给父亲捶腿,夕阳把两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赵阿姨挺尽心的。"林雪有天跟哥哥通电话时说。

林涛在电话那头嗯了一声:"爸气色好多了,上周我去看他,居然在院子里打太极拳。"

平静的日子过了两年。那天林雪正在公司核对季度报表,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来电显示是"赵阿姨",她心里咯噔一下,平时这个时间父亲都在午睡。

"小雪啊..."电话那头声音发颤,"有件事得跟你和你哥说。"

林雪放下钢笔,走到走廊上:"我爸出事了?"

"不是..."赵阿姨吸了吸鼻子,"我怀孕了。"

钢笔从林雪指间滑落,在瓷砖地上弹了两下。保洁阿姨从走廊那头奇怪地望过来。

"您...您说什么?"

"孩子是你爸的。"赵阿姨声音突然低得几乎听不见,"三个月了。"

林雪扶着墙慢慢蹲下来,额头抵在冰凉的墙面上。她想起上个月回家,看见父亲和赵阿姨在厨房有说有笑地包饺子,赵阿姨围裙上沾着面粉,父亲难得地笑着。当时只觉得欣慰,现在回忆起来却像吞了只苍蝇。

林涛当晚就从南京赶了回来。兄妹俩在弄堂口的馄饨摊碰头,热汤腾起的白雾里,林涛的眼睛红得吓人。

"六十四岁的人还能让女人怀孕?"他把筷子啪地拍在桌上,"那女人肯定有鬼!"

第二天一早,两人同时推开家门。客厅里,林志远穿着周慧芳生前给他织的灰色毛衣,赵阿姨缩在沙发角落,手指绞着衣角。茶几上摆着医院的检查单,B超照片上模糊的小点刺得林雪眼睛疼。

"爸!"林涛鞋都没换就冲进去,"您老糊涂了吗?"

林志远抬头时,林雪注意到他眼角皱纹更深了:"涛子,这事..."

"林叔,我跟孩子们说吧。"赵阿姨突然站起来,肚子已经有些显形,"是我不好,但我跟林叔是真心..."



"你闭嘴!"林涛嗓门大得吓人,隔壁张家的狗立刻吠起来,"你当我们是三岁小孩?我爸这岁数还能有孩子?"

林雪按住哥哥发抖的手臂,转向父亲:"爸,您确定吗?"

沉默像滴在宣纸上的墨汁一样蔓延。最终林志远点了点头:"孩子是我的。"

04

赵阿姨突然哭出声来,从口袋里摸出张皱巴巴的纸:"这是医院证明...预产期在明年三月..."

林涛一把抢过来,眯着眼看上面的小字。林雪凑过去,闻到纸上淡淡的来苏水味道。检查单确实写着"妊娠12周",落款是虹口区妇幼保健院。

"做亲子鉴定。"林涛把单子拍在茶几上,玻璃震得哗啦响,"孩子生下来就做。"

赵阿姨脸色刷地白了:"你们不信我?"

"不是不信。"林雪盯着她发红的眼圈,"这事关重大,必须弄清楚。"

林志远突然剧烈咳嗽起来,赵阿姨连忙去拍他的背。老人摆摆手,从抽屉里取出个铁皮盒子,里面整整齐齐码着存折和证件。

"我活了大半辈子..."他声音哑得厉害,"没做过亏心事。这孩子要是我的,我养。"

林雪看见父亲颤抖的手指在存折上留下汗渍,那是母亲生前攒的养老钱。她突然想起母亲临终前抓着她的手说"照顾好你爸",喉咙像被什么堵住了。

当晚林雪没回自己租的房子。她躺在小时候的床上,听见隔壁父亲房间传来窸窸窣窣的说话声。月光透过窗帘缝隙,在五斗柜上切出一道惨白的光。柜子上母亲的遗像安静地笑着,玻璃相框落了一层灰。

第二天开始,林雪请了长假。她每天观察赵阿姨的一举一动:早晨六点起床熬粥,七点半准时给父亲量血压,洗衣服时会把林志远的衬衫单独手洗。有次晾衣服时,林雪看见赵阿姨把脸埋在一件灰色毛衣里深深吸气,那是母亲生前最爱给父亲织的款式。

"您很想留下这个孩子?"有天晾完衣服,林雪突然问。

赵阿姨手一抖,衣架掉在地上:"我...我这岁数,怕是最后一次当妈了。"

"您前夫呢?"林雪记得资料上写着她离过婚。

"早病死了。"赵阿姨弯腰捡衣架时,后颈露出一道疤,"在老家...喝酒喝坏的。"

05

林涛那边也没闲着。他托派出所的朋友查了赵春梅的档案,发现她确实来自苏北农村,前夫十年前肝癌去世。但朋友私下说,这种临时护工流动性大,背景很难查清。



转眼到了腊月,赵阿姨的肚子像吹气球一样鼓起来。林志远变得爱去菜市场了,回来总提着活鱼和嫩豆腐。有次林雪看见他在婴儿用品店门口徘徊,手里攥着母亲留下的蓝布钱包。

除夕夜下着小雪。林雪在厨房煮饺子,听见客厅里父亲对赵阿姨说:"孩子名字我想好了,要是女孩就叫念慧。"不锈钢勺哐当掉进锅里,滚水溅在手背上。周慧芳的"慧"字。

大年初五凌晨,赵阿姨突然喊肚子疼。救护车来得很快,林志远穿着拖鞋就要跟上车。林雪抓了件外套追出去,看见父亲光秃秃的头顶上粘着片雪花。

产房外的长椅上,林志远不停看表。凌晨四点二十分,护士出来说生了,六斤二两的女孩。林志远突然老泪纵横,林雪却注意到护士表情古怪:"产妇要求打止痛针时说了奇怪的话..."

亲子鉴定是林涛去办的。他用棉签在婴儿口腔里轻轻刮了几下,赵阿姨虚弱地躺在床上没阻拦。采样结束后,林雪看见哥哥在走廊尽头抽了整整三支烟。

报告要等七天。这期间林志远天天往医院跑,带着炖得烂烂的猪蹄汤。赵阿姨总是一边喝汤一边偷瞄林家兄妹,有次林雪突然回头,正好撞上她来不及收回的目光。

第七天下午,林涛把牛皮纸档案袋摔在茶几上。林志远正在给婴儿换尿布,动作僵住了。

"自己看吧。"林涛声音冷得像冰。

林雪抽出报告,直接翻到最后一页。黑体加粗的结论刺进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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