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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0年的五月,湖南省湘潭市韶山冲南岸的邹普勋正在家里干着活,这时一个人神色激动地跑进了院子:“普勋!普勋!是毛主席的信!”

邹普勋一听,连忙放下手里的物什,将来人请进堂屋之中。

送信的人是韶山冲南岸上屋场的毛宇居,也是毛泽东的堂兄,他这次是受主席的嘱托,特地从北京赶来给邹普勋送这封信。



听到毛宇居说是主席特地给他写的信,邹普勋顿时有些受宠若惊,他神色庄重地将信缓缓展开,逐字逐句地看着,生怕漏了一字。

邹普勋到底是什么人,毛泽东主席为何这般看重他,他们之间又有着什么样的故事呢?

阔别二十余载,发小情深似海

湖南湘潭是毛泽东的故乡,他在那里长大,即使后来投身革命,成为国家主席,他也一直没有忘记自己的家乡和父老乡亲。

韶山冲南岸是毛泽东熟悉的地方,这个“冲”是韶山那一带的方言,指的是当地的平地区。

当地被大家分为几个屋场,毛泽东家住在上屋场,而邹普勋家住在下屋场,两个人是实打实的发小。



邹普勋的父亲邹春培,在南岸私塾里当教书先生,他教学认真,对学生十分严格。

毛泽东就是他的学生,1902年的春天,毛泽东已经八周岁了,父亲毛顺生觉得他需要进行更系统的教育。

于是将他从外婆家接回来,让他开始正式接受私塾教育,进入了南岸私塾,见到了邹春培先生。

在南岸私塾两年多的时间里,毛泽东却和别人有些不同,他天资聪颖,思路清奇,邹春培教的东西几乎一点就通,同学们甚至给他起了个“省先生”的外号。

邹春培的儿子邹普勋比毛泽东大一岁,有个小名叫“亨二”,所以毛泽东也称他为“亨二哥”。

可是更多时候,毛泽东则会叫“亨二”的绰号——“皮蛋”,两个人既是邻居又是好友,既是同窗,又是发小,感情十分要好。



两个人常常结伴在一起,在南岸的田边一起放牛,将牛赶在一边,两人却去玩耍,去山上拾柴,采刺莓、摘栗子,那些日子十分快活。

半大的孩子有时候也会闹别扭,为了一点小事,争不过便动起拳头来,更多的时候则是打着打着便笑了。

邹普勋的父亲对他们很严格,在当时的环境下,其实大多数的老师都十分古板严格,教授的也多是一类启蒙儒学。

毛泽东本身比别人聪慧,又早前在自己的八舅父那里得到过一些启蒙教育,所以算是班里的“优等生”,邹春培也十分喜欢他。

可是毛泽东却有些反感传统又古板的教育方式,别人在踏实念书的时候,他在看《三国演义》《水浒传》,这可气坏了老师邹春培。



邹春培的思想传统,他不喜欢学生读一些和学习内容无关的书,特别是这类的“课外杂书”,可是毛泽东不光自己看,看完后还要给同学们讲。

结果后来有段时间,同学们上课不认真听讲,就等着课下的时候听毛泽东给他们讲传奇故事,他讲起来娓娓动人,那些故事就像发生在大家眼前一样。

邹春培十分生气,可在毛泽东讲故事的时候,连自己的儿子邹普勋都听得如痴如醉,他也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

还有一次,邹春培因事出了趟远门,结果毛泽东竟然带头领着几个同学一起去池塘里洗澡去了,邹春培回来的时候正好发现。

结果当他指责毛泽东的时候,毛泽东却用《论语》里的一句话回应了他:“暮春者,春服既成……”



这是在说,春天的时候,就应该穿着春天的衣服,结伴几人,一起洗个澡,吹个小风,回来的时候再哼着歌……

这下邹春培也只能无奈地笑了笑。

毛泽东和邹普勋的感情也因为邹春培先生变得更加地深厚,后来毛泽东投身革命,又回到家乡给大家讲革命的事情,在毛泽东的影响下,邹普勋也成为了一名共产党员。

1927年,毛泽东考察湖南农民运动再次回到家乡,这次,他说了一句话:“三十年革命不成功,我毛润之决不回来见父老乡亲。”

邹普勋没想到,毛泽东一语成谶,两人后来相见已是二十多年后。



普勋初次进京,师生情义难重

1949年8月,湘潭解放了,在当时任长沙市警备区司令员的任昌辉的安排下,毛泽东的表弟毛泽连和堂表弟李柯被邀请前往北京。

当时正是百废待兴之际,可是毛泽东依然没有忘记家乡的亲人,建国后和家人的第一次见面,毛泽东的激动无以言表。

兄弟几个聚在一起聊起了家常,在与两个弟弟询问了家乡的情况后,毛泽东话锋一转,问毛泽连还记不记得“皮蛋”?

毛泽连一听,顿时感到十分疑惑:什么意思,主席哥哥想要吃皮蛋吗?是不是北京没有卖的?

思及此,他连忙说道:“你是想吃皮蛋吗?我娘会做,三哥,你如果想吃,我就让她做些送过来吧!”



毛泽东听到堂弟这般说法,忍不住笑着说:“这可不是咱们吃的那个皮蛋,是咱家下边屋场的邹普勋啊,是亨二哥呀!”

毛泽连这才明白,此“皮蛋”非彼“皮蛋”。

不怪他不知道,毛泽连比毛泽东小了二十岁,怎么会知道亨二哥还有个“皮蛋”的绰号啊!

毛泽东向他询问邹普勋的近况,在做什么工作,身体怎么样,可是毛泽连的回答却让毛泽东大吃一惊。

原来邹普勋后来跟一个师傅学了篆刻,于是从事了篆刻碑文的石匠工作,可是因为常年跟石头以及灰尘打交道,又为家庭生计奔波,积劳成疾之下,很早就得了肺病。

家里又比较困难,还有几个孩子要养活,他只能更加努力工作,肺病也无法得到好的治疗,只能这么拖着。



毛泽东感到十分心酸,自己的好友邹普勋竟然过得如此艰难,他心中难抑悲伤,于是嘱托毛泽连和李柯,让他们帮忙将邹普勋的情况上报政府,解决一下困难。

这倒是不难,邹普勋是党员,曾经作过贡献,政府会提供一些帮助,毛泽东却放心不下,于是又让他们给邹普勋带了一封信以及一些钱。

收到信后的邹普勋十分惊讶,他没想到,昔日好友竟然还记挂着自己,二十多年没见了,感情却一如往昔,甚至又多了几分被时光沉淀下来的感慨。

邹普勋将身体养得好了一些,又给毛泽东写了回信,告知了自己的身体状况,也表达了对毛泽东的感谢和思念。

1950年五月,毛泽东再次给邹普勋写了一封信,这才有了我们开头的那一幕。



毛泽东与邹普勋的儿时感情深厚,写给邹普勋的信也充满了牵挂。

普勋兄:
五月七日来信收到,感谢你的好意。贵体渐愈,甚慰。
尚望好生保养,你家里人口多少,生活困难至何种程度,你自己还能劳动否,便时尚望告我。此祝健康。
毛泽东
一九五〇年五月十五日

不仅如此,毛泽东给自己的堂哥毛宇居同样带了一封信,可这封信却也是心心念念着邹普勋。

毛宇居就将自己的那封信也给邹普勋看,邹普勋看后眼眶通红,忍不住流下了眼泪。

前些日子,毛泽东曾经邀请自己前往北京,可是自己迫于身体和经济的压力只能婉拒。



后来,邹普勋便一直等着机会,他要前去北京见毛泽东。

1952年,邹普勋在感谢毛泽东的信件中,提出了自己想要去北京,同年8月,毛泽东的回信来到韶山,邀请邹普勋与自己的几个老师一同前往北京叙旧。

9月21日,邹普勋与李漱清等人,来到了北京。

主席日理万机,案牍下人情难耐

邹普勋去北京的路并没有那么容易,需要为此作报告提申请,与李漱清一同从韶山出发,在湖南省委统战部用毛泽东的介绍信领了前往北京的路费。

到了北京之后,却不能立刻见到毛泽东,因为毛泽东每天的事务太多了,行程十分繁重,于是邹普勋等人在北京远东饭店住下了。

直到25日,邹普勋、李漱清以及罗元鲲和张干四人,才在中南海见到了毛泽东。



毛泽东对他们十分亲切,因为这次的会面不是简单的安排,毛泽东平日十分忙碌,这次的会客却是深思熟虑的。

毛泽东当年离开私塾以后,便是李漱清教导他,在毛泽东的少年时期,正是对知识渴望的时候,李漱清在毛泽东的人生发展道路上有着不容小觑的地位。

也正是因为他,毛泽东了解到,外面的世界更广阔,只有走出去,继续求学深造,才能有光明的道路。

而张干和罗元鲲则分别是湖南省立第一师范学校的校长和历史老师,他们对于毛泽东的帮助十分大。

所以说,这次见面基本上算是一个师生座谈会了,可在言笑晏晏的人群中,邹普勋却有些手足无措,显得有些突兀了。



他觉得自己只是毛泽东的同窗和发小,对毛泽东的帮助不多,更不用说在一群老师之中了。

而毛泽东的真正用意却不止如此,邹普勋的父亲邹春培是他的私塾老师,邹普勋又是自己的好友,所以邹普勋这次来京的意义重大。

为了缓解邹普勋的拘谨,毛泽东幽默地开起了玩笑:“我这位朋友有个绰号叫做‘皮蛋’,你们知道皮蛋吧,看起来黑乎乎,吃起来却是香喷喷。”

大家听到后都笑了起来,邹普勋的拘谨也消失了,毛泽东又说道:“他就是这样的人,‘皮蛋’老实巴交,心肠可好了!”

听到毛泽东连叫自己儿时的绰号,邹普勋和大家一起捧腹大笑,气氛顿时热烈起来,每个人好像都有了回到当年的感觉。



在北京的几天,毛泽东让人带着邹普勋检查了身体,又给他带了很多吃的以及各种补品,朴实的话语里情真意切,邹普勋感到满心温暖。

更让他没想到的是,十月一日,四人与毛泽东一同登上天安门观礼台,与全中国的人民一起欢庆新中国成立三周年。

在北京的那几天,他也了解到毛泽东的忙碌,除了每天数不尽的公务以外,还要处理很多人情世故,各种亲友一封接一封的书信,都是托他办事的。

想到毛泽东百忙之中还要接待自己,他也十分不忍,好友分别之际,便是相互嘱托,保重身体,一切尽在不言中。

这次见面,让邹普勋对从小一起长大的毛主席留下了更多牵挂,此后的每一天,他都在期待着两人再次见面的场景。



到了1954年的冬天,邹普勋再次给毛泽东写信想要来北京,收到了肯定的答复之后,邹普勋满怀期待来到了北京。

这次正好赶上毛泽东过生日,邀请的人几乎都是至亲好友,现场的氛围十分热闹,毛泽东也十分开心。

事后在与毛泽东聊家常时,邹普勋想着以后要再来北京,可毛泽东的话却让他震惊了,很多亲友来北京的路费,竟然都是他用自己的稿费补贴的。

得知这件事后,邹普勋便不再请求来北京了,可没想到,那次生日一别,竟成了永恒。

1959年6月25日,毛主席回到了家乡,这时得知,邹普勋已经去世,看着邹普勋的儿子邹红卫和邹长卫,毛泽东忍不住眼角湿润。

邹长卫与邹普勋长得十分相像,毛泽东拍拍他的肩膀,对他说:“我跟你父亲过去可打牌不少呢,他还经常偷我的铜角子呢!”



众人听了都笑个不停,邹长卫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抬头看着眼角泛红的毛泽东,顿时有些无措,毛泽东却摇了摇头,没再说什么。

从韶山离开,前往北京的路上,毛泽东像往常一样处理公务,看着手边堆成摞的文件,他想起来当年邹普勋第一次来北京的场景。

那时自己放下一堆待处理的公务,带着满身的疲惫,却在见到他的那一刻烟消云散,邹普勋洋溢着喜悦的笑脸,久久停在他的脑海中。

邹普勋离开了,可儿时的回忆没有离开,毛泽东不知道自己还能记得多久,但只要想起来的时候,邹普勋就好像出现在他身边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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