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本文根据真实社会事件改编,为保护当事人隐私,部分细节已做艺术处理

01

"又在家躺着?起来干点正事!



早晨七点,陈母推开儿子房门,看到陈刚裹在被子里一动不动。老旧的电脑还亮着屏幕,显示着一串她看不懂的符号。

知道几点了吗?太阳都晒屁股了!"陈母走到窗前猛地拉开窗帘,刺眼的阳光瞬间填满了房间。

六月的阳光毫不留情地照进来,灰尘在光线中飞舞。

陈刚微微皱眉,慢慢坐起身,揉了揉泛红的眼睛:"妈,我昨晚刚睡。"

"又熬夜打游戏?"陈母冷笑一声,"三十八岁的人了,不知道羞耻!"

陈刚没有辩解,只是默默起床穿衣服。他身材瘦削,脸色苍白,眼圈发黑,一副长期缺乏阳光和睡眠的样子。

"看看你这邋遢样!"陈母捡起地上的T恤扔进洗衣篮,"这件衣服都穿了多少年了?领口都磨白了!"

陈刚从衣柜里拿出一件同样旧得发白的衬衫,沉默地穿上。

"李阿姨家儿子又升职了,月薪两万多,刚买了辆新车。"陈母一边收拾房间一边说,"再看看你,大学毕业十八年,除了啃老还会什么?当初你爸坚持送你读大学,花了多少钱?结果呢?"

厨房里,陈母把早餐重重放在桌上——一碗白粥,一碟咸菜,一个煮鸡蛋。陈刚默默坐下,低头吃饭。

"隔壁小区新开了家超市,在招人,"陈母坐在对面,语气中混合着期待和绝望,"要不你去应聘看看?收银员也行,总比在家闲着强。"

陈刚嚼着咸菜,没有回应。

"我退休金每月就那么点,勒紧裤腰带也不够两个人花。"陈母叹了口气,"你爸走得早,要是看到你现在这样,不得气死第二回?"

陈刚筷子一顿,眼圈微红,但依然不发一言。他父亲五年前因肺癌去世,临终前握着他的手说:"儿子,照顾好你妈......"这句话如刀刻在他心里,却无法对母亲说出口。

"隔壁王叔又问起你,我都不好意思说实话。"陈母抚平桌布上的褶皱,"我只能撒谎说你在外地工作,回来得少。每次说这话,我心里都难受,可总比说实话强。"

陈刚放下碗筷,轻声说:"妈,我会想办法的。"

"想办法?你嘴上说了多少年了!"陈母声音拔高,"看看你同学马强,都当经理了;看看李阿姨的儿子,孩子都上小学了。就你,三十八岁了,天天窝在家里,连个女朋友都没有,以后我走了,你怎么办?"

陈刚起身,默默收拾碗筷。

"我问你话呢!"陈母拍桌而起。

"妈,我会改的。"陈刚低声应道,转身走进厨房。他打开水龙头,水声掩盖了他急促的呼吸。

这样的早餐场景几乎每天都在重复,只是今天的陈母看起来比往常更加焦躁。客厅里的日历显示着日期——六月十八号,是陈父的忌日。

02

黄昏时分,陈刚坐在电脑前专注地敲打键盘,屏幕上闪烁着复杂的代码。房间里只有键盘敲击声和偶尔的鼠标点击声。

门锁转动的声音打断了他的工作。他迅速保存文件,切换屏幕,调出一个游戏界面,然后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



"又在打游戏?"陈母拎着菜篮站在门口,眼中写满了失望。她看到桌上的红牛罐子和零食包装,摇头叹气。

"休息一下。"陈刚轻声回答,手下意识地盖住桌上的笔记本。

"休息?你干什么活了需要休息?"陈母冷笑一声,扫视着房间,"今天是你爸的忌日,你连个香都没去上,倒是有精神玩游戏。"

陈刚垂下头,没有反驳。事实上,他早上趁母亲去买菜时,已经在父亲遗照前上了香,还换了新的花。只是没告诉母亲罢了。

晚饭桌上,气氛凝重。陈母不停地叹气,时不时看一眼陈刚。

"妈,鱼炖得很香。"陈刚试图缓和气氛。鲫鱼汤是父亲生前最爱的菜。

"香有什么用?"陈母放下筷子,"今天在菜市场碰到李阿姨,她家小孙子刚上幼儿园,特别聪明。她儿子买了新房子,一家人多开心。再看看我,到这把年纪了,连个盼头都没有。"

陈刚垂下眼睛,默默吃饭。每次母亲提起邻居家的孩子,他都感到一阵刺痛。

"你爸去世这五年,我一个人拉扯你,容易吗?"陈母的眼泪开始在眼眶里打转,"你倒好,不但不孝顺,还啃老啃到现在。我问心无愧,对得起你爸。可你呢?"

"妈......"

"别叫我妈!你有把我当妈吗?"陈母突然拔高了声音,酝酿了一天的情绪爆发了,"你今年三十八了!三十八岁还啃老的,我从没见过!"

陈刚放下筷子,沉默不语。他想说什么,但喉咙仿佛被什么堵住了,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李阿姨问我你什么时候结婚,我能说什么?说你连工作都没有?说你整天在家打游戏?"陈母的声音开始发抖,眼泪终于落下,"今天是你爸的忌日,我去上坟,连给他老人家报个好都说不出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陈刚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妈,别这么说。"

"我今天就把话撂这儿了。"陈母站起身,从口袋里掏出一把药片,撒在桌上,"要么你明天就出门找工作,要么我现在就吃了这些安眠药!我活着还不如死了痛快!"

那些白色药片散落在碗碟之间,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陈刚脸色刷白,他猛地站起来,椅子倒在地上发出巨响:"妈!你干什么!"

"你给我个活下去的理由!"陈母厉声喊道,伸手去抓药片。

陈刚一把抓住母亲的手腕:"妈!别这样!"他的声音里带着从未有过的颤抖,"我不想失去你......"

"那你倒是给我个盼头啊!"陈母甩开儿子的手,泪流满面,"我要的不多,你能不能像个正常人一样出去工作?能不能让我在邻居面前抬起头?别人问起来,我至少能说我儿子有份体面工作!"

客厅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窗外传来蝉鸣声,打破了短暂的沉默。

陈刚呆立片刻,缓缓低下头。他深吸一口气,转身回房间,从抽屉里拿出一个老旧的背包。

"你干什么去?"陈母警惕地问,迅速抹去眼泪。

"找工作。"陈刚轻声回答,眼中有一种母亲从未见过的决绝。

"现在?"陈母有些惊讶,又有些狐疑,"都晚上了,哪有人面试?"

"妈,对不起。"他最后看了母亲一眼,嘴唇微微颤抖,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快步走出了家门。

陈母愣在原地,不知所措。十八年来,这是儿子第一次这样毫不犹豫地走出家门。她本能地追到阳台,看着儿子瘦弱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

她不知道,那是她最后一次见到儿子活着的样子。

03

"陈奶奶,对不起......"

小区保安支支吾吾地站在陈母家门口,帽子捏在手里,满脸悲痛。



"怎么了,小李?"陈母疑惑地问,手里还握着电话,她刚想打给儿子,问他怎么一晚没回来。

"您儿子...他......"保安哽咽着,"我们在小区后面的树林里发现了他。"

陈母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警察已经来了,法医说是服药自杀,发现时已经没有呼吸了。"保安低声说,不敢直视陈母的眼睛,"死亡时间大概是昨天上午......"

"不可能!"陈母尖叫一声,"他昨天晚上才出门的!"

"警察说在他身上发现了遗书,还有一把钥匙。"保安迟疑地说,"需要我陪您去认一下吗?"

陈母如同一具空壳,麻木地站在原地。她不相信,就在十几个小时前还活生生站在她面前的儿子,现在竟然......

"带我去。"她干涩地说。

小区后面的树林被警戒线围住,几个警察正在现场勘察。一名年轻的女警察递过装着儿子遗物的塑料袋,声音低沉:"陈奶奶,您节哀。这是在您儿子身上找到的。"

"怎么会这样......"陈母喃喃自语,整个人仿佛在梦中。

"我们初步判断是服用过量安眠药导致的死亡,没有他杀痕迹。"女警察解释道,"具体情况还需要进一步调查。您还能自己回家吗?需要我们送您回去吗?"

陈母摇摇头,颤抖着接过那个塑料袋,里面装着儿子的钱包、手机和一个信封。

回到家中,她坐在沙发上,像一尊雕塑一般一动不动。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下来,家里没有开灯,黑暗吞噬了一切。她的脑海中不断回放着昨晚的争吵,儿子最后那句"妈,对不起",还有那个决绝的背影。

直到午夜,她才颤抖着手打开那个塑料袋,取出信封。

"妈,对不起,我让您失望了。我的房间钥匙给您,桌子左边抽屉里有我所有的东西,希望能弥补我这些年对您的亏欠。不孝子陈刚。"

信很短,字迹却工整有力,不像是出自那个她眼中懦弱的儿子之手。她翻来覆去地看,想从中找出一丝伪造的痕迹,却不得不承认,这确实是儿子的笔迹。

为什么?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难道昨晚的争吵真的那么严重吗?

陈母踉跄着站起身,摸索着打开了儿子的房间。这是她多年来第一次真正走进儿子的世界——不是为了责骂,不是为了催促,而是带着一种可怕的、终结般的平静。

房间出乎意料地整洁。墙上贴着几张工作计划表,桌上放着一台老旧的电脑和几本专业书籍,书名都是些她看不懂的技术术语。桌角摆着一个小相框,里面是全家三口的合影,那是陈刚大学毕业时拍的,父亲还健在,母亲没有那么多白发,儿子笑得阳光灿烂。

按照信中所说,她打开了桌子左边的抽屉。



抽屉里整齐地放着一叠文件和一本厚厚的册子。她先拿起那叠文件,发现是各种看不懂的合同和单据。

然后她翻开了那本册子,第一页就让她如坠冰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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