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我的丈夫出了车祸,左腿截肢。
婆婆连夜从老家赶来,骂我是害人精,每日变着法的折腾我。
直到那日,我看到了丈夫出轨的照片。
我才终于清醒。
反手将渣男送进了监狱。
1
接到医院打来的电话时,我刚被客户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顿。
“您好,请问您是蒋明寒的妻子吗?您的丈夫在邂逅酒店门前出了车祸,请您尽快携带……“电话刚接通,就有急促的女声传来。
我冷笑一声,骂道:“骗钱是吧?什么年代了换个套路吧你!”
说完,我便直接挂断拉黑。
看着半小时前,我的丈夫给我发的消息:【老婆,开会了,静音。】
这个点,蒋明寒还在公司开会呢。
以防万一,我还是给老公发了条消息:【老公,开完会了吗?】
发完消息,我把手机搁在一旁,开始埋头改方案。
这个客户难缠的很,脾气又差,稍不满意就骂人,要不是看他在给钱大方,我早把方案甩他脸上了。
不知不觉,天已半黑,忙活半天终于改完了方案,发了邮件给客户,我才终于能松口气。
拿起手机一看,已经七点了,蒋明寒还没回我消息。
但是现在也顾不得这些了,女儿诺诺的老师给我发打了好几通电话,只是我关了静音没接到,她给我发消息说诺诺没人接还在学校里。
今天本来该蒋明寒去接诺诺的,不知道是不是忙起来又忘了。
我随意收拾了下桌面,急急忙忙关了工作室的门,开车往学校赶。
路上,我给蒋明寒打了几次电话,都没人接听。
到了学校,教室的灯都熄了,有保安开始一层层巡楼检查,我直奔办公室。
一进门,就见诺诺乖乖巧巧地坐在老师旁边,见了我,眼睛一亮,哒哒哒地冲我跑来,叫道:“妈妈。”
诺诺老师也抬头,一见我,不由得指责道:“诺诺妈妈,你们做家长的也不能光扑在工作上啊,也得顾顾孩子,你说说这都是这个月第几次了。”
我拿过沙发上诺诺的书包,赔笑道:“是是是,是我们家长太疏忽了,还得感谢老师多照顾我们家诺诺。”
然后低头示意女儿跟老师说再见。
回到家里,灯还没开。
我叹了口气,蒋明寒还没回来。
已经忘记了什么时候他开始整天加班,本来说好一人一天接女儿放学的,他要么直接忘记,要么以加班推脱。
看了看微信,他还没回我。
我有些奇怪,往日里蒋明寒不会这么久不回复我消息的。
不会真出什么事了吧?
再次拨通蒋明寒的电话,这次响了没多久就接了。
“明寒,你忙完了吗……”我刚开口,就被对方打断。
“您好,请问您和这个手机的主人是什么关系呢?机主出了车祸,现在在XX医院……”
我心脏狠狠一跳,登时如五雷轰顶。
去医院的路上,我给我妈打了电话,带着哭腔,“妈,明寒出事了……”
我妈唬了一跳,急忙追问我发生了什么事。
我爸妈住在老家县城,距离我们这边有十来个小时的车程。
可是第二天中午,我妈就扛着行李到了医院。
那时我蓬头垢面,双眼熬得通红,在手术室外守了一夜,才等到医生出来,他说让我做好心理准备。
明寒伤到了左腿,可能要截肢了。
说到最后,医生踌躇半天,才委婉地告诉我,蒋明寒不仅伤到了左腿,还伤到了生殖器官,不能再生育了。
不能生育也没关系,我和明寒结婚七年,女儿已经五岁了。
只是左腿截肢,明寒的工作大概是保不住了。
这两年明寒的工作有了起色,逐渐受到公司重用,进入了公司高级管理层。
可是我的工作室才刚刚起步。
2
明寒出事前两日我已经熬了两夜赶方案,昨日又守了明寒一夜,此刻实在是疲惫不堪。
我打算回家休息一会儿,便让我妈替我在医院守着。
刚进入睡眠,一只手一把扯住了我的头发,把我从床上扯了起来,头皮传来一阵剧痛,我瞬间清醒。
还没睁眼,脸上就挨了一巴掌,登时一片火辣辣地疼。
耳边响起尖锐刻薄的咒骂:“好啊,你个贱人,我儿子还躺在医院里,你竟然还有脸在这里睡觉!你这个没良心的贱人,都是因为你,你个害人精,都是你害的我儿子出了车祸……”
居然是我婆婆。
她得了消息,匆匆赶来,在医院没见着我的身影,就怒气冲冲地就来家里找我。
听着婆婆不堪入耳的辱骂,我有些愣住。
我这个婆婆不好相处,我是知道且体验过的。
当时和明寒在一起,婆婆对我便不太满意,时常对我冷眼。
别人都说,老公的态度,决定婆婆的态度。
明寒说会永远护着我,不会允许任何人欺负了我,即使那个人是他妈,也不行。
那时候明寒真的对我很好,于是我天真地信了,和蒋明寒结了婚。
刚开始,婆婆找我麻烦,明寒确实护着我,因此婆婆也不敢十分过分。
什么时候开始肆无忌惮的呢?
好像是我生了女儿诺诺,婆婆一下子支棱起来了,整日冷嘲热讽我生了个赔钱货,生不出儿子。
明寒也是那时候开始渐渐地不再护着我了,从躲避我和婆婆的战争,到后来甚至有时候责怪是我不懂事,让我让着些婆婆,这时候婆婆就像得胜的公鸡,更加耀武扬威,变本加厉。
我心灰意冷,提出了离婚,可明寒不同意,苦苦哀求我不要离开他。
他迅速把婆婆送回了老家,除了过年,我们少有接触,即使她常在背后骂我,可终归没有进到我的耳朵里。
你瞧,他不是没有办法,只是笃定了我不会离开。
看着明寒痛哭流涕地道歉,女儿在襁褓里嗷嗷大哭,我心软了。
没有了婆婆横梗在我们之间,我们的矛盾大大减少,虽然回不到过去的恩爱,但至少面上和谐。
如今,表面的平静也被打破。
婆婆积压了几年的不满和怨恨,借此机会全都发泄在了我身上。
我挣扎着从她手里逃出来,忍着痛开口解释道:“妈,我守了一夜,刚回来眯一会,而且你怎么能说明寒车祸是我害的呢……”
我话还没说完,婆婆就打断我,指着我的鼻子骂道:“你还敢还嘴!你一个女人,照顾不好你的男人,娶你有什么用,连个儿子都生不出来,当初就不该让我儿子娶了你这个扫把星。”
我的好脾气也用到头了,冷声呛她:“你的宝贝儿子还在医院躺着不知生死呢,你不是宝贝你儿子吗?你去守着你儿子啊。”
这个觉是睡不成了,我看了看时间,快到诺诺放学的时间了。
我拿了钥匙,准备去接诺诺。
婆婆还在骂,见我要出门,又尖着嗓子问我要去哪里鬼混。
我没搭理,直接摔门而去。
接了诺诺到医院,还没到明寒的重症监护室,就听见前面一阵嘈杂,还围了好些人,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我以为明寒出了什么意外,急忙拉着诺诺飞奔过去。
走近一看,原来不是明寒有事,是婆婆正在那儿哭天抢地呢,哭诉我这个没良心的媳妇不顾丈夫死活。
主治医师几次劝她这样会打扰病人休息,我妈也拉不住她,反倒被推了一把,撞到墙上,差点扭了腰。
我跑过去扶住我妈,看着重症监护室里躺着的丈夫,浑身插着仪器导管,左腿处空空荡荡。
我只好压着脾气对婆婆道:“妈,明寒还在里面躺着呢,你这样明寒也会休息不好的。”
谁知婆婆一瞧见我,直接扯着我发疯,嘴里还在喊:“大家都来瞧啊,就是这个女人害了我儿子,这个扫把星,天天花着我儿子的钱,让我儿子出去给她娘俩打工,才害得我儿子出了车祸,现在她男人躺在医院里,她还在家睡大觉不来伺候。”
然后又趴在病房门上,吊着嗓子哭:“我苦命的儿啊!”
围观的人纷纷指指点点。
我脸一沉,刚想开口。
我妈从旁边站出来,胸膛急剧起伏,比我还生气:“王若男,你嘴巴放干净点。你儿子出车祸干我女儿什么事?你怎么不说是你生了他,才害他出了车祸呢?”
婆婆气得要死,瞪着眼睛,张牙舞爪地扑上来,竟想要动手。
我一把扯过我妈和诺诺,将她们挡在身后,伸手准备阻拦扑过来的婆婆。
突然一只手横空出现,直接控制住了婆婆挥舞的双手,然后干净利落地反手将气急败坏的婆婆摁在了墙上。
“警察。”穿着警服的男人从兜里掏出证件,厉声警告道:“当着警察的面殴打他人,是想进去蹲几天吗?”
婆婆还不服气,扭动着肥胖的身躯,满脸横肉被挤成了一团,嘴里还叫喊着:“她是我儿媳妇,我打她怎么了,这是我们的家事。”
警官掏出手铐,冷声警告:“打人违法,法律可不管什么家事。”
瞧着对方态度强硬,婆婆这才呐呐着熄了火。
见她不再挣扎,警察也松了手。
转头看向我。
我这才看清他的面容,下颌极其优越,英挺的鼻梁,眉目俊朗,漆黑的双眸如寒潭般深邃,藏着不见底的深意。
周屿。
从未说出口的名字,却十分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