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先王妃的冥诞上,我被身为妾室的云姝月当众推入插满竹签的红鲤池。

“顾盼兮,若非我姐姐早逝,你又怎会嫁入王府成为明渊哥哥的王妃?!”

“你抢了我姐姐的位置,竟还在她的冥诞上玷污姐姐陵园,实在是蛇蝎心肠!”

冰冷刺骨的池水瞬间将我淹没,竹签尖锐的疼痛几乎让我昏厥。

众宾客瞬间炸开了锅。

“这顾盼兮平日里装得倒挺贤良淑德,没想到背后竟藏着这般歹毒心肠。”

“京都城谁不知道她的龌龊手段!我看今日就该将她沉入池底,以慰先王妃在天之灵!”

这些话语如利箭般向我射来,我却连躲避之力都无,只能在水中绝望地沉浮。

云姝月站在岸边朝我冷冷一笑,忽而转身故作悲愤地掩面哭泣:“明渊哥哥,我受些委屈不要紧,可您可得为我姐姐做主啊!”

她的身后,叶明渊身着玄色锦袍,周身散发着让人不敢逼视的威严。



1

“将顾盼兮从池中捞起来!”叶明渊的声音裹着寒霜落下。

我狼狈地站在岸边,湿透的衣衫贴在身上,带着春寒的风一吹,冻得我瑟瑟发抖。

我与叶明渊成婚三年,可他的白月光却是已离世的先王妃,叶明渊本不欲再娶,奈何却被人算计不得已娶了我。

是以他并不喜我,但我仍心怀希冀,盼望着他在众人面前能给我留下一丝体面。

“夫君,您相信我,我什么都没做啊!”我的声音带着哭腔,在众人的冷嘲热讽中显得那么微弱。

叶明渊扫过我浸血的衣襟,眼底闪过一丝不忍。

云姝月见状掩面啜泣,眼带鄙夷道:“顾盼兮,你大庭广众之下衣不蔽体,是故意让明渊哥哥丢脸吗?”

“我知道你不喜我,但今日是我姐姐的冥诞,你踩着我姐姐尸骨上位,竟还对她不敬,实在恶毒!”

叶明渊闻言冷哼一声,扫视我一眼漠然指责道:“本王瞎了眼,竟将如此恶毒的女子纳入王府。你这副德行,怎配做本王的王妃,真是笑话!”

我怔愣当场,他连最后一丝尊严也不打算给我留了。

我双手紧紧抱住冷透的身体,脸颊通红似被人掴掌般难堪,却还是辩驳道:“我并无不敬先王妃之举,若不是你故意推我下水,我又怎会失态?”

云姝月闻言似被我吓到,往后一退便跌入叶明渊怀中,委屈道:“王妃娘娘你怎么能如此污蔑我呢?我姐姐若是在,又怎会让我受这样的委屈。”

我正欲反驳,叶明渊却当众狠狠给了我一巴掌,呵斥道:“顾盼兮,你竟敢当众诬陷姝月!来人,将她捆了,丢入池中好好惩罚!”

侍卫们不顾我的挣扎,将我牢牢捆住丢入池塘,池水裹着血腥味灌入鼻腔,眼前泛起猩红的涟漪。

我剧烈挣扎着想爬上岸,却都被叶明渊再次踢入池中,几番挣扎下,我遍体鳞伤。

众人见叶明渊只一味偏信云姝月而重重责罚我,纷纷附和。

“原来这顾盼兮大庭广众之下竟试图湿身蓄意勾引王爷,果然低贱!”

“云小姐是先王妃的妹妹,如今又是王府的贵妾,身份怎是她能比的?”

“她从小在乡下庄子长大,不知礼数也是寻常,虽说现在成了王妃,但山鸡就是山鸡,飞上枝头也成不了凤凰!”

我望着叶明渊冰冷的眉眼,那个曾经在我心中无比重要的人,此刻却似恨我入骨。

就在我即将力竭沉入水底,我挣扎中碰到随身携带的短剑,那是幼年时叶明渊赠予我护身的贴身之物。

我拼尽全力,用短剑割断束缚自己的绳索,才终于跃出水面呼吸到空气。

然而,没等我爬上岸,叶明渊却抢先一步,劈手夺过短剑,冷笑说道:“好你个顾盼兮,这是多年前本王曾赠予先王妃的旧物,遗失多年,没想到竟被你盗取!该当何罪!”

他将短剑高高举起,那曾经他生死关头相赠的信物,此刻却成了我的罪证。

我好不容易喘了口气,绝望问道:“这是你赠予王妃的旧物?这分明是你当年宫变时逃出皇宫……”

“明渊哥哥!这短剑是我姐姐的心爱之物,早就遗失了,我姐姐还曾痛心不已!没想到竟然在顾盼兮手中,她刚才分明就是想用这把刀行刺我!”

云姝月指着我狠戾说道:“你想用我姐姐的遗物杀了我好独占明渊哥哥?你好狠毒的心肠!”

叶明渊眸中闪过一丝森冷,我急忙辩驳道:“我为何要杀你?”

“因为你嫉妒我!你嫉妒明渊哥哥只宠爱我而厌恶你!你嫉妒我姐姐当年在宫变时救了明渊哥哥!”

云姝月疾言厉色,神情却阴险,我心中一惊,诧异道:“你姐姐在宫变时救了叶明渊?你胡说!那明明是……”

明明是我!

2

不等我自证,叶明渊阴冷的眉眼扫向我,嫌恶说道:“顾盼兮!你真是令本王恶心!”

“既然你已经设局嫁给了本王,若是你安分守己,本王或许还能留你一条活路!”

我只觉得浑身血液瞬间冰凉,泪水猝不及防地快速涌出。

“可你不但污蔑姝月,竟还偷盗王妃遗物意图行刺姝月借此设计独占本王!来人,将顾盼兮吊在城楼上示众!好叫她知道,做错事就该受到惩罚!”

我被人从水里拖了出来,又如猪狗一般被拖向城门方向。

在我的苦苦哀求下,叶明渊甚至一个眼神都没有分给我。

当初嫁入王府时,我满心欢喜地以为得嫁良人,可新婚当日他便妻妾同娶,让我沦为整个上京的笑柄。

第二日我揣着他曾赠我的信物去寻他,却被云姝月当众折辱,毁坏我的头面,扯烂我的衣服,连续掴掌我数十下,可他赶来时却只心疼云姝月的手是否打我打的痛了。

云姝月在我与叶明渊大婚之日与他在新房床榻上被人发现,按理说她的身份本该为正妻,却碍于当时我已立于喜堂之上,她只好为妾。

她因此恨极了我,更不把我的王妃之位放在眼里,甚至对下人放言,我不过是暂时借住在王府的奴婢。

幼年时我刚与母亲到上京城寻父时的确曾借住在云府,也是在那时遇到了因宫变而被人追杀的叶明渊。

他身受重伤,是我将他救回云府,因身份尴尬我只能遮面掩饰身份,叶明渊赠我玉佩定情,又觉世道危险,送我短剑防身。

我本想在我回到尚书府后光明正大地告诉他我的身份。

谁知,他竟不告而别。

数月后我在尚书府艰难求存时,听闻陛下赐婚云府大小姐云挽月为叶明渊的正妃。

我特意赶在他与云挽月三朝回门时想去远远见他一面,归还曾经送我的定情玉佩,谁知却被云挽月派人拦在府外,狠狠羞辱了一番。

心灰意冷之下本以为我们缘分已尽,却没想到云挽月死后,他竟阴差阳错地娶了我为续弦。

可婚后,我们夫妻情谊淡泊,偶尔到我房中也是满身酒气,对我亦是冷言冷语,只当我是泄欲的工具。

甚至在我被诊出有孕时,还被叶明渊命人强灌下落胎药,打下了我的孩子。

我本以为他就算对我无意,可日久见人心,看在我曾救过他性命的情分上,他终究会有回头望向我的一天。

可如今,我被吊在城楼上示众时才知道,这一切不过都是我的痴心妄想。

粗粝的麻绳磨破脖颈时,我望着城楼下指指点点的百姓。

三日前他们还赞我施粥济民的善举,此刻却争相朝我吐唾沫。

“这不是王妃吗?听说她不仅污蔑云夫人,还想用先王妃的遗物行刺,真是歹毒!”

“满上京谁不知道,她当初就是用了龌龊手段才嫁给王爷的,有今日也是活该!”

我眼前的一切开始变得模糊而扭曲,我看见云姝月站在叶明渊身边,眼神怨毒地望着我。

我忽然想起被灌落胎药那日,云姝月也是这样站在廊下怨毒轻笑:“姐姐可知,明渊哥哥说你这般卑贱的血脉,不配诞育王府子嗣?”

恍惚中,我好似回到了宫宴那夜。

觥筹交错间,我见叶明渊神色有异,中途离席,放心不下的我跟在他后面,才发现他被人下了药。

荒唐一夜过去,第二日竟被人发觉,当众撞见了我与他衣衫不整,为了保住颜面,叶明渊不得已娶了我。

他一直以为,是我给他下了药,才硬逼的他娶了我。

所以对内对外,他从未给我留过一丝体面。

若有再一次,我情愿放过彼此,从未与他相识。

忽然一盆冰冷的盐水泼到我身上,伤口被刺得生痛,我瞬间清醒过来。

“顾盼兮!你可认罪!”

叶明渊的声音低沉疏离,带着裹雪挟霜的冷意。

云姝月凝视着我,娇声说道:“想必王妃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我可以不怪你污蔑我,但姐姐留在世上的遗物本就不多,你竟还恶意盗走,你还偷了些什么?”

我被倒吊着,忍痛虚弱说道:“我何罪之有?王爷不过是以为当初是我设局逼你娶我,若你不愿,我们可以和离。”

听到我说和离,叶明渊罕见地沉默下来。

云姝月眼眸中迸出一丝恶毒,冷笑道:“你故意这样说,又把自己搞成这幅样子,不过是看在阴谋败露使得苦肉计!想让众人以为明渊哥哥始乱终弃罢了。”

“你偷盗我姐姐和明渊哥哥的定情信物,分明是居心不良!你这样的人,怎舍得王府的荣华富贵?”

我的眼眸充了血,浑身剧痛,却还是冷笑道:“那短刀并不是定情信物,而是那时世道艰难,连皇权都不稳,百姓更是在水深火热中,是有人赠予我防身的。”

“那时他说,这刀是对我的承诺,纵然山海难平,也定会护我周全。可他连一分一毫都没有做到。”

我死死盯住叶明渊,果然当他听到这句话时,神色震惊,他沉声问道:“你怎么会知道,这是本王那时对挽月说的!”

云姝月脸色一变,咬牙说道:“定是她诓骗我姐姐告诉她的!三年前她和她娘来我们家暂住,便蓄意接近我姐姐不安好心!”

叶明渊神色微沉,问道:“你三年前曾借住在云家?”

3

眼见叶明渊起了疑心,云姝月咬唇娇弱道:“明渊哥哥,顾盼兮心机深沉,我姐姐肯定也不是故意告诉她的,当初她为了嫁给你,竟敢对你下药,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的?”

叶明渊闻言面色一沉,冷淡道:“没错,挽月单纯的性子定是被你蒙骗了。”

说罢,他带着云姝月转身离去,独留我被吊在城墙下被冻得浑身颤抖。

我足足被吊了一天一夜,叶明渊派人放下我时,我已只剩下半条命。

刚回到王府,便见整个王府喜气洋洋,奴仆们都得了赏钱,正聚在一起闲聊。

“云夫人真是好福气,肚子里揣着的可是王府的第一个孩子。”

“王妃也曾经有孕,谁知她肚子里那个却不合王爷心意,生打下来的,听说还是个男胎!”

“到底是没福气的,虽说是尚书之女,却是一直养在乡下的,三年前才来上京,本就粗鄙不堪又是用那种手段逼王爷娶了她,怎可能受宠。”

“听说先前肚子里那个就是宫宴那一晚怀上的,所以王爷才不让她生。”

我独自靠在廊下,站都站不稳,护送我回来的侍卫自去复命,众人见了我,议论声渐渐小了些,我在众人看好戏的神色中一瘸一拐地想走回我的院子。

远远的,便见云姝月一身珠光宝气,在众人的簇拥下向我得意走来。

“王妃姐姐,本该亲自去迎你的,可奈何我如今身怀有孕,再说你是有罪之人,王爷说不必理会,所以怠慢了还请勿怪。”

她虚扶着还未显怀的肚子,鄙夷道:“不过我真没想到,你竟还有胆子回来。”

我冷冽地看向她,漠然道:“我是王爷亲自去陛下面前求娶的王妃,三媒六聘,王爷一日不休我,我便是这王府的正妃,你苦心孤诣想要得到的,不就是这正妃之位吗?”

她嗤笑道:“正妃?顾盼兮,明渊哥哥厌恶你至极,你竟还有脸以正妃自居?”

“再说,若非当初你坏了我的事,今时今日,这正妃之位本来就该是我的!你抢了我的位置,就该还给我!”

我冷笑道:“当初果然是你给叶明渊下了药,设局要嫁给他的人是你!”

云姝月眼眸一眯,脸上荡起一抹冷意:“是又如何?纵然你一心牵挂他,可明渊哥哥眼里心里都只有我。”

说着,她抬手抚上髻上的珠钗。

我一眼望去,当即怔愣,这是我当初与叶明渊互赠的定情之物。

“这是我姐姐当年赠予明渊哥哥的定情之物,如今明渊哥哥赠予给我了,王妃的位置也迟早是我的!”

云姝月愤恨地看我一眼,冰冷说道:“云姝月,识相点自请下堂去做弃妇!”

我看着那足足有十颗东珠的攒珠钗,这是我娘当初的嫁妆,她带着我在乡下庄子讨生活,嫁妆几乎都变卖了个干净,唯有这个她再苦再难也没有舍得拿去卖掉。

而是给了我,而我当时借住在云府,唯有这个攒珠钗是最珍贵的。

我将这最珍贵的攒珠钗赠予了叶明渊。

我伸手夺下那珠钗:“这是我的!”

云姝月不设防我竟有此动作,发髻被我扯松,往后一退,却被一双大手接住,她转头见是叶明渊,当即哭道:“我好心来接王妃姐姐,却不想王妃姐姐听闻我有身孕,竟然推我想害我流产!”

她转头楚楚可怜地对我说道:“我肚子里怀的是王爷的孩子,你怎么能这么狠心?还抢走了王爷赐我的钗。”

叶明渊阴鸷的眉眼一暗,抬手扇了我一巴掌:“好大的胆子!”

4

我口齿溢出鲜血,恨道:“我只是想拿回我的珠钗!”

“这是挽月的遗物,你也配说是你的?顾盼兮,你为何事事都要与挽月相争?你与她本就是云泥之别!”叶明渊沉声说道:“像你这种心机深沉的卑劣之人,根本不配提起她!”

我一愣,早已麻木的心却还是剧烈疼痛,我不甘地说道:“叶明渊,明明是我!”

“是我在宫变时救了你,是我赠你攒珠钗!是我与你在雪夜相互依靠,也是我为了你献出心头血!你没有一次看到过我心口的伤吗?!”

叶明渊闻言一怔,眼神疑惑地看向我。

云姝月肉眼可见地慌张起来,她愤声说道:“顾盼兮,你竟当着我的面胡说八道!你以为我姐姐死了,就能任由你污蔑了吗?”

叶明渊闻言回过神来,皱眉说道:“顾盼兮,你谎话连篇,我着了你一次道,难道还会蠢到次次被你欺骗?!”

我怒极反笑:“就因为你认为那次下药是我设局,那你明明可以不娶我啊,我逼你了吗?”

叶明渊冷笑道:“好个义正言辞,若非你设局陷害,本王怎会如此丢人!本王不娶你,何以堵住悠悠众口?你难道要让本王成为众人眼中始乱终弃之辈!”

我倦极,也无意争锋,只叹息道:“那便和离吧,叶明渊,从此,你我一别两宽。”

或许是我眼神太过死气沉沉,我竟看见他有一闪而过的慌乱。

云姝月娇声说道:“顾盼兮,你想借此要挟明渊哥哥?好深的心思!你陷害我不打紧,我却不能让你一再算计明渊哥哥!”

叶明渊闻言沉声说道:“你一回府便闹得鸡犬不宁,还公然抢走本王赠予姝月的珠钗,甚至差点冲撞姝月的胎!来人,将王妃关入祠堂,不认错不得起身!”

左右两个侍卫将我押住,叶明渊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云姝月见状将我手中的攒珠钗夺走,狠狠说道:“云姝月!凭你也配跟我争?你告诉明渊哥哥真相又如何,你以为他会信你不信我?我碾死你跟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我被关入祠堂,强行跪在云挽月的牌位前。

我望着云挽月的牌位,觉得这王府甚是无趣,当初一心希冀的良人,如今却让我自觉身在地狱。

谁知半夜,叶明渊竟闯入祠堂,浑身都是酒气,他手中拿着的正是那一枚珠钗。

“顾盼兮,你偷盗挽月遗物,竟还自称这是你赠予本王的定情之物,你就那么离不开本王吗?为了留在本王身边,竟编造这样的谎言!”

想到每一次他醉酒之后对我的折磨,我连连后退,不慎撞倒了一旁的白烛,火势瞬间蔓延。

叶明渊却突然上前拉扯住我的衣服,犹疑说道:“你说的都是谎言对不对!”

他心中终究有了疑惑,但我却已对他心灰意冷。

我一把推开他,趁着火势逃离王府。

听说叶明渊被救出后醒了酒,一旁的小厮将他胡乱中扯掉的玉佩奉上说道:“王爷,王妃失踪了,原地留下了这块玉佩,正是王爷找了五年的那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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