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在女儿女婿家帮着带了三年孩子,女婿却让我把这三年的房租交一下!
我用诧异的目光看向女儿,可女儿居然躲开了我的注视……
1.
"妈,您都在我家住了三年了,这三年的房租,您是不是该交一下了?"
赵志强的声音像一把冰锥,从我耳道直刺脑髓。
我系鞋带的手指猛地一颤,刚打好的蝴蝶结在朵朵脚上散开。
三岁的小外孙仰起沾着饼干屑的脸,葡萄般的眼睛眨了眨:"外婆,鞋鞋飞走啦?"
我缓缓直起腰,老腰椎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晨光里,我那好女婿正端着英国骨瓷杯,无名指上的婚戒闪着寒光。
他今天特意穿着那件阿玛尼衬衫——上周我戴着老花镜熨了半小时的杰作,此刻正严丝合缝地裹着他精于算计的躯壳。
"每月六千,三年二十一万六。"他喉结滑动,咽下最后一口咖啡,"给您抹个零,二十万整。"嘴角勾起那种我熟悉的假笑,"微信支付宝都行。"
厨房传来金属坠地的脆响。
不用回头我也知道,王晓萌肯定正死死攥着那条"世上最好妈妈"的围裙——去年母亲节,我牵着朵朵的小手在商场挑的礼物。
"志强!"女儿的声音像被掐住脖子的猫崽,"我们明明......"
"晓萌,"我打断她,指甲深深陷进掌心的老茧,"这就是你们AA制婚姻的真面目?"
我盯着女婿抹了半瓶发胶的背头,"连丈母娘的呼吸都要开发票?"
赵志强的笑容凝固了。他没想到我知道AA制的事。
三年来,这对夫妻在我面前演了多少出恩爱戏?
我想起上个月深夜,偶然看见女儿蜷在卫生间,对着手机计算器一笔笔核算奶粉钱的背影。
"妈,您看现在上海房价......"他放下咖啡杯,杯底与玻璃茶几碰撞出刺耳的声响,"再说,"目光毒蛇般滑向厨房,"您家就晓萌一个女儿,这该给的东西,您早晚都得给,是不是?"
我浑身血液瞬间结冰。
这小子是已经惦记上我的遗产了?
朵朵突然"哇"地哭出声,小手指向玄关:"外婆的箱箱!"直到这时我才看见,那个贴着"欢迎外婆"贴纸的行李箱,正孤零零地立在防盗门旁,像三年前那个暴雨夜一样湿淋淋的。
"赵志强!"我一掌拍在茶几上,记账本应声翻飞,"你妈下周要来看'病'是吧?"我抓起他新买的限量款咖啡杯,在八千块的手工地毯上砸出一滩褐色疮疤,"行啊,咱们今天就好好算账!"
"妈您疯了!"他扑向地毯的样子活像抢救亲爹遗体。
那是他分期购买的“轻奢品”,现在应该才还到第二期。
我点开手机计算器,音量调到最大:"住家育儿嫂八千,高级家政六千,私厨按顿......"数字像子弹般喷射而出,"合计六十一万二。"
赵志强僵成一座雕塑:"您这是敲诈!"
"敲诈?"我一把扯开电视柜抽屉,缴费单雪花般砸向他惨白的脸,"朵朵的早教费、你们换的进口冰箱、修车费——哪笔不是我垫的?"记账本最后一页拍在他胸口,"九万七,零头给你抹了。"
王晓萌终于从厨房冲出来,苹果皮还粘在脸颊:"妈,别......"
"看看你嫁的什么畜生!"我拽过她手腕,撸起袖子露出那些淤青,"他打你怎么不AA?"
赵志强暴起扬手的瞬间,我抄起玄关的红木伞"啪"地抽在他迎面骨上——老伴生前最爱的伞柄,此刻成了最称手的武器。
"我侄子可是区法院的。"其实是我广场舞搭档的儿子,但唬人足够。
趁他捂腿哀嚎时,我把记账本拍在他冷汗涔涔的额头上:"要么结清七十万,要么明天去你公司聊聊凤凰男骗婚指南。"
朵朵突然挣脱母亲怀抱,奶香味的小身子炮弹般撞进我怀里:"外婆不走!"
她滚烫的眼泪渗进我裤腿,让我想起三年前那个雨夜——高烧40度的孩子在我背上啜泣,而她父亲正在KTV搂着陪酒女高歌。
"朵朵看,外婆变魔术。"老宅钥匙在孩子眼前晃出银光,"有大花园和秋千哦。"我故意让每个字都钉进赵志强耳膜,"以后就咱们三,不要坏爸爸了好不好?"
赵志强的脸色瞬间灰白。
他听懂了,我要带走的不只是朵朵,还有他驯养多年的妻子。
"晓萌!"他突然软了膝盖,声音黏腻如当年求亲时的模样,"我这不是压力大嘛......"
王晓萌却像被雷劈中的树,直勾勾盯着账本最后一页:"妈,这个......能给我看看吗?"
当她颤抖的手指划过那些数字时,突然迸发出一声凄厉的惨笑:"赵志强,你说帮我理财转走的二十万,原来都记在妈账上?"
茶几垫布被猛地掀起,底下赫然躺着几张发黄的汇款单——江西老家,每张五万。
场面顿时失控。赵志强扑抢汇款单的样子像条疯狗,王晓萌抡起果盘砸出的弧线堪称完美,朵朵的哭声里,我冷静地拨通存了半年的号码:"张律师,虹口区,报警,家暴取证。"
当赵志强终于意识到大势已去时,这个一米八的男人竟"扑通"跪下来抱住了我的布鞋。
"妈!"他鼻涕眼泪糊了一脸,"我鬼迷心......"
我一脚踹开他,抱起朵朵,拎起早已收拾好的行李箱。
红木伞尖最后在他裤裆前点了点:"这才叫真正的AA制。"俯身时我闻到他发胶里腐烂的野心,"Accountability(责任)和Answer(报应)。"
电梯门关上的刹那,王晓萌的尖叫刺穿走廊:"离婚!这日子我一天都过不下去了!"
我没有强硬地带走女儿和外孙,因为我知道,她还没完全死心。
等到她真的彻底醒悟过来,我会带她回家的。
高铁窗外,江南的稻田绿得刺眼。我想起朵朵出生时,赵志强听说是个女儿瞬间垮掉的脸。
那时我就该明白,有些人的心,就像他老家的盐碱地,种什么都不会发芽。
回到苏州老宅,邻居见我独自回来,了然地叹气:"被当免费保姆使唤完赶回来了?"
我没解释,只是把朵朵的照片摆在床头,旁边是去世老伴的遗像。
"老头子,"我擦拭相框,"咱们闺女让人欺负了。"
我摩挲着手机,屏幕上正播放着赵志强家的监控画面——那是我临走前藏在万年青盆栽里的摄像头。
"哗啦!"
画面里,一盆洗碗水突然泼在王晓萌身上。赵志强的母亲叉着腰,油腻的头发像枯草般支棱着:"洗个碗都洗不干净!我们老赵家造了什么孽娶你这么个废物媳妇!"
我的女儿浑身湿透地站在洗碗池前,银行制服衬衫黏在身上,左胸的工牌歪斜地挂着"客户经理王晓萌"几个字。她怀里还抱着哭闹的朵朵,孩子的小脸涨得通红。
"妈...我明天还要见客户..."王晓萌声音发抖。
"见什么客户!谁知道你是不是私会野男人!"老太太突然抄起擀面杖,"啪"地打在女儿手臂上,"志强说了,你挣那点钱还不够赔他客户送礼的!"
朵朵吓得尖叫起来,小手指着厨房:"外婆...要外婆..."
"闭嘴!"赵志强不知何时出现在镜头里,西装革履地坐在餐桌前。
他面前摆着三碗黑乎乎的"菜肴",老太太得意地介绍:"俺特意学的上海菜!红烧肉!"
镜头推近,那团焦黑物体上还粘着几片没撕干净的塑料包装袋。
"妈...我想吃外婆做的饭..."朵朵的哭腔像把钝刀割在我心上。
王晓萌刚要伸手,赵志强突然"啪"地摔了筷子:"惯的!不吃饿着!"
瓷碗在墙上炸开的瞬间,监控画面剧烈晃动——朵朵吓得撞到了盆栽。
"看什么看!"赵志强一把揪住王晓萌的头发,把她拖到冰箱前,"这月生活费超支两千,从你工资卡扣!"
冰箱上贴满黄色便签纸,我突然按了暂停放大:
「晓萌买卫生巾-38元(自费)」
「志强妈买金项链-2800(公摊50%)」
「朵朵打碎花瓶扣抚养费-2000」
最醒目的是《家务劳动计价表》:
"给婆婆洗脚-20元/次"
"夜班带娃-30元/小时"
"顶嘴-扣50元/次"
我的视线突然凝固在药箱上——那里贴着「王晓萌安眠药(自费)」,旁边是撕开的包装盒和...空药板。
"畜生!"我浑身发抖地拨通110,突然监控里传来巨响。
"妈...救救朵朵..."王晓萌的声音从手机里微弱地传来,背景是赵志强的咆哮:"又装病!上次去医院就花了八百!"
"砰!"重物倒地的闷响。
"哗啦!"玻璃碎裂声。
朵朵撕心裂肺的哭喊:"妈妈!"
通话戛然而止。
我死死盯着监控——王晓萌倒在地上,额头渗出血迹。赵志强正拽着朵朵的衣领往儿童房拖,老太太在一旁帮腔:"丫头片子就是娇气!"
突然,画面里的王晓萌动了。
她摇摇晃晃站起来,手里握着什么——是我留在厨房的剁骨刀!刀身在监控下泛着冷光。
"赵志强。"她的声音平静得可怕,"把朵朵还给我。"
赵志强转身的瞬间,监控清晰地拍到他裤子湿了一片。
"你、你疯了?"他松开朵朵往后退,"妈!快报警!"
老太太刚摸出手机,王晓萌一刀劈在餐桌上,刀尖深深钉入实木:"今天要么让我带朵朵走,要么大家一起死。"
空气凝固了几秒。
"滚!都给我滚!"赵志强突然把朵朵往前一推,"养不熟的白眼狼!"
监控画面最后定格在王晓萌抱着朵朵夺门而出的背影,她额头的鲜血滴在女儿的小脸上,像一朵朵绽放的梅花。
我颤抖着拨通早已等在小区门口的出租车司机电话:"老周,快!去接我闺女!"
窗外,苏州的夜雨倾盆而下。我擦去满脸的泪水,从抽屉里取出尘封已久的教师证——明天,我要亲自去会会这位"金融才俊"赵志强。
雨水像银针般刺入车窗,王晓萌把朵朵裹在银行制服里,孩子滚烫的额头贴着她冰凉的锁骨。出租车在沪昆高速上疾驰,后视镜里不时闪过刺目的远光灯。
"师傅...再快点..."王晓萌的指甲掐进掌心。后座上的朵朵突然抽搐起来,小脸泛着不正常的潮红。
司机老周瞥了眼后视镜:"孩子烧得不轻啊,要不先去医院?"
"不行!"王晓萌猛地抓住前座,"他肯定先查医院..."话音未落,手机屏幕亮起——赵志强的第十七通来电。她颤抖着点开定位软件,果然看到自己头像正沿着高速路线移动。
"砰!"
后方突然传来撞击声。一辆黑色奥迪发疯似的别向出租车,车窗里露出赵志强扭曲的脸:"停车!把女儿还给我!"
"抓紧!"老周猛打方向盘,出租车在湿滑路面甩出惊险的弧线。朵朵的奶粉罐从包里滚出来,"哐当"砸在车门上——那是王晓萌唯一带出来的东西。
"妈妈...难受..."朵朵的小手揪住她胸前的工牌,上面还沾着血迹。王晓萌突然想起什么,扯下工牌掰开夹层,取出一枚小小的U盘——这是她偷偷备份的银行流水,记录着赵志强这三年来所有转账记录。
"砰!"
奥迪再次撞来,后保险杠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赵志强半个身子探出车窗,手里竟然举着明晃晃的方向盘锁:"贱人!你以为跑得掉?"
暴雨中,王晓萌看见前方收费站闪烁的警灯。她突然摇下车窗,在狂风骤雨中举起手机:"救命!有人要杀我们!"
几乎同时,奥迪猛地急刹。赵志强的咒骂声淹没在警笛声中,黑色轿车一个漂移消失在岔路口。
"去...去苏州..."王晓萌瘫在座椅上,U盘深深硌在掌心。后视镜里,她看见自己额头的伤口还在渗血,和泪水混在一起,滴在朵朵滚烫的小脸上。
2.
开门看见王晓萌的模样,我手里的老怀表"当啷"掉在地上——她左眼肿得睁不开,怀里朵朵的小脸烧得通红,孩子手心赫然又多出几道竹条印。
"他...他嫌退烧药太贵..."王晓萌的牙齿在打颤,"用土方子拿竹条抽手心..."朵朵滚烫的小手抓住我衣角时,我摸到她指甲缝里干涸的血迹——那是抓挠赵志强时留下的。
我把手机翻扣在桌上,盛了碗排骨汤推过去。汤里浮着的莲藕,是昨天陈阿姨从阳澄湖挖来送我的。王晓萌喝着汤,眼泪大颗大颗掉进碗里。
"AA制婚姻,"她突然说,"原来是他算计我的工具。"她撸起袖子,胳膊上有几处淤青,"昨晚我说要请育儿嫂,他动手了。说钱各管各的,但我花钱得经过他同意......"
朵朵在沙发上翻了个身,梦里还抽噎着。我打开电脑,调出早就查好的资料:"上海离婚律师前十名,妈都联系过了。这位张律师专打凤凰男离婚案,胜诉率92%。"
王晓萌瞪大眼睛:"妈,您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