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曦榆,妈妈真的很抱歉,给你的只有这一万块钱。”徐沁芸虚弱地躺在病床上,紧握着林曦榆的手。

“妈,您别这样说,我从来没想过您的钱。”林曦榆眼眶泛红,“您给了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家,这比什么都珍贵。”

“玄烨他...”

“您别担心,我会尊重您的决定,也会继续照顾好自己。”林曦榆轻轻抚摸着养母布满皱纹的手。

1

我叫林曦榆。

那年我八岁,一场车祸带走了我的父母。

我站在殡仪馆外,不知道该去哪里。

天空下着雨,雨水混合着我的泪水,流进嘴里,咸咸的。

亲戚们讨论着我的去向,声音压得很低,但我还是听见了。

没有人愿意多养一个孩子。



就在这时,一位中年女教师走了过来。

她叫徐沁芸,是我母亲曾经的同事。

她蹲下来,平视着我的眼睛,问:“曦榆,愿意跟阿姨回家吗?”

我没有选择,点了点头。

徐阿姨的家不大,但很温馨。

她有一个儿子,叫徐玄烨,比我大两岁。

第一次见面,他就皱着眉头看我。

“妈,为什么要带她回来?”徐玄烨问。

“因为她现在没有家了,我们就是她的家人。”徐沁芸温柔地回答。

徐玄烨不再说话,但我能感觉到他的不满。

徐阿姨的丈夫常年在外做生意,家里几乎看不到他的身影。

慢慢地,我开始叫徐阿姨为妈妈。

每一次喊出这个称呼,我都能看到她眼中闪烁的光芒。

徐妈妈是一名中学教师,工作很忙,但她从不忽视我和徐玄烨的学习。

晚上,她会检查我们的作业,耐心地讲解难题。

徐玄烨常常不耐烦,草草了事。

而我,总是认真听讲,努力记住每一个知识点。

这是我能回报徐妈妈的方式。

我的成绩逐渐提高,经常拿到班级第一。

徐玄烨则恰恰相反,他开始沉迷游戏,学习一落千丈。

每当徐妈妈批评他时,他就发脾气,把责任推给我的到来。

“都是因为有了她,你才不关心我!”他常这样喊道。

徐妈妈总是疲惫地摇头,无力反驳。



我知道,我的存在确实给这个家带来了变化。

我默默发誓,一定要更加努力,不辜负徐妈妈的期望。

高三那年,我比任何人都刻苦。

凌晨两点的灯光下,我伏案苦读。

而徐玄烨,早已放弃了学习,整日与狐朋狗友厮混。

高考成绩公布那天,我以优异的成绩被北京的一所名校录取。

徐妈妈激动地抱着我,眼泪不停地流。

“曦榆,妈妈为你骄傲!”她说。

徐玄烨站在一旁,脸上的表情很复杂。

他勉强考上了一所普通大学,这已经是徐妈妈四处托关系的结果。

2

大学期间,我勤工俭学,减轻徐妈妈的负担。

每个月省下的钱,我都会寄回家。



徐妈妈总是打电话责备我:“自己留着用,妈妈不缺钱。”

但我知道,徐玄烨在学校总要钱,徐妈妈的工资并不多。

大二那年冬天,一个噩耗传来。

徐玄烨的父亲在一场大雨中出了车祸,不治身亡。

我立刻请假回家,看到徐妈妈憔悴的面容,心如刀绞。

徐玄烨跪在父亲的遗像前,嚎啕大哭。

但葬礼过后,他很快又恢复了往日的生活。

徐妈妈独自承担起家庭的重担,白发渐渐增多。

我在学校更加努力,想早日工作,帮徐妈妈分担。

毕业后,我幸运地进入了一家外企,薪水不错。

而徐玄烨,大学毕业后无所事事,最终通过父亲的旧关系勉强找了工作。

在那家公司,他认识了富家女孟茹嫣。

孟家在当地颇有名气,开了几家大型超市。

两人恋爱不到半年就结婚了。

婚礼上,徐妈妈笑得很开心,但我能看出她眼中的疲惫。

“终于有人管住他了,”徐妈妈悄悄对我说,“我这心也能放下了。”

婚后的徐玄烨更少回家,即使回来,也总是匆匆离去。

有一次,我听见他对孟茹嫣抱怨:“那房子太小了,住着不舒服。”

孟茹嫣撇撇嘴:“那房子将来还不是你的?等着继承呗。”

我不知道该如何告诉徐妈妈这些话。

徐妈妈总是为儿子辩解:“他有自己的家庭,忙也正常。”

但我看得出,她的眼中充满了失落。

三年后,我的事业逐渐稳定。



这时,徐妈妈的健康状况开始恶化。

她患上了风湿性关节炎,行动越来越不便。

医生说需要长期护理,最好有人在身边照顾。

我没有犹豫,辞去了大城市的高薪工作,回到家乡。

在不远处的街道上,我开了一家小书店。

这样,我既能维持生活,又能随时照顾徐妈妈。

徐玄烨得知后,打电话责备我:“你疯了吗?放弃那么好的工作?”

我平静地回答:“妈妈需要有人照顾。”

“请保姆不就行了?”他不解地问。

“保姆终究不如亲人。”我说。

电话那头,徐玄烨沉默了。

从那天起,我每天为徐妈妈做饭、洗衣、按摩疼痛的关节。

看着她吃下一口热腾腾的饭菜,我感到无比满足。

书店的生意不忙,我有足够的时间陪伴她。

有时,我会读一些书给她听。

她最喜欢听一些温馨的故事,听着听着,眼角就会泛起笑纹。

“曦榆,妈妈真幸运有你这个女儿。”她常这样说。

每当这时,我的眼睛就会湿润。

在我心里,她就是我的亲生母亲。

3

时光如水,转眼十五年过去了。

徐妈妈的关节炎越来越严重,有时疼得夜不能寐。

我学会了推拿和按摩,尽力减轻她的痛苦。

徐玄烨偶尔回来看望,但每次不超过半小时。

更多时候,他是来索要钱财。

“妈,我最近手头紧,能不能支援点?”

“孩子买学区房,首付差一点。”

“投资遇到了点麻烦,需要周转一下。”

理由总是不同,但目的只有一个。

徐妈妈从不拒绝,总是默默地拿出积蓄。

我试图劝阻,但换来的只是徐玄烨的恶语相向。

“你算什么东西?这是我们家的事!”他吼道。

徐妈妈总是拉着我的手说:“别吵,玄烨也不容易。”

我知道,徐玄烨的婚姻并不幸福。



孟茹嫣嫌弃他能力不足,家里大小事都要听她的。

“活该!”心里这样想,但我不会说出口。

书店的生意渐渐好起来,我又开了一家分店。

收入增加了,我给家里添置了新家具,换了更舒适的床垫。

徐妈妈总是心疼地说:“别花这么多钱,存着将来你结婚用。”

我笑笑不答。

三十六岁的我,早已把婚姻抛在脑后。

我的生活只有两个重心:徐妈妈和书店。

这天,徐妈妈突然高烧不退,我赶紧送她去医院。

检查结果让我如坠冰窟:肺癌晚期,已经扩散。

医生委婉地表示,最多还有三个月的时间。

我强忍泪水,帮徐妈妈办理了住院手续。

回家收拾衣物时,我终于崩溃,趴在徐妈妈的床上痛哭。

为什么是她?这个世界上最善良的人,为什么要承受这样的痛苦?

擦干眼泪,我必须坚强。

徐妈妈需要我,现在比任何时候都需要。

我打电话通知徐玄烨,他沉默了片刻,说会尽快回来。

三天后,他才出现在病房。

看到徐妈妈消瘦的面容,他似乎也有些震惊。

但很快,他就开始暗示徐妈妈安排遗产。

“妈,您的那套房子,产权还是您的名字吧?”他试探着问。

徐妈妈微微点头,没有说话。

“您要不要考虑一下......”他欲言又止。

我实在忍不住,把他拉到走廊上:“妈妈还在病床上,你就开始惦记遗产?”

他冷笑一声:“我只是关心现实问题,不像某些人,假惺惺地装孝顺。”

“你!”我气得浑身发抖。

汗水从我的额头滚落,心跳如擂鼓。

我猛地推开徐玄烨,冲回病房,却看到徐妈妈蜷缩在床上,脸色痛苦。

她一只手紧紧抓着胸口,嘴唇发白,呼吸急促。

“妈!”我尖叫一声,立刻按下呼叫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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