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1972年,湘楚大地的风还带着丝丝缕缕的温润。18岁的我,李建国,怀揣着对绿色军营炽热得如同盛夏骄阳般的向往,毅然告别了湖南老家那片孕育我长大的稻田与连绵起伏、仿若翠屏的青山。



踏上征程的那一刻,故乡的轮廓渐渐模糊,可心中奔赴军旅的火焰却熊熊燃烧。每一步,都迈向一个满是未知与期待的新世界。

火车“哐当哐当”地一路向北,车窗外的景色如幻灯片般不断变幻。广袤的平原取代了家乡的丘陵,陌生的景致映入眼帘。我的心也随着车轮的滚动愈发澎湃。

脑海中,未来的军旅生活被勾勒成一幅满是热血与荣誉交织的画卷。我仿佛看到自己身姿矫健地穿梭在训练场上,听到冲锋的号角在耳边激昂吹响。满心渴望着能在那片绿色天地中绽放属于自己的独特光芒,让青春在军旗下闪耀。

初进军营,眼前的一切都如同一幅庄严而肃穆的油画。整齐划一的营房,像是沉默而坚定的卫士,排列得井然有序。

身姿挺拔的军人,迈着铿锵有力的步伐,每一步都踏出坚毅与力量。空气中弥漫着的严肃气息,更是如一张无形的网,紧紧包裹着这片土地。

这一切,都让我既感到新鲜又紧张。我深知,这里将是我脱胎换骨、重塑自我的神圣殿堂。

新兵训练的日子,堪称一场对身心极限的严苛挑战。每天凌晨,尖锐的哨声宛如一把锋利无比的利刃,毫无留情地划破黎明前浓稠如墨的黑暗。

在那瞬间,整个营房从沉睡中被唤醒。我和战友们必须在短短几分钟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温暖的被窝中跳起,迅速穿衣、整理内务。

犹记得那个清晨,或许是因为前夜的疲惫还未消散,我的动作比往常慢了些许,被子才叠了一半。班长那高大而威严的身影就如一阵狂风般冲了进来。

他的脸涨得通红,犹如熟透了的番茄,眼睛瞪得像铜铃一般,仿佛要喷出火来,大声吼道:“李建国,动作快点!磨磨蹭蹭像什么样子,这里是部队,不是你家!”

他的声音在狭小逼仄的宿舍里不断回荡,震得我耳朵嗡嗡作响,好似有无数只蜜蜂在耳边飞舞。我吓得浑身一哆嗦,手忙脚乱地加快速度。

可越着急,双手就越不听使唤,被子怎么也叠不方正,急得我额头直冒冷汗。

班长见状,几步大步跨到我床边,动作干脆利落地夺过被子,熟练地摆弄起来,边叠边说道:“看好了,这角要对齐,边要压平,动作麻利点!”

在他的示范下,一床有棱有角、如同艺术品般的“豆腐块”瞬间出现在眼前。我不禁暗暗惊叹,内心深处也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把内务整理好。

从那之后,每天清晨,当别人还在梦乡时,我就悄悄早起半小时,专注地练习叠被子。哪怕手上磨出了水泡,钻心地疼,我也从未想过放弃。

终于,我的内务水平在连队里脱颖而出,数一数二,还常常被当作示范,供其他新兵学习借鉴。

出操的时光,是力量与意志的较量。口号声震耳欲聋,仿佛能冲破云霄,让人心潮澎湃、热血沸腾。



可每一步正步走,都像是踩在刀刃之上,双腿酸痛得仿佛失去了知觉,每一块肌肉都在发出痛苦的抗议。

汗水不停地从额头滚落,大颗大颗地砸在地上,模糊了我的视线,眼前的世界变得一片朦胧。但我咬着牙,在心中一遍又一遍给自己打气:别人能做到的,我也一定能做到,我绝不能当逃兵!

烈日高悬,大太阳毫无遮拦地炙烤着大地,整个训练场就像一个巨大的蒸笼。我们一遍又一遍重复着正步走的动作,教官在旁边紧紧盯着,那眼神仿佛能洞察每一个细微的差错。

稍有不对,就会被立刻纠正。有一回,我的脚尖没有绷直,教官眼疾手快,立刻冲过来,用一根木棍狠狠地敲了一下我的脚底,疼得我差点叫出声。

“把脚尖绷直!再犯就加练!”教官严厉的声音如同洪钟般响起,让我不敢有丝毫懈怠。我强忍着疼痛,努力调整姿势,每走一步都用尽全身力气,只为达到那严苛的标准。

凭借着这股不服输的顽强劲儿,新兵训练结束时,我的各项成绩在连队里名列前茅,幸运地被分配到了作战训练科。

作战训练科的工作,忙碌得如同高速运转的机器,却又充实得如同丰收的谷仓。这里就像一块巨大而神奇的海绵,不断吸收着新的知识和技能。

我一头扎进各种军事书籍和资料的海洋里,从复杂晦涩如同迷宫般的战术理论,到精密细致的武器操作手册,再到军事地形学里密密麻麻如同蛛网般的等高线和符号。

每一个领域都充满了挑战与奥秘,吸引着我不断探索。

科长赵刚是个严厉又细致的老兵,他有一双锐利得如同鹰眼般的眼睛,能一眼看穿我工作中的漏洞。有一回,我在整理一份训练报告时,数据出现了错误。

赵科长发现后,把我叫到办公室。他表情严肃,眉头紧锁,犹如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指着报告上的错误说:“建国,这些数据可不是小事,战场上差之毫厘,谬以千里。你必须养成严谨的工作习惯,每一个数字都要反复核对。”

他的语气虽然严厉,但我能真切地感受到他对我的期望,那是一种如同长辈对晚辈般的殷切期许。

从那以后,我对待工作更加认真细致,每次整理报告都会反复检查多遍,还会主动向经验丰富的同事请教。

渐渐地,我成为了科室的业务骨干,参与了多次大型军事演习和训练任务的策划与执行。看着自己的努力如同种子般,在部队战斗力提升的土壤里生根发芽、开花结果,心中满是成就感,那是一种无法用言语形容的自豪与满足。

时光匆匆,如白驹过隙,转眼间到了1985年。部队迎来了大规模的调整改革,转业的浪潮如同汹涌的潮水般席卷而来。

我陷入了深深的迷茫之中,在部队的这十几年,早已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家,战友们亲如手足,每一寸土地都饱含着我的汗水和回忆,每一个角落都留存着我的青春足迹,我怎么舍得离开?

但同时,我也明白,人生的道路充满了未知和选择,就像在茫茫大海中航行的船只,总要面对不同的航向。是时候做出决定了,这个决定将如同命运的罗盘,指引我未来的方向。

就在我犹豫不决时,副师长刘威找到了我。刘威副师长年轻有为,在部队以眼光独到、雷厉风行著称。

他坐在办公桌前,看着我,脸上带着亲切的笑容,犹如春日暖阳般温暖,说:“建国啊,这次部队调整,我要去新组建的特种作战旅任职,我一直很欣赏你的能力和干劲,想带你一起去。那边发展空间大,装备先进,只要你肯努力,提干是迟早的事。以你的本事,在特种作战领域肯定能大放异彩。”

听到这番话,我的心猛地跳了起来,提干一直是我的梦想,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去特种作战旅,意味着能接触最前沿的军事理念和装备,能在更广阔的舞台上施展拳脚,实现自己的抱负。

我仿佛看到自己身着特种作战服,英姿飒爽地穿梭在山林间执行任务的帅气模样,心中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兴奋,那是对未来梦想即将实现的憧憬与激动。

然而,当我满怀期待地把这个想法告诉科长赵刚时,他却当场拒绝。赵科长眉头瞬间皱成“川”字,表情十分严肃,犹如暴风雨来临前的阴沉天空。

他说:“建国,我理解你想进步的心情,可作战训练科现在离不开你。这些年你积累了这么多经验,对科室工作流程和业务了如指掌,现在部队改革正处在关键时期,作战训练体系的优化需要你这样的骨干。而且,转业也不意味着人生就走下坡路,在地方你同样能发光发热,实现自己的价值。”

赵科长的话如同一盆冷水,无情地浇灭了我心中刚刚燃起的希望之火。我望着他,心中满是不解和委屈,不明白他为什么不能理解我的梦想,为什么要阻拦我去追求更好的发展。

那一刻,我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黑暗的十字路口,四周迷雾重重,不知该何去何从。

那一刻,我的内心仿佛有两个小人在激烈争斗。一边是副师长承诺的提干机会和充满挑战的新领域,那是我梦寐以求的晋升通道,是个人梦想的进一步飞跃,仿佛一道耀眼的光,照亮了我对未来的憧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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