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三下午第三节课刚打铃,粉笔灰在阳光里打着转,我把三角板往讲台上一搁,抬头就看见大伯攥着手机冲进教室。

‘你给我说清楚!’他扬起的手机屏幕上是女儿在剑桥桥上的自拍,配文‘感谢父母支持圆梦’,后排学生齐刷刷伸长脖子。


教育局最新数据显示教师子女留学比例不足3.7%,这个数字在我家亲戚群炸了锅。大伯指着工资条骂我装穷,二婶在家族群阴阳‘清高老师也会挪用公款’。

《中国家庭教育支出现状白皮书》揭露43%家庭存在教育资金隐私焦虑。我摸着教案本里夹着的存折冷笑,那上面每一笔都是带毕业班补课攒的,凌晨改卷时冲的速溶咖啡现在还烧心。

女儿视频里康河的水泛着光,她说在准备量子力学小组讨论。亲戚们不知道,她连着三年拿国家奖学金,那张存折里存着的,是她偷偷塞给我的比赛奖金。

‘教师子女就该读师范?’我把粉笔盒重重一放,粉笔头惊起几只白鸽。教室后排突然响起掌声,扭头看见校长倚着门框冲我竖大拇指。

当留学成为道德绑架的筹码,教育的真正价值该用谁的标尺衡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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