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人生如一条蜿蜒曲折的河流,有时平静,有时汹涌。

当我十三岁那年,外公将那个绛红色的香包塞进我手中时,我不知道命运的河流正在改变方向。

直到六年后,一场意外让我发现了外公隐藏的秘密……

1

死亡总是不期而至。十三岁那年的深秋,我站在外公的病床前,看着这个曾经在村里健步如飞的老人,如今只剩下皮包骨头的躯壳。

外公岑正初是村里德高望重的中医,一双手据说治好了无数疑难杂症,可最终却救不了自己。



“栢舟,过来。”外公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沙哑而微弱。

我走过去,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外公没有儿子,我母亲是他唯一的女儿,在我七岁那年车祸离世后,外公便成了我唯一的亲人。

“拿好这个,”外公从枕头下摸出一个绛红色的香包,上面绣着繁复的花纹,看起来有些年头了,“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取下它。记住了吗?”

我点点头,接过香包。它很轻,但摸起来却有一种奇怪的厚重感,仿佛里面装着比它体积大得多的东西。

一股淡雅的药香从中散发出来,闻起来像是安神的草药,却又混合着一种说不出的异香。

“外公,这是什么?”

“保命的东西。”外公的眼睛忽然变得很亮,这是他这些天来最清醒的时刻,“答应我,永远不要主动打开它。”

我再次点头,将香包系在脖子上。外公似乎松了一口气,慢慢闭上了眼睛。

就这样,在那个深秋的夜晚,我失去了世上最后一个亲人,只剩下一个神秘的香包作为纪念。

村里人对外公的评价很复杂。他们说他医术高明,却也传言他会一些“不干净”的东西。

每当听到这些闲言碎语,我都会下意识地摸一摸脖子上的香包,仿佛这样就能感受到外公的存在。

后来我被送去县城的福利院,直到高中毕业。那些年,我过得很孤独,香包成了我唯一的精神寄托。



每当我感到无助或恐惧时,那淡淡的药香就会安抚我躁动的心灵。

奇怪的是,六年过去了,香包的气味从未减弱,反而在某些特定的时刻会变得格外浓郁。

2

第一次意识到香包可能不只是普通的遗物,是在我十五岁那年的冬天。

那天放学后,我走了一条偏僻的小路回福利院,想要避开那几个经常欺负我的男生。天色渐暗,山路上一个人影也没有,只有呼啸的北风和我的脚步声作伴。

忽然,路边的灌木丛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我停下脚步,警惕地望去,只见两只绿幽幽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烁。接着是第二双,第三双……我的心跳几乎停止,那是狼群!

我想跑,但双腿像是灌了铅一样沉重。就在这时,挂在我脖子上的香包突然变热,药香变得前所未有的浓烈。令人惊讶的是,那些绿幽幽的眼睛竟然开始后退,不一会儿就消失在了夜色中。

类似的事情后来又发生过几次。



高二那年,我得了一场高烧,在宿舍躺了三天无法退烧,校医说如果再不退烧就要送医院了。

第三天晚上,我迷迷糊糊中感觉香包剧烈地发热,一股清凉的感觉从脖子蔓延到全身,第二天早上醒来,体温已经完全正常了。

最离奇的是高考前夜。我梦见外公站在一片白雾中,手里拿着一本书,指着书上的某几页对我说:“记住这些。”

醒来后我依稀记得梦中看到的内容,不抱希望地复习了一下。结果第二天考试,竟然真的遇到了几道与梦境内容极为相似的题目。

就这样,香包成了我生命中神秘而可靠的守护者。我从不敢取下它,即使洗澡时也只是将它挂在浴室的挂钩上,始终保持在视线范围内。

我也从未想过要打开它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因为我相信外公的话——这是保命的东西。

高考后,我以优异的成绩考入了省城的一所名牌大学,选择了医学专业。也许是受外公的影响,我对中医和草药有着与生俱来的亲近感。

大学期间,我加入了一个中草药研究的社团,经常去野外采集药材样本。这也是我遇到那场改变命运的山洪的原因。

3

那是大二暑假的一次药材调研活动。我们小组被分配去省西南的深山老林探寻几种珍稀药材。当地山高林密,人迹罕至,正是药材生长的天堂。

“岑栢舟,你看这是不是灵芝?”一个组员指着一棵倒木上的褐色物体问道。

我走过去仔细查看:“不是,这是树耳,不过也可以入药。”

就在这时,天色骤变,乌云密布,远处传来闷雷声。领队皱起眉头:“看来要下暴雨了,我们得赶紧下山。”



我们匆忙收拾好采集的样本,沿着山路往回走。可老天似乎存心和我们作对,还没走出多远,豆大的雨点就砸了下来。

不一会儿,雨势变得猛烈起来,山路很快变成了泥泞的小溪。

“小心脚下!互相拉着走!”领队大声喊道。

我们手拉着手,艰难地在雨中前行。突然,一声巨响从山顶传来,紧接着是轰隆隆的水声。

“山洪!快跑!”

所有人都慌了神,四散奔逃。我拼命往高处跑,但湿滑的山路让我一个踉跄,脚下一空,整个人滚下了山坡。

我的身体在岩石和灌木丛中翻滚,最后重重地落入了一条湍急的溪流中。

冰冷的水瞬间没过我的头顶,湍急的水流裹挟着我不断下沉又浮起。我拼命挣扎,却无力对抗大自然的力量。肺部的空气越来越少,意识开始模糊。

就在这时,挂在我脖子上的香包突然剧烈地发热,热得几乎要灼伤我的皮肤。

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从香包中涌出,我本能地抓住它,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

“外公,救我!”我在心中呐喊。

不知过了多久,当我再次恢复意识时,发现自己被冲到了溪流下游的一块巨石旁。雨已经停了,阳光重新照耀着大地,仿佛刚才的暴雨只是一场幻觉。



我虚弱地爬上岸,瘫坐在石头上喘息。这时我才注意到,我的香包在挣扎中破损了,里面的东西散落在我的手心——一枚古旧的铜钱、一小截干枯的草药和一张皱巴巴的羊皮纸片。

4

铜钱看起来有些年头了,上面的文字已经磨损,但背面依稀可见“镇灵”二字。那截草药干瘪发黑,散发着一种奇特的香气,似乎正是香包的香味来源。

最令人费解的是那张羊皮纸,上面绘制着半幅地图和一些古怪的符文,看起来像是被撕下的一部分。

我小心翼翼地收好这三样东西,用破损的香包重新包裹起来。虽然香包已经无法修复,但我依然将它挂在脖子上,感到一种莫名的安心。

回到学校后,我向同学和老师谎称自己有幸被附近村民救起,只字不提香包的事。但那三样东西始终萦绕在我脑海中,我必须弄清它们的来历和意义。

于是我去拜访了学校里一位研究民俗学的陈教授。他是这方面的权威,或许能给我一些线索。



“镇灵……”陈教授反复摩挲着那枚铜钱,眉头紧锁,“这个词在古代巫术中很常见,通常与驱邪镇魔有关。”

他小心地展开那张羊皮纸,借助放大镜仔细研究上面的符文。

“这些符文很独特,像是某种失传已久的咒语。地图的这一部分……”他指着残缺地图的一角,“这里画的应该是一个叫'无回谷'的地方。”

“无回谷?”我重复着这个陌生的名字。

“是的,一个充满传说的地方。据说五百年前,那里爆发过一场可怕的瘟疫,死伤无数。后来有五位术士联手,用某种古老的法术将瘟疫封印在谷底。从此那个地方就被称为'无回谷',意为进去的人再也不会回来。”

陈教授停顿了一下,“不过这只是传说,现在已经没人知道无回谷的确切位置了。”

我的心跳加速了:“那这些东西可能与封印瘟疫有关?”

“很有可能。”陈教授点点头,忽然问道,“这些东西是你从哪里得到的?”

我犹豫了一下,决定实话实说:“是我外公留给我的。他生前是一名中医。”

“你外公叫什么名字?”

“岑正初。”

陈教授的表情瞬间变得严肃起来:“岑正初?那个在村里有'通灵医师'之称的岑正初?”

我惊讶地看着他:“您认识我外公?”

“不认识,但我听说过他。”陈教授的声音变得低沉,

“传言他年轻时曾深入无回谷寻找一种失传的草药,回来后性情大变,从一个开朗豁达的年轻人变成了沉默寡言的怪人。村民们对他既敬又畏,因为他能治好常人治不好的病,但又总是神神秘秘的。”

我默默消化着这些信息。外公从未向我提起过这些事,但它们与香包中的物品似乎有某种联系。

“陈教授,您知道'镇灵术'吗?”

“镇灵术……”陈教授思索片刻,“这是一种失传已久的古法,据说能够镇压邪祟,保护人的魂魄不被侵扰。但真正的镇灵术早已失传,现在的所谓镇灵术多是江湖术士的把戏。”



他将铜钱还给我:“如果你外公真的掌握了镇灵术的秘密,那么这些东西可能比我想象的更加重要。你最好小心保管,不要轻易示人。”

我点点头,将东西重新包好。离开陈教授办公室时,我心中的疑问不但没有减少,反而更多了。

外公到底经历了什么?他为什么要给我这个香包?镇灵术又是什么?

带着这些问题,我回到了宿舍。让我没想到的是,更大的麻烦正等着我。

5

宿舍门开着,里面一片狼藉。我的柜子被翻得底朝天,床铺也被扒得只剩下床板。室友们都不在,显然有人趁着没人闯入宿舍行窃。

我慌忙检查自己的财物。手机、电脑、钱包都在,唯独那个破损的香包和里面的三样东西不见了!

我的心沉到了谷底。那是外公留给我的唯一遗物,更重要的是,它可能关系到某个重要的秘密。

我报了警,但警察在例行公事般的询问后,只留下一句“我们会调查”就离开了。

那天晚上,我辗转难眠。没有了香包的陪伴,我感到前所未有的不安和孤独。更糟糕的是,我开始做噩梦。

梦中,我站在一个黑暗的山谷里,四周弥漫着绿色的雾气,无数双眼睛在雾中闪烁,仿佛在窥视着我。

第二天清晨,我疲惫地走出宿舍楼,准备去上课。就在这时,一个陌生的女声叫住了我。

“岑栢舟?”

我转身,看见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孩站在那里。她穿着一身简单的黑色衣服,乌黑的长发束成一个高马尾,眼神锐利如鹰。

“你是谁?”我警惕地问道。

“我叫渊清,你外公的故交之女。”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布袋,“我想这些东西是你的。”

我接过布袋,打开一看,正是那三样失窃的物品!我惊讶地抬头:“这些东西是你偷的?”

“不是我。”渊清摇摇头,“是另有其人。我只是从他们手中夺回来还给你。”

她的眼神中有种说不出的复杂情绪:“我们需要谈谈,关于你外公,关于这些东西,还有关于即将到来的危机。”

我们在校园的一个偏僻角落坐下。渊清开门见山:“你外公曾经告诉过你关于镇灵印的事吗?”

“没有。”我摇摇头,“他只告诉我要一直戴着香包,不要取下它。”

渊清轻叹一声:“他老了,变得谨慎了。”她看着我手中的三样东西,“这三样东西合起来,就是传说中的镇灵印。它们能够封印邪祟,也能保护持有者不受侵扰。”

“你怎么知道这些?”

“因为我父亲和你外公是同门师兄弟,他们共同守护着镇灵印的秘密。”渊清的眼中闪过一丝悲伤,

“二十年前,我父亲在一次意外中失踪,镇灵印的秘密就由你外公独自保管。现在他也去世了,这个责任自然落在了你的肩上。”

我难以置信地看着她:“但我什么都不知道啊!外公从未对我提起过这些事。”

“他是在保护你。”渊清的声音变得严肃,

“镇灵印不仅仅是一个护身符,它还封印着一个可怕的秘密。如今封印正在松动,邪气即将泄露,我们必须重新加固封印,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这一切来得太突然了。昨天我还只是一个普通的大学生,今天就被卷入了一个关于古老封印的神秘事件中。

“我凭什么相信你?”我问道,“你说你是外公故交之女,有什么证据?”

渊清沉默片刻,从脖子上取下一个吊坠。那是一块翠绿色的玉石,上面刻着一个与我香包上相似的图案。

“这是我父亲留给我的信物,与你外公的香包是一对。”她解释道,“只有真正的传人才能拥有这样的信物。”

我低头看着手中的三样东西,心中掠过一丝不安。

如果渊清所言属实,那么我不得不面对一个可怕的真相——我的生活,我的命运,都与一个古老的封印息息相关。而这个封印,很可能正在松动。

“我们必须回到你外公的老家,”渊清的眼神变得坚决,“那里有我们需要的答案。”

6

故乡的路比我记忆中要长得多。

村口的大榕树下往日总有老人纳凉、孩童嬉戏,如今却空无一人。

走在村里的小路上,家家户户门窗紧闭,偶尔能看到窗帘后有人影晃动,却没人出来打招呼。



“这里怎么了?”我低声问渊清。

“你没闻到吗?”渊清皱起眉头,“空气中有一种异味,像是……腐烂的气息。”

我仔细嗅了嗅,果然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腥臭味,像是死去多日的动物尸体。这味道似曾相识,却一时想不起在哪里闻过。

我们来到外公的老宅前。这是一座典型的南方老屋,青砖黛瓦,门前一块空地上种着几株老梅树。屋子看起来无人居住多时,大门上的铁锁已经生锈。

“钥匙还在村长家。”我说,“我们去找他吧。”

村长家在村子的另一头。一路上,我们没有遇到一个行人,只听见几声压抑的咳嗽从紧闭的窗户后传来。

敲了好几次门,村长才来开门。他是个六十多岁的老人,我记忆中他总是精神矍铄,如今却佝偻着背,面色蜡黄,看到我时明显愣了一下。

“栢舟?你怎么回来了?”他的声音嘶哑,眼神中带着警惕。

“村长爷爷,我回来处理一些外公的遗物。”我解释道,“能借我外公老宅的钥匙吗?”

村长迟疑地看了我们一眼,目光在渊清身上多停留了几秒,然后转身进屋拿钥匙。

“年轻人,现在不是回来的好时候。”他递给我钥匙时低声说,“村里最近不太平。”

“怎么不太平了?”我追问。

村长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怪病,一个接一个的。开始只是发烧、咳嗽,后来就会全身溃烂,没人敢靠近。已经死了三个人了。”

“什么时候开始的?”渊清插话道。

村长警惕地看了她一眼:“你是谁?”

“我爷爷和岑医生是老朋友。”渊清随口编了个谎。

村长思索片刻,似乎接受了这个解释:“大概三个月前开始的。有人说是因为……”他的声音更低了,“因为有人闯了无回谷的禁地。”

听到“无回谷”三个字,我和渊清都不由得一震。

“谁闯的禁地?”我忍不住问道。

“不知道,也许只是传言。”村长摇摇头,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你们快去办事吧,别在村里多留。这里不安全。”

说完,他关上了门。

“怪病……”渊清若有所思,“这正是封印松动的征兆。”

我们回到外公的老宅,打开生锈的大门。屋子里满是灰尘,空气中弥漫着霉味。我们点上蜡烛,开始在屋子里搜寻可能的线索。

外公的卧室保持着他生前的样子,床上的被褥整齐地叠放着,仿佛主人只是暂时离开。

墙上挂着几幅字画,都是一些常见的山水风景。书桌上摆着几本厚重的医书,积了厚厚的灰尘。

我翻阅着那些医书,希望能找到一些关于镇灵印的线索。渊清则在房间的其他地方搜寻。

突然,我在一本《本草纲目》的夹层中发现了一张纸条,上面画着几个符号,与羊皮纸上的符文极为相似。

更让我惊讶的是,纸条背面还画着一幅简略的地图,指向村后的一座山。

“渊清,我找到了什么!”我激动地喊道。

渊清快步走过来,看了看纸条,眼前一亮:“这是通往无回谷的路线图!”

就在这时,屋外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我们警觉地熄灭蜡烛,躲在窗帘后观察。只见几个村民鬼鬼祟祟地围在老宅门口,手中举着火把,低声交谈着什么。

“他们回来了,肯定没安好心……”

“那个女娃子看起来邪性得很……”

“岑医生的孙子怎么和她搅在一起……”

“得把他们赶走,否则会给村里带来更大的灾祸……”

我和渊清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担忧。看来我们的行踪已经引起了村民的警惕和不安,必须尽快找到我们需要的东西,然后离开这里。

“我们得去无回谷看看。”渊清低声道,“但现在出去会被村民发现。”

我看了看外公的书桌,忽然想起小时候外公总是在书房的某个地方藏东西。

“等等,我记得外公的书房有个暗格!”

7

书房的暗格隐藏在一个老旧的书柜后面。我小心地移开书柜,果然在墙上发现了一个小小的暗门。

门后是一个窄小的密室,只容得下一个人站立。密室里空无一物,只有墙上画满了奇怪的图案。

“这是……”渊清的声音因震惊而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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