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1989年那段艰难的高中岁月。

那时的我,家境贫寒得几乎体面不起来,整个高中三年都穿着洗到褪色的校服,背着缝缝补补的书包。

同学们毫不留情地给我起了个外号"小叫花子"。

每当我走进教室,总会有人窃窃私语,投来鄙夷的目光。

更过分的是,只要班上有什么东西丢了,怀疑的矛头总是第一时间指向我。

"肯定又是陈韬偷的,穷鬼就是喜欢偷东西!"这样的话,我已经听得麻木。

即便我的成绩始终名列前茅,也无法赢得半分尊重。

唯独我的同桌徐薇不一样。她家境优渥,是班上公认的校花,却从不像其他人那样看不起我。

高考后,我们各自奔向不同的城市,彼此失去了联系。

时光飞逝,十年后的某天,我通过老同学终于打听到了徐薇的下落。

按照地址,我来到了一栋破旧的居民楼,敲门后,开门的那一刻,我彻底呆住了



01

"陈总,接待已经安排妥当,您可以直接过去了。"助理小李恭敬地递过一份文件。

"好的,路上堵车吗?"我接过文件,随意翻看着。

"不堵,二十分钟就能到。"

我点点头,整了整领带。这次回到阔别已久的家乡黎县,我心情颇为复杂。

十年前我离开这里时,还是个穷学生。

如今回来,却是作为民生集团的副总裁,负责一个投资上亿的城市改造项目。

这次项目是与黎县政府合作进行城乡改造,将旧的破旧楼房拆除,建造现代化的住宅区和商业中心。



整个项目涉及黎县多家企业,可以说是近年来黎县最大的工程。

车子平稳地行驶在新修的柏油路上。

窗外的景色既熟悉又陌生,一些地标性建筑还在,但周围已经高楼林立,与我记忆中的小县城截然不同。

"陈总,您看这条街,以前是不是很破旧?现在都变样了。"司机是本地人,颇为自豪地说道。

"是啊,变化真大。"我淡淡地应着,心思却飘回了十几年前。这条街,我曾经无数次饿着肚子走过,因为兜里没有钱买吃的。

到达政府招待所后,我的助理王毅立刻迎了上来。

"陈总,刘总那边已经为您摆好了接风宴,他说本县大多企业高管都会到场。"王毅一边引我进入会客厅,一边汇报。

"哦?刘总很热情啊。"我挑了挑眉,"什么时间?"

"今晚七点,金源大酒店。我已经确认过,所有主要合作方都会参加。"

"好的,具体时间行程你来帮我安排一下。"我点点头。

在这次项目中,除了一些固定供应商外,我们决定尽可能地选择本地企业合作,既能带动当地经济,也能节省运输成本。

当然,这也意味着我将会与很多本地企业家打交道,其中可能就有我的"老熟人"。

下午,我参加了几个会议,与政府官员探讨项目细节。天色渐晚,王毅开车送我前往金源大酒店。

"陈总,听说今晚来的几个企业老板跟您是老同学?"王毅看似随意地问道。

我笑笑没回答。

作为助理,王毅当然做了功课,知道我与几位本地企业家有着高中同窗之谊。

只是他不知道,那段"同窗之谊"并不怎么愉快。

金源大酒店门口站着几位西装革履的人,远远看到我的车,就迎了上来。

"陈总到了!"一个圆脸胖子热情地走上前,正是黎县建筑材料协会会长刘寒。



我下车后,他立刻伸出手:"陈总!好久不见啊,想不到我们也有合作的一天啊!"

"刘会长,好久不见。"我微笑着握住他的手。

"哎呀,别那么生分,还叫什么会长,当年咱们上学那功夫就咱俩玩的好,现在又要一起合作项目,你说这是不是缘分,哈哈哈!"刘寒热情地搂着我的肩膀,领我走进酒店。

"是啊,上学的时候就关系好。"我嘴上敷衍着,心中却冷笑连连。

关系好?确实"好"啊。高二那年,他以"借钱"为名,三天两头找我要钱。

每次我说没有,他就带着几个狐朋狗友,在放学后把我堵在小巷子里"借"。

有一次我真的一分钱都没有了,他们竟然把我打了一顿,还拿走了我好不容易攒钱买的手表。

电梯直达20楼,豪华包厢门口站着一排迎宾小姐。

刘寒推开门,里面已经坐了十几个人,看到我进来,都站起来鼓掌。

"陈总,我给您介绍一下..."刘寒热情地充当起东道主,把我带到主位上坐下,他自己则坐在了主陪的位置上。

"这位是杨总,杨鹏,黎县最大的建材厂老板,咱们高中同学啊,说起来都是老交情了!"

杨鹏站起来与我握手,笑容满面:"陈总,好久不见!没想到你现在这么有出息,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看着他那张笑脸,我想起了高中时他每次看到我,眼中那种居高临下的鄙视。

虽然他没有像刘寒那样明目张胆地欺负我,但从来没给过我好脸色,甚至经常在背后叫我"穷鬼"、"叫花子"。

"杨总过奖了,各有各的发展罢了。"我客套地回应。

接下来,刘寒又介绍了其他几位企业家,有两个也是我的高中同学,当年或多或少都参与过对我的嘲笑。

如今,他们全都满脸堆笑,争先恐后地向我敬酒,生怕怠慢了这个手握大项目的"贵客"。

02

他们应该是没有想到,当年那个连饭都吃不起的"小叫花子"如今已经变成了民生集团的二把手,需要他们极力维护的重要客户。

"陈总,这杯酒我得敬您!当年在学校,您就是咱们班的尖子生,现在更是出人头地,真是太了不起了!"刘寒举起酒杯,满脸谄媚。

"是啊陈总,您这十几年在外面打拼,肯定吃了不少苦头,今天能见到您这么成功,我们都特别佩服!"杨鹏也赶紧附和。

我笑而不语,举杯与他们碰杯。

这种虚伪的恭维,我早已司空见惯,商场如战场,笑里藏刀是常态。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气氛越来越热烈。在酒精的作用下,我突然想起了那个在我最困难时给予我帮助的人,我的高中同桌徐薇。

"刘总,你还有咱们同学的联系吗?"我随口问道。

"有啊,咱们年年都有同学聚会呢!"刘寒一拍大腿。

"说起来,您这次回来,我们正好可以组织一次同学会,让大家都见见您这个大老板!"

"那徐薇呢?她最近怎么样?"我故作漫不经心地问道。

刘寒和杨鹏对视一眼,表情有些尴尬。

"徐薇啊..."杨鹏欲言又止,"她...情况不太好。"

"怎么了?"我心头一紧。

"她家十年前就败落了。她爸做生意赔了,欠了一屁股债,后来得了重病,家里钱都花在医药费上了。"刘寒摇摇头。

"她本来考上了北大,结果因为家里变故没去成,在县里一所民办高中教书,工资低得可怜。"

"是啊,听说她还要照顾瘫痪的父亲和年幼的弟妹,日子过得很苦。"杨鹏也叹气道。

"这些年同学聚会,她基本不参加,可能是拿不出面子吧。"

我沉默不语,心中五味杂陈。



徐薇,那个曾经帮助过我的女孩,如今竟然落到这般田地。

命运真是讽刺,当年她家境优渥时对我这个穷小子伸出援手,如今却轮到她陷入困境。

"她住在哪里?"我问道。

"好像是在县城东边的老居民区,具体地址我得问问其他同学。"刘寒说。

晚宴结束时,已是夜深。刘寒醉醺醺地搀扶着我,把我送上了车。

"陈总!当年的事,您大人不记小人过,以后咱们都在黎县的地界上,我这边还要您多多帮衬,一点特产,您收着!"说着,刘寒从助理手中接过了一个暗红色方形盒子,放到了我车的后备箱。

"您慢走!"他目视着我的车开远,才转身离开。

我坐在车上,看着窗外一闪而逝的建筑,思绪飘飞不定。

不禁想起了高中时那段家境贫寒的我每天只能穿着洗到褪色的校服,背着缝缝补补的破旧书包上学,这让我成了班上公认的笑柄。

同学们毫不留情地给我起了个外号"小叫花子",更可恶的是,只要班上有什么东西丢失,怀疑的目光总会第一时间落在我身上。

在那个充满嘲笑和孤立的环境中,唯独我的同桌徐薇从未用那种轻蔑的眼光看我。

她家境优渥,是学校公认的校花,本可以和其他人一样对我不屑一顾,却偏偏对我格外友善。

记得有一次,我因为家里实在拿不出钱,整整一天没吃东西。

肚子在课堂上不争气地咕咕叫,引来周围同学的窃笑。

放学后,我发现抽屉里多了几张饭票,抬头看时,徐薇正假装专心收拾书包,但嘴角微微上扬。

冬天来临时,我那件单薄的外套根本抵挡不了刺骨寒风。

一天早上,我发现座位上放着一件全新的羽绒服,徐薇笑着说是她哥哥的旧衣服不要了。

但我明白,那分明是商场里最新款式,她是怕伤害我的自尊心才这样说。

在那三年里,她就这样悄悄地、不露痕迹地帮助我,从不张扬,也不求回报。

每当同学们嘲笑我时,她总会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当我因为家境问题无法参加班级活动时,她常常找借口留下来陪我。

高中毕业后,我们各自奔向不同的大学,渐渐失去了联系。

但那段时光里她给予我的温暖和善意,我始终铭记在心,成为支撑我度过无数艰难时刻的力量。

如今得知她的处境,我决定一定要去看看她,报答她当年的恩情。

03

原本以为十年过去,这些曾经的伤痕已经愈合,但当再次面对这些人时.

那些被掩埋的记忆还是被翻了出来,新鲜得像是昨天才发生的事。

"陈总,您在想什么?"王毅见我沉默许久,小心翼翼地问道。

"没什么,只是有些往事罢了。"我淡淡地回答,接着问道:"徐薇的地址查到了吗?"

"已经查到了,"王毅递过一张纸条,"在县城东边的老居民区,栖霞小区22栋504室。这地方有些偏僻,据说是上世纪八十年代的老房子,连电梯都没有。"

我心里一沉。栖霞小区,那可是黎县有名的老旧小区,基础设施破败不堪,大多数是低收入家庭居住的地方。想到徐薇现在可能的处境,我心中不禁一阵酸楚。

"明天下午安排一下,我要去拜访她。"

"好的,陈总。需要准备些什么礼品吗?"

我思考片刻,说:"不用太贵重的东西,准备些生活必需品吧,要实用的。"

第二天下午,我特意没有穿那些价格不菲的定制西装.

而是换上了一套简单的休闲装,独自驱车前往栖霞小区。车子驶入老旧的小区.

映入眼帘的是斑驳的外墙和狭窄的小路,到处堆放着杂物,几个小孩在肮脏的空地上玩耍。

这栋老旧的居民楼外墙斑驳剥落,楼道口堆放着各种杂物.



偶尔有几个衣着朴素的居民进出,对我这个"外来者"投来好奇的目光。

我提着准备好的礼品,一步步爬上五楼。

楼道里光线昏暗,墙壁上满是涂鸦和污渍,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霉味。

终于到了504室,门前摆放着几双尺寸不一的鞋子,其中一双明显是老人穿的布鞋。

我深吸一口气,按响了门铃。

当那扇破旧的木门终于被打开时,我整个人如雷击般僵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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