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很多时候,农民,农村父母,无论是电视剧中还是现实中,都成了贬义词,一旦提到农村就是刻薄的父母,拖后腿的弟弟,垃圾的原生家庭,都成为了电视剧电影中的反派,而且很多时候动不动不好好读书只能去农村种地等等。
我想说“农民不该成为一个贬义词”!
导语
当影视剧里的农村父母总以“吸血鬼”“刻薄鬼”的面目出现,当“不好好读书只能回村种地”成为教育恐吓的常用话术,当“农民”二字在互联网语境中逐渐沦为土气、落后的代名词——我们是否该反思:是谁在定义农民的尊严?是谁在抹杀乡土的价值?今天,我们撕开偏见,还原真实的农民群像。
一、荧幕上的“恶人村”:被妖魔化的农村叙事
近年来,《欢乐颂》中樊胜美的“吸血母亲”、《安家》里房似锦的“讨债亲妈”、《都挺好》里苏明玉的重男轻女家庭,几乎成了国产剧的标配。农村父母被塑造成“拖后腿专业户”:要么贪得无厌地索取子女钱财,要么用愚昧观念捆绑下一代人生。更讽刺的是,这些角色往往被贴上“农村人”的标签,仿佛城乡差异天然与道德高低挂钩。
数据显示,截至2024年,中国农村人口仍有约5亿,占总人口的36%[注1]。然而,荧幕上的农村形象却日益萎缩。2020年《乡村爱情》系列成为唯一长存的乡村题材剧,但其对农村的刻画更多是喜剧化甚至丑化的“土味狂欢”。反观日剧《俗女养成记》、台剧《用九柑仔店》,却能以温情笔触呈现乡土人情,既不回避落后,亦不掩盖淳朴。
核心问题:影视剧将复杂的农村简化为“恶人制造机”,本质是创作者的傲慢与城市中心主义的偏见。这种叙事不仅加剧城乡对立,更让无数勤恳的农民蒙受污名。
二、被遮蔽的贡献:农民是中国现代化的无声脊梁 1. 粮食安全:每一粒米都是农民的勋章
中国以全球7%的耕地养活了近20%的人口,2023年粮食总产量达6.95亿吨,连续9年稳定在1.3万亿斤以上[注2]。这背后是2.3亿农业从业者的日夜耕耘。从东北黑土地到江南水乡,从梯田稻浪到温室大棚,农民用汗水浇灌的不仅是作物,更是国家的生命线。
2. 劳动力输血:城市繁华的基石
改革开放以来,3亿农民工进城参与建设。他们建起高楼、铺就公路、维系城市运转。据统计,建筑业、制造业中农民工占比超70%,服务业中超50%[注3]。深圳的“三天一层楼”、上海的东方明珠、北京的鸟巢——这些城市地标中,镌刻着无数农民工的名字。
3. 文化守护者:乡土文明的活态传承
农村是传统文化的根脉:二十四节气指导农事,剪纸年画传递美学,村社祠堂维系伦理。云南哈尼梯田的千年耕作智慧、陕西窑洞的生态建筑技艺、福建土楼的家族共同体精神……这些非物质文化遗产的存续,离不开农民的坚守。
三、被忽视的温情:农村不是“恶”的培养基 1. 互助共同体:远亲不如近邻的真实写照
在农村,一家有难百家帮的场面至今常见。河南暴雨期间,村民自发用铲车救援被困游客;云南山火中,老乡们肩挑背扛运送物资。这种“共同体精神”在城市原子化社会中愈发稀缺,却在乡土生生不息。
2. 代际奉献:沉默的牺牲者
多少农村父母节衣缩食供子女读书?国家统计局数据显示,农村家庭教育支出占收入比例常年高于城市。广西山区一位父亲的话令人泪目:“我种一辈子甘蔗,也要让娃考上大学。”他们或许不懂“原生家庭”的理论,却用最笨拙的方式托举下一代。
3. 生态守护:绿水青山的真正卫士
农民与自然的关系远比城市人深刻。浙江安吉的茶农推广有机种植,内蒙古牧民参与草场修复,云南傣族村寨保护雨林……他们用实践证明:可持续发展不是口号,而是生存智慧。
四、打破偏见:如何重塑农民的话语权? 1. 媒体责任:告别“猎奇式”乡村叙事
影视剧需摒弃“城乡对立”的套路,挖掘农村的多元面貌。《山海情》为何打动人心?因为它展现西海固农民与贫困抗争的坚韧,而非渲染他们的“落后”;《幸福到万家》为何引发共鸣?因为它刻画农村女性追求公平的觉醒,而非将其矮化为“泼妇”。
2. 政策倾斜:让农民成为有尊严的职业
提高农业补贴、完善农村社保、推广现代农业技术——只有当种地不再是“最后的选择”,农民才能摆脱“失败者”标签。荷兰农民人均年收入约5万欧元,证明农业完全可以走向高附加值。
3. 教育平权:撕掉“读书逃离农村”的标签
乡村教育不应只为“逃离”服务。贵州毕节的“乡土课程”带孩子认识本地草药、手工艺;浙江丽水的“农创客培训”培养年轻新农人。让农村孩子既能仰望星空,也能扎根大地。
结语:从“乡土中国”到“城乡共荣”
农民不是现代化的“拖累”,而是文明的奠基者;农村不是城市的“反面”,而是多元社会的必要拼图。当我们嘲笑“农民思维”时,是否想过——没有农民,何来盘中餐?没有农村,何来乡愁?
让农民重新成为骄傲的符号,需要每个人放下偏见。正如社会学家费孝通所言:“从乡土社会到现代社会的转型中,我们不能断了自己的根。”
后记
这篇文章或许无法瞬间扭转偏见,但至少可以成为一束光——照亮那些被遗忘的田野,致敬那些沉默的脊梁。农民不应是贬义词,而是中国故事里最厚重的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