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徐志猛,今年虚年45岁,从小生长在一个一百多户人家的小山村。

我是出生在一个不正常的家庭里面的苦命男孩,当年奶奶虽然心地善良,面目俊秀又能说会道,但是身体瘦弱,个子矮小,才找了从小就患有哮喘病的爷爷。

爷爷的人才人品都好,奶奶心地善良勤劳肯干,所以日子过的平凡而幸福。奶奶一生生了三个孩子,大姑,我爸和小姑。

俩个姑姑都随上了爷爷的高个子,奶奶的俊秀,唯独我爸爸随了奶奶的矮个子。

别看我爸个子矮,但是黝黑的皮肤,双眼皮大眼睛,特别的耐看,不过在我们那偏僻的小农村,讲究个子矮就是三级残疾啊!所以我爸就一直不好找媳妇。



这成了我奶奶的心病,爸爸无奈之下,最后才找了我那不正常的妈。

爷爷在我小姑十岁的那一年就病情加重走了!奶奶时常想念爷爷,每次都是流着眼泪和我说:

“猛啊!你爷爷是个老好人啊!这辈子没有和你爷爷过够,哎!就是病枣先红呀!所以说身体健康最重要啊!哎!你爷爷要是没有病的话多好呀!可惜你爷爷没有看到你这个可爱的好孙子啊!”

奶奶边说边哭,我就去拿手巾给奶奶擦泪,我心疼奶奶伤心难过,我每次都和奶奶说:

“奶奶啊!等我长大了好好照顾你,奶奶别哭了。”

奶奶每次都是,把我紧紧的抱在怀里哭着笑了。

我是奶奶手心里的宝,不管我的妈妈精神病犯起来了!疯成一个什么样子,奶奶从来不心烦,奶奶时常劝说着我爸:

“儿啊!咱一开始就是找了一个不正常的媳妇,千万别嫌弃人家,找不到媳妇,咱哪来的孩子?咱好好对待人家,说不定爱花(妈妈的名字)的病会越来越好,咱一家人的态度决定一个病人的心情呀。”

爸爸每次都点头答应着,我能看到爸爸时常偷偷抹眼泪,但是爸爸从不跟妈妈发脾气。我的妈妈当年脑子聪明,学习是班里的尖子生,人长的俊。

初中毕业那一年,被附近村的男同学王亮看上了,王亮的学习成绩和我妈不分上下,两个人时常在一起交流一些难题。

当时王亮对我妈也真是很好,他人帅气,家庭条件也好,他常常给我妈带好吃滴,晚上有晚自习课,两个人学习晚了,他常常把我妈送到家门口,我妈深深的被他的行动感动了!

万万没想到的是,考中专的前一天,我妈洗澡感冒发烧,连带拉肚子,就这样,我苦命的妈妈落榜了!

从此,王亮再也没有理我妈,但是我妈满脑子是他的影子,怎么也走不出来,姥姥姥爷劝她回去重读,心眼小的妈妈怕丢人,坚决不去。

姥姥最后还买上礼品去了王亮家里,不提他们早恋的事,只是一心盼着王亮能给我妈一点力量,让我妈再重读一年,或者再读高中也行,王亮的妈妈把王亮关在屋里,把姥姥带去的礼品扔了出去,姥姥哭着回来了!

从此妈妈就在家里面壁思过,常常抱着书发呆,睡梦中喊着王亮的名字,有时大哭有时大笑,醒来的时候就泣不成声了!直到哭到没劲了!有时候整夜不睡,靠吃点安眠药,好好的一个人就这样有了精神病。

奶奶的话一点也不错,妈妈婚后,我们全家人对妈妈好,那时候大姑就出嫁了!

奶奶时常让小姑去哄着妈妈往外走,让爸爸拿妈妈当孩子照顾,奶奶手拉手的领着妈妈去赶集,怀孕期间,奶奶先给妈妈买上一支糖葫芦,再问她喜欢吃啥?



村里的人有夸奖的,也有耻笑的,但是妈妈慢慢的自己敢出屋门了!奶奶这就很高兴。

妈妈生了我以后,奶奶就和妈妈住在一起,爸爸那时候就骑一辆大金鹿牌的自行车,去离家十几里路的一个陶管厂上班,爸爸是上早班,中班和晚班,不管刮风下雨,爸爸从不缺勤,那时候爸爸就是生产车间的一个组长。

小姑不是学习的料,五年级毕业就辍学了!

但是小姑不管是家里的活,还是坡里的活,样样行,小姑后来去了附近一个纸箱厂上班,小姑下班回家,放下那自行车,不是上坡就是做饭,或者是看着我。小姑喜欢抱着我满村跑着玩,所以我从小就愿意缠着她。

小姑对我特别的好,我看见小姑就亲,大姑就不一样了呀!

因为大姑本来为我爸找我妈的事坚决反对,他们家条件好,大姑父是煤矿工人,大姑会缝纫,俩表姐吃的东西我都没有见过,穿的是花枝招展,我只要认识他们,从来没有打过交道,偶尔他们去看奶奶,也都是斜着眼看我,我看见他们一家人都害怕,我的妈妈更是吓的不敢露头。

我就亲自听到大姑说我的奶奶:

“娘啊!当初我说过你的话,你不听,非找这个精神病人,她要是生个闺女也好呀!生上这个儿子谁给他操心找媳妇,真是个拖油瓶的愁肠啊!”

奶奶不敢得罪她,只是低头不语。

他们给奶奶带去的那点东西,都是一家人在那里陪着吃完,生怕奶奶给我吃了。

小姑只要看到他们去了,就带着我出去玩,生怕我眼馋,奶奶心里难受。

直到现在,我还记得奶奶偷偷给我藏起来的那个月饼,真是好吃了呀!那时候,小姑每个月开了钱,都是先给我买最爱吃的钙奶饼干,高粱饴和花生糖,我一口一个“亲小姑,好小姑”的喊着她。

小姑抱起我来高兴的往高处举几下,小姑也给我的妈妈吃,妈妈就自动往小姑身体凑合着。我的妈妈不是傻子,她能看出谁对她好来了!

后来的日子里,爸爸下班回家,她知道给爸爸倒洗脸水,拿干净的毛巾,她也能洗衣服了!奶奶高兴的不得了,看到我的妈妈有了希望,全家人都有了精气神。

那时候我家的日子过的相对来说,算是平稳了。

小姑在厂子里被附近村的一个同事梁本洪看上了,梁本洪的娘是远近闻名的厉害王,奶奶当时说的是,只要小姑和小姑父真心相爱就好,做为一个婆婆来说,她和谁使厉害,也不会难为儿媳妇,疼儿媳妇就是心疼自己的儿子啊。

小姑婚前,小姑夫时常去我们家帮着干活,看着也是个实在人,我爸也看小姑父人不错,就这样,奶奶啥条件也没有提,小姑顺利的出嫁了!

过上几天,小姑就说想我,时常带着我爱吃的东西来看我,每次我都抱住小姑的腿,啥不得小姑走,小姑哄着我说,过三天或者五天,最多超不过十天就再来。

我也就恋恋不舍的目送着我亲爱的小姑,直到看不见了为止,接下来的日子,我就天天掐着手指头算天数。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在我五岁的那一年,十月初五晚上大雾,我爸爸十点下班,就在我们村前的公路上出了车祸,当时那开车的人就逃跑了!

那时候的农村一片漆黑,根本没处找人了!那晚上正好小姑在我们家住下了,奶奶看到超了点,爸爸还没有回来,就和小姑去外面打听,等奶奶和小姑打着手电筒走到公路上的时候,只有我亲爱的爸爸满嘴是血躺在那里。

小姑招呼来了乡村医生,一看我爸早没有了呼吸,停止了脉搏,好心的乡村医生又招呼了村里的几个好心人,把我爸爸抬到家里,奶奶和小姑的嚎啕大哭,招引来了邻居们的叔叔大伯。

妈妈当时就吓傻了!我看到爸爸头上,嘴里都是血,我抱住乡村医生让他给我爸爸打上针,我的话让在场的人都哭了!



小姑硬扒开我的手,紧紧的抱住我说:

“猛,好孩子,你爸爸永远的走了呀!打不上针了啊!呜呜呜……”

妈妈那是想跑到屋里拿卫生纸,可能是想给爸爸擦嘴里的血,但是她拿着那包卫生纸,跑到躺在地上的爸爸身边的那一刻, 彻彻底底疯了!她把卫生纸一个劲的撕成碎片扔了起来,唱开了《东方红太阳升》。

从此妈妈再也无忧无愁了!我抱住她大腿痛哭,她用力一把,把我甩开,大笑过后再大哭,谁都不认识了。

我原来的妈妈是不敢见人,那一刻她开始打人了,那时候姥姥姥爷都去世了!

好心的舅舅把我的妈妈先带走,村书记出面,帮忙给我爸办丧事,因为我还没过五岁,就用一块红布把我绑在那磨椎子上,防住爸爸把我带走。

我的大姑是嫁本村的,第二天她才去了我家,无意中我就听到村书记和大姑说:

“大姐姐呀!你们家突然出了这天大的事,志猛这孩子,就靠你了!你家条件也行啊。”

大姑低头不语。抬着爸爸往外走的那一刻,奶奶和小姑哭的死去活来,哭喊着爸爸撇下我这个苦命的孩子怎么办?

我茫然的站在那里发呆,不知道未来的路怎么走?小姑回来给我解开那绑着我的扣子,我紧紧的抱住小姑,问小姑他们把爸爸抬到哪里去了?小姑说抬到林地里埋了!我哭喊着让小姑和我去把爸爸扒出来,爸爸自己在那里会冷,会害怕。

我舍命的拽着小姑往外走,邻居家的婶婶奶奶们,正在一个劲的劝说着我那哭死去活来的奶奶,这时候,小姑的婆婆跑来了!进门就两手掐着腰,怒气冲冲的对我的小姑喊:

“你姐都早走了!你还在撑啥能?”

还没等小姑反应过来,她又指着我奶奶大声吵到:

“你小闺女不懂事,你这么大年龄了也不懂事吗?你不知道她怀孕了吗?”

这时候小姑父也进来了,他是一句话也不敢多说,任凭她娘想说啥就说啥。

邻居们的好心人都一再去劝小姑的婆婆说:

“老嫂子,你先冷静冷静,家里突然摊上这人命关天的大事,是没有顾上啊!肯定也不会有事的呀!”

奶奶也急忙说:

“妹妹呀,实在对不起了!我也是真的没办法呀!我十个手指头咬咬哪一个也疼啊!”

小姑忙走上去说:

“娘,这根本没有什么道理,你就别担心这事了呀!”

小姑父站在他娘身边,吓的是一直望着他娘的脸一言不发。

这时候小姑的婆婆一把拉住小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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