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乌冲突之后,出现了这样一个情况:有 39% 的乌克兰女性难民在乌克兰国内进行了搬迁。这些女性面临着资金不足的问题,连食物需求都难以满足,更没有多余的现金去购买衣服、大宗商品或者奢侈品了。
乌克兰的难民
基辅美国大学(AUK)行为研究所的研究人员,在对 2018 名年龄在 18 到 60 岁之间的女性进行采访后,在他们名为 “是什么促使女性留在乌克兰?” 的报告里得出了这些结论。这些数据是由乌克兰独立研究组织 —— 社会学小组 “Rating.” 收集的,而这份报告是由经济战略中心(CES)共同组织完成的。这个调查还询问了乌克兰女性,为什么在俄罗斯大规模入侵已经进入第三年的情况下,她们仍然选择不离开自己的国家。
研究人员把受访者分成了不同的类别,这些类别代表了不同的社会方面:
- 在冲突期间一直留在家园定居点的人。
- 内部流离失所者(IDP)—— 指的是在 2022 年 2 月 24 日之后在乌克兰境内搬迁,并且没有返回原住地的女性。
- 返回者 —— 在 2022 年 2 月 24 日之后离开乌克兰,但后来又返回的女性,她们有的回到了自己的家,有的则去了其他定居点。
- 逃离乌克兰但又返回家园的妇女难民。
- 流亡海外的乌克兰妇女难民,她们至今仍在国外。
物资领取
AUK 的研究人员发现,和其他类别的受访者相比,难民的收入是最低的,很多难民甚至连买衣服或者购买新房这样的大额支出都负担不起。AUK 行为研究学院副院长兼研究员 Natalka Zaika 在基辅展示报告时说:“难民是最脆弱的群体,在这个群体里,56% 的人买不起衣服。” 报告的作者还发现,乌克兰北部、南部和东部地区的女性,收入下降的幅度要比西部或中部地区的女性更大。
乌克兰社会政策部估计,到 2025 年 1 月,因为俄乌战争,国内有 460 万的国内流离失所者。这些人原本在受灾地区工作,但是在撤离后的地区却找不到新的工作。乌克兰国家银行副行长谢尔盖・尼古拉丘克在之前接受《基辅邮报》采访时说:“现在有大量的劳动力找不到工作,据估计,2022 年的失业率大概在 20%。” 他还补充道:“不是说总能把冶金工人转去做缝纫机相关的工作。”
在乌克兰的国内流离失所者中,贫困是个很严重的问题,尤其是在东部地区。马里乌波尔市市长顾问彼得・安德鲁申科之前对《基辅邮报》说,2022 年逃离顿巴斯地区的乌克兰工人的平均工资,在乌克兰的大多数地区连一个月的公寓租金都支付不起。
战后的景象
因为收入低,很多境内流离失所者不得不返回他们在被占领区的家中。据安德鲁申科说,去年估计有 13 万名乌克兰人回到了俄罗斯占领的顿巴斯地区的家里,因为自从 2022 年全面战争开始后,他们作为国内流离失所者的生活遇到了很多困难。他表示,他从负责谢列梅捷沃检查站的俄罗斯官员那里得到了数据,显示这些人返回的根本原因是经济问题。谢列梅捷沃边境控制代表奥克萨娜・米申科对俄罗斯电视台说,自 2023 年 10 月以来,一共有 10.7 万名乌克兰人抵达机场,但是只有 8.3 万人被允许入境。
基辅美国大学行为研究学院院长弗拉基米尔・瓦希托夫之前对《基辅邮报》说,当地基础设施不足、住宿困难和就业机会缺乏,也是流离失所者面临的主要问题。他说:“他们面临的主要问题包括过时的住宅规范、就业市场法规和技能不匹配,还有在没有中央政府额外援助的情况下,很难确保有足够的资源。” 随着这个问题影响到了数百万人,城市和地区需要得到国家级政策的支持,而且这些政策应该在国家层面来制定。
Natalka Zaika 在介绍 AUK 报告时说:“当我们讨论那些激励人们留在乌克兰的政策时,那些旨在促进经济增长和工资增长的政策影响着一切,包括人们选择留在乌克兰还是离开,以及人们想要孩子的意愿。”
平民
乌克兰社会政策部已经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并且正在采取措施来解决国内难民的贫困问题,乌克兰社会政策部第一副部长达里娜・马尔查克在 AUK 报告发布会的圆桌讨论中这样表示。
首先,她提到了一项新的住房政策,用来应对过时的规范。她说:“这个过程是由乌克兰社区和领土发展部领导的,我觉得他们有一个规划,并且也在采取行动。” 马尔查克认为,乌克兰需要建设社会住房,来帮助比较贫困的难民免费或者以低价租房子住。这种住房是面向个人的,但不给予所有权。这和苏联时期的社会政策不一样,在苏联的时候,家庭可能要等上几十年才能得到一套公寓,不过得到的是公寓的所有权。
马尔查克表示,各个部委制定了一项未来政策的框架,在这个框架里还把个人划分成了不同的社会群体,并且为不同收入水平的人提供特定的帮助措施。
帐篷
乌克兰金融住房公司 “Ukrfinzhytlo” 推出的 yeOselya 抵押贷款,收入较高的流离失所者已经可以申请了。虽然 2022 年的关键利率飙升到了 25%,后来又降到了 13%,但是 yeOselya 抵押贷款的利率仍然可以在 3% 到 7% 之间。马尔查克说,像来自被俄罗斯军队摧毁的巴赫穆特的一对老年夫妇这样收入极低的失地农民,可能符合申请社会保障住房或者租金补贴的条件。她还说:“但是有些人永远都负担不起租金,比如那些因为子女出国而失去照顾者的重度残疾人士。” 对于重度残疾人士,马尔查克提议建设由关怀服务支持的社会住房。
几十年来,乌克兰一直没有改革有关国内流离失所者和最脆弱群体的社会政策,马尔查克希望能够解决这个问题。她说:“我们正在重建那些长期没有改革的政策,我们的目标是建立有针对性的社会援助,满足每个家庭的需求,帮助他们解决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