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地名人名虚构,请勿与现实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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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为什么我们总是轮流守夜吗?”她站在门口,月光描摹出她纤细的轮廓。
我摇头。“因为场长担心我们会做出什么事。”
她嗓音低沉,带着一丝我无法解读的情绪。“可我们只是碰巧住在一起的陌生人。”
我试图辩解。她转身离开,只留下一句话:“他们都说,林场的夜晚最容易让人做傻事。我梦见过,别让它成真。”
那一刻,我不知道她是在警告我,还是在暗示什么...
01
那是1969年的春天,我被下放到了千里之外的北方林场。列车在寒冷的空气中喘息,带着我离开了熟悉的城市生活。
那时我才22岁,就因为家庭成分问题被卷入了这场运动。
“知识分子就是要改造,接受工农再教育。”这是政委临行前对我说的话。
三天三夜的旅程,列车、卡车,最后是一辆吱呀作响的马车,将我送到了这个被群山环抱的偏远林场。
下车时,我的双腿已经麻木,城市青年特有的白皙皮肤被尘土覆盖。
眼前的景象与我想象中的完全不同——几间低矮的木屋散落在山脚下,远处的山坡上,被砍伐过的树木留下了光秃秃的痕迹。
“你就是从城里来的小知识分子?”一个穿着厚棉袄的壮汉走过来,上下打量我。
我点点头,努力挺直腰板。
“我是林场场长,老王。”他的声音像是从山谷深处传来,“你的任务很简单,白天跟着大伙伐木,晚上守夜看仓库,防火防盗。”
“我明白。”我提起行李,一个装满书本的帆布包和一个小皮箱,全是我从城市带来的全部家当。
“住宿问题,”场长搓了搓粗糙的手掌,“林场人手紧张,宿舍也不够。你得和守夜班的李秀芝搭伙住一间。”
我心里一惊:“李秀芝是...”
“一个寡妇,25岁,老实人。她丈夫去年伐木时出了事故。”场长的语气十分平淡,仿佛在谈论今天的天气,“你们轮流守夜,错开时间,应该没问题。”
没等我回应,场长已经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走去:“今天先休息,明天一早开始干活。”
我被分配的宿舍是一间破旧的土坯房,位于林场的边缘。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一股潮湿的霉味扑面而来。
屋内空间狭小,只有两张简陋的木床,中间是一个土炉子,炉子上方的烟囱直通屋顶。
角落里放着几个木箱和一张摇摇欲坠的桌子。唯一的光源是一扇小窗户,窗纸已经发黄,有些地方还破了洞,被随意地用报纸糊上。
我选了靠窗的那张床,放下行李,坐在床沿上。床板发出不堪重负的声音,我想象着即将与我共处一室的那个陌生女人,一个25岁的寡妇。
夜幕降临得很快。我点燃了桌上的油灯,昏黄的灯光在墙上投下摇曳的影子。第一晚,我被安排守夜,需要每隔两小时巡视一次仓库和工具房。
林场的夜晚异常寂静,只有远处偶尔传来的狼嚎声和树枝被风吹动的沙沙声。我裹紧身上的棉袄,手握火把,在黑暗中小心翼翼地走着。
陌生的环境和未知的恐惧让我时刻保持着警惕。这里的黑暗是我从未经历过的,城市的灯光永远不会让夜晚变得如此漆黑。
第二天早晨,我被敲门声惊醒。迷迷糊糊中,我看到一个瘦小的身影站在门口。
“你是新来的?”她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警惕。
我揉了揉眼睛,坐起身来:“是的,我叫张明。”
“李秀芝。”她简短地介绍自己,然后径直走向另一张床,放下手中的包袱。
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我第一次看清了她的样子。
李秀芝比我想象中还要年轻,脸上的肤色是健康的小麦色,眼睛很大,但眼神中带着一种说不出的疲惫和警惕。她穿着朴素的蓝色工装,头发简单地扎在脑后。
“场长说我们要轮流守夜。”我试图打破沉默。
“嗯,你白天,我晚上。”她头也不抬,开始整理床铺,“不会碰面的。”
她的态度很明确,不想有太多交集。我也不好多说什么,起身准备去参加今天的工作。
“炉子会用吗?”她突然问道。
我摇摇头。
“生火的木柴在外面的棚子里,记得每天添一次,晚上会很冷。”说完,她躺在床上,背对着我,“我要睡觉了,你出去的时候带上门。”
我轻轻关上门,心里五味杂陈。想象中的尴尬相处果然成真了,但她的冷淡态度反而让我松了一口气。
02
接下来的日子,我逐渐适应了林场的生活节奏。每天天刚亮,我就跟着伐木队上山,学习如何使用斧头和锯子。起初,我的手掌很快就磨出了血泡,连握斧头都困难。
“你这双手还是读书人的手。”一个老工人笑着说,递给我一块布,“缠上吧,等长了茧子就好了。”
晚上回到宿舍,李秀芝通常已经出去守夜了。房间里只有白天她留下的一碗面条或者稀饭,上面盖着一层粗布,保持温度。
我总是在吃完饭后,将碗筷洗干净,留在桌上,第二天早上出门前,会看到碗筷已经被收走了。
就这样,我们像两个作息时间完全相反的陌生人,共享着一个狭小的空间,却几乎不曾真正碰面。
然而,生活的痕迹无法隐藏。我注意到她的床上总是整齐地叠着一床深蓝色的被子,床头放着一本已经翻旧的书。
有一次,我忍不住好奇,看了一眼,是一本诗集,里面有很多划线和笔记。
时间一天天过去,冬天的寒冷逐渐被春天的温暖取代。山上的积雪开始融化,小溪的水流变得湍急。林场的工作也从冬季的维护和修整转向了春季的大规模伐木。
那天,我和几个工人在山上砍了一整天的树,累得腰酸背痛。回到宿舍时,已经是黄昏时分,我惊讶地发现李秀芝居然在家,正在炉子旁煮着什么。
“今天晚上换班。”她头也不抬地说,“场长让你今晚十点去守夜,明天早上六点交班。”
我点点头,坐在床上揉着酸痛的肩膀。
“饿了吧?”她突然问道,声音比以前柔和了一些,“我煮了野菜粥,你要不要吃点?”
我有些惊讶,但还是点了点头:“谢谢。”
她盛了一碗粥递给我,里面有山上采集的野菜和一些我叫不上名字的草药。粥很烫,但味道出奇地好,比城里吃的任何东西都要香。
“这是什么菜?”我忍不住问道。
“荠菜和蕨菜,山上刚长出来的,嫩着呢。”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自豪,“明天我教你怎么辨认,以后你上山时也能采点回来。”
那是我们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交谈,简短但友好。之后的日子,我们之间的互动逐渐增多。
她教我如何在林场生存的技巧:如何从云层的形状判断天气变化,如何找到山上最甜的泉水,如何避开有毒的浆果和蘑菇。
我则给她讲城市的故事,描述电影院里放映的新电影,公园里的音乐会,还有大学里学到的知识。
虽然这些都是敏感话题,但在这个远离政治中心的林场,似乎一切都变得单纯了。
春天过去,夏天来临。随着天气变暖,我们的相处时间也增多了。有时,我们会错开守夜的时间,一起在小溪边洗衣服或者在山上采野果。
李秀芝变得开朗了一些,偶尔会露出笑容,尤其是当我笨拙地试图模仿她的动作,却总是做错的时候。她的笑声很轻,像是山间的微风,稍纵即逝。
“你的手已经长茧子了。”一天,她看着我的手说道,“不再是城里人的手了。”
我低头看着自己粗糙的双手,确实,那双曾经握笔写字的手,如今已经变得粗糙有力,能够轻松地举起沉重的斧头。
“是啊,我已经不是从前的我了。”我若有所思地说。
她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轻声说:“我也不是从前的我了。”
那一刻,我感觉到了一种奇怪的联系,我们都是被命运改变的人。
夏季的一个夜晚,我守完夜回到宿舍,发现李秀芝正坐在桌前,借着油灯的光写着什么。看到我进来,她迅速合上了本子。
“这么晚还不睡?”我问道。
“睡不着。”她犹豫了一下,“今天是我丈夫去世一周年。”
我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沉默地坐在床上,看着她。
“他是个好人,”她继续说道,声音很轻,“只是命不好。那天他上山砍树,一棵大树倒下来,没能躲开。”
“我很抱歉。”我低声说。
她摇摇头:“不用道歉,这是命。”她看着窗外的夜色,“有时候我会想,如果我当初没有嫁给他,没有跟他来这个林场,现在会在哪里,会过着怎样的生活。”
“你后悔吗?”我问。
她沉默了很久,最后只是叹了口气:“人生没有如果。”
那晚之后,我们之间的关系似乎更加亲近了。她开始主动和我分享她的故事,关于她的童年,关于她和丈夫的相识。而我也告诉她我在城市的生活,我的家人,我的梦想。
03
“你真的看过那么多书?”她经常惊讶地问,“那些书里写的是什么样的世界?”
我尽力描述着书中的世界,那些遥远的国度,那些动人的故事。她总是安静地听着,眼睛闪烁着光芒,仿佛通过我的讲述,她也能看到那个更广阔的世界。
然而,好景不长。随着我们关系的亲近,林场里的闲言碎语也开始多了起来。
“听说那个城里来的知识青年和李寡妇住在一起,关系不清不楚的。”
“年轻人住一屋,能有什么好事?”
“李秀芝才守寡一年,就勾搭上了新来的。”
这些话很快传到了我们耳中。李秀芝的脸色变得阴沉,开始刻意和我保持距离。我们之间的交谈变少了,她不再在我回来时等我,也不再和我一起去山上采野果。
我感到困惑和受伤,不明白为什么她要因为别人的闲话而改变对我的态度。
“我们什么都没做错,为什么要在意别人怎么说?”一天,我忍不住问她。
“你不懂,”她苦涩地笑了,“在这种小地方,名声比什么都重要。我已经是个寡妇了,不能再有闲话。”
“那你打算怎么办?”
“场长说可以给我安排单独的住处,但条件会更差。”她低着头,“或者你可以申请调到别的宿舍。”
“我不想搬走。”我坚定地说,“除非你真的希望我走。”
她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最终只是轻轻摇了摇头。
我们都没有搬走,但为了避嫌,开始更加严格地错开作息时间。我们之间的相处变得更加小心谨慎,生怕给对方带来麻烦。
夏季的一天,天气异常闷热,空气中充满了湿润的气息,预示着暴雨的来临。
“今晚可能有大雨,你值夜的时候小心点。”李秀芝在出门前对我说,“记得检查仓库的屋顶,去年漏了。”
我点点头,看着她离开。那天的工作格外辛苦,闷热的天气让人喘不过气来。晚上回到宿舍时,我发现李秀芝留给我的晚饭比往常丰盛,甚至还有一小块腊肉。
“今天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吗?”我自言自语地问,开始吃饭。
吃完饭,我检查了油灯的油量,确保足够我整晚守夜使用。然而,天气变化得比预想的还要快。
我刚走到仓库,天空就响起了隆隆的雷声,紧接着,倾盆大雨如注般倒下来。
我在仓库等了很久,雨一直没有停的迹象,反而越下越大。闪电划破夜空,照亮了整个林场。
我心里开始担心宿舍的情况,那间破旧的土坯房在这样的暴雨中能否坚持住?
顾不得许多,我冒雨跑回宿舍。推开门时,我浑身已经湿透了。让我惊讶的是,李秀芝居然在家,正用盆子接着从屋顶漏下来的雨水。
“你怎么回来了?”我喘着气问。
“场长说今晚雨太大,取消守夜。”她头也不抬地回答,“你怎么这么湿?快去换衣服,别感冒了。”
我点点头,从箱子里拿出干衣服,背对着她换上。雨水从屋顶的多处漏下来,很快,屋内的盆子都接满了水。
“我们的蜡烛和油灯都湿了。”李秀芝无奈地说,“等会儿恐怕要摸黑了。”
果然,没过多久,最后一支蜡烛也被雨水浇灭了。屋内陷入了完全的黑暗,只有偶尔的闪电透过窗户,短暂地照亮室内。
“你还好吗?”黑暗中,我听到她轻声问。
“有点冷。”我诚实地回答,尽管换了干衣服,但湿透的头发和身体的寒气让我不住地发抖。
“来火炉这边坐,”她说,“我刚刚添了一些干柴,还能撑一会儿。”
我摸索着走到炉子旁,坐在地上。微弱的火光照亮了她的脸庞,她的表情在明暗中变幻,显得格外深邃。
“你在城里的时候,下雨天会做什么?”她突然问道。
“看书,听音乐,或者和朋友聊天。”我回忆道,“有时候,我会站在窗前,看雨滴落在街道上,听它们打在雨棚上的声音。”
“听起来很美。”她轻声说,“在这里,雨天只意味着更多的工作和麻烦。”
我们就这样在黑暗中聊着,声音在雨声的掩盖下显得格外亲密。她告诉我她小时候的梦想,想成为一名教师,教村里的孩子们认字。
她还告诉我,她丈夫是怎样在集市上第一次见到她,怎样花了整整一个月的时间,每天都来她家门前站着,直到她的父母同意这门亲事。
“他对我很好,”她的声音低沉下来,“虽然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很短,但他从来没有让我失望过。”
“你很爱他。”我说,这不是一个问题,而是一个陈述。
“是的,”她承认道,“但那已经是过去的事了。”
我们之间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只有雨声和火炉里木柴燃烧的噼啪声。
“这里太冷了,”她突然说道,“我们应该去床上。床至少是干的。”
我有些惊讶,但还是点了点头,然后意识到在黑暗中她可能看不见我的动作。“好的。”我说。
我们各自回到自己的床上,但寒冷并没有因此减轻。屋外的雨声依旧如注,屋内的温度似乎越来越低。
04
“张明,”过了一会儿,她轻声叫我的名字,“你冷吗?”
“有点。”我老实回答。
又是一阵沉默。
“我们可以...分享体温。”她的声音几乎低不可闻,“在这种天气,两个人在一起会更暖和。”
我的心跳突然加速,不确定自己是否听错了。“你是说...”
“只是取暖。”她迅速补充道,“没别的意思。”
我听到她起身的声音,然后是光脚踩在地板上的轻响。下一刻,我感觉到床边多了一个重量,她钻进了我的被窝。
“往里面挪一点。”她说,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不知是因为寒冷还是其他原因。
我往墙边挪了挪,给她腾出空间。黑暗中,我能感觉到她的身体温度和淡淡的气息。我们就这样背对背躺着,谁都不敢动弹。
“你还是很冷。”她突然说,翻过身来,“我小时候,我母亲总是这样抱着我取暖。”
说着,她轻轻地将手臂环绕过我的腰间。我整个人僵住了,不敢呼吸。
“放松点,”她轻声说,“我不会吃了你。”
我试图放松自己,但心跳声在我耳边如雷鸣般响亮。渐渐地,我感受到了她的体温传递过来,寒冷确实减轻了许多。
“好些了吗?”她问。
“嗯,”我回答,喉咙干涩,“谢谢。”
我们就这样静静地躺着,谁也不说话。雨声逐渐变小,但屋内的黑暗依然浓重。
不知过了多久,我感觉到她的呼吸变得均匀而深长,似乎已经睡着了。我慢慢地转过身,黑暗中,我无法看清她的脸,但能感觉到她的存在。
黑暗中,两人身体接触,气氛变得暧昧。
她的手不知何时已经放在我的胸口,我的心跳如擂鼓一般。我的手不自觉地抬起,轻轻触碰到她的脸颊,她没有躲开。
我能感觉到她的呼吸变得急促,她的手指轻轻抓紧了我的衣服。
我鼓起勇气,向她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