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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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
本文为虚构故事,旨在探讨婚姻、亲情与人性中的复杂情感。文中人物、情节均为艺术创作,与现实无关。如有雷同,纯属巧合。请读者理性阅读,勿过度代入现实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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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监护仪的电子音在ICU里规律地响着,像一把钝刀,每一声都在切割苏玉梅的神经。林建国的呼吸罩上凝着水雾,又很快消散——就像他们的婚姻,曾经炽热,如今只剩冰冷的仪器维系。
护士小声提醒:“林太太,探视时间快结束了。”苏玉梅点点头,目光却落在丈夫枕头下露出的一角信封上。那抹淡黄色刺痛了她的眼睛——二十年前,她就是在同样的淡黄色信纸上,发现了丈夫和初恋女友的通信。
林建国突然睁开眼,枯枝般的手指死死攥住她的手腕。他的嘴唇蠕动着,氧气面罩上泛起白雾:“信……给……”
苏玉梅轻轻抽出手,替他掖了掖被角:“等你好了再说。”
转身时,她听见身后传来“咚”的一声闷响。回头看见那个泛黄的信封掉在地上,火漆印裂成两半,露出里面娟秀的字迹——和二十年前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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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化疗室的玻璃映出苏玉梅扭曲的倒影。她看着护士将淡黄色液体注入丈夫的血管,忽然想起发现出轨的那天,她打翻的柠檬茶也是这个颜色。
“今天感觉怎么样?”她机械地问,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婚戒——内圈刻着1995.5.20,那天林建国在婚礼上哭得像个孩子。
林建国盯着天花板:“昨晚梦见我们儿子了。”
输液管突然晃动起来。他们从未对外人提起过,结婚第二年那个没能出生的男孩。苏玉梅的指甲陷入掌心,当年流产正是因为撞见丈夫和初恋在咖啡馆约会,情绪激动摔下楼梯。
“你……恨我吗?”林建国声音嘶哑。
苏玉梅望向窗外,一群白鸽掠过肿瘤医院的红十字。她想起这二十年来,每天清晨为他准备的降血压药,夜里偷偷调整的氧气机,还有衣柜里那二十件熨得笔挺的灰衬衫——每件口袋都绣着“梅”字。
“不恨。”她轻声说,“我只是在等一个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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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董钟敲响十二下时,苏玉梅撬开了书房暗格。
厚厚一沓信滑落出来,最新那封邮戳是上周。她颤抖着展开信纸,泪水瞬间模糊了视线——歪斜的字迹像是有人握着写字者的手:
“小芬:
听说你的帕金森加重了。真巧,我的肝癌也到晚期了。
这些年来,每封回信都是玉梅模仿我的笔迹写的。
她不知道,你早在我们结婚那年就移民了……”
信封里掉出一张诊断书:阿尔茨海默症,确诊日期2003年——正是她第一次发现那些信的年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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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殡仪馆里,两个白发苍苍的女人隔着一具棺材对视。
“我是张晓芬的女儿。”年轻女孩递上一封信,“妈妈上个月去世了,临终前让我把这个交给您。”
苏玉梅展开信纸,上面只有一行颤抖的字:“那些信,是他左手写的。”
她突然想起每次帮林建国剪指甲,他总是固执地先剪左手。想起他总把药片放在右手边却用左手取。想起二十年来,他每天早晨对着空气练习用左手签名……
棺材里的林建国穿着她亲手选的灰衬衫,口袋上的“梅”字被一朵白玫瑰遮住。苏玉梅轻轻移开花朵,露出下面小小的补丁——那是她第一次学刺绣时扎破手指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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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遗物时,苏玉梅在《癌症护理指南》扉页发现一行字:
“玉梅,我每天偷看初恋信,其实是在看你夹在里面的降压药说明书。
——左手字丑,别笑。”
窗外,今年的第一片梧桐叶飘落在结婚照上,正好盖住他们之间空出的位置——那里本该有个五岁男孩站着,穿着他父亲偷偷买的小西装。
(5)
苏玉梅站在老房子的阁楼里,灰尘在斜射的阳光中飞舞。她颤抖着打开那个尘封多年的饼干盒,里面整整齐齐码着二十本日记——全是林建国左手写下的。
最早的日期停在1998年,她流产的那天:"玉梅在急救室时,我在焚烧炉前跪了一夜。烧掉了所有和小芬有关的东西,除了那枚蝴蝶胸针。不是舍不得,是要每天看着它忏悔。"
2003年的日记里夹着阿尔茨海默症的诊断书,字迹已经歪斜:"今天医生说我最多还有十年清醒。玉梅发现那些伪造的信时,我竟然松了口气。就让她恨我吧,总比看着她被我的痴呆拖垮强。"
苏玉梅的泪水砸在2015年的日记上,那页写着:"她今早又偷偷把我的止痛药换成维生素。这个傻女人,以为我不知道化疗室监控能看到配药间。"